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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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朝雨說:你還不知道?尹秋早就被滿江雪帶壞了,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滿江雪是個愛睡懶覺的尹秋也跟她學(xué)了去,我派過兩撥人去驚月峰請她們,卻是到這時候都還沒來,說不定還睡著呢。 她說完這話,恰巧殿門]口來了兩道清新婉約的白衣身影,溫朝雨眼皮一跳,立馬將季晚疏的手帕往臉上一蓋。尹秋在外頭將她的動作看得一清二楚,邊走邊笑道:溫師叔就喜歡背后說人壞話,這下叫我和師叔把你逮個正著,夜里開了宴席要罰你喝三壇子酒才行。 溫朝雨得了這話,喜不自勝地將帕子吹起來,說:罰啊,罰我喝酒那是求之不得,正合我意。 見得尹秋來了,陸懷薇立即收了手,喚她道:小秋來得還算及時,我那里還有些事情要處理,你幫著季師姐梳妝打扮一下,她可什么都不會呢,鏡是這樣隆重的登位大典,素面朝天可怎么行。 尹秋欣然應(yīng)下,陸懷薇便又去了外頭張羅大典的種種事宜,滿江雪挑了把椅子安安靜靜地坐著,一臉沒睡醒的懶散樣。溫朝雨打趣道:你從前倒還沒這么愛睡懶覺,自從尹秋跟著你住在驚月峰以后,你就越發(fā)起得晚了,她說到此處笑了笑,有些不懷好意地道,夜里忙什么呢? 她聲不低,也未故意遮攔,聽得尹秋面色微紅,過身去。滿江雪撥了撥手邊那黃銅香爐散發(fā)出來的煙霧,不咸不淡道:你夜里忙什么,我就忙什么。 這回換成季晚疏無所適從了,她與尹秋在銅鏡里對視一眼,兩個人都露出相同的赧然之色。 你又知道我夜里忙什么了,察覺梳妝臺前的兩人都噤聲不語,溫朝雨滑動椅腿靠近滿江雪,好奇道,話說你和尹秋進展到哪一步了?透露透露? 滿江雪瞥了她一眼,微微翹起了嘴角,反問:那你和晚疏呢?我也想知道。 溫朝雨說:是我在問你,你先說。 我不想說,滿江雪無情地道,光天化日,朗朗乾坤,麻煩你不要與我談這些事。 溫朝雨立馬就笑了,指著滿江雪道:又來跟我裝正經(jīng),我還不知道你是個什么人?我告訴你啊,你要是敢欺負尹秋,我今天晚上就讓冬給我托夢,跟她告你的狀去。 隨你的便,滿江雪無動于衷,我肯定是不會欺負小秋,倒是你,咱們師姐妹一場,你若是被晚疏欺負了,我也給師父燒香去,讓她替你做主。 溫朝雨愣了一下:晚疏欺負我.....她欺負我干什么? 滿江雪說:你認為我會如何欺負小秋,晚疏就會如何欺負你,這還用問? 溫朝雨敗了。 她很快就明白過來,氣穩(wěn)敗壞地道:假正經(jīng)!剛才還說什么光天化日朗朗乾坤,這會兒就滿嘴沒羞沒臊的話,我給你那張嘴縫起來! 滿江雪嗤笑:凡事都得有個源頭,我看你還是自己掌嘴比較好。 溫朝雨自詡口齒伶俐,跟誰打嘴仗都不會怕了去,卻唯獨在滿江雪跟前討不得好。奈何這話茬的確是她主動挑起來的,吃了虧弛只有自認倒霉的份,溫朝雨撇了撇嘴,視線游移間瞧得尹秋手腕上多了個翡翠鐲子,不由眼睛一亮,問道:你送的? 滿江雪嗯了一聲。 什么時候送的?之前倒是沒見她戴過,溫朝雨摸著下巴,若有所思,瞧著就貴,花了不少銀子罷? 滿江雪說:既要送,就得送最好的,尋常物件配不上小秋。 溫朝雨說:那你也忒不夠義氣,送定情信物這種事好歹提醒我一聲,我也好給晚疏備一個么。 那你要送她什么?滿江雪說,晚疏平素什么也不喜歡,尤其是首飾一類的東西,你見她戴過不曾?何況鐲子這種東西易碎,她練起劍來忘乎所以,怕是也難得戴幾回,送了也是擱在盒子里蒙塵。 這倒是。溫朝雨想了想,忽然起身在柜子里翻找片刻,末了便摸出一個玉牌朝季晚疏遞了去。 季晚疏看了兩眼,問道:這是何物? 這是我畢生家當(dāng),溫朝雨說,'著這東西去錢莊,我存起來的那些金子就都是你的,你喜歡什么自個兒買,想買多少買多少。 季晚疏一陣無言,溫朝雨又道:或者拿來充公也行,隨你怎么用,這筆家當(dāng)給了你,我可就一窮=白了,所以你往后千萬要記得給我口飯吃,則我就只能喝西北風(fēng)了,怎么樣? 尹秋噗嗤一聲笑出來。 笑什么?溫朝雨在尹秋頭上拍了一下,我這份禮難道不比你這鐲子貴重? 尹秋由衷道:貴重與否都是次要的,心意到了就成,季師姐好福氣,溫師叔也是真大方,你快收下罷。 季晚疏淡淡一笑,收了那玉牌揣進懷里,溫朝雨咧著嘴笑起來,吊兒郎當(dāng)?shù)?滿江雪說的么,要送就送最好的,我毫無保留,把自己所有家當(dāng)都拿出來了,證明我也不比滿江雪差嘛。 滿江雪端著茶盞,聞言哼笑一聲道:你凡事凈跟我比什么?我又不和你搶親。 溫朝雨說:師徒五人如今就剩了我們兩個,我不跟你比跟誰比? 這話不過是隨口那么一說,乃是無心之言,可話音一落,兩個人臉上的那點笑意卻都不約而同地淡了下來。 建后的明光殿再無半分過去的影子,連一桌一椅全都是工匠們重新添置的,這地方徹底沒了師徒五人曾經(jīng)生活過的痕跡,一切的一切都再不復(fù)往昔之景。 氛一瞬消沉了幾分,而白靈及時趕來,喜氣洋洋地凜道:外頭來了好些別派貴客,收了不少禮,小秋快看看這幾封信,都是你認得的人送來的。 尹秋替季晚疏梳妝完畢,叫她去屏風(fēng)后頭換衣,從白靈手中接過信箋看了看,面露喜色道:這是梵心谷,這是九仙堂,還有明月樓7..哎,紫薇教也有呢。 不止送了信,還都送了賀禮過來,靈大為欣慰地道,真好,如今算是真的迎來了太平盛世,連那位南宮教主都專程派人來賀了喜。近來紫薇教的風(fēng)評有所好轉(zhuǎn),這江湖總算風(fēng)平浪靜了,也不枉咱們這幾年歷經(jīng)那么多波折,今日之后季師姐又是掌門了,宮里也不愁沒人主持大局,這天下若能一這般和樂下去,那可真是太好了。 尹秋連連點頭,心中一片按定。她將那幾封信仔仔細細地看了一遍,說道:小姨還是留在了九仙堂,順便幫著傅湘打理明月樓,姑姑那邊也諸事順遂,正在重建河州城的總壇。師叔快看,傅湘還在游歷途中遇見我爹啦!信上說,她和我爹在南下一帶乘船時打了個照面,這兩封信他們還是在同一張桌子上寫的呢。 滿江雪看了兩眼,問道:可有提及你爹的身子如何了? 我爹自己沒提,傅湘倒是說他氣色很好,尹秋笑著嘆了口氣,他們走了那么久,期間始終未曾來過信,我還一直牽腸掛肚的,如今得知他們都好,我也就放心了。 那夢無歸和南宮憫怎么不來?溫朝雨插話道,不是給她們兩人都送了請柬么,我還以為她們會來的。 尹秋說:小姨兼顧著兩個門派走不開,她原本也是想拋開一切浪跡天涯的,但最終還是選擇留了下來。至于姑姑那里,她不是正在忙著重建總壇么?事情多而雜,抽不開身,又因著尋圣劍正遭到別派忌憚,還是少出來走動為好。何況小姨的信上說,她和姑姑約在三日后要決斗一場,也沒時間來上元城,等她們兩人都得了空,該是會來宮里做客的。. 又要決斗?溫朝雨搖頭輕笑,我還以為她倆下一次打架得到明年去,這才過了半年而已,多少也考慮考慮我們啊,好歹挑個能讓我們都到場觀戰(zhàn)的黃道吉日么,兩個人悶頭對打有什么意思? 尹秋笑了笑:我還不想看呢,她們最好是一輩子都打成平手才好,我可不想看見她們哪一個死在對方手下。 幾人交談間,季晚疏已在屏風(fēng)后換好了衣,區(qū)別于上一次的少掌門登位大禮,陸懷薇此次特意命制衣師傅給她做了件顏色亮麗的廣袖袍服,華麗又不失典雅,十分襯她。季晚疏甫一現(xiàn)身,屋內(nèi)幾人便都將目濟齊落在了她身上,尹秋率先驚嘆道:師姐真好看! 面對一雙雙神色各異的視線,季晚疏終究是有些不自在的,若是夸她功夫好,劍術(shù)強,她還能露出幾分歡喜,可若是夸她好看,季晚疏就不知如何是好了。 溫朝雨將她從頭到腳打量一番,佯裝嘆息道:真沒想到我隨隨便便收個徒弟,居然會是未來的掌門,這叫什么?這就叫瞎貓碰上死耗子,剛好就這么巧,被我給撞上了。 白靈被她逗笑了,揶揄道:大喜的日子,溫師叔說些好聽的話不行么?不過吉時也快到了,咱們趕緊出去罷,弟子們都等著呢。 相比起冊封少掌門,掌門的登位大典本該更加隆重也更繁瑣,但季晚疏不喜那些繁文縟節(jié),與陸懷薇和一眾長老們商議之后,便將一干無甚必要的過場都撤了去。而但凡.是冊立新任掌門,都必得由云華山下而起,步攀登那萬丈階梯,待到達宮門口后再由儀仗隊接入宮中行祭天大禮,這是必不可少的流程。是以吉時雖定在正午,但季晚疏仍要提早露面,往山腳行去。 幾人擁著季晚疏行到殿門口,外頭的弟子們早已準備好,用花枝沾了清水在她身上灑了灑,又過熏香將她上上下下都熏了一遍,后才各自散開,為悸晚疏讓出了道 今日天氣晴朗,萬里高空湛藍似海,白云形若魚鱗,鋪散在天際。風(fēng)里噙著濃郁的桂花香,舉目望去,四下里人影綽綽,喜意綿綿,季晚疏受著弟子們的矚目,在即將行下白玉階梯之時,回頭看向了溫朝雨。 她沖她伸出一只手來。 沒有多余的話語,只有無聲的邀請,一切不言而喻的用意都藏在眉目之間。 溫朝雨收斂起了一貫的嬉皮笑臉,極為少見地端莊起來,她朝季晚疏彎唇一笑,輕輕握住了她的手。兩人在一片注目禮之下踏上了紅地毯,順著階梯緩緩下行,穿過了望天道場,一同坐上了行往山下的馬車。 清風(fēng)徐來,伴著車輪掠向幽靜山道,弟子們在宮門口放了炮仗,香。尹秋看著那馬車漸行漸遠,輕嘆道:以往總擔(dān)心季師姐成了掌門后會很孤單,如今溫師叔回來了,有她相陪,季師姐以后就不會再形單影只了。 陸懷薇在邊上聽到這話,忍不住紅了眼,接話道:誰說不是呢,好在溫師叔終究還是脫離了紫薇教,弟子們也都愿意接納她回來,否則師姐當(dāng)上掌i]后就更是沒人敢輕易接近她了。高處不勝寒啊,有個人陪著也能不那么冷清,不論是作為師妹還是好友,我都打心眼兒里替她高興。 那還哭什么?尹秋笑,而今宮外的事務(wù)都交給了旁人,師姐你也已經(jīng)不用再各地奔波,只需留在宮里輔佐季師姐便好,有你和溫師叔常伴左右,季師姐以后會越來越得心應(yīng)手的。再說還有我和師叔呢,云華宮是我們的家,一家人就是要互相陪伴的。 陸懷薇擦了擦眼淚,點頭道:說得是,我就是喜極而泣,有些感慨,她說著,將尹秋和滿江雪來回看了看,又道,你和師叔也要好好的,常言道有情人終成眷屬,你們能在一起也不容易,希望你和師叔能長相廝守,白頭到老。 尹秋欣然道:承你吉言了,我也盼著師姐能早日找到意中人,有個好歸屬。 燦陽當(dāng)空,日光溫暖,弟子們都井然有序地等著季晚疏攀階而來。陸懷薇站了片刻便去了祭祀臺察看可有遺漏之處,尹秋與滿江雪去了道場的看臺坐下,不多時便見白靈一個飛身而來,嬉笑著說:小秋!你快看門口那人是誰?. 尹秋順著她手指的方向看去,那里不知何時站了個衣著光鮮的年輕姑娘,姿容俏麗,手執(zhí)長鞭,正磅若無人地朝一處樹蔭底下飛跑而去。 那不是段寧嗎?尹秋有些意外,她也來了? 白靈cao著手,優(yōu)哉游哉地盯著那地方,笑道:是我給她送的信,這么好的日子,她又尤其喜歡湊熱鬧,少了這位大小姐怎么行? 璟身嬌體弱,受不得風(fēng)吹日曬,在宮門口等了一會兒便去了樹蔭底下坐著歇息。她取下水囊喝了兩口水,看著地面出神,也不知是在想什么。機眼前光線一暗,視線中忽然多了一雙素雅的繡鞋,璟抬起頭來,段寧居高臨下地看著她,一臉正氣地說:把你的水給我喝一口,我渴。 孟璟微怔,像是一時間沒能反應(yīng)過來眼前這人是誰一般,呆了須臾才把水囊遞了過去。 段寧咕咚咕咚灌了一肚子水,大搖大擺地在孟璟身側(cè)坐下,問心峰的幾個師兄弟們見她來了,紛紛擠在一處竊竊私語,都有說有笑地往這處投來意味深長的目光。你怎么來了?半晌過去,璟終于緩過了神,主動問道。 我來賀喜啊,段寧支著腿,著手上的鞭子,順道再來看看你。 孟璟神艷平淡地瞟了她一眼,破天荒地表現(xiàn)出了幾分拘謹。段寧把水囊還給她,璟伸手去接,兩人指尖相觸的那一刻,璟沒來由打了個冷顫,袖子登時掉了個什么東西出來。 段寧哎喲一聲,馬垂頭要去給她撿,璟卻是臉色驟變,一把將段寧眼睛蒙住,搶先把那地上的東西拾了起來,再眼疾手快地揣進了懷里。 你干嘛啊?段寧倒也沒動,維持著先前的姿勢說,是什么玩意兒見不得人嗎? 一側(cè)當(dāng)即傳來幾聲幸災(zāi)樂禍的笑。 璟眉頭微蹙,瞧見幾個師兄弟們眸光戲謔地看著她,心里頓時有些窩火。 早間要離開問心峰趕來此處參加大典時,一名師兄打趣孟璟道:今個兒可是大好的日子,江湖上會來不少貴客呢,說不定那段家小姐也會來。哎師弟,把她給你的那朵珠花帶上罷,見了面也好給人回個信兒啊。 璟本不予理睬,奈何這師兄硬是把珠花塞進了她袖子里,也不給她放回房里的機會,幾個人七手八腳地搡著璟來了此處。實在沒有料到段寧居然真的來了,且才還好死不死地將那珠花掉了出來,萬幸是沒被段寧看見,鍘孟攝真不知該怎么收場才好。 然而她這廂暗自慶幸,卻是聽段寧在邊上笑道:哦,我知道了,不能叫我看見的東西沒幾個,你是不是揣著我那朵珠花呢? 聞言,璟心里一亂,懷里那朵珠花登時便不是什么珠花了,她像是揣了把火在胸口,燒得她遍體發(fā)熱,直冒出一層汗來。 不等孟璟開口說話,只觀她這反應(yīng),段寧就已猜到自己所言是真。她臉上的笑意明媚爽朗,就如那天際邊漂浮的白云一般,純粹而又干凈。孟璟側(cè)眸望向她,心里頭那些緊張與局促竟在一瞬之間消停了下去。 兩個人坐在陰影里,一個面帶笑容,一個沉靜鎮(zhèn)定,誰也沒有再說話,但都視線不移地看著彼此。 是我給那幾個男弟子打了招呼,讓他們把珠花硬塞給孟璟的,靈靠在圍欄上,簡直要樂出花兒來,你快看璟那樣子,保不齊是真對段寧動了吣思罷?鍘按她平時的脾氣來說才不會這么遮遮掩掩呢,這很明顯是在欲蓋彌彰啊!不然她怕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