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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大公主和承恩侯府的世子兩人倒是情深,世子歸城,大公主竟親自來接?” “可不是嗎?世子的嫡親meimei都因病未來,大公主卻來了,說不定二人好事將近了?!?/br> 細碎的聲音落入孟紅蕖耳中,她微咬了咬下唇。 與其說她今日是舊情未忘想來見上徐翕存一面,不如說是來討要一個說法。 她想好好問上一句徐翕存,既然自始至終未曾對她有意,為何又要與她日日通信,在信里言明對她有意。 讓她甘心為他,在宮里循規(guī)蹈矩一整年,以此換來了孟羲和賜婚的旨意。 卻又在她求得了賜婚圣旨后公然拒旨,讓她淪為大周笑柄,卻又為他與長姐掙得了一個癡情的名號。 甚至在拒旨被罰往邊疆時,連見上她最后一面都不愿。 心里隱隱升騰起了幾絲不甘。 孟紅蕖的下唇被咬得泛白,隱約可見淡淡的齒痕。 孟白蘭顯然也聽到了路人的言語,她臉上笑意愈深。 孟紅蕖不過是托生在了皇后的肚子里,憑什么事事都壓在她上頭? 好在,在徐翕存這一事上,是她贏了。 風(fēng)過,吹起了孟紅蕖落下的一縷發(fā)絲,發(fā)絲拂過臉龐,有些微癢。 有馬蹄聲由遠及近,停在了二人身旁。 孟紅蕖循聲望去。 馬上的人未來得及卸下鎧甲,身上帶著趕路而來的風(fēng)塵,是她熟悉的俊秀五官,只臉上多了五年邊疆風(fēng)沙磨煉后的堅毅。 恍惚間,孟紅蕖仿佛又回到了初見他時的那一年。 她性子張揚,春獵時非纏著要騎馬,不想那一貫溫順的小紅馬卻偏生在那天發(fā)了瘋,混亂中,是徐翕存將她一把從馬上救了出來。 彼時正是少女懷春之際,更何況那人是聞名大周的如玉公子。 孟紅蕖偷覷了一眼將自己攬在懷里的人,鼻子英挺,鳳眸狹長精致。 紅意偷偷染上了少女的面龐。 那雙精致的鳳眸,深深印在了她心上。 沒想過會在這里遇上故人,孟紅蕖呼吸微滯,腳步欲逃離。 徐翕存翻身下馬,帶起一陣風(fēng)。 身上不見武將慣有的粗俗,舉手投足皆是世家公子的貴氣與從容,怪不得能讓平城大半貴女為其駐足不前。 他本欲直接回府,卻在路上聽聞孟白蘭早便出宮來迎接自己,心里微微動容。 因他在邊疆,兩人五年來只能借鴻雁寄書以抒相思之情。 但大抵是平城距邊疆實在太遠,信里再難尋當(dāng)初與她通信之時的心動,他傳往平城的信漸也少了起來。 想來是書信只在紙上言,到底比不過兩人面對面的互訴衷腸。 好在如今他已回了平城,兩人也不用再顧忌世俗眼光偷摸以信交流。 下馬后,他向孟白蘭行了一禮:“臣見過大公主?!?/br> 在看到一旁一副小廝模樣裝扮的人是孟紅蕖時,眉頭微皺。 他是斷不愿再與孟紅蕖扯上任何關(guān)系的。 這人不顧禮節(jié)便也罷了,甚至還因妒忌長姐而借著圣上寵愛求來一道荒唐的賜婚圣旨,害得他因抗旨而被派去了邊疆五年。 臉上有一閃而過的陰霾,但徐翕存還是規(guī)矩朝孟紅蕖行了禮:“臣見過二公主?!?/br> 徐家因其祖上太老爺曾護駕有功而被封侯,在大周世家中一直頗有威望,且徐翕存自幼便是才學(xué)出眾,品德高尚,乃良安城有名的愷悌君子。 就如現(xiàn)在,孟紅蕖裝束如此不得體,縱心里不滿,他面上也絕不輕易顯露半分,難怪平城的世家子弟人人都愛與他結(jié)交。 孟白蘭朝著徐翕存的方向上前一步,不動聲色地將孟紅蕖往旁邊擠了擠。 “徐中朗將不必多禮?!?/br> 徐翕存在邊疆立了戰(zhàn)功,已從身受蔭庇無實權(quán)的侯府世子,一躍而成了中郎將,雖品階比不上林青筠的禮部侍郎,但有調(diào)動兵馬之權(quán)。 有玩鬧的幾個孩童嬉笑從他們中間穿過,堪堪撞上了徐翕存身旁的孟白蘭。 好在徐翕存動作迅速,一把將人攬住。 男子身材高大,眼含柔情,看著懷中嬌柔的女子,女子只一臉羞怯地將頭埋在男子懷里。 旁人看來,甚是般配。 孟紅蕖緊攥手指,骨節(jié)泛白。 她一向恣意,不拘于各種世俗規(guī)矩,自春獵那次徐翕存救了自己之后,她便眼巴巴一直跟在她身后,卻從未見過他有所回應(yīng),只是生疏而冷漠的拒絕。 她以為他是恪守禮節(jié)不便與自己往來,便不再跟在他身后,只偷偷給他寫信,每日收到他的信,她心里都會偷摸高興上好一陣。 如今來看,什么恪守禮節(jié),不過因著那人不是孟白蘭罷了。 原本早已想好要質(zhì)問徐翕存的千言萬語,這時已經(jīng)都不重要了。 孟紅蕖冷著臉對二人道了一句告辭欲離開,卻有人將她輕攬入懷。 方才嬉鬧著跑過去的孩童不知何時又奔了回來,差點撞上孟紅蕖,好在來人及時將她帶離。 孟紅蕖抬頭。 林青筠不知何時過來了,不遠處還停著她那輛張揚的大馬車。 大概是方才她失了神,這才沒聽見熟悉的鈴鐺聲響。 有微風(fēng)從林青筠身上吹過,撫上他如白瓷般無暇的臉龐,頭上發(fā)絲微動,恍若畫中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