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源源不斷的香氣從剛打開的油紙包里泄出來,孟紅蕖忍不住探頭去瞧林青筠手里的棗泥酥。 剛朝他湊近,猝不及防一個棗泥酥便塞到了她嘴里。 她眨了眨眼,乖乖地嚼了起來,頭上的發(fā)髻隨著她咀嚼的動作微微搖晃,漾出的弧度喜人。 朱唇翕和間,林青筠能感受到孟紅蕖小小的貝齒不經(jīng)意在自己的手指上輕輕碾過,酥麻中又帶著點戰(zhàn)栗。 他眼皮一跳,似是被燙著了一般,很快便收回了手。 狹長鳳眼里眸光沉浮,起起又落落。 這棗泥酥的內(nèi)餡紅棗味兒十足,香甜又不膩,孟紅蕖一臉饜足地舔了舔嘴角殘留的幾點碎屑:“駙馬好像老是能找到好吃的東西。” 上次的浮圓子,還有這次的棗泥酥,都是讓不喜食甜的她驚艷的口味。 “小時候,臣的祖父曾帶臣去過那攤子吃過一次,味道極好,臣便記到了現(xiàn)在。” 聽到林青筠談及祖父,孟紅蕖不由得悄悄豎起了耳朵。 這是他第一次同她說起他的家人。 她只從旁人的口中知道他幼失怙恃,其他的則一概不知。 林青筠卻只淡淡地提了這一句,不再說下去。 不知為何,她突然想到了那支被她不小心掃到了地上的方竹狼毫。 明明已不能再用來寫字,卻非得多此一舉纏上細線將其保存起來。 “駙馬似乎比我想象中的要念舊許多?!?/br> 聞言,林青筠緘默了一瞬。 他不再說話,只微微頷首,似是在應(yīng)孟紅蕖的話,又好似只是為了垂目看一眼手中的棗泥酥。 他伸手,徐徐從紙包里拿出了一小塊棗泥酥。 入口還是之前的味道。 狹長的眸子微瞇。 清冷的目光悄然落在身旁人的眉目五官上,一寸又一寸地描摹,不動聲色。 孟紅蕖說的沒錯,他只戀舊,不喜新。 拐過喧鬧的街市,迎面本是更為嘈雜的七彎路。 平城達官貴人慣常來取樂的醉歡樓和倚紅樓,都在這街上。 但因著琴笙的事,醉歡樓門前如今是一片凋零,來客稀少,門口依舊有手握長矛的禁衛(wèi)軍守著,不時還有三兩行人駐足街頭一頓小聲議論。 林蕭徐徐駕著馬車,迎面卻突然竄出了一個人,好在他手上動作及時,將馬勒停了下來才沒撞上去。 那人“撲通——”一聲便直接跪在了剛停下的馬車前,凌亂不堪的發(fā)絲半擋著臉龐,瞧不清面容。 身上衣衫破舊,不能御寒,整個人哆嗦著身子,身上密密麻麻布滿了大大小小的傷痕。 那人嘴里不知一直小聲喃喃著什么,只能依稀聽到幾個不算清楚的音節(jié)。 佩環(huán)盯著他許久,才辨出了是一直跟在琴笙身旁的大壯。 想了想,她掀簾子一一將外頭的情況稟告給了孟紅蕖。 聽完佩環(huán)的話,孟紅蕖面上有些慍怒。 醉歡樓里頭個個都是人精,慣會見風使舵,這會兒琴笙被抓,竟如此欺侮在樓里沒甚依托的大壯。 “你讓大壯一道跟著馬車回府,他醉歡樓里容不下人,我公主府還是養(yǎng)得起的。” 本來大壯就是她在路上中途從人販子手中救下來的人,當時不過是不方便帶入宮中,這才讓他在醉歡樓隨侍琴笙左右,現(xiàn)下她已從宮里搬出來自建了公主府,收一個下人并不是問題。 林青筠半掀簾子,清冷的目光在大壯身上一道道深淺不一的傷痕上駐留:“公主可想好了,真要將他帶回府?” 孟紅蕖掃了一眼不遠處跪在地上的瘦弱瑟縮身影,點了點頭:“他也算是個可憐人?!?/br> 佩環(huán)下車將大壯攙上了馬車前頭。 他身上的傷似乎極重,走路都打著顫。 離得近了,佩環(huán)才看到大壯的嘴唇因著干燥起了皮,唇上有好幾處豁口,上頭的血跡早便干涸凝固了。 瞧著怪可憐的。 想了想,佩環(huán)從懷里的紙包里掏出了一個棗泥酥遞給了大壯:“剛從攤子上買來的,你趁熱吃吧?!?/br> 大壯剛想伸手接過,一旁的林蕭突然便大聲咳了起來。 佩環(huán)一回頭便對上了他那雙瞪得如銅鈴般的眼睛,身子抖了三抖,麻溜地便將那棗泥酥重新收了起來,目不斜視地看著前方催促林蕭駕車,恍若無事發(fā)生。 大壯:“……” 第五十一章 ==================== 【五十一】 再回到府上時,孟紅蕖先吃過了棗泥酥墊肚子,晚飯也沒有多吃,很快便讓佩環(huán)來備水沐浴。 帶著淡淡芍藥香的溫熱水霧裊裊升騰而起。 很快,水霧便淡了下去,娉婷的身影從浴池里起身。 赤著的嫩足徐徐踏過精心鋪設(shè)的楓木地板,留下一串濕漉漉的痕跡。 孟紅蕖同往常般拿著巾帕絞干頭發(fā)。 白生生的小臉被熱氣氤氳出了一小團紅暈。 待出了浴間,孟紅蕖如往常般趿拉著小巧的繡鞋,邁著細碎的小步子要往床榻上去,卻遽然察覺到了一陣視線往自己身上看來。 她回頭,正好隱約看到了端坐在外間書案上的林青筠。 他似乎早便沐浴完了,黑發(fā)未束,已經(jīng)半干,只余發(fā)尾似乎還帶著些微潮意。 畢竟是她已睡了許久的屋子,只一眼,她便看出房間里多了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