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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眼前出現(xiàn)男人冷峻陰柔的臉,心不受控制的跳動起來。 她還不是一無所有! 還有薛意,還有薛意! 絕望以后發(fā)現(xiàn)希望的欣喜,讓她整個人煥發(fā)出精神來:“爸爸,mama,我們還可以找薛意幫忙!” ——薛意? 阮晉云先是高興,聽到這個名字后猶豫起來:“這可是吃*人不吐骨頭的狼崽子,會那么好心的幫忙嗎?” 他沒說的是,薛意會免費(fèi)做好事嗎?他在商業(yè)里的名氣全是狠毒、鐵血、殘忍。被他盯上的公司,無一不是被搞的破產(chǎn)。 這樣的人實(shí)在難以把控啊! 阮晉云老一輩的看人很準(zhǔn),阮暖身為這篇文的同人版作者,當(dāng)然知道自己筆下塑造的是什么角色。當(dāng)初設(shè)置薛意,只是因?yàn)橄胍髮m的男角色性格不一,顯出女主受歡迎的程度可以將任何類型的男性都吸引。 她沒想到會穿越,更沒想到在前期就和薛意湊一起了。 而且還被阮白搶先告知她是手帕的主人,和她當(dāng)初想的薛意將她認(rèn)錯,她否認(rèn),薛意執(zhí)意將她當(dāng)成手帕主人的設(shè)定相駁。 她認(rèn)下來,被阮白告知,才知道阮白在中間做了手腳。 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騎虎難下。 阮暖只能說:“爸爸,不會的。薛意他很喜歡我。只要爸爸你們別告訴她白手帕的真相就行了?!?/br> 白手帕。 那是阮暖最初被接回家時,夏榮給姐妹兩買的小手帕。一個手帕里繡著白色的小花,一個手帕里繡著天上暖暖的太陽。手帕上都有兩姐妹的象征。 但這個象征外人都不知道,是當(dāng)初夏榮親自繡上去的。 除此以外再無區(qū)別。 阮暖不知道,薛意更不可能知道了。 何況軟軟已經(jīng)不是他的女兒,他更沒必要提出這點(diǎn)。 阮晉面色嚴(yán)肅的說:“嗯,爸爸當(dāng)然是站在你這邊的?!?/br> 阮暖這才松了一口氣,破涕為笑。 * 窗外明媚的天色轉(zhuǎn)陰,隨時會下雨似的。 阮暖坐在黑色的商務(wù)車內(nèi),透過玻璃窗看見黑沉沉的天際,有些發(fā)呆。 剛才她已經(jīng)打過電話給薛意,想要他出力幫忙壓對她不利的輿論。 薛意在電話里沉默。 阮暖的心提上,她很擔(dān)心薛意也問錄音的問題,但他什么也沒有用。 “你親自過來求我?!?/br> 薛意的聲音有著冰冷的質(zhì)地,字眼冷漠。 阮暖從來都是被陸橋正等人寵著、捧著,就連肖杰那樣的也將她奉為女神。她被薛意用冰冷、譏諷卻又夾雜著若有似無曖昧的話,竟勾得有些心跳加速。 真是奇怪。 阮暖按著心臟,平息自己的心情,車子不多時到了富麗堂皇的別墅外,薔薇花紅艷艷地從別墅里探出來,花朵像是血一般紅。 配著黑壓壓陰沉的天色,帶點(diǎn)不祥。 “小姐,到了?!?/br> “嗯?!?/br> 阮暖下車,被門口的女仆引領(lǐng)著進(jìn)入別墅內(nèi),讓她感到奇怪的是如此富麗堂皇的別墅,居然連多余的下人也沒有,唯一的女仆腳上還有點(diǎn)問題,走起路來有些跛腳。 女仆站在門邊,不打算進(jìn)去:“請進(jìn),阮小姐。” 阮暖溫柔說了謝謝,進(jìn)入別墅內(nèi)。 “碰?!?/br> “轟隆!” 阮暖剛進(jìn)別墅,門和外面一陣?yán)坐Q一同響起,她嚇了一跳,別墅里更是黑暗無比。 她仿佛走進(jìn)了鬼屋,空氣里還有腥甜的味道。 阮暖嚇了一跳,“薛、薛意?!?/br> “我在?!?/br> 冰冷的音節(jié),從身邊響起,同時響起的還有震耳欲聾的雷聲炸開。 閃電的亮度讓她看清薛意頎長的身形,有著峻拔的嶙峋感。 他什么時候站在身邊的! 阮暖的身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她開始后悔自己對薛意求助了。 “怎么了,你很害怕?” 冰冷無波的聲音湊了過去,在阮暖的耳畔響起,激起一陣寒顫。 阮暖看不見薛意的表情,但陰冷潮濕的視線落在她的身上,叫她想要忽視也難。 回答怕,可能會死掉的。 這個認(rèn)知讓阮暖思緒變得尤其清醒。 阮暖用溫柔但堅定的聲音說:“我不怕的?!?/br> 她黑白分明的眼睛透出倔強(qiáng)和認(rèn)真,溫柔的仰起小臉看著薛意,面上看不出任何異常,好像她真的信任似的。 薛意在黑暗里垂下眼皮,外面“轟!”地一記驚雷劃過,讓暗黑的別墅亮了一瞬。 他看見阮暖的手在顫抖。 薛意眼里瘋狂之色,被重新暗下來的黑色很好的掩蓋住,他的唇角譏諷的上揚(yáng),聲音卻還是平靜無波的。 “你想向我求助什么?” 她明明在電話里說過了, 為什么要她再說一次? 阮暖努力壓住聲音的顫抖,端莊又溫柔的笑著:“我、我想要薛意幫我把這件事解決掉?!?/br> 是情*趣嗎。 還是想要接觸機(jī)會,讓她欠下人情? 阮暖思考著薛意的用意,黑暗里忽然伸出手來,將她的下頜捏緊。沒有情感的眼睛靜靜地注視著她,眼眸里有著克制,瘋狂,譏諷、惡意。 她屏住呼吸,幾乎要以為薛意下一步是她脆弱的脖子。 但他卻收回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