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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小侯爺這話真是折煞我了?!比~瑤枝笑著嘆息:“我何德何能入了您的青眼?!?/br> “你很好,一直都特別好?!备悼丈秸J(rèn)真的盯著葉瑤枝說道:“在我認(rèn)識的所有人里,你是最特別的那一個,叫我怎么從你身上移開眼睛?!?/br> “能得傅小侯爺?shù)那嗖A,也算是我的榮幸?!?/br> 葉瑤枝的回答讓傅空山呆愣了。 “怎么了?”葉瑤枝好笑的看著傅空山:“小侯爺沒有想過我會應(yīng)承下您的贊美?” “嗯?!备悼丈近c頭,扯出一點苦笑:“我以為你會推脫開?!?/br> “小侯爺?shù)馁澝朗钦嫘膶嵰獾?,我為什么要推開?這豈不是辜負(fù)了您的心意?!比~瑤枝說道:“我人生能夠有所氣色,也有賴于傅小侯爺?shù)膸椭?,與您打了這么久的交道,我很清楚您的為人。” 傅空山看向葉瑤枝,眼眶都有點濕了。 葉瑤枝說道:“我相信你?!?/br> “哈?!备悼丈娇嘈Γ骸靶≈媚镞@一進一退之間,真是叫我不知道該如何說接下來的話了?!?/br> “我洗耳恭聽?!?/br> “人都是自私的,我也不例外?!备悼丈降难劬Χ⒅懊娴膽蚺_,但是戲臺上到底在唱什么,他一個字都沒有聽進去的。 只是這吵吵鬧鬧的環(huán)境比清幽的茶室讓他更能聽清楚自己的心音,不讓自己繞彎子而久久不進入正題。 “我喜歡小枝姑娘?!备悼丈秸f道:“當(dāng)我意識到這件事的時候我就認(rèn)栽了,只是小枝姑娘你的成長和選擇,著實與我的預(yù)期完全不符,讓我有些不知所措?!?/br> 說這話的事情,傅空山小心翼翼的看向葉瑤枝,想要從她的臉上看出些反應(yīng)來。 但是葉瑤枝坐在那里安靜的聽著,微笑的看著傅空山,并沒有打算提前發(fā)表意見的意思。 葉瑤枝的微笑和身上柔和的氣質(zhì)忽然讓傅空山撲通亂跳的心安定了不少,最不好意思說出口的話都已經(jīng)說了,也沒有被葉瑤枝給擋回來,那還有什么不能繼續(xù)說呢。 “我家里的事情你也知道?!备悼丈揭换叵肫鹱约旱耐昃蜁乱庾R的皺起眉頭:“雖然我有著錦衣玉食的生活,高高在上的地位,可人總是缺什么就想要什么,所以我才說自己是個自私的人?!?/br> “我特別想要一個溫暖的小家。”傅空山說道:“不用是侯門那樣的大門庭,我和喜歡的人在一起生活,一起朝著相同的目標(biāo)努力,無論我們有沒有孩子都很好,我只是想要那種心貼心的生活?!?/br> “但是我的身份放在這里,讓我組建的家庭不可能像普通門戶那樣平靜安寧?!备悼丈介L吐了一口氣:“當(dāng)初小枝姑娘說要放棄唾手可得的功績離開春苔州的時候,我是震驚又欣喜的,我必須承認(rèn)?!?/br> “可是小枝姑娘不是關(guān)在籠子里的金絲雀?!备悼丈秸f道:“我還記得你說過,你父親給你取名的寓意是‘無限瑤枝待爾攀’,小枝姑娘沒有辜負(fù)他的期盼,我又怎么能那么自私呢,所以,不論小枝姑娘有什么決定,我都會全力以赴的支持。” 傅空山長吐出一口氣,強扯出一抹笑容來:“都說‘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我只想問小知姑娘,不完美的我,自私的我,對童年耿耿于懷的我,這樣的我你愿意接受嗎?愿意試一試和我相處的感覺嗎?” 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傅空山的手都捏成了拳頭,放在腿上微微發(fā)抖。 他的聲音有點點沙啞,整個人都坐立不安。 這一句“可以嗎”,他已經(jīng)憋在心里好多年了,總覺得再不問就要沒有機會了。 他感覺到四周的聲音突然變大,甚至能讓他聽到血液在腦袋里流過的聲音,又覺得一切都很遙遠,一切的景色都在眼睛里變得緩慢。 傅空山想要得到一個回答,又不想讓葉瑤枝為難。 他猛地下了決心,然后說道:“我今天請小枝姑娘并不是非要一個答案不可,我也可以給小枝姑娘時間慢慢考慮,我只是覺得如果不說,是以后都沒有機會讓小枝姑娘知道我的心意了?!?/br> 傅空山說這話的時候十分可憐,像一只隨時都會被主人拋棄的小狗。 葉瑤枝輕輕閉了閉眼,沒有因為被表白就出現(xiàn)羞惱,她輕輕的嘆息了一聲說道:“傅小侯爺,這些年里,難為你了?!?/br> 聽到這句話,傅空山的眼眶一下子就紅了。 葉瑤枝的語氣里沒有少女被表白后常有的嬌羞,而是顯得平靜又溫和:“我一介俗人承蒙小侯爺看得起,若是我現(xiàn)在唐突的給你一個答案,便是辜負(fù)了你的這份坦誠和認(rèn)真,不若我們約定一個時間,等到那個時候,我再把我的答案告訴你可好?” “好?!备悼丈街刂氐狞c頭:“我把心聲告訴小枝姑娘,只是想告訴你,不管你有什么選擇,都可以大膽的往前走。” 第二一零章 棠棣園里今日安排了三出戲劇,余下的兩出葉瑤枝都認(rèn)認(rèn)真真的看完了。 傅空山像個小媳婦似的陪著她看戲,整個人都透著不自在與不安,但是又不愿意臨陣脫逃提前離開。 他便坐在包廂里與葉瑤枝一同欣賞戲劇,可是戲臺上唱的什么,他一個字都沒有聽進去,那些走走停停的人影,他一個都沒有記住。 等到全部的戲劇結(jié)束,棠棣園今日散場,作為老板的傅空山長吁了一口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