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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平城世家子弟身上的貴氣一般,渾然天成。 良好的家室同地位,自然能養(yǎng)出身上的貴氣。 而這些,都是林青筠沒有的。 是他再怎么挑燈夜讀也遠及不上的。 言罷,孟紅蕖便頭靠車壁慵懶地闔上了眼,再不看林青筠一眼。 車里又恢復(fù)了方才的死寂,車轍聲陣陣,間或能聽到孟紅蕖微弱細碎的呼吸聲。 原以為就這么一路安然回到公主府,徐徐行著的馬車卻倏然停下了。 小憩中的孟紅蕖沒甚準備,身子因著慣性往前一傾,又因著沖勁往后一甩,眼看著后腦勺就要磕上冷硬的車壁。 混亂中,孟紅蕖忙用雙手護住了頭,緊張地皺起眉頭閉上了眼,想象中的痛感卻沒有傳來。 她沒磕上冷硬的車壁,卻好似觸到了一個溫暖柔軟的物什。 疑惑睜眼,堪堪對上了那一雙精致的鳳眸。 林青筠不知何時已起身過來,伸手護住了她,這才沒讓她一頭磕上去。 林青筠半個身子都籠在孟紅蕖上方,遠望去,似乎將她整個人都圈在了懷里。 兩人一時相顧無言。 孟紅蕖嗅著他衣袖上淡淡的甘松香,先移開了視線。 林青筠薄唇翕動,想說些什么,最終也只是淡然坐了回去,右手不動聲色掩在青衫長袖下。 車內(nèi)涌動著莫名的氣氛,孟紅蕖輕咳了一聲問外面的佩環(huán):“外面出了何事?” “回公主,是大理寺的人在辦案,說是出了一樁命案,封了這路,不允馬車再過去了,我們換條路回府?!?/br> 佩環(huán)的聲音自車外悠悠傳來。 平城作為大周的都城已有幾十載,守衛(wèi)治安極為森嚴,少有命案發(fā)生。 孟紅蕖心生好奇,纖手掀開了簾子。 林蕭早將馬車調(diào)了個頭,她只能遙遙往外看上一眼,瞧得不太真切,只莫名覺得那尸體手上的月形疤痕看著有點眼熟。 好在路上再沒出旁的事了,馬車一路徐行,終于是停在了公主府門口。 孟紅蕖一人先跳下了馬車進了府,佩環(huán)跟著她。 慶俞見到兩人一副小廝裝扮從外頭回來,心里訝然,皺著眉頭又是好一頓絮叨,直從府門口一路念叨到了景陽閣,中途未有停歇。 林青筠跟在孟紅蕖身后,本欲追上她,但看著她步履匆匆,無一絲要停下來的意思,他腳步一頓,沒再想著追她。 只是停在原地,看著孟紅蕖的背影愣神。 直到那抹倩影拐過游廊,再瞧不見。 還是一旁的林蕭先扯過了他的手:“阿七,你這手怎么成了這副模樣?” 林青筠的手指修長,骨節(jié)分明,瞧起來甚是賞心悅目。 只是手背不不知何時被擦破了皮,面積還不小,紅腫了一大片,有血絲滲在其中。 方才馬車突然停下,雖只短短一瞬,甩人的勁頭卻很足,手就是在護住孟紅蕖時不小心蹭到的。 林青筠望著手上的那一片紅腫,眉眼染上了些許擔憂之意。 方才在車上他未開口詢問,也不知孟紅蕖有沒有磕到,早知道剛剛就追過去了。 心里隱隱生出幾絲懊悔。 見林青筠沒回他,林蕭著急,又大著聲問了一遍。 在清水村之時常被人毆打謾罵,林青筠身上沒少受傷,慣會瞞著他。 林青筠被他雄厚的大嗓門吼得回了神:“方才車上不小心蹭到了,無妨,不用擔心?!?/br> 應(yīng)了他,林青筠撩袍欲進府,又似突然想到了什么,回頭看他:“對了,你車技不好,往后就不用再駕車了?!?/br> 林蕭撓頭。 不過是憂心他罷了,怎么自己還被嫌棄了呢? ^^^^^^ 成婚多日,府上,孟紅蕖同林青筠兩人依舊過著井水不犯河水的日子。 每日從禮部衙門遞到府里的折子只多不少,林青筠大半都呆在書房里。 整好孟紅蕖最不喜的便是文縐縐的習字和作畫,公主府建成至今,她從未踏足過書房。 是以兩人雖同住在一個府上,卻幾日都見不上一面。 孟紅蕖樂得自在。 佩環(huán)卻整日只耷拉個臉。 臨出宮前,孟羲和特特囑了她,讓她看著孟紅蕖和林青筠,務(wù)必讓二人好生處著,一有動靜便往宮里遞消息。 沒想到這兩人這么難折騰。 平城的天氣怪得很,雖才十月下旬,前幾天還是秋高氣爽天氣晴朗的好日子,這幾天突然又嗚嗚刮起了秋風,刀子似的,吹到人身上透心涼。 眼看著這幾日天氣驟然冷了下來,佩環(huán)早便差人在景陽閣里燒起炭火鋪上了厚地毯。 暖融融的炭火熏得孟紅蕖的雙頰泛紅。 佩環(huán)手里拿著一小瓷瓶藥膏。 “公主,這是主子爺讓林蕭送過來的藥膏,聽人說療效極好,要不奴婢給您上個藥?” 那日林青筠將人帶上了馬車,不想掐得孟紅蕖腕上泛了紅。 甫一到府,便著林蕭把藥給送過來了。 孟紅蕖只冷冷掃了一眼佩環(huán)手中那小瓷瓶:“矯情。如此小傷,本宮還用不著上藥,不若讓他留著給長昭用。” 她肌膚嬌嫩,那手腕處的紅只看起來可怖,卻著實算不得什么傷,甚至不覺得痛,過了一日便再瞧不出什么痕跡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