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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妙宛便道:“臣妾給您再沏一壺?!?/br> 出去沏茶,正好又可以少和他獨處一會兒,周妙宛算得清清楚楚。 這一躲便是小半個時辰。 待她重新端著茶盞回屋,就見得李文演獨坐于桌前,單手支著頭,似笑非笑地斜眼看她。 屋子里只他們兩人,旁的下人都叫他遣退了出去。 “皇后叫朕好等,”他說:“莫不是故意在躲著朕吧?!?/br> “怎會呢?”周妙宛說:“這武夷巖茶還是您下午賞的,臣妾可是問過懂茶的宮人,這茶葉最是講究,要精心泡的?!?/br> 李文演未置一詞,只等她給自己倒茶。 末了,一飲而盡。 他擱下杯子,說道:“安寢吧。” 周妙宛不知自己是懷著什么樣的心情躺在他身邊的。 自從發(fā)現李文演心有不軌之后,她再也沒有和他同床共枕過了。 他早發(fā)現了她的局促,輕笑道:“前日,朕說的是半年為期。” 周妙宛深吸一口氣,試圖平復心情:“是的,半年為期,這半年里,臣妾會當好這個皇后的。” 李文演側過身看她:“那身為皇后,同夫君共眠又如何?” 見周妙宛不答,他饒有興味地繼續(xù)追問:“身為皇后,為皇帝延綿子嗣又如何?” 周妙宛登時就要從床榻上跳起來,她警惕地揪起錦被急急后退:“我只說當好皇后,從未說要做你的妻子,你既心中有旁人,連合巹酒都不愿與我喝,又何必強求?” 見狀,李文演竟笑得開懷。 他說:“放心,朕從來不會強求?!?/br> 強求有什么意思,讓你來求朕才有意趣。 “如果朕沒記錯的話,洞房夜的第二天,好似是你強拉著朕,飲下了那杯合巹酒?” 這件事周妙宛自己都快忘記了,聽他忽然提及,立馬道:“當時不過是想試一試您罷了,做不得真?!?/br> 他竟然順著這話繼續(xù)往下說:“那朕先前的夢話,亦當不得真?!?/br> 周妙宛誠懇道:“皇上,與其讓宮中多一對怨偶,不如讓這天地間多兩雙璧人。” 此話一出,李文演驟然黑了臉。 周妙宛摸了摸脖子,不知哪里惹得了他,但見他似乎沒有對她動手動腳的意思,也就當沒看見,自顧自躺了下去。 夜深了,躺在她身邊的李文演突然開口。 “謝丞相有意,將家中嫡女送入宮中?!?/br> 謝家是極為重要的文臣一派,周妙宛點了點頭,了然道:“臣妾曉得了,會安排妥當的?!?/br> 李文演失語了。 直到她的呼吸聲平穩(wěn)地傳來,他仍沒有睡意。 不是因為那杯茶。 李文演沒有睡,起身凝望著枕邊人的睡顏。 這幾個月來歷經了那么多的風波起伏,她大大小小也受了不少傷和打擊,可她沒有自怨自艾、沒有顧影自憐,總能替自己找到好好活著的辦法。 深淵里爬出來的人總是會被發(fā)光的東西所吸引,李文演也不例外。 可她既然不愿再照亮他,那他便不介意讓她在深淵里永遠陪著自己。 周妙宛纖長濃密的眼睫隨著均勻的呼吸微微顫動,花鈿擦得不夠干凈,她的眉間仍舊留有一些淡淡的紅。 像極了血色。 —— 謝家姑娘身份貴重,周妙宛琢磨著,給她封了個德妃,賜居永寧殿。 見皇帝似乎在后宮事宜上松了念頭,一時之間,雪花似的名冊和畫像都送到了坤寧宮來。 周妙宛不從中插手,直接把這些畫像打包送到乾清殿去。 這些事情不是她這個馬上要跑路的皇后該插手的。 可是有一天,她居然在畫像里面,看到了自己的便宜meimei——繼母錢氏所出的周妙顏。 出于淡薄的血脈親情,周妙宛還是決定要提醒一下她,于是召了錢氏進宮。 誰料下午來時,錢氏來就來吧,居然還帶著濃妝艷抹的周妙顏一起。 看著這個meimei時不時滴溜溜望向殿門口的眼珠,周妙宛就很想笑。 如此明晃晃的心思,當她是瞎了看不著嗎? 出于好意,周妙宛還是屏退了周妙顏,單獨和錢氏說:“宮中不是好地方,周家的家世擺在這兒是不夠看的,妙顏生性……直率,起這些心思,不如在外給她尋一個好郎君?!?/br> 錢氏卻沾沾自喜道:“周家如今出了娘娘這個皇后,如何叫不夠看呢?宮中還有誰能翻過您去?” 見周妙宛不語,錢氏竟還急了,她說:“娘娘,您總要有同枝姐妹相扶的,否則您在宮中,那也是獨木難支??!” 周妙宛徹底失語了。 她知道錢氏的眼皮子淺,卻沒想到她的眼皮能淺到這個地步。 話說到這份上,她已是問心無愧,總不能告訴錢氏自己早晚要被廢出宮,而周妙顏若真進宮來,那時便只有一個被廢的jiejie了。 左右她也不一定入得了李文演的眼。 于是她同錢氏的面談不歡而散。 可她沒想到,李文演點了十來個女子進宮,其中還真有周妙顏。 她去問他,他居然含笑說:“免你深宮寂寞,讓你meimei陪在左右,有何不可?” 見她不說話,他竟然還說:“放心,不論后宮有多少佳人,朕心中只你一個,不會動她們半根手指?!?/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