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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誓詞,周妙宛曾聽過。 在他們的昏禮上。 他稍加改動,應和著眼前的雪山,緩緩出口。 周妙宛好想好想叫那年的自己出來聽一聽。 可終究是不能了。 她食指微顫,直到他的誓詞念完,也沒有上前一步。 李文演回過身,鄭重地迎向她的眼神。 他說:“這是我欠你的,應該補給你?!?/br> 周妙宛沒說話,她的眼眸中映著雪山頂端的弧光。 歲月翩然而過,恍若隔世。 —— 周弦月最近很煩。 她后爹其實是她親爹,她親爹又上趕著當她后爹。 這種事情實在是擊破了小姑娘淺顯的認知。 她叫不出口那個“爹”字。 再往后,她長大了,更深刻地認知到了娘親的不易。 周妙宛從來不避諱這些,她都是大大方方地和女兒說:“阿月啊,娘當年可是一把屎一把尿地把你……” 周弦月眼皮一跳,打斷了她娘即將說出口的危險詞語:“我知道的我知道的?!?/br> 她當然知道。 她只認自己是周弦月。 反正“爹”字也沒叫出口過。 她極少會去找那個集后爹和親爹于一體的那個男人,實在有事要喊他,她通常用一個字來解決—— 喂。 今天也不例外。 周弦月把煎藥的壺給了他:“喂,你別忘了吃藥?!?/br> 她一向康健,但卻是泡在藥味里長大的,頭發(fā)絲兒都被浸入味了。 從前是娘親生著病,后來她的身體養(yǎng)好了,他們這奇怪的一家人回了中原,那個她出生后還未踏足過的地方。 再后來,她那不知道什么爹的病也顯現(xiàn)了出來。 據(jù)娘說,這是他當年當皇帝的時候,殫精竭慮,為留下一片穩(wěn)固河山、早日脫身,留下的痼疾。 周弦月撇撇嘴,她不信那許多,但到底也記得提醒這便宜爹吃藥。 許多年過去了。 她的便宜爹終于還是走在了她娘前頭。 周妙宛謝絕了女兒的安慰。 她覺得自己還是一個快樂的小老太太。 死老公嘛,死著死著就習慣了。 可幾個月后,她上山拜佛,見那佛堂前高聳的松柏,忽然就落下了淚來。 她喜歡正直灑脫的人。 他知道的。 到后來,或許他自己都搞不清楚,是他卸下權勢后,重拾了自己清朗的本性,還是為了她,干脆演了一輩子。 她抹了把淚,還是打定主意要做她快樂的老太太。 歲月蹉跎。 周妙宛閉上眼,聽耳畔若有似無的寒風呼嘯而過。 她緊握住周弦月的手,說道:“別忘了,葬我于雪山?!?/br> 周弦月應下。 意料之中的離別不足以讓人號啕大哭。 這種悲傷就像是涓涓細流,無意識間就漫過了眼眶。 周妙宛睜開眼,為女兒擦掉眼角的淚。 弦月問她:“那……爹呢?娘可愿同他合葬?” 周妙宛含笑搖搖頭,“人都走那么久了,就別驚動他了。單把我灑在大寒山上就好?!?/br> 她從前確實不想和李文演合葬。 眼下卻不是這個原因。 她打定了主意要將自己燒成灰,何必拉上人家? 周弦月當然不愿意將母親挫骨揚灰,可是很早之前,周妙宛就已經(jīng)拉著她的手教導過了。 她說:“留我在山上,被狼啃被虎食就體面啦?來去匆匆,化作一把灰就很好。” 此時此刻,周妙宛能感覺到,有一口氣正在從她的胸口漸漸消散。 她拍拍弦月的手背,說:“壽終正寢,是多少人求都求不得的好事。不必為我垂淚,這輩子,我所求的或許輾轉,但最終都有得到?!?/br> 聲音漸弱。 最后一根弦斷了。 周弦月收起眼淚,完成了母親的遺志。 當然,她也沒忘了父親的遺言。 她的便宜爹自知大限將至,悄悄同她談了許久。 他說:“我對不住你們母女,你母親不愿與我同陵。是我應得,不過待到那日,還得麻煩你,送你母親一縷華發(fā)來見我,免叫我太過孤單?!?/br> 周弦月已是淚流滿面。 夤夜。 他們的愿望都已實現(xiàn)。 星子璀璨,多好。 -------------------- 作者有話要說: 正文完結,從天亮寫到天黑,我忽然有一種一下子走不出來的感覺,破鏡容易重圓難,能相伴一生,或許這就是他們最好的結局了。 番外慢更,劇情也會比較放飛,故事到此結束,番外看成我寫的同人就好了,建議選擇性食用,選擇性食用,選擇性食用ovo 會寫的有: 1、這輩子男女主的甜餅,必須整口吧!大過年的?。?! 2、三生三世梗(對不起我是土狗但是我真的好愛) 這篇是他們的第二世。 第一世:太子x太子妃,是我關于男女主最初的腦洞(虐)(慎入慎入慎入) 第三世:男主攝像頭視角,看女主平順一生 3、趙青嵐現(xiàn)代番外 拿起法律武器!將渣男繩之以法送進號子! 4、姜向晴x譚世白/醫(yī)女x俠客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