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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未落,靠著樹的阮白抬起頭,懶洋洋的道:“哎,樹干上怎么有一把刀?!?/br> 真的假的?! 炎律呆住,提著樹枝的傻乎乎站著的模樣,又恢復(fù)成地主家的傻蛾子狀態(tài)。 阮白站起身,隨意的撿起掉在地上的樹枝,朝枝丫上一陣戳?!斑旬?dāng)”一聲掉下個閃著銀光的東西,刀刃被陽光一照耀,折射出刺眼的光芒。 這不是刀是什么! 炎律張口結(jié)舌:“怎、怎么可能!明明剛才都沒有!” “可能,”阮白:“這就是錦鯉的力量?” “……” 叫你小錦鯉,不是讓你氣人的! 炎律撇嘴:“可是我喜歡吃魚湯,不喜歡吃烤魚的,沒有鍋,有腥味可不行!” 這是故意唱反調(diào)了。 阮白不疾不徐的戳了戳樹,樹木竟然被戳得搖晃了一下,“哐當(dāng)”一聲掉下個小鐵鍋。涂了黑色蔻丹的手指慢條斯理的將鍋蓋打開,傾斜給少爺看,嗓音里故作驚訝還帶著笑意。 “哎,真巧,鍋里還有野生姜和香料來著?!?/br> 炎律:“……” 你的錦鯉體質(zhì),是故意用來氣人的嗎! 可惡! 炎律找不到借口,加上裝備莫名齊全,他氣呼呼的提著魚上岸,接過小刀將魚按在草地上,刀子從魚頭對到魚尾,也沒有找到下手的地方。鱗片倒是被陽光折射出五彩的光芒。 他眨巴眨巴眼睛:“我覺得我手上的魚——” 阮白微笑:“這次想找什么理由?要不,給你下個雨?” “……” 少爺頂著囂張不羈的臭拽臉,委屈巴巴的鼓著腮幫“哦”了一聲,老老實實又笨拙的開始剃魚鱗。很有一股《炎家破產(chǎn)了,昔日驕傲二世祖被迫殺魚維持生計》的可憐心酸感。 又自帶搞笑效果。 少爺認真的剃魚鱗,阮白時不時的提醒一句,雖然花費了快一個小時的時間才將內(nèi)*臟淘干凈、魚鱗刮完,但少爺?shù)谋砬榭雌饋淼故穷H有成就感。他蹲在河邊用水清理了一下魚,接過阮白遞過來的鍋裝了干凈河水,將魚丟進鍋里,把野生姜折成好幾節(jié),丟進鍋里。 接下來是生火的問題。 他站起來去附近找點干枯的木枝,干草,用細軟好燃燒的干草鋪在樹枝上,用打火機引燃,火舌舔*舐干草后燒到了下面木枝,火勢慢慢的起來了。前面做的還算井井有條,但火燒起來以后少爺就傻乎乎的兩只手提著鍋的兩邊,站在火堆上用人力煮魚。 阮白盯他幾秒。 “???”炎律:“你為什么要用一言難盡的表情看我?好像我是傻子似的!” 難道你不是傻子嗎。 哪個正常人會用手提著鍋,煮魚? 阮白:“你的手不燙?” 【一開始剛煮起來還沒感覺。】 【現(xiàn)在溫度上來以后就……】 【但我總不能讓你拿著鍋吧!】 炎律頭頂上飄過心理活動,嘴巴還是那么硬:“不燙,我怎么可能會感覺燙!小意思!” 【草,燙死少爺了!】 【哥我要回家qwq】 有的人被燙的細長白皙的手都通紅了,但是他充分的表達出什么叫煮熟的鴨子嘴還是很硬的精神,死活不肯說出來。眼眶都紅了,委屈巴巴又使勁兒嘴硬。 阮白慢悠悠的說:“哦,看來少爺皮很厚?!?/br> 可惡! 阮白你根本就沒有心! 少爺鼓起腮幫:“少爺我細皮嫩rou,養(yǎng)尊處優(yōu),才不皮厚呢。要不是因為不想你來被燙手,我才不拿著這該死的鍋,嘶,疼死了!” 他一面委屈巴巴,一面疼的咬牙切齒,還嘴硬。 就很傲嬌可愛。 阮白:“所以你沒想過立起支架,讓鍋自己立在火堆上煮?” 炎律懵逼:“那要怎么辦?。俊?/br> “少爺果然是養(yǎng)尊處優(yōu)啊。” 阮白慢著腔調(diào)說完,在少爺掛滿問號的目光下慢條斯理的起身,撿起落在地上的粗壯枝丫,將兩根最粗的枝丫插進土地里立著,再用一根枝丫穿過鍋的兩個“耳朵”穿上,最后將這根枝丫放在插進土地里的兩根枝丫上。 輕輕松松完成了支架。 火舌舔*舐著鍋底,鍋被樹枝支撐了起來,真·自己煮自己了。 炎律驚呆了,鼓掌:“哇,阮白你好厲害!!” “因為你太笨了?!?/br> 炎律不服氣:“我哪里笨了!這已經(jīng)是少爺想到的最好的辦法了!” 是,他自己都沒有注意到,他想到的最好的辦法是讓自己承受被燙手的疼痛,全程處理魚鱗,無意識的保護阮白,讓她享受成果。 阮白低垂著眼睫毛,長長卷卷的睫毛遮住杏眼的輪廓,眸底的光芒泄露了溫柔。 “是是是,你很棒?!?/br> 少爺兩手叉腰,又得意起來:“口亨,那是當(dāng)然!” * 阮白和炎律分享著美滋滋的魚rou的時候,另外兩組成員展開了行動。 劉博文和李瀟,按照計劃去找了宋蕊的降落點,幾經(jīng)跋涉沒有找到宋蕊,因為周導(dǎo)歷來喜歡照顧新手,所以她們雖然已經(jīng)有了一把匕首,但是還是地毯式搜索了一番。 還真讓她們找到了不少別的東西:退燒藥片一板,鐵鍬一把。 這兩個東西在野外一個是救命作用,一個是可以給敵軍挖陷阱埋伏,隨便找個地方挖個坑,再鋪上,很容易讓人跌落陷阱里——對新手來說是很重要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