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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白將盤子放在一邊,從冰箱里拿出冷藏的小草莓,走進廚房里。 “你拿小草莓干嘛?”少爺一面吃著草莓, 一面仿佛被小胖娃傳染似的有了粘人的體質(zhì),屁顛屁顛的跟在阮白的后面。 直到跟人進了廚房。 阮白取出一個干凈的陶瓷鍋,將小草莓倒進鍋里,開火煮起來,手里拿著的長勺懶洋洋的在鍋里翻滾幾下,紅色的汁水慢慢的將鍋底填滿了。 炎律:“要加水嗎?” “不加?!?/br> 炎律探頭探腦,像一個好奇寶寶:“那你做的是草莓新吃法嗎?” “嗯,冰點草莓?!?/br> “我好像沒有看見過?!毖茁珊闷娴膶⑿」矸畔聛?,摩拳擦掌:“有什么需要少爺幫忙的嗎?!?/br> “你在一邊就是幫大忙?!?/br> “?。?!”炎律:“你怎么跟少爺我說話的!我可能干了!” 阮白慢條斯理的頷首:“對,很能干的跟影帝比賽,看誰砸碎的盤子多。” “……” 可惡,哪壺不開提哪壺!! 炎律撇嘴,感覺到自己的衣服被拉扯著,低頭看見小胖娃悄咪咪的拉著他T恤的下擺,一面拿著草莓吃。“你的草莓汁不要弄在我身上了啊,警告你?!?/br> 修長的指頭用與惡聲惡氣的語氣相反的力道,摸了摸小鬼的頭發(fā)。 小胖娃用力點頭:“唔嗯!” 唔嗯是什么詞匯啊。 炎律“噗嗤”笑出聲,拍拍小鬼:“你還會創(chuàng)造詞語呀,牛逼!” 小胖娃:“唔嗯!” 兩個人玩的不亦樂乎,阮白鍋里開始翻滾起來,更多的草莓汁在加熱中流出來,阮白慢吞吞的翻著草莓。她烏黑微卷的發(fā)絲被扎成馬尾,細碎的黑發(fā)落在修長白皙的脖頸上,低著頭的模樣不知為什么讓他喉嚨收緊。 他心不在焉的咀嚼著手里的草莓,先前還讓他驚艷的口感,現(xiàn)在味同嚼蠟。 真奇怪,為什么他的視線總想落在阮白身上。翻炒草莓有什么好看的! 不過是草莓白一點,修長一點,細碎頭發(fā)落在白皙草莓上有點誘人…… 炎律想著想著,沒覺得自己的思想哪里出了茬子,目光又落在了她的脖頸上,他喉嚨有點渴,于是又摸了個草莓放嘴里。 可能是因為阮白平時懶洋洋,又很強,又會氣人。所以她不經(jīng)意間露出纖細脖子的時候,有一種反差的脆弱纖細感吧。 少爺怔怔的。 阮白側(cè)頭:“還在吃草莓?” 她淺棕色的眼睛淡淡掃向他,唇角勾起,還是那副漫不經(jīng)心的樣子。 阮白:“少爺來我家吃草莓閑聊的嗎?” “……” 總覺得又被陰陽怪氣到了。 炎律撇嘴,將手里的草莓送到嘴巴里叼著,騰出一只手來,從籃子里再拿了一顆鮮紅的草莓,遞到阮白的唇邊喂她:“那我喂你吃一顆?!?/br> 他的手骨節(jié)嶙峋,纖細潤澤,被草莓的鮮紅色襯得更白。紅艷艷的草莓更秀色可餐了。 阮白懶著腔調(diào):“用我買的草莓收買我?少爺這招借花獻佛,用的真妙啊。” 可惡,好好的阮白怎么多了一張嘴! 炎律惱羞成怒,將草莓往前送了送,示意她張嘴:“不管~借花獻佛那也是我喂的!少爺還是第一次伺候人呢!大不了回去就買幾十斤送過來……咦?!?/br> 因為惱羞成怒觸碰到嫣紅的柔軟唇瓣,氣呼呼的聲音戛然而止。 炎律疑惑的看了看自己的手,兩個指頭動了動,視線又移回嫣紅的唇。 他傻乎乎的說:“你的嘴唇好軟。” 阮白唇角懶洋洋的笑弧一頓,漫不經(jīng)心的抬起眼,少年俊秀的臉蛋在眼前擴大,他低垂的眼睫毛又密又長眸光專注。 清冽的聲音像是自言自語。 “好香?!?/br> “阮白你好香?!?/br> “是因為剛吃了草莓的關(guān)系嗎,有淡淡的草莓奶香,我就說……你的嘴唇紅艷艷的,比草莓更有食欲嘛?!?/br> 少年表情天真,眸光干凈。 他壓根不知道自己說了什么關(guān)系露骨的情話,不自知的是感情,但因心動而炙熱的眸光卻是騙不了人的。 他的位置在阮白的斜后方,因為一米八的身高優(yōu)勢,那只手里拿著的草莓不知滾落到哪里去了,手輕輕的抬著阮白的下頜。 他垂著眼皮,湊了過去,兩人呼吸糾纏。 在這千鈞一發(fā)的時刻,炎律的手指忽然響了起來,他眼皮一跳,瞬間驚醒。 他眨了眨眼睛,看著自己手抬著阮白的下巴,驚呆了。阮白眸光懶散。 “現(xiàn)在能麻煩少爺,把你的手移開了嗎?” 炎律仿佛被燙著了,連忙收回手,試圖擺出理不直氣也壯的樣子,可是紅透了的耳朵,臉頰,泄露了他的慌亂不知所措。 “我,我就是覺得平時你的嘴巴這么會氣人,可是、可是仔細一看又軟又紅,唇形也很好看,吃了草莓以后紅通通的更好看……艸,我在說什么!” 炎律抓了抓銀發(fā),自暴自棄的放棄掙扎,落荒而逃。 還不忘給自己欲蓋彌彰。 “我、我去接電話!” “我可不是逃跑噢!你不要誤會!少爺怎么可能做出落荒而逃這種沒格調(diào)的事?。 ?/br> 嘴巴上說著不可能,身體很誠實逃跑的少爺“咻”地一下不見人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