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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夫君篡位成功后她跑路了在線閱讀 - 第83頁

第83頁

    想起白日里她決然一跳,周妙宛手指微顫。

    或許這就是趙青嵐求仁得仁的結果,她或許不該為此難過。

    萬千世界于她皆是束縛,一朝身死又何嘗不是解脫。

    周妙宛發(fā)現(xiàn)到了她腰間那細細的鎖鏈。

    金燦燦的,可以稱得上是做工精巧了。

    趙青嵐的手定格在腰間的金鏈上,她好似想打開它,卻未果。

    周妙宛心頭火起,見金鏈另一段扣在李文碩腕間,她怎么拽都拽不斷,又不想擾了趙青嵐死后的清凈,干脆直接站起身,從戰(zhàn)場的殘局中找出了一把刀來。

    手起刀落,她直接劈斷了李文碩的手。

    不遠處,李文演站在月色下,默默注視著周妙宛的一舉一動。

    見她揮刀,他走到他身后,出聲道:“莫要傷了自己?!?/br>
    周妙宛沒說話,她無暇顧及臉上被濺到的血,俯身極為小心地替趙青嵐解開了束縛,隨后將那金鏈揮于空中,盡數(shù)斬碎后碾于塵土。

    她又何嘗不是被李文演的金鏈困住了?

    李文碩手段卑劣,只想捆住趙青嵐的身軀,可李文演呢,何嘗不是想將那無形的鎖鏈烙在她的心頭?

    聽得李文演在此時溫聲關懷,周妙宛忽然很想笑。

    他們李家兄弟,當真是如出一轍。

    抱起趙青嵐冰冷的尸身,她陷入了迷茫。

    該葬她于何處呢?

    先前讓表兄譚世白查探她的身世,周妙宛便知道趙家不是什么好東西,眼下讓她魂歸故里是不可能的了。

    以她最后被追封的趙貴人身份葬于皇家墓地?不行,周妙宛想,她會死不瞑目的。

    不遠處有個小山包,草木青青。

    死去何所道,托體同山阿。周妙宛忽然想到了這句詩。

    她順來殺人的刀充作刨土的工具,獨自一人將趙青嵐葬在了山腳下。

    說不清道不明的一陣風輕拂過她的臉頰。

    周妙宛愣住了。

    也許趙青嵐真的已經(jīng)化作了山間一縷自由自在的風。

    多好啊。

    她終于要往回走了,一直不遠不近地跟著她的李文演快步追上,黑夜里衣袂翻動如浪涌。

    周妙宛心里難過,沒有搭理他。

    而他在背后幽幽道:“在皇后眼中,朕誰也比不過?!?/br>
    周妙宛沒有停步,她神色冷清極了,臉上好似寫著三個字——不然呢?

    李文演控制著距離,同她并肩而行,他說:“皇后打算一直用這樣的態(tài)度對朕嗎?”

    周妙宛仍不答,他像是忍無可忍了,直接邁開幾步堵在她的身前。

    周妙宛終于抬頭,她兩頰蒼白,眼下烏青,隱約的月光中,瞳仁越發(fā)顯得明亮。

    “臣妾該用什么態(tài)度呢?”她問:“自臣妾自稱臣妾的那一天起,除卻將您看作至高無上的皇帝,還敢有旁的想法嗎?”

    她平靜地說出這句話,眼中一絲一毫的情緒都沒有,就像一口已經(jīng)耗干了的古井,朝其中拋個石子兒,也聽不見半點水聲。

    石頭咕嚕嚕地在井底轉了一圈兒,隨后便是一片死寂。

    李文演驚覺,他慌了。

    他知道,自己不止一次地為她心動過。

    山拗口銀鈴般的笑聲,茶樓里的驚鴻一瞥,還有大婚那日,蓋頭下她微紅嬌俏的一張臉。

    可那時他心中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復仇。

    多年間,救他一命的那個女子早化作了激他上進的徽記。他不容許自己為周妙宛心動,仿佛為她心動的每一剎那都是對心口徽記的背叛。

    他強自壓下所有的歡喜和悸動,反復告訴自己不得沉淪。

    直到登基大禮前。

    他想,皇后之位該是姜向晴的,無論如何,她都于他有大恩。

    那周妙宛該怎么辦?李文演想,讓她做貴妃吧,委屈她一下,日后他定會用更多的歲月去補償她。

    被姜向晴拒絕后的夜晚里,他內(nèi)心深處除卻不解,更多的竟是慶幸,他瞞不了自己。

    可是,他們之間是如何走到了今天?

    李文演終于明白是為什么了。

    他怕她生出旁的想法,所以固執(zhí)地要剪去她所有旁逸斜出的可能。

    他以為當她身邊只有他,她也只能依偎他時,他花些心思總是可以捂熱她的。

    她曾經(jīng)那么熾熱地心許他,怎么可能會真的永遠封存那樣的感情?

    所以他從不覺得自己真的會失去她。

    可是現(xiàn)在,李文演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錯得徹底。

    有些東西就像手心淌過的泉水,再用力地攥緊拳頭,它也會從指縫間溜走。

    再也抓不住。

    周妙宛見他啞口無言,哪知他內(nèi)心驚濤駭浪,她只道:“臣妾無意與您爭辯,我們且回去吧。一直不回去,屋里的宮人會等我們到半夜?!?/br>
    她的話剛說完,便被一個鋪天蓋地席卷而來的懷抱裹住了。

    懷抱的主人聲音微顫,像夜風中瑟瑟的寒枝:“宛兒,是朕錯了?!?/br>
    沒聽到回應,他急急道:“是朕不該,不該勸你去飲那碗附子湯,不該冷眼看你雨夜長跪,不該幾次三番戲弄你恐嚇你,更不該縱容譚遠行至今日?!?/br>
    只是,世上難得早知道。

    她仍舊沒有聲音。

    沒有推開他,也沒有順應他的擁抱。

    許久后,她悶悶的聲音才從他的胸前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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