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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的眼里非黑即白,他認為不對的就會出口反駁。最是純白干凈的他,也是最不穩(wěn)定的因素。 ——等等。 這次的宴會,炎律好像沒有邀請她?! 她意識到這一點后,回憶起來才發(fā)現(xiàn)自從他去了阮白的綜藝后,他們已經很久沒有聯(lián)系了。 阮暖心里出現(xiàn)不好的預感。 “叮咚,收到候選女主的惡意 5?!?/br> “是不是因為炎律替宿主出頭,她有了危機感啊?!?/br> 大概吧。 阮白并不是很關心的打了個哈欠。 陸橋正看著炎律,再看看從他入場就視他為無物的阮白,胸口的怒氣積攢不下,此刻迫不及待的想要發(fā)泄出來:“阮白,我認為你應該和阮伯父道歉,再怎么說他也是你的長輩?!?/br> “更何況你的丹藥本來價格就偏高,正常人哪里用的起——” 炎律冷笑插話:“我看你陸家主宅挺好的,但是大家都住不起。你可以一百塊出售嗎?” 陸橋正:“……” 有你什么事? 炎律翹起腿,手指捏緊杯身,透明的杯子出現(xiàn)輕微的裂紋:“你三料影帝的身價太高,很多電影電視劇都請不起你。你可以100塊錢一天讓大家都能擁有你嗎?” 陸橋正:“……” 阮白笑瞇瞇搭話:“為什么是一百塊一天?” 少爺:“因為他慷慨,善解人意,體恤別人。既然這么會說話,那就先從自己做起啊?!?/br> 阮白勾起唇角。 炎律丹鳳眼望著她懶洋洋的笑臉,她好像總是這樣,不會生氣動怒,不在乎別人怎么說,永遠喜歡自己一個人反擊和面對。 因為經歷了父親偏心,網(wǎng)友胡亂黑,粉絲回踩,所以對別人不報期待了嗎。 他、他也曾在那一堆人里啊。 手里出現(xiàn)了輕微的破裂聲,像是理智和壓抑的怒意到了臨界點。 炎律忽然站起身來,一腳將面前的桌子踹倒,“嘩啦”一聲巨響,驚呆了眾人。 少年音色聲音里夾雜著怒意,和連他都沒有發(fā)現(xiàn)的心疼。 “你們誰可以做到?道德綁架別人倒是很行啊,你們真以為阮白背后沒人了,是嗎?!” 面對全場噤若寒蟬。 大家面對身上充斥著冷厲氣息的少年,后知后覺想起:放眼整個d城,唯一被稱為二世祖,混世魔王的可是只有一位??! 他性格暴躁,叛逆,狂妄跋扈,但熟悉的人都知道他私底下是個傻白甜,容易生氣,但更容易心軟。眼前怒不可遏,渾身散發(fā)著冰冷,鋒芒畢露的少年——卻好像真的被惹怒了。 是因為阮白嗎。 炎續(xù)和盧爭在人群里對視一眼:怎么辦,這一次好像和男性尊嚴,家族榮譽無關,他的弟弟真的心動了。 而他甚至還未發(fā)現(xiàn)自己的心意,已經如此護短了。 薛意緊繃著下頜,開始后悔自己冷眼旁觀。陸橋正一而再再而三的被懟,他的面子不允許他低頭說出“其實我在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我就已經后悔了。” 護短的少爺,看著少爺?shù)娜畎?,好像才是一國的?/br> 這種涇渭分明的感覺讓人厭惡。 薛意繃緊下頜,整個人比平時更顯陰冷。 氣氛緊繃的時刻,作為當事人的阮白懶洋洋的舉起手,打破緊張的氣氛。 阮白笑瞇瞇的:“那個,我申明一下噢。我沒有道德感,所以不怕被綁架?!?/br> 炎律:“???” 阮暖:“???” 阮父:“???” * 阮白仰起頭,大吊燈的光落入眼眸里,眼前有著短暫的失明,她不動聲色的眨了眨眼,手指搭在卡座的扶手上。 慢條斯理的用略長的指尖點了點。 阮白若無其事的睜開眼,笑著繼續(xù)開口:“不過我說過了,一分錢一分貨,五千萬的丹藥降價到五百萬一顆——你們真以為是造福人類?” 她的話出口賓客們被說動。 在場的人里誰都不是做慈善的,大家都是資本主義,想也知道不可能會貿然降價——就算是為了氣女兒,讓女兒陷入輿論。 四千五的差價也太大了。 所以丹藥到底有沒有問題呢? 這個疑問一旦被點破,所有人看向阮晉云的目光都多了一份懷疑。 阮晉云炸了:“你們別聽她胡說!她惱羞成怒想要誣陷我!我這是在為了造福社會,你們難道不想在親戚朋友生病的時候,可以花少量的錢,買到他的生命安全嗎?” 賓客搖擺不定。 阮白:“原來阮總你這么有社會貢獻精神呀,以前怎么沒有發(fā)現(xiàn)呢?” 對?。∫郧霸趺礇]發(fā)現(xiàn)。 阮晉云怒道:“你個不孝女——” 阮暖看見炎律投擲過來的不善目光,連忙拉住父親,開口:“軟軟你別這樣說,爸爸是為了大家好?!?/br> “為大家好賣假藥?”阮白好整以暇的將紅酒杯放在扶手上,緩緩起身:“刻意聯(lián)系我買藥的公司,問取藥材的品種,自己私自調配?!?/br> “價錢壓的這么低,你心虛吧?” 一語中的。 阮晉云漲紅了臉,結結巴巴:“你,你胡說!” “胡說?”阮白瞥了眼墻上掛的時鐘:“據(jù)我所知亂配的丹藥,藥性會在幾個小時之后產生,但是維持作用的時間只有48個小時,也就是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