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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身子微微有些僵硬,也不知是不是被他發(fā)覺了自己已經(jīng)轉醒,閉著眼睛不知該不該繼續(xù)裝下去。 他的氣息一點點占據(jù)她呼吸的一片天地,他卻不動了。 沈寂閉著目不知他在做什么,卻無端覺得他是在望著她。 良久,他探手輕拂開她頰邊發(fā)絲,手指流轉在她腮上停留了瞬。 沈寂就要維持不住平穩(wěn)呼吸之際,卻忽然覺得身上的錦被被人往上拉拽了些。 似是怕她著涼,臨走時那人腳步還行到炭火處,仿佛在查看了暖意夠不夠。 她有些怔神,待思緒回籠之時,他已經(jīng)離開了內室。 沈寂緩緩睜開眼。 前世的時候他總是早起上朝,記得她身子涼寒重,晨起之后便每每都習慣如此,幾年如一日,從未有過一天遺漏。 他本不是什么溫柔的人,卻將這點兒壓在心底的和煦和細致盡然交付予她。 沈寂輕輕搖了搖頭,想把方才異樣的情緒從腦海之中驅逐出去。 坐在榻上不久,她便起了身前去書房。 書房一切如昨日一般,他桌上也確有他說的要予她看的文書。 沈寂掠了一眼,便走向那柜子。 將一切復原之后,她垂下眼須臾。 這一世的一切都在按部就班地發(fā)生,他上一世這機關鎖的密令亦從未更改過,到底是什么讓他忽然做出了改動? 就在這時,門口忽然傳來響動,沈寂身子微僵,驟然回身。 “醒得這樣早?”那人聲音如常,行到書房門口,淡淡瞧她。 沈寂心口有些慌亂,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么,勉強將面上平靜維持住了,她垂眼行禮:“殿下?!?/br> “來拿文書?”還是段淵先替她開了口。 “……是?!鄙蚣艕灺暬亓司洹?/br> “睡夠了再做這些也不遲。” 許是自己心虛,她總覺得他這話中蘊著些情緒,較往日疏離些。 “是,”沈寂應了,頓了頓又道,“今日擅闖殿下書房,是臣不對。今后不會如此了,還望殿下寬恕?!?/br> “你來也無妨,這書房之中沒有什么??v使有,也同你有關,不怕你看,”段淵說著,忽而抬眸看了她一眼,笑意很淡,“不過本王方才似乎看沈經(jīng)歷想找些什么,可找到了?” “臣不敢?!鄙蚣磐碎_些,打算撩袍跪下。 她自己知道,她同段淵再親密也不過是床榻之上的關系,他真正的性情冷漠乖戾,到底把她放在心里幾分抑或是有沒有放在心里,沈寂卻沒有底。 段淵卻扶住了她,眉眼顏色漆暗,望下來的時候似乎狹裹著復雜的情緒,又似乎空無一物。 最后還是慢慢平復,他輕聲道:“你想要什么,告訴本王就可以?!?/br> 沈寂怔了下,隨后被他拉著手腕牽出書房。 后室里粥香清甜,沈寂望著圓桌上的小盅,才知道他這一次進來是為了什么。 “謝澤說你晨起總是沒胃口,以后縱是少用了也不許不進,聽到?jīng)]有?”他側過頭須臾,慢聲道。 沈寂盯著那被烹飪的精細的瑤柱粥,手攥緊了些,一時只覺得無言。 她脾胃不算好,晨起覺得不舒服,也不愿用早膳。在這懷王府上起初還拘著禮數(shù)進些,后來也懶得裝了,干脆不用了。 本當是小事,沒想到卻被他記住了。 “本王親自拿給你的,你若還敢不用,小心你的小命?!彼Z氣很淡,手越過她頭頂,不輕不重地敲了下。 沈寂不敢再沉默,低了頭下去。 “是?!?/br> 他果真只是為了給她拿一碗粥才進來的,待了不過須臾功夫便又起身了。 臨行時瞧了眼她,道:“過幾日老七在城外北莊作了雪宴,你同本王一同前去吧,權當散散心。” 聽到這話,沈寂神色卻頓了下。 這次雪宴,她是有印象的。 上一世她也隨著他前去了,誰知路上卻遇見一位老婆婆,那老婆婆衣衫襤褸破舊,看樣子是想問問他們路怎么走。 沈寂探身出去,打算為她指路,卻忽然被人從背后偷襲,重擊在脖頸上。 而后便意識不清了。 后來段淵是怎么帶她回去的她不清楚,只知道那老婦人只是一個誘餌,在段淵從馬車中現(xiàn)身之后又涌出了好些黑衣殺手。 他手臂亦中了箭,雖未傷及根本,當時傷口也血rou模糊十分嚇人,在日后留下了寸長的疤。 皇帝自然大怒,下令派人查,最后卻被人指證是從前和林將交好的曹家,欲蓄意報復于段淵,才行的此事。 被人在現(xiàn)場搜尋到了證據(jù),曹家無力辯駁,最后被判了斬刑。 可就算別人不了解,沈寂也知道曹叔叔是絕對不會做這樣魯莽愚蠢之事的。 可他的話在那個時候,自是無人相信的。唯獨有一種可能,那便是當初謀害林家的人容不得這世間還有半個林家的同黨,勢必要力除之而后快。 段淵此人心性冷戾難測,區(qū)區(qū)箭傷對他而言傷不了性命,但若以此計為苦rou而要了曹家全家人的命,對他而言定然穩(wěn)賺不賠。 想來也是自那時起,沈寂才真正下定決心,絕不能容段淵在這世上好端端地活著。 所以眼下……他還是不肯放過曹家么? 沈寂微垂著眼,眸光雖淡著,指尖卻不自覺地用力:“殿下,一定要去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