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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葉瑤枝的話之后,艾淺紅、陳夢瑩和杜心蘭都一言難盡的看著她。 她們的表情把葉瑤枝給逗笑了:“好啦,有的時候‘斷章取義’是很好的調(diào)節(jié)手段,你們只需要吸收自己需要的東西就可以了,對于自己不想聽的就當做耳旁風就好?!?/br> 陳夢瑩首先反應過來,直接了當?shù)脑儐枺骸翱捎惺裁词吕梢詤⒖???/br> 平日里,陳夢瑩是五個人里最不愛說話的一個女孩子,她總是安靜的傾聽著別人說話,從不輕易發(fā)表自己的意見。 但是,今天的陳夢瑩一反常態(tài)的變得積極,因為她內(nèi)心很清楚不能相信楊輝的話,也不能再聽楊輝講的故事了,可是她又找不出一個合適的理由,甚至偶爾會產(chǎn)生“有問題的是我”這種想法。 陳夢瑩不敢繼續(xù)往下想,只想盡快的從這種狀態(tài)里解脫出來。 “當然有?!比~瑤枝自然不會忘記萬游對待理學的長篇大論,還是扯著這面打旗子說道:“雖然咱們大政國不推崇理學,可是對理學里的一些觀點,不照樣摘取了出來作為標桿嗎?” “什么?” “為天地立心,為生民立命,為往圣繼絕學,為萬世開太平?!?/br> 當葉瑤枝說出這句話之后,陳夢瑩、艾淺紅和杜心蘭臉上的表情更加迷茫了,倒是楊蔓蔓已經(jīng)有了明悟。 “這句話的主人是大理學家張載,出自他的《橫渠語錄》,不照樣被高高的捧起來了?!比~瑤枝耐心的解釋道:“我說過了,有的時候‘斷章取義’是很有必要的手段,我們只要摘下自己需要的那些果實就可以了,其他的根本不用管?!?/br> 這下子,陳夢瑩是徹底明白了葉瑤枝的意思:“你是說,我們根本不必在乎一整個故事所代表的意義?也不需要去理解?” “對?!比~瑤枝點頭:“只要這樣做,你們所有的問題都會迎刃而解?!?/br> 陳夢瑩知道葉瑤枝說的是真的,但她還是有點擔心:“但是楊夫子帶來的問題,并沒有真正的解決?!?/br> 葉瑤枝安慰她們:“或許是時機未到。” 長嘆了一口氣,陳夢瑩下定了決心,柔聲對葉瑤枝說道:“我明白了?!?/br> 這個時候,艾淺紅和杜心蘭依然茫然的看著她們,等到葉瑤枝和陳夢瑩說完了話,艾淺紅迫不及待的說道:“你們剛剛在說什么?我怎么聽不懂?!?/br> 陳夢瑩便一個字一個字的把剛才談話的內(nèi)容解釋給了兩個還沒有聽懂的朋友,在聽過陳夢瑩的解釋后,艾淺紅的杏眼瞪得大了一圈,嘴巴微微張開,沒有想到困擾自己這么久的問題,竟然只需要這么簡單的解決方式。 “小枝,這真的可以讓我不再煩惱嗎?” 葉瑤枝笑道:“其實,多做幾道數(shù)學題有助于頭腦清醒,你們可以試一試。” “不!”陳夢瑩,艾淺紅和杜心蘭同時搖頭,臉上露出畏懼的神色。 …… 四月中旬起,江南地區(qū)的雨水就沒有斷過,且常常伴隨著電閃雷鳴,讓各地的駐守官員們夜不能寐。 不好的事情總是最先應驗,在經(jīng)歷了大半個月的夜不能寐之后,林謝春收到了山體滑坡的消息,他的心陡然涼了一截。 一般而言,山體滑坡是七月或者八月才會發(fā)生的事情,今年竟然四月就發(fā)生了,這并不是個好兆頭。 讓林謝春感到慶幸的是,這次的山體滑坡距離山村還有幾百米遠的距離,并沒有人員傷亡,但是山體滑坡后,那里村民的安全已經(jīng)受到了嚴重威脅。 此時此刻,林謝春真的想要請一幫和尚去那座山做做法事,乞求老天爺?shù)谋S?,可是在方知味和傅空山的眼皮子底下,他又不敢大張旗鼓的這么做,真是愁死了! 嘩啦啦、嘩啦啦的雨聲遮蔽了天底下其他的聲音,讓葉瑤枝更能專注于手頭的事情。經(jīng)過一本又一本厚厚書冊的學習,在對過去的印刷術做了泥巴上的分析后,她稍微有了一點眉目。 沒當有了進展的時候,葉瑤枝總會在第一時間與楊蔓蔓分享,并且相互討論和驗證。 一江學府無愧于紹雍城內(nèi)最為“財大氣粗”的學府之一,手工社里同樣有著印刷術需要的工具和材料,能夠讓葉瑤枝和楊蔓蔓反復實驗。 由于葉瑤枝和楊蔓蔓重新開始研究印刷術,無論是楊輝還是董氏姐妹都送了一口氣,除此之外,董氏姐妹對她們的盯梢變得更緊了。 楊蔓蔓偶爾也會擔心狗急跳墻。 但是看到葉瑤枝老神在在,什么都不說,仿佛什么都沒發(fā)現(xiàn)的樣子,又慢慢安心下來。與葉瑤枝相處的時間越久,楊蔓蔓越能體會到什么叫做“暴風雨前的平靜”。 對于自己和楊蔓蔓的研究進度,葉瑤枝毫不保留的告訴了曾翠翠,因為從一開始她就選擇了要和太學府合作。 前來拜訪曾翠翠的傅空山在聽到葉瑤枝的闡述后,內(nèi)心冒出了一陣又一陣的酸意,想著雖然自己是個商人,也是個有良心的商人,如果印刷術賣給了自己,他一定能夠讓印刷術發(fā)揮更大的價值。 大家都是為大政帝國做事的人,為什么“彼”和“我”要分得那么清楚呢? 看出了傅空山的怨念后,曾翠翠笑著罵了他一句,算作是提點:“你是嫌棄自己的靶子豎得不夠高,還是覺得自己身上的擔子太輕了?” 僅僅只是這么一句話,就讓傅空山偃旗息鼓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