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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孝順,但科舉之路道阻且長,你想保住沈家的平安,以區(qū)區(qū)士大夫之位,難?!?/br> “求殿下指引?!鄙蚣艜?,垂首恭敬道。 “六月初五,暗場之中會有一份容家軍銀冊的賬簿,你拿下它,然后交給本王?!?/br> 沈寂在聽到容家這兩個字時抬起眼眸來。 上座人著一襲淺青風竹長衫,邊繡是青蛇,足證身份尊貴。一張臉如刀削,眉骨很高,眼眸很深,目光像是帶著勾,凌而銳利。 “軍銀冊?”沈寂輕聲重復道。 段睿點頭,淡道:“正是,你無需管這其中是什么,只消交給本王就成,也不要被旁人發(fā)覺?!?/br> 她垂眸片刻似在深思,眸色流轉(zhuǎn)了瞬,淡應了聲:“是,沈某定不讓殿下失望?!?/br> “那本王便等著你了?!倍晤L鸩璞K飲了一口,指間的玉扳指在內(nèi)室微光的折射下透著晶瑩的光亮。 沈寂看著他,眸光不明,片刻之后亦不多留,起身告辭。 …… 沈寂離開之后,齊臻為段睿換了茶,茶水流淌之聲在內(nèi)室之中分外明顯,他輕聲道:“殿下這般瞧好沈家公子么?奴才看她聰慧通透不假,可這內(nèi)里的心思卻讓人有些看不穿,倒不如那些好權好財之人好收買?!?/br> “齊臻,如若是你,會棄了萬千產(chǎn)業(yè)不顧,轉(zhuǎn)身奔赴廟堂么?” 齊臻一愣。 “商仕之間,自古以來便有關聯(lián)。沈家在京中獨大,如斯地位自會有人上門求著合作和支持。寒門學子求官無門的不少,在遠京之地,這官職更是可以用銀錢買來的,沈家這樣龐大的身家,養(yǎng)幾個舉人入仕還不是容易事,不比她自己親自下場方便許多?沈寂這般聰慧,不會連這樣的道理都不明白?!?/br> “殿下的意思是……” “她選擇進朝堂,必定有她一定要達成的目的。” 齊臻心中一驚,半晌才道:“沈家在京中這般地位,有什么事是非要入廟堂才能完成的?” 段??此谎?,淡笑道:“尋仇如何?” “入朝堂尋仇?”齊臻聲音一頓,而后苦笑道,“若真如此,這沈公子確有比天還大的膽子?!?/br> 言至此,齊臻明白過來,忙道:“所以殿下方才,是有意要試探她?” “這樣的人,若是能為我所用自然是好,若太危險,便要斬草除根。” “殿下是疑心她與懷王那邊有關聯(lián)?” “段淵三番五次遇她,怎能有這樣的巧合?必是也瞧上她這玲瓏心思,想要收至麾下,”段睿的目光透著些冷意,“便要看這沈公子要如何選了?!?/br> “懷王心思詭譎莫測陰晴不定,哪里及殿下穩(wěn)重,這沈公子如此通透,應是有好眼力的,定能選對道路?!饼R臻開口道。 “是啊,本王也不想看到明珠暗投。” 段睿轉(zhuǎn)了轉(zhuǎn)手中的茶盞,忽而又開口問道:“林家那個女兒的下落,可尋到了嗎?” “還未……” 一提起此事段睿面上便被冷意浸透了,聲音亦如同淬了冰。 “不過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竟三年都尋不到蹤跡,本王真是白養(yǎng)他們一遭?!?/br> 齊臻斂目。 三年前梅山嶺上,他們曾追殺那被蘇嫵偷送走的兄妹倆。 那男孩為了護那女孩,被一劍穿透了胸膛,那女孩亦中了箭,本以為她走不出三公里,可次日天明卻滿山都尋不見女孩的尸體,只有一柄釘在樹上的長箭。 恒王府中的暗衛(wèi)箭上皆帶著倒勾刺,能將此箭拔出,又走下了山去,實在不像一個柔弱的女子能辦到的。 “殿下,說不定她早就已經(jīng)死了。”齊臻低聲道。 “聽不懂本王的話嗎?活要見人死要見尸。當年林家的余孽,一個都留不得!”段睿深擰著眉,一字一句說道。 “……是。” 第15章 避讓 正值盛夏,京中熱鬧非凡。 不知不覺已到了六月,距恒王交代沈寂的日子也越來越近。 暗場每月只有初五夜晚開張,而進入暗場則要有一個黑鐵銘牌證實身份,需得在初一那日提前去錄下名冊。 賣行自是不會光明正大地錄暗場之人的名冊,這便暗地里于秋月樓中進行。 “哥兒,咱……要進去嗎?”長風瞧著眼前這華麗寬大的牌匾,聲音卻頓了一頓。 “走吧?!鄙蚣欧龊妹嫔系拿婢撸c了頭。 科舉考生本是不允涉足這些地方的,但她因不得不來,只能蒙上這半張面具,以防被有心之人瞧見。不過這秋月樓中不欲暴露身份的人不少,她戴上這面具混在人群之中,亦不算突兀。 正是傍晚時分,黃昏剛剛垂暮,月色接替晚霞映在酒樓前的紅紗上,樓前小池水光盈盈,細碎亮芒波光粼粼,和那紅紗相呼應,像是融進一池紅月,煞是好看。 泗水巷子里,脂粉味一直順風游到下街,迎面而來的盡是桃腮杏臉的小女子,個個身著薄紗衣,身材輪廓在燈籠的光下若隱若現(xiàn)。 這旁見到沈寂,雖瞧她蒙著面具,卻也能透過她那雙眼睛瞧出清秀模樣來,故而紛紛擁了上來。 長風不比長林時常陪伴沈柏入青樓吃花酒,他這可是頭一遭,免不了像一根木頭一樣杵在一旁,瞧著這些女子只覺得不敢直視,滿面通紅,連手都不知道該如何擺放了,更別提替沈寂驅(qū)了這些鶯鶯燕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