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踮腳抬頭也只能瞧見一眾烏泱泱的人頭,別說瓦達(dá)公主了,就連她的車駕也瞧不見半點(diǎn)影子。 瓦達(dá)一行還未行過來,只能聽到路面隱隱傳來的沉沉車轍聲,聽來陣勢大得很。 人群里有人在說著閑話。 “聽說這瓦達(dá)公主自打從娘胎里便帶上了異香,只要她在的地方,都會芳香陣陣,蝴蝶蹁躚?!?/br> “也不知這瓦達(dá)公主和咱們大周的昌平公主,是哪個更為好看一點(diǎn)。” “若論姿色,這兩人還真不好說,不過要說其他的,這昌平公主可確實不太行?!?/br> 平城還有誰不曾聽聞過孟紅蕖的惡名? 聽了這話,旁的人紛紛附和稱了一聲確實如此。 孟紅蕖不滿地撇了撇嘴,正欲出言反駁那人,忽聽得一陣震耳的響動傳來。 頓時人聲鼎沸。 孟紅蕖護(hù)著頭上的帷帽,擠在人群中努力踮起了腳,依稀瞧見了緩緩過來的車輦。 卻不是如大周一般的馬車。 車輦由四名壯漢扛著,大漢屏著氣,額上汗滴如雨,每走一步,胳膊上粗壯的腱子rou便要抖上三抖。 車輦的四周只用幾層薄薄的青紗圍著,能瞧見里頭慵懶倚著的綺麗身影,車輦兩旁行著的馬車則是一道出使的西晉官員。 大周隨行的官員則駕馬跟在瓦達(dá)公主一行的車輦之后,打頭的便是林青筠。 雖人群擁擠,孟紅蕖只能勉強(qiáng)瞥了一眼那人頭上的玉簪子,她也知道,那人就是他。 有陣細(xì)風(fēng)拂過,瓦達(dá)公主車輦的層層青紗被吹起,也順便一道掀開了孟紅蕖頭上的帷帽。 孟紅蕖忙想用手護(hù)住那帷帽,一抬頭,堪堪對上車輦之上瓦達(dá)公主的目光。 兩人眼底皆閃過一抹驚艷之色。 瓦達(dá)公主一襲紅衣,裙角分叉,發(fā)未挽,只在頭上簪了一朵大紅的木棉,唇上也是大紅的口脂,鼻梁高挺,膚色白皙,一雙眸子是西晉人特有的淺藍(lán)色,瞧來深邃。 顴骨雖高,卻絲毫沒影響到她的美貌。 風(fēng)過,車輦的青紗很快便又落下,人們一時被瓦達(dá)的臉恍了神。 孟紅蕖卻莫名覺得這瓦達(dá)公主瞧來有點(diǎn)眼熟。 明明她們二人之前從未見過。 人群中有人小聲開起了玩笑:“這瓦達(dá)公主這么好看,我看吶,和我們的駙馬爺?shù)故窍嗯涞煤堋!?/br> 這話一出,又有幾個人窸窸窣窣出聲附和。 林青筠駕著馬徐徐跟在瓦達(dá)的車輦后,一個豐神俊朗,一個國色天香,瞧來甚是般配,也難怪那人會這么說。 孟紅蕖蹙眉不滿地瞪了起哄的人一眼,一個不留神,不小心和旁邊的一人撞上了。 若是放在從前,孟紅蕖準(zhǔn)會大聲斥責(zé)那人不長眼。 不過今日她避人耳目出來這一趟,可不想把事情鬧大讓林青筠注意到這邊的動靜。 她捏著帷幔的指尖微用力,不欲和這人再多糾纏,低頭拽上身后的佩環(huán)想離開。 那人卻并不想大事化小,一直依依不饒,眼見著孟紅蕖要離開,忙伸手把她給攔住了,聲音還愈發(fā)高亢起來:“怎么,撞了人就想這么走了???” “還戴著帷帽一副遮遮掩掩的模樣,看著就不是什么好人!” 說著,那人抬起手就要扯掉孟紅蕖的帷帽。 這一番動靜鬧得有點(diǎn)大,引起了路旁禁衛(wèi)軍的注意,長矛擲地的聲音有力,傳來了一聲輕喝:“這邊的,干嗎呢!” 那人正攔著孟紅蕖,聽了禁衛(wèi)軍的聲音愈發(fā)來勁了,開始上手拉扯她的衣衫。 馬背上的人也注意到了這邊的響動,側(cè)首冷冷淡淡地掃了一眼。 在瞥到那抹綽約的身影時,眸心卻微凝了一瞬。 李祺還在捋著短須笑瞇瞇同身側(cè)的人說著什么,卻久未有人應(yīng)他,再定睛一瞧,身旁只余那匹喘著粗氣的赤馬,哪里還有林青筠的身影。 耳畔傳來一聲不大不小的呼痛聲,扯著身上衣衫的手也放開了,孟紅蕖低頭想趁著混亂偷偷溜走,手腕卻被突然橫伸過來的大手給緊握住了。 她抬首。 面前的男人面容雋朗,正是方才還騎著馬的林青筠。 他盯著那鬧事的男子,眉目間凝著幾絲雪色,瞧著讓人膽寒。 很快便有禁衛(wèi)軍前來將人給押走了。 孟紅蕖眉眼瞬間耷拉了下來,她別開眼,頭埋得更低了。 心里生出幾絲懊喪。 怎么偏生就把他給引過來了。 她有些心虛地絞著自己的手指,白膩的指尖緩緩劃過一個又一個圈,瞧來有些晃眼。 狹長的眸子微瞇。 林青筠涌到嘴邊的問話到底還是沒說出口,只將她緊攬在懷里,將人帶出了擁擠的人群。 甘松香的味道在鼻尖律動。 孟紅蕖有片刻失神。 身子驟然騰空了一瞬,人便被穩(wěn)穩(wěn)托到了馬背上。 骨節(jié)分明的大手環(huán)過她的腰,緊握住了韁繩,又緩緩驅(qū)起了馬。 駙馬公然同一陌生女子同乘一騎,看熱鬧的人都竊竊私語起來,但又顧忌著禁衛(wèi)軍守在一旁,盡量壓低了聲音,不敢大聲放肆討論。 帷帽遮蓋下女子的面龐隱綽,但好歹曾是自己日日朝會都會參上一本的人,李祺怎能認(rèn)不出來那人是孟紅蕖。 看著林青筠二人大庭廣眾之下如此這般不知禮數(shù),他一張臉早便黑成了鍋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