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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能多看她幾眼。 劍鋒漸漸逼近她頸間,段淵喉間聲音倉皇破碎。 “不要!” 像是帶了血。 沒有人停下。 他忽然笑了,低頭看向身前的枷鎖,這枷鎖他熟悉,是曾經(jīng)大獄為防止犯人逃脫而特制的,解鎖都要二人一起,十分麻煩。 但若他自己走,就不麻煩。 皇帝看著他的笑容,心中升起冷意,慌忙開口:“你要干什么?” 話音還未落,便聽清脆一聲。 他生生折斷了左手腕骨,那手軟軟垂下,終于掙脫了枷鎖。 旁邊控著長枷的暗衛(wèi)大驚失色,手一松,讓他走了。 他跪到沈寂身側(cè),蒼白的臉無一絲血色。 四周寂靜無聲,他聲音很輕,卻讓每個人都聽得清晰。 “父皇若處死她,兒臣絕不獨活?!?/br> 第61章 護他 “你……!”皇帝被氣得手指發(fā)抖,手背上青筋暴起,“你瘋了不成?” 待瞧見他眸中的堅決,卻也是一怔。 段淵自幼便是這樣,認定了什么事就不管不顧地去做。 平日里看起來閑散又愛玩,可他身上那股倔勁卻是誰都比不上的。 十幾歲初練六藝,太傅不過說了句歷朝歷代能成王的皇子都是自馬背上得來天下,別的皇子們只當(dāng)這是一句激勵,他卻當(dāng)了真,不顧那時京中盛行對騎射等武夫之行的排斥鄙夷,沒日沒夜地練騎射。 直到他十四歲那年,就能勝過十八九歲的人,而他十六歲的時候,京中再無一人能超越他的騎射。旁人對這不屑一顧,他卻只認為這是做成了自己想做的事,很開心。 也正是因為他幼年就有這樣的功夫,皇帝才敢放心讓他出去帶兵歷練。 而如今,他對沈寂的執(zhí)念,一如他當(dāng)初他對騎射的一腔熱忱。 這份堅持,任何人都阻止不了,怕是沈寂自己都早已想好去路,他也不肯放手。 皇帝雙手握緊,良久,終于又緩緩松開。 “你今日為了她這般忤逆朕,世人從此皆知沈寂是你身上最大的弱點,你該怎樣當(dāng)一個君主?難不成日日都要護全她嗎?” “父皇,阿寂她,并不需要兒臣護全。兒臣只是不想她因為自己而背負不該有的罪名,她作為中書經(jīng)歷,在職期間并無過錯?!?/br> “你……” “陛下,”李容海在一旁聽了小太監(jiān)的稟報,神色忽然嚴肅了些,俯身靠近皇帝道,“撫司巡查回稟,城周有大批仕子鬧事?!?/br> “仕子鬧事?”皇帝眉頭皺得很緊,“怎么又鬧?科舉的事不是平息下去了嗎?” 每年仕子鬧事都算是讓朝中最為頭疼的了,科舉人數(shù)眾多,若個個嚴懲定會讓學(xué)子們寒了心,偏偏那些年輕的孩子們有著一腔熱血,一言不合便是游行上街,鬧得轟轟烈烈,撫司都鎮(zhèn)壓不住,又不敢硬抽刀滿街砍人,實在是很難處理。 李容海沉吟了下,而后緩道:“似乎是為了沈氏……曾經(jīng)為翰林編撰又上書提議科舉進制,還有前日里為那些仕子們翻案,他們聲稱新上任的經(jīng)歷乃是尚務(wù)處調(diào)度的,那曾經(jīng)歸……二殿下所有,那些仕子稱不信任這樣的人能夠替代沈經(jīng)歷的位置?!?/br> 皇帝語氣不善,道:“那他們想怎么辦?” “他們的意思,想沈氏官復(fù)原職。” “荒唐!”皇帝話音剛落,那邊又來了小太監(jiān)稟報。 “陛下,撫司派人來問要怎么處理這批人,他們鬧得厲害,好像比以往的規(guī)模還要大,像是有什么人借機作亂,已經(jīng)影響到京中治安了。” 皇帝眉頭深鎖,近來京中算不得太平,雖然東沅已被平定,京中仍有許多暗樁未被拔除,如今看情形混亂,恐怕有好些人按捺不住了。 這個節(jié)骨眼上……罷了。 他目光移到段淵身上時,不自主地落到他軟垂的手腕上,眸底一片暗沉,咬牙切齒道:“叫太醫(yī)給他瞧!” 說罷便回身走了,那些暗衛(wèi)站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李容海轉(zhuǎn)過身朝他們使了眼色示意他們退下,而后又匆匆向段淵行了禮,便跟隨皇帝回殿中了。 沈寂回身將段淵扶起來,勉力不去看他的手,目光木木垂著,輕聲道:“走吧?!?/br> 段淵牽唇回眸看她一眼,語氣里還帶著笑意,“沒事兒,不疼,我嚇?biāo)麄兊??!?/br> 沈寂卻抬起眼,目光有點兇狠,唇角向下掛著,顯然忍著情緒:“你要是以后拿不起弓了,我可不心疼你?!?/br> “能拿的,我還要保護你呢。我從前在戰(zhàn)場上,受的傷比這嚴重多了,也沒見你心疼我?!倍螠Y笑道。 “你方才還說我不用你保護?!鄙蚣怕曇魫瀽灥摹?/br> “你是不用我護著,可我就想護著你,這是兩碼事。”段淵輕描淡寫道。 沈寂不吭聲了,半晌吸了口氣,聲線壓抑著哽咽,勉力維持和他一樣的平靜。 “至不至于?!?/br> “特別至于?!?/br> 段淵一把攬過她,手撫在她背上,迫得她轉(zhuǎn)過身來。 “抬頭。” 沈寂抬了抬下頜,目光仍垂在他胸口,睫上壓著淚,不想抬目看他。 段淵嘖了一聲,低頭去迎她的目光。 “干什么,趕緊去找太醫(yī)?!?/br> “太醫(yī)有耐心,不差這一會。”像誘哄一般,段淵輕輕蹭了蹭她的鼻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