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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白:“又當爹又當娘, 少爺好心酸啊?!?/br> 系統(tǒng):“……” 有沒有一種可能, 鐵疙瘩在叫少爺爹, 叫宿主娘呢? 這句話它也不敢說,也不敢問啊。 炎律果斷的點頭,堅定無比的說:“對,它果然壞掉了!” 今天不是他腦子或者耳朵壞掉,就是鐵疙瘩壞掉了。相比之下, 他還是更愿意選擇后者的。 少爺邊說, 邊用力的點頭, 不知道是為了說服自己, 還是增加可信度。 阮白滿意的點頭:“時間不早了,你回去吧?!?/br> “哦……哦?!?/br> 炎律心里回想著鐵疙瘩驚悚的叫聲, 也沒仔細聽阮白說什么,恍恍惚惚的被送出別墅,直到別墅外的鐵門關上, 兜里的手機響起。 他傻愣愣的將兜里的手機拿出來。 電話那頭是哥哥的聲音。 -“怎么還沒回家?又遛出去玩了?” 炎律緩緩眨巴丹鳳眼:“沒有, 我又不是哥哥你。我在阮白家打工呢。” -“那你今天打工有什么收獲嗎?!?/br> “有?!毖茁扇鐚嵪喔妫骸皳焖帯⒎炙?、稱重、煉丹。” “有什么特別的地方嗎?!?/br> “有,我被一個孩子叫了爹和娘?!?/br> 這個孩子還不是人。 為了不嚇到哥,炎律將這句話藏在心里。 “??????” 炎律說完后,只聽電話那頭傳來“哐當”地響動,像是東西被撞到。電話里還出現(xiàn)了盧爭哥哥的聲音。 “炎續(xù)你是不是還嫌自己不夠傻, 這么大個玻璃你是看不見嗎,硬是撞上去!” 炎律撓了撓臉頰,正要說話,手機里出現(xiàn)哥哥擲地有聲的聲音。 -“不行!” -“就算你為了尊嚴接近阮白,但不能一再忍讓,怎么可以叫男性娘!必須叫爹!這是底線!” 話筒里還依稀傳出盧爭的聲音,吐槽:“你關注點應該是這個嗎?你該問孩子怎么來的,一下午到底怎么快進到孩子都有了的!” -“不要勸我了!我堅持我的底線!” 其實…… 他也不是很想被鐵疙瘩叫爹來著。 炎律撓了撓臉,欲言又止。 * 阮白將炎律丟出別墅,重新站在煉丹爐前。想它一紫金鐵疙瘩,站在纖細窈窕的女生面前,竟然瑟瑟發(fā)抖。 系統(tǒng)看的莫名心酸。 那句話怎么說來著,阮白是食物鏈的頂端,每個人都會有缺點——但阮白不是人。 各種意義上的不是人。 阮白清透的淺棕眼眸里透出打量,紅唇微揚:“你剛才說什么?!?/br> 鐵疙瘩努力裝死,可惜一顆偌大的汗珠從爐頂滑落,泄露它的緊張。 阮白笑瞇瞇的說:“干嘛那么緊張,我再厲害也不能吃鐵不是?!?/br> 鐵疙瘩綠綠的光芒亮了亮,像是小孩子的眼睛,心虛又暗含期待。 “最多把你變成廢鐵,幾馬分*尸,丟進下水道一點點侵蝕你。” “……” “……” 系統(tǒng)/鐵疙瘩:這不比干脆吃了更可怕嗎? 可怕的恐嚇過后,房間里出現(xiàn)一道細細的聲音,怯怯軟軟的,是一道稚嫩的男音。 “……我、我說了真的不會欺負我嗎。” 因為剛分化靈智,所以就連聲音都是小孩嗎。 這樣就能理解為什么會有叫爹娘的行為,說到底剛開了靈智的煉丹爐就剛剛出生的孩子,第一眼看見的就把將其看作是父母。 阮白:“說吧。” “我在不久前吃了有愛心的草,草上有溫柔的光芒,讓我迷迷糊糊的,……后來……被主人和……另一個主人觸碰,我就徹底醒了過來……” 小鐵爐說的迷迷糊糊,但阮白聽懂了:靈智竟然是因為炎律摘心草,在它有了自己意識之后被觸碰,徹底被激活過來,有了自己的思考方式。 鐵疙瘩怯怯的問:‘……我、我都說了?!?/br> 阮白:“你還記得以前的主人是煉的什么丹,有哪些藥材嗎。” “嗯……”鐵疙瘩輕輕晃了晃,像是小孩子在絞盡腦汁的思考,搖頭晃腦的:“我想想,有飛檐走壁丸、易容丸、一見鐘情丸、失憶丸……” 鐵疙瘩奶聲奶氣,話都還沒說完,便被威脅它的人溫柔的拍了拍。 阮白:“很好,我決定暫時把你留下來?!?/br> 鐵疙瘩瑟瑟發(fā)抖,滿臉寫著高興。 沒過多久,段硯收到一則阮白的信息,點開就是一堆藥材名。 阮白:這些都給我來一斤。 段硯:又有新發(fā)現(xiàn)了嗎。 阮白:不,練手。 段硯:“???” 社會我白姐,有錢路子野。 * 第二天一早,門鈴被按響,炎律早早的起床等在門外。 阮白打開門。 “那什么?!毖茁赏掏掏峦拢骸白蛱斓哪莻€鐵疙瘩……” “你告訴你哥了?” “沒有,”炎律將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少爺才不是說三道四的人呢!” 阮白瞟了眼他的頭頂。 【哥哥和盧爭哥有問?!?/br> 【但這是阮白的私事,她因為信任和愛慕才告訴少爺的,少爺怎么可以出賣她!】 的確是少爺會做的事。 阮白松開門把,讓門“吱呀”一聲打開,她不等少爺進門就先往屋子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