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96)
書迷正在閱讀:穿到七十年代當獸醫(yī)、都市全能系統(tǒng)、徹夜難眠(高干H)、穿成七零團寵小福女、輸掉戀愛賭約后,歐少的高冷崩了、重生之寧為窮人妻、王妃別演了,王爺能聽見你的心聲、和美女在孤島的日子里、王爺,王妃帶著三寶種田去了、戰(zhàn)爺別虐了,夫人她是被冤枉的
宋羽河只好依依不舍地將全息視頻給掛斷了。 宋關行今天看起來也格外開心,見宋羽河和薄嶠纏纏綿綿依依不舍,也難得沒有陰陽怪氣,他哼著歌將輪椅退回房,熟練地數落:外面這么冷,你當心凍成小傻子。 宋羽河一指薄嶠的書房,得意洋洋地說:那一整屋子的書,我全都看完了,不是小傻子。 在宋羽河診斷出赫拉癥的時候,宋關行就給宋羽河辦了休學,之前他很少和宋羽河說上學的問題,今天不知道怎么的,竟然破天荒地說:那等你治好病了,還回伏恩里上學嗎? 治好病這個愿望太過美好,美好得讓宋羽河也跟著宋關行的假設浮想聯(lián)翩:伏恩里好遠啊,我治好病想先和先生結婚,然后再考慮去哪里上學。 宋關行: 宋關行恨不得抽自己的嘴。 讓你嘴賤提這個! 但見宋羽河病色的臉上難得好看些,宋關行只好跟著他的話往下說:我當時在伏恩里上大學是因為他們的仿生機械系比較優(yōu)秀,但是這些年的發(fā)展,南淮大學的專業(yè)其實也差不多秦現還因教師流動調到南淮大學來了,你也可以考慮看看。 宋羽河歪歪頭:南淮大學離這里遠嗎? 宋關行說:還好,大概五公里。 宋羽河當即說:去去去。 五公里的距離,開車一會就到了,上下學肯定很方便。 宋關行見他這么開心,繼續(xù)和他閑聊:那你還想繼續(xù)學仿生機械嗎? 畢竟宋羽河現在制作仿生人的能力甚至比大學那些老師要嫻熟的多,就是理論知識缺一點。 不知道哎。宋羽河認真思考,到時候再看吧。 話雖如此,宋羽河吃了午飯后,難得沒有去曬太陽,反而去了薄嶠的書房,開始去找南淮星專業(yè)的資料。 伏恩里大學還是太遠了,相隔了一個星系呢,宋羽河不想離薄嶠太遠,最好還能直接走讀。 他鼓搗了一下午,晚上薄嶠回來和宋關行接班,還帶回來一個小蛋糕。 宋羽河被薄嶠養(yǎng)刁了,感覺自己之前無欲無求,就算吃草根也沒什么感覺,但現在一看到全是奶油的小蛋糕,眼睛都亮了。 想吃嗎?薄嶠坐下來將蛋糕在他眼前晃了晃。 宋羽河點點腦袋:好想吃哦! 薄嶠笑著摸了一下他的腦袋:現在還不能吃,再等一等。 我就吃一小口。宋羽河伸出兩指比了個度,悄咪咪地說,就一點點。 薄嶠心軟了,將草莓塊沾了一丟丟奶油,喂給宋羽河:就只能吃一塊。 宋羽河點頭如搗蒜,啊嗚一聲將那塊草莓奶油含到嘴里。 這還是他今年第一次吃奶油,眼睛biubiu地發(fā)著光。 他之前怎么不知道蛋糕這么好吃。 先生!宋羽河開心地說,等我病治好了,要天天吃蛋糕。 薄嶠笑得不行:天天吃要膩的。 宋羽河不管,他還拿出小本本來,唰唰在那寫。 薄嶠來了興致,想知道他在寫什么湊上去一看,發(fā)現他正笨拙地一筆一劃寫上【吃蛋糕】三個字。 再仔細一看,那張紙上已經羅列了好幾條治好病之后想要做的事。 【和先生訂婚結婚困覺】五顆星星 【轉學去南淮大學】四顆星星 【去湛湛島看雪】四顆星星 在吃蛋糕后面,宋羽河猶豫了好一會,才畫了兩顆星星。 薄嶠一挑眉,還沒說話,宋羽河又抖著手加了一顆。 薄嶠見他的手握筆都很困難了,張開修長的五指包裹住宋羽河的手指,一筆一劃地握著他的手又加了一顆。 薄嶠離得很近,幾乎將宋羽河整個抱在懷里,宋羽河一回頭險些將唇蹭到他的臉上。 薄嶠輕聲說:未來你想做什么,我都陪你一起。 宋羽河得到這樣一個滿是希望的承諾,臉上全是顯而易見的歡喜:好! 之后的幾天,宋羽河也不看書了,一直都在那拿著本子冥思苦想等治好病后想做什么。 沒兩天,那小本本上已經密密麻麻寫了一堆事,連【親手培育出一株玫瑰】的事后都被他打了四顆星。 只要是他想做的事,薄嶠一律都給他標成四顆星,甚至還標了適合的季節(jié)和日期。 但惟獨對那個【和先生訂婚結婚困覺】不置一詞。 宋羽河有時候總是暗示第一條想做的事,但薄嶠就像是看不出暗示那樣,視線淡淡地掃過去,讓宋羽河暗暗生悶氣。 天氣越來越冷,薄嶠院子里的臘梅都被冷開了花,初雪還沒下來。 周五那天,宋羽河看好了天氣預報,發(fā)現外面的天氣果然暗下來,就知道今天要下雪了。 但薄嶠一大清早還沒等他醒就匆匆去了公司,現在還沒消息。 宋羽河只好嘗試著cao控輪椅,悄摸摸地離開房間。 要是放在平時,輪椅一離開房,薄嶠的通訊三秒內就會打過來了,但宋羽河已經到了臘梅樹下,光腦愣是半點動靜都沒有。 宋羽河生著悶氣等著手中光腦上薄嶠的通訊頁面,小聲嘀咕:給你三分鐘,你要是再不給我打通訊,我就我就 他我就了半天,愣是想不到有什么能威脅薄嶠的,只能生氣地捶了捶輪椅扶手。 說三分鐘,宋羽河就盯著通訊頁面三分鐘。 時間一到,他氣咻咻地就要cao控輪椅回去,打算讓薄嶠見識見識什么叫做真正的生氣。 但他還沒把輪椅轉過來,一旁的別墅門就被人打開了。 宋羽河疑惑地轉頭看去,就見薄嶠拎著一束花匆匆進來。 見到熟悉的玫瑰,宋羽河頓時不記仇地高興起來,一下都忘了自己剛才還要說生氣,喜滋滋地看向薄嶠。 先生 薄嶠看到他坐在臘梅樹下,狂跳的心跳跳動得更猛烈了,他大步朝著宋羽河走來,帶著十足的氣勢。 宋羽河嚇了一跳,還以為出了什么事,正要開口就見薄嶠高大的身形像是黑影一樣朝著他籠罩下來,張開雙臂將他緊緊抱在懷里。 薄嶠單膝點地,感受到宋羽河溫暖的身體,微微閉上眼睛,讓急促的心跳一點點緩下來。 宋羽河的手有些艱難地抬起,輕輕拍了拍薄嶠的后背,小聲說:怎么啦,出什么事了嗎? 有雪白的東西從天上落了下來,宋羽河起先還以為是臘梅被風吹得落了花瓣,但直到那雪白落在自己的手背上猛地融化成水珠,他才意識到是雪。 初雪到了。 薄嶠終于緩過來,一點點松開他,他單膝點地,輕輕執(zhí)起宋羽河纖瘦的五指放在唇邊親了一下。 他好像好幾天沒睡個好覺了,但漆黑的眼睛卻閃著熱烈的光芒,唇在那冰涼的五指上落下后,燙得宋羽河微微一哆嗦。 今天的薄嶠,好像有點太奇怪了。 宋羽河心中小聲嘀咕。 這時,薄嶠將花遞給宋羽河,他嗓子有些沙啞,嘗試了好一會才發(fā)出聲音。 宋流止。 薄嶠從來沒叫過自己宋流止,這樣鄭重其事的態(tài)度讓宋羽河心里咯噔一聲,感覺自己好像已經命不久矣了雖然這也是事實。 他小心翼翼地說:什、什么? 薄嶠眼神越發(fā)溫柔,這句話像是帶出他的真心似的,重如千斤,一個字一個字地往宋羽河身上砸。 我愛你。 想擁抱你。 這是當時《心臟》里的最后兩句話,平平無奇、隨處可見,甚至是兩句隨口就能說出去的敷衍話,卻支撐著宋羽河在莫芬芬活了下去。 薄嶠從來沒有對宋羽河說過這兩句話。 在他的認知中,這兩句話是帶著真心的許諾,說多了就丟了真情。 薄嶠疾跑回來才剛平復的心跳又開始狂跳起來,耳根發(fā)紅,心中也在懊惱。 求婚好像并不是這么求的,他就說了這兩句話,誰能知道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INC靶向藥的研究成功讓薄嶠高興瘋了,匆匆在來時的路上買了花回來,連求婚儀式什么的沒有,就這干巴巴一句話,顯得怪草率的。 薄嶠越來越后悔,心想早知道就該多想想了! 宋羽河愣了好一會,才后知后覺薄嶠好像是在求婚。 他不知道別人求婚是怎么樣的,但薄嶠平日里從來不會說這種話。 宋羽河記得薄嶠之前好像是說等到INC研究成功后,就當成訂婚禮物送給他。 意識到這一點,宋羽河的呼吸一頓,不可置信看向薄嶠。 怪不得薄嶠這段時間這么奇怪,明明開著全息視頻時看起來并不忙,卻還要天天往公司跑。 原來他是一直在等INC靶向藥的結果嗎? 就在薄嶠在糾結著措辭要不要再找補一句中規(guī)中矩的求婚詞時,宋羽河突然笑了起來,他掙扎著張開手,腰身猛地一用力,竟然從輪椅上倒下去,直接勾著薄嶠的脖子倒在他懷里。 薄嶠一驚,連忙手忙腳亂接住他。 宋羽河在初雪中燦爛笑著,淚水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落了下來。 他邊哭邊忍不住高興地笑,聲音都有些哽咽。 我愿意。 他一直都愿意。 少年人的愛意純粹又熱烈,好像帶著永遠都撲不滅的火焰。 薄嶠像是被他燙到了,在漫天初雪中將獨屬于他的小玫瑰緊緊攏在懷里。 玫瑰花束從他的膝蓋滾落下去,初雪簌簌打在包裝紙上,發(fā)出清脆悅耳的聲音。 蔫噠噠的小玫瑰嬌貴卻堅強,努力向著陽光。 烏云散去,陽光一直還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