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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村還是那么荒涼,厲泰升也不確定老太太還在不在,但每次離開星落村之前來拜訪一下,已經(jīng)成了他的固定習(xí)慣。 當(dāng)初厲泰升生起了替阿布續(xù)寫《蠻戰(zhàn)》的念頭,卻對怎么寫毫無頭緒。 他看的書不少,但讓他寫小說,卻毫無經(jīng)驗,水平比剛寫書的迷路的雪還差,更別說續(xù)寫《蠻戰(zhàn)》這種能得到首頁推薦的作品了。 厲泰升跑來星落村,是因為看到了《蠻戰(zhàn)》里很多環(huán)境描寫的原型是這邊的雪山景區(qū),所以他就想了個笨辦法,干脆就住在了村里,走了阿布走過的每一條路,去過的每一個地方,再用相機(jī)留下影像,這樣以后再寫這些場景就不需要生造了。 也是住在山上的那近一年時間,讓厲泰升更加理解了《蠻戰(zhàn)》里蘊(yùn)含的精神。 這邊,厲泰升還沒爬上山,光看到半山腰被風(fēng)吹得歪到一邊去的炊煙,臉上就揚(yáng)起了一抹笑意。 老太太還住在山上。 等他們帶著東西上了山,藏族阿媽果然很高興,拉著他們進(jìn)屋坐下,又忙里忙外地為他們準(zhǔn)備待客的東西。 厲泰升聽不懂老太太的語言,當(dāng)年住在這里交流都是靠肢體語言猜,后來和老太太熟了,他就請山下的當(dāng)?shù)厝藥兔Ψg。 他對阿布的了解,很多都是從老太太這里知道的。 坐在火塘邊,厲泰升啃著老太太給他的牦牛干巴,還沒說上一句正經(jīng)客套話,就被對當(dāng)?shù)匦』镒拥姆g驚得噎住了。 厲泰升被噎得直翻白眼,一陣人仰馬翻后,全靠灌酥油茶才把牛干巴咽下去后的他驚駭?shù)貑枺菏裁唇形业呐笥褋磉^?名字知道嗎? 老太太說了幾句。 她說,六天前,有一個很漂亮的女人來找過她,打聽過隔壁的事情,說是你的朋友。她還送了奶奶的孫子孫女一些吃的和一個毛絨玩具。 那小伙子打量了下厲泰升,大概也是好奇漂亮女人有多漂亮,又嘰里咕嚕對老太太問了幾句話。 等得到答案后,他復(fù)述:穿著粉紅色的羽絨服,大眼睛高鼻梁,棕色的卷發(fā),皮膚非常白。 她在哪兒? 厲泰升從這個形象描述里聽不出具體是誰,沒有照片,山下符合這個描述的女人一抓一大把。 在長期受到高原紫外線侵襲的當(dāng)?shù)厝搜劾铮B小麥色皮膚的他都是非常白的人,山下的化妝的女游客更是各個標(biāo)致,他對猜到是誰已經(jīng)不抱什么希望了。 難道連勝除了委托扎西頓珠,還委托了其他人? 她下山后就住在了奶奶兒子家開的客棧里,聽說每天早上都會出發(fā)去天書神瀑附近,直到下午才回來。 天書神瀑? 厲泰升想到了扎西頓珠給他看的那張照片,心里一緊。 難道? 奶奶,我有急事,先走了! *** 從下村往下去天書神瀑,需要走五公里左右的路。 老太太兒子開的客棧離下村不遠(yuǎn),是服務(wù)下村徒步路線的游客的,而厲泰升之前一直住的徒步者之家,是進(jìn)村時最大的休息站。 雖然之前受了傷,但厲泰升的身體素質(zhì)極好,對這里的路線也熟悉,沒一會兒就順利了穿過下村的原始森林,轉(zhuǎn)過了山梁。 這里經(jīng)歷過數(shù)次大雪崩,卻沒有一次能影響到天書神瀑,這里是當(dāng)?shù)厝诵哪恐械氖サ?,也因為如此,他們之前遇到雪崩跑去了天書瀑布,這條路卻沒有什么人去搜尋。 現(xiàn)在雪崩的影響幾乎已經(jīng)沒了,這條路線又出現(xiàn)了不少背包客的身影。 看到打著三角繃帶卻還在一路狂奔的厲泰升,不少人都大為震驚,甚至有個外向的游客跟在厲泰升身后喊。 帥哥,你這么跑等下就沒體力了!后面路不少呢! 厲泰升對這一切充耳不聞,無論是河畔眾多石子堆成的瑪尼堆,還是路上著名的五樹同根奇景,都沒有半點讓他駐足或是看幾眼的吸引力。 沒一會兒,隨著海拔的降低,旁邊的青灰色的山石逐漸披上了蔥綠色的外衣,路也越來越好走,甚至有一些山羊在悠閑地踱著步,在稀疏的灌木林里吃著草。 路上還能看到幾個之前來處理雪崩事故的工作人員,一邊在勘探路線,一邊在記錄什么。 見到厲泰升在跑,有個工作人員認(rèn)出了他是之前被困在天書神瀑的倒霉蛋,還對著他指指點點。 但這些厲泰升都完全不在意,他的腦子里就一個念頭。 難道是連勝來了這里?! 他氣喘吁吁地跑了五十分鐘,一直跑到連肺都要爆炸了,才看到了那漫天的經(jīng)幡 和經(jīng)幡下的紅衣女子。 雪崩是神怒的證明,在被困的人被救走后,當(dāng)?shù)氐睦飩冊谏衿倜恳惶幈谎┍栏采w過的地方都留下了經(jīng)幡,想借此平息山神的震怒。 一身紅衣的連勝,就這么頭頂著獵獵的經(jīng)幡,腳踩著青石綠草,在云霧繚繞的冰川映襯下,一步一步的,走到了厲泰升的面前。 在她的身后,神瀑濺沫飛揚(yáng),年輕的婦人高舉著自己的孩子,任由那神瀑里傾瀉而下的圣水,淋向他稚嫩的身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