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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社會我阮姐,人狠話不多。 * 炎律帶著小鬼玩了一會兒,收下了他的東西。盧爭和炎續(xù)將小鬼帶走,下去前臺感謝幫忙的小護士,給兩個人留下二人世界。 病房里忽然變得安靜。 炎律拍了拍身邊的位置:“站著做什么,坐啊。” 阮白慢吞吞的走過去,輕輕在他的身邊落座,幾天不見他的臉色還很蒼白,但丹鳳眼里倒是充滿了奕奕神采。 “我做了好長好長的夢,”炎律盤著長腳,雪白的腳趾動了動,明明很嚴肅的話莫名的透出些許搞笑成分:“夢里的我好像有好幾個身份,不過都很喜歡你。” 說著,他歪了歪頭,有些想不明白似的,看了看阮白。 阮白懶散坐著,任由他看。 “看出什么了?” 炎律老實巴交的搖頭:“沒有,你好像是我夢里的,但好像又不一樣?!?/br> 當然。 阮白眼睫毛耷拉下去,遮住杏眼輪廓。耳邊卻聽炎律繼續(xù)道。 “但我好像能明白,為什么夢里的我這么喜歡你了?!?/br> 阮白抬起頭,少年笑彎眼眸,兇神惡煞的眼睛里充斥著孩子氣,又桀驁又天真:“因為阮白很好,很漂亮,也會很傲嬌的嘴硬不承認,但會注意到很小的細節(jié)。所以才會讓人想要靠近你,對你好,被你注視著啊。” 他忽然止住笑,少年意氣風發(fā)的俊秀臉蛋上,劃過一絲認真。 他伸出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捧住阮白的臉蛋,丹鳳眼專注且炙熱,他的眼細細的看著阮白眼角眉梢,凝脂般的臉蛋,仔仔細細沒有放過一處。 才輕輕笑起來。 “還好你沒有受傷?!?/br> 輕聲吐出的話語里,暗藏著多少擔憂和不安,最后化為如釋重負的笑,讓阮白動容。但少年的話還在繼續(xù):“我在想,夢里的我或許也是真的。就像是平行世界的我們,我會喜歡你,會在最后選擇犧牲自己也要換回你,一定是因為——” “我在那一刻,認為你是我的最重要。就像在車上時那樣,腦子里只有你?!?/br> 炎律說完以后,病房里陷入安靜,只有掛在墻上的時鐘在“滴答”、“滴答”走動。 “喂,少爺說了這么多你怎么回事?!毖茁善擦似沧?,對她的反應表示很生氣:“這個時候怎么可以光看著我,不說話???好歹應該感動到熱淚盈眶,說“我好感動”、“少爺真帥氣”、“謝謝你”之類的話吧!” 然而某個人的心理活動卻是反差萌。 【可惡,好歹給點回應??!】 【這樣我很尷尬的??!】 【要不,假裝睡著了吧。】 某個少爺表面真的超~級生氣不滿的,臭拽臉上寫滿了不高興,兇神惡煞的丹鳳眼也威風凜凜的瞪著,暗示銀發(fā)下的耳垂紅彤彤的,臉上更是粉嘟嘟的,尷尬與羞澀壓根就沒有被掩藏住。 企圖拔高音量,用嘹亮的嗓門和臭拽臉掩藏尷尬,又傻又蠢萌。 最后少年已經放棄再等待答案了,他兩腿一蹬,重重的倒在病床上彈了彈,鼓著腮幫閉上眼:“忽然覺得好疲憊,一定是我還沒有恢復好!!我睡了。” “我睡著了??!” 阮白閑閑的側頭看他,不忘評價:“原來少爺睡覺,靠的是聲控喚醒深度睡眠?” “……” 算了,早該知道她沒有心的。 炎律嘟著嘴翻身不跟她說話,閉上眼,因為大病初愈又對薛意一陣踹,他閉著眼閉著眼就打起哈欠,困意一陣陣襲來,渾渾噩噩的還真要睡過去了。 他忽然聽見阮白輕輕地開口。 “少爺剛才,是準備對我告白嗎?” 這句話瞬間將他從睡夢里拉回來,他眼睫毛扇了扇,緊張的不得了:他應該睜開眼睛嗎?可是如果被拒絕了,豈不是很丟人? 下一句他不再淡定。 “不如明天一起出去約會,到時候,我有話要告訴你。” * 第二天是個艷陽高照的天氣,十點多的時候,太陽金燦燦的光芒照得人睜不開眼。 阮白在游樂場外的樹下站了一會,終于等來別別扭扭拉扯著衣服,滿臉不自在的少爺。他今日穿著宴會上見過的白色襯衣配西裝外套,就連頭發(fā)都被細致的打理過,略長的銀發(fā)被別到耳后,露出額角來。 配上瘦瘦高高的個子, 驕矜中透出與生俱來的尊貴。 他穿著正裝,手里還拿著一只玫瑰,他別別扭扭不肯下車,被盧爭打開車門一腳踢下來。 少爺狼狽的踉蹌了幾步,走到阮白的面前,扯了扯里面的襯衣。 “我、我、都是我哥!”炎律氣急敗壞:“非說第一次約會很正式讓我穿正裝,誰來游樂場穿正裝啊?。】蓯?。” 【少爺我完美的第一次約會!】 【這么重要的時刻!!】 炎律氣得都要哭了,下巴忽然被一雙微涼的小手扭過去,炎律對上阮白淺棕色的眼眸愣了愣。 阮白評價:“上一次就想說,少爺穿正裝很好看。” 平時有多隨意吊兒郎當,穿上正裝就有多么驕矜貴氣,十足十的豪門小少爺形象,跋扈、張揚。 炎律傻乎乎的眨了眨眼睛,俊秀的臉微紅,他企圖用聲音壓制住害羞:“哼,那是當然!少爺穿什么都好看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