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頁
書迷正在閱讀:開更、報告盛爺,夫人每天都在裝乖巧、神級系統(tǒng):我是反派大BOSS、女配靠綜藝炸了女主魚塘、皈依、你比蜜甜、奶味的她甜度滿分、輕點疼輕輕、被迫見鬼后我成了玄學(xué)大佬、都市圣手神醫(yī)
“要我說啊,以周氏的出身,于后位已算忝居,竟還敢以一己之力蠱惑陛下,干擾朝政,長此以往,恐生異象?!?/br> “皇后無子,還不讓其他妃嬪為陛下延綿子嗣……” 這樣的風(fēng)言風(fēng)語漸多了起來,甚至還有朝臣齊名上奏,諫言廢后。 看了一摞狗屁不通的折子,李文演波瀾不驚地選了封文采尚可的,遞給一旁的周妙宛。 他說:“看看寫得如何?” 自打回京后,他很少再讓周妙宛離開他的視線,哪怕面見朝臣時,也要她在屏風(fēng)后等候。 總歸都身處在這深宮牢籠之中,在哪也無所謂,周妙宛倒不覺得難以忍受。 一段時間下來,她只覺得難怪史書上的皇帝大都短命,哪怕天下安康順?biāo)?,需要皇帝做的事情也實在是多?/br> 她倚在羅漢椅上打哈欠時,李文演在批折子;她磨著洋工磨墨時,李文演在批折子;她端了清茶奉送時,李文演終于擱下奏折,依禮祭神去了。 回來之后繼續(xù)批。 周妙宛自然地接過他遞來的折子,草草翻閱:“寫得甚好?!?/br> 如果不是罵她的,那就更好了。 李文演十分刻意地從她手中抽走這折子:“管來管去,管到朕的家事上去了?!?/br> 可他話鋒突然一轉(zhuǎn),問她:“皇后,可還記得曾答應(yīng)過朕什么?” 周妙宛垂眸。 她當(dāng)然記得。 李文演要她用子嗣交換一個真相。 那時她本就是虛與委蛇,誰曾想,世代忠良的譚家,出了那么個人物,如今倒顯得她偷雞不成蝕把米了。 她說:“臣妾不敢忘?!?/br> 李文演的聲音壓得低低的,他的指腹自她的鬢角劃過,“朕知道,除卻身體不佳這個原因,皇后當(dāng)時其實在騙朕,并不想為朕孕育子嗣?!?/br> 說著,他的尾音中竟隱隱夾雜著一絲黯然。 周妙宛心想,那天她可沒有答應(yīng)他。 她只是勾住了他的脖子而已。 似乎接受不了她坐得離他這么遠,李文演轉(zhuǎn)移陣地,干脆和她一起擠在了羅漢椅上。 他凝望著她好看的眼,說:“給朕一個機會,我們重新來過。” 聽了這話,周妙宛抬眼看向他的側(cè)臉。 誤以為她有喜脈,要予她一碗墮胎藥的,是他;如今在她面前放低姿態(tài),只求她為他誕育血脈的,也是他。 可是她已經(jīng)累了,她連拒絕都覺得乏味。 “你既不說話,朕便當(dāng)是答允,”說著,他竟突然將周妙宛抱了起來,直直走向了偏殿。 他的嗓音微微染了些喑啞之意:“已經(jīng)五個月了?!?/br> 該出孝了。 男女敦倫,夫妻□□,合情合理。 可眼下天還沒暗,正是白天,偏殿里的光好極了,周妙宛覺得刺眼。 她輕輕按住他欲探向她衣襟的手,說:“白日宣吟,不是君子之風(fēng)?!?/br> 他卻笑道:“朕從來也不是什么君子?!?/br> 他將她抱到了榻上,自己卻沒急著上去,而是去了屏風(fēng)后。 周妙宛瞧著,他像是將什么東西一飲而盡了。 轉(zhuǎn)回身來,李文演看見了她訝異的表情,沒作聲,溫柔地欺身而上,用自己的顴骨去蹭她柔潤的臉頰。 他貪圖這片刻溫存,許久后才舍得稍挪開身,問她:“皇后以為,方才朕喝了什么藥?” 周妙宛訝然:“陛下久曠,總不會是補藥吧?” 李文演輕笑,手上動作不停,比之前的粗暴撻伐不知柔和了多少,他說:“朕還是不夠努力,才會讓皇后有此錯覺?!?/br> 只是難得溫柔的男人,強硬起來亦駭人得很,燥熱從周妙宛的指尖緩緩爬升,她亟待一場冷雨來中和。 偏偏這時,他停下了,湊在她耳邊說:“孕育子嗣,朕也當(dāng)努力。是藥三分毒,皇后調(diào)養(yǎng)身子的藥已經(jīng)吃得夠多了,朕也該分擔(dān)一些?!?/br> 聽著他的甜言蜜語,周妙宛忽然從云端之上的歡愉中剝離出一點神智來。 她想到了一句話,形容他再恰當(dāng)不過了。 愛之欲其生,惡之欲其死。 連如今的床笫間,他亦隱隱以她的感受為重,不再違背她的意愿去勉強她。 恍然間,她目光迷離,撞上他灼灼的眼瞳。 里面是摻不得假的愛意。 周妙宛見了,心底卻只剩一個想法。 還不夠。 眼下他的這點單薄情意,不足以支撐她的計劃。 -------------------- 作者有話要說: 晉江男主,可以狗可以是太監(jiān),但是絕對不可以那個啥(確信 進入女鵝跑路倒計時啦,上帝之手(我)悄悄把時間撥快了五個月 ——感謝在2022-01-12 21:30:11~2022-01-14 21:51:59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圖樣圖森破2.0、狐子卿 2個;cc 1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小腳丫 10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42章 有孕 久違的春日。 淤堵的血脈卻無可挽回地讓周妙宛的身體每況愈下, 站在日頭下,溫暖的陽光也暖不了她寒透了的身子。 留給她的時間,不多了。 如果不是恐懼死后還要和李文演合葬, 周妙宛甚至覺得, 安安靜靜地死去也不算是一個壞結(jié)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