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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 “我解,我解!” 葉天尖叫出聲。 “這才對嘛?!绷至鏉M意地點了點頭,她重新坐回沙發(fā)。 葉天整個人直接抖成了篩子,他手軟腳軟地從地上爬起:“但是我不知道怎么解?!?/br> 林伶:? 她差點被葉天這幅非暴力不合作的模樣氣笑。 “......你在逗我玩嗎?” 邊說著,林伶的手再次伸向口袋。 見林伶又要碾碎桃花瓣,葉天害怕得眼淚直接飚了出來:“我真的不知道這個降頭怎么解,這些花瓣都是別人給我的?!?/br> “別人給的?”林伶停下掏桃花花瓣的手。 “對,”葉天忙不迭點地點頭,毫不猶豫地將花瓣的來源抖了出來,“就南巷深處有個手工藝品店,那里的老板給我的這東西?!?/br> “我們當時達成了協(xié)議,他讓我財源廣進,我給他介紹高利貸客人,還能從中分成。” “我尋思這協(xié)議我穩(wěn)賺不賠,便一口應了下來?!?/br> “但是這降頭被破后,是反噬在你身上的?!绷至娌]有相信對方的說辭。 她的手再次伸向了桃花花瓣。 葉天被嚇得一把鼻涕一把淚,他連滾帶爬地想抱住林伶的大腿,反被林伶一腳踢開。 林伶有些嫌棄地往后縮了縮:“說話就說話,別一言不合上來抱大腿,小心我告你耍流氓。” 葉天聽話地往后退了退,舉手發(fā)誓:“我要是說假話,直接被雷劈死!” “當時他讓我把手指的血滴在花瓣上,他說只要我將花瓣藏在我客人身上,客人就會變得聽我的話?!?/br> 指尖血? 難不成這個葉天也屬于這個降頭術的一部分? 林伶的心頭一動:“讓我看看你的手指。” 葉天不明所以地伸出手。 果不其然,對方的指尖在林伶陰陽眼的注視下,正纏著大概十條粉線。 其中,一條粉線已經斷裂,只在葉天指尖留下一小節(jié)殘余。 這看來就是陶婉婉的那條了。 林伶推測道。 那這事反而好辦了。 只要扯斷葉天與客人們的線,就能解掉女客人的降頭。 不過這法子很粗暴,葉天在這過程中會非常痛苦。 就該痛點! 林伶理直氣壯地想,她直接上手,一把扯斷葉天手上的線。 幾乎在扯斷的瞬間,葉天整個人疼得身體弓成了一條蝦狀,他哀嚎出聲,在地上來回翻滾。 不過一分鐘的時間,他的五竅開始流血。 很明顯,對方正在被降頭術反噬。 林伶在原地看著葉天瘋狂翻滾,內心毫無波動,甚至有些幸災樂禍。 葉天只是在經歷他應得的報應。 比起那些女客人們所受的苦,他這點不會危及性命的疼痛又算什么呢? 葉天只感覺整個人宛若從油鍋中撈出來一般,渾身已經皮開rou綻,而那些綻開的傷口正源源不斷地冒著鮮血。 但是,他的身上明明什么傷口都沒有。 他疼得眼前發(fā)黑,就連靈魂都在被灼燒,偏偏因為反噬的緣故,他連疼暈過去都做不到。 這次的反噬一直持續(xù)了大概一個小時才停止。 等葉天整個人從那股疼痛中緩過勁來,他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身邊已經一片狼藉,而在唯一沒被波及的沙發(fā)上,那個白凈的女生依然安靜地坐在那里。 葉天整個人猶如墜入冰窖,他有些絕望地瘋狂往后縮:“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求求你放過我?!?/br> 林伶游戲打得正開心,聽葉天這么說,她抬起頭:“看來反噬完了?” 她放下手機:“那我們進入下一個正題?!?/br> “什么下一個正題?”葉天整個人瑟縮在一起。 是覺得折磨得還不夠嗎? “主要我剛喊了你半天,你一直只顧著翻滾沒搭理我,我只能等你反噬完再說了。”林伶解釋道,她撿起地上早已被葉天滾掉的手機,遞給對方,“現(xiàn)在,當著我的面自首?!?/br> “啊,對了,還有那個和你合作的高利貸店,你也一起幫他自個首?!绷至嫦肓讼耄a充道。 “自首?!”葉天整個人呆了呆,“大師,您們也會報警之類的?。俊?/br> “遇上違法犯罪行為選擇報警,這不是每個正義路人都會做的事嗎?”林伶看葉天的眼神像看在智障,她意有所指地顛了顛手中還沒被碾碎的桃花瓣,“還是說......你不想自首?” 葉天在看到桃花花瓣的瞬間,下意識縮了縮肩膀,只感覺似乎剛才的疼痛還停留在身體之上,他連忙大幅度地搖了搖頭否認道:“我會自首的!” “那就好?!绷至嫠砷_葉天的手機,站起身。 這才準備朝門外走去。 走了一半,林伶一拍腦袋猛地回頭,她朝葉天搖了搖手里的桃花花瓣:“對了,我什么時候看到關于你們的警情通報,便什么時候處理掉這些桃花花瓣。” “要老老實實自首,你的身體要再被大規(guī)模反噬一次,可就......” 林伶煞有其事地比劃了一個嗝屁的手勢。 葉天下意識回想起剛才的劇痛,他的神色閃過一絲懼怕,忙不迭地徑直開始撥打電話:“我立馬自首!” 電話很快便被接通,葉天宛若抓住救命稻草一般:“警察同志,我要自首!我詐騙.......現(xiàn)在位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