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頁
書迷正在閱讀:作精聽到系統(tǒng)提示音后、夫君篡位成功后她跑路了、開更、報告盛爺,夫人每天都在裝乖巧、神級系統(tǒng):我是反派大BOSS、女配靠綜藝炸了女主魚塘、皈依、你比蜜甜、奶味的她甜度滿分、輕點疼輕輕
倒是沈寂魅惑皇子不說,還借男子身份入仕,實在是可恨得很! 還有一樁事在坊間流傳甚廣,欽天監(jiān)司前些時日里說的竟是真的,都察院搜查恒王府上時,竟發(fā)現(xiàn)恒王斥千金買下的樂姬是一男兒身,因著恒王自被罰之后就日日耽于酒色,常見他府上有樂人出入,不想竟不是女子! 聽聞都察院前往他府上時,那樂姬香肩半露,只以薄紗蓋住輪廓,而段?;枳聿恍?,一直叫著他來自己身側(cè),實在是有傷風化! 懷王被欺瞞不說,還替恒王背了這樣冤屈的一個罪,如今更是在東境賣命,一時間百姓紛紛同情上了這位殿下,所幸東沅屢戰(zhàn)屢敗,根本敵不過本朝大軍的浩蕩。 京城之爭,如今顯然已經(jīng)快有了一個眾望所歸的結(jié)果。 祭祀大典在即,皇帝從輕處置,判了沈寂流放。流放犯人,就算能活過幾十里外的嘉難關(guān),往西境走,就是蠻夷人的地界,她又是一個女子,是絕無生還可能了。朝中也算滿意,長久以來的事情終于落下帷幕。 而懷王府中,謝澤攥著手中那信,指尖白如紙一般。 他關(guān)注著京中的動靜,自然也知道沈寂在都察院的嚴格審訊下,昏過去三次,人幾乎都奄奄一息。自打知道她是一個女子以后,長期以來他所不能理解的所有事都變得順理成章起來,謝澤覺著,此事若還瞞著自家殿下,自己身上的罪可當真是罄竹難書了。 可行軍打仗是要緊事,分一點心都是要命的,他又哪里敢給他傳信?況且沈寂的身世,自家殿下究竟了解多少,他也不得而知。 “總管!東沅傳來消息,殿下大勝!不日準備回朝了!”正值他凝眉之時,外間忽然來了小廝通傳。 謝澤的心終于放下,當下就要攤紙書寫。 他身側(cè)小廝卻道:“總管,聽說從京中到東境一路的驛站都封鎖了……” 謝澤皺了皺眉,手中的筆一停。 是京中有意在封鎖消息。 這些時日的事情和沈寂說的話慢慢在他腦海中一點點串聯(lián)成線,謝澤一點點搖頭,心底越來越沉。 不對,沈寂大約是用自己的命替殿下?lián)趿藶?zāi)。 有潛在的意識一而再再而三地提醒他,此事務(wù)必要讓殿下知曉才不至于釀成大禍。 他徑直從馬廄之內(nèi)牽了馬出來,飛速翻身上鞍。 既然驛站封鎖,那便由他親自去。 不過東境到京中,車馬就算加急也要半旬,來回也要十日,這還不算歇息的時候。 沈寂七日之后便要被流放,她在路上,可能捱得過三日? 小廝卻看得一呆,“總管,您這是?” “我親自去?!?/br> “可是總管,您這個時候去,殿下若是決計救沈經(jīng)歷,豈不是在違抗圣意?” “不管殿下如何決議,此事,總得讓殿下知道?!?/br> 小廝有些怔怔,“可是,不是查出沈經(jīng)歷的身世了嗎?” 謝澤甩動韁繩,最后一句話伴隨揚塵落下。 “我今日若不去,待他日殿下回京見沈寂已死,恐怕那時,要比違抗圣意還糟了?!?/br> “還有,你記得派府兵一路護著她,她絕不能死?!?/br> 第59章 救人 由于戰(zhàn)事不斷,東境一帶一直戒嚴,大軍一路回朝路上皆人煙罕至。 原本是該在東境做些時日的整備,不過領(lǐng)兵的懷王殿下從出發(fā)去東境那日就是一臉冷意,如今戰(zhàn)事大捷回朝身上肅殺之意竟沒有減少分毫。 看懷王身側(cè)的那些屬下,仿佛一直在等待京中的來信,一日都要去驛站跑上幾次。 不過說來也奇怪,京城之中當真沒有半分消息傳來。 雖說以往的時候皇帝也是十分信任懷王殿下,但像現(xiàn)在這樣安靜的情況卻是很罕見的。好在戰(zhàn)事結(jié)束得很快,看懷王的意思也不欲在東境休整多久,始一結(jié)束便打算回朝了。這位懷王殿下在戰(zhàn)場上的殺伐誰人都見識過,如今見他心緒不佳,更是沒人敢惹他的不痛快,他身周一片肅清,眾人皆不敢接近。 隊伍一路平穩(wěn)地走了幾日,前哨巡邏很是森嚴。因東沅人報復(fù)心甚重,且有不少人在境內(nèi),除卻各地做生意買賣的,還有一些暗樁,因此就算如今已經(jīng)令他們投降,還是應(yīng)戒備些才是。 原本一直無事,忽而前隊兵馬急停,自不遠處瞧見一人一馬飛速馳來,走在最前面的哨兵剛要吹響應(yīng)急角并且射殺此人之時,忽而瞧見那人手執(zhí)一黑金令牌。 如今京中爵位能用黑金令的只有懷王殿下,前哨兵有些怔愣,緊接著便瞧見那人蒼白如紙的面容闖入視線。 前哨兵一點點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著他輕勒韁繩,那馬前蹄一軟,竟是直接跪在了隊伍面前。 ——是活活累死的。 而馬上的人,正是懷王身側(cè)最親近的掌使謝澤。 他連忙下馬饞了他一把,瞧見他的神情便知曉京中出了急事,不敢再耽擱,忙將自己的馬讓給了他。 謝澤一言不發(fā),換了馬繼續(xù)向段淵的位置趕去,行軍隊伍為他讓出來一大長列,謝澤順著那道路,沒用太久就到了段淵身前。 段淵幾乎在看見他的那一剎那就下了馬,目光沉沉望向他:“出什么事了?” “殿下,”京中近來的消息實在太多太雜,謝澤好不容易才將言語捋順,說出口卻還是覺得荒唐,“殿下,沈經(jīng)歷被都察院逼供,招了自己是梁家的后代,且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