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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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箏問道:那什么時候派人去追? 遲一些罷,南宮憫轉(zhuǎn)了身,漫不經(jīng)心道,做做樣子罷了,不必那么著急。 秦箏囁嚅了一下,面有難色:這屬下覺得,還是即刻派人去追為好。 南宮憫瞧了她一眼:為何? 秦箏垂著頭,不敢迎上南宮憫的視線,低聲道:方才有教徒來報,說是說是溫護法也不見了。 南宮憫步伐一頓,挑了挑眉,聽到這消息卻是不怒反笑道:看來滿江雪還真來了,她說著,抬腿行出殿外,立在廊下看著院子里的幾個侍女,說,那就更不用追了。 秦箏面露疑惑。 好個分工合作,南宮憫哼笑一聲,我把圣劍的下落透露給了尹秋,為的就是讓她替我查明圣劍是否真的在云華宮,那時我才會告訴她吹笛人是誰,可滿江雪卻又暗地里帶走了溫朝雨,她一定有法子叫溫朝雨開口。 秦箏道:如此一來,她們既有了圣劍,又知道了七少是誰,教主,咱們這回損失可大了。 南宮憫擺擺手:非也非也,她示意底下的侍女們退下,后才對秦箏說,表面上看,我是被她們算計了,但其實不然。 聽她此言,秦箏眼眸一亮:怎么個不然法? 首先圣劍遺失多年,我早已沒那么在乎了,能拿回來固然好,拿不回來也是沒辦法的事,不如將心態(tài)放好一些,南宮憫說,但我相信尹秋若真的找到了圣劍,她會告訴我的,我只要知道圣劍是真的在云華宮,就總有拿回來的一天。 秦箏覺得有理,又問道:那七少呢?她在云華宮蟄伏了這么多年,不僅自己的大仇還未得報,連許諾給教主的事也還沒辦成,如今她若是被滿江雪等人抓住了,咱們不就功虧一簣了?所以屬下認為,還是應該盡快給七少報個信,讓她早做準備。 沒那個必要,南宮憫笑得隨和,你對這人了解不多,她沒那么容易被扳倒。 可溫朝雨一定會說出七少是誰,秦箏道,倘使我們不報信,七少就會陷入被動的境地,到時候圣劍拿不回來,我們在云華宮也失去了內(nèi)應,這豈不是賠了夫人又折兵?再者,就算七少聰慧,能想到什么辦法躲過這一劫,但只要尹秋拿到了圣劍,她就會知道是教主在背后xiele密,她若是反過來對付您又該怎么辦? 她對付誰也不會對付我,南宮憫說,是人都有私心,她這些年遲遲不將圣劍拿給我,的確是在牽制我,所以我利用尹秋試探試探她又怎么了?她即便知道了,也能明白我的用意,我也是借此事敲打她而已,哪怕她真的因此心生怨憤,也不敢與我反目成仇,她夾在紫薇教與云華宮中間,始終還是處于劣勢,她心里知道該討好誰。 她雖是這么說,但秦箏還是有些不放心:可七少一旦暴露云華宮豈會放過她?也許是屬下愚笨,著實想不到七少能如何化解此次危機。 南宮憫笑了起來,悠然道:不是你愚笨,我說了,你只是對她了解不多而已,她說到此處頓了頓,又很快接著道,放心罷,小七這會兒,比什么人都安全。 清晨時分,小城還未蘇醒,驛站內(nèi)的弟子們已開始活動。 茶花謝了不少,院子里的積雪上落了一地殘紅,兩名女弟子抱著衣物行到湯房,正要推門而進,忽見一個彎腰駝背的身影也從前院行了過來。 程師姐今日倒是起得早,一名女弟子笑道,請問鍋爐房的火生起來了么?我們正要去沐浴呢。 程秀背著一捆剛劈好的干柴,佝僂著身子與她們擦肩而過,低聲說:有熱水,你們進去罷。 兩名女弟子沖她道了謝,腳步輕快地入了湯房,程秀也隨之跟了進去,撩開厚厚的門簾入了內(nèi)里的鍋爐房,她把背上的干柴取下來堆在墻角,席地而坐,又取下腰間的酒壺灌了兩口,等到外間的湯池里傳來嘩嘩水聲,她才又站起來,手腳麻利地往爐子里添著柴火。 姚定城今日沒有落雪,薄薄的晨曦穿過了云層,透過窗紗投在屋內(nèi),光線比平時要亮堂,程秀照看著鍋爐,滿臉睡眼惺忪的模樣,她揉了揉自己亂如雞窩般的腦袋,正要扯過棉被在柴堆上睡一覺,轉(zhuǎn)身之際,卻是見得門邊不知何時多了個人。 是個穿著潔白弟子服的年輕姑娘。 程秀身形一滯,打量這姑娘兩眼,覺得有點印象,但又想不起她的名字,便開口道:你是 我叫白靈,那姑娘其貌不揚,笑起來倒是有幾分少年人的灑脫,是琉璃峰如今的大弟子,師姐過去也是琉璃峰的人,對么? 程秀下意識扒了兩下頭發(fā),遮住了自己的臉,說:嗯,你找我有事? 是我?guī)煾缸屛襾碚夷愕?,白靈說,前不久來姚定城見了你一次,回去后同她老人家提過一嘴,得知師姐如今屈居此處看著鍋爐,師父十分惋惜,她對師姐有幾分好印象,這次我下山來,便是特地奉了師父的命令帶你回宮去,她想將你留在身邊。 程秀得了這話,默然片刻才道:不必了,我從前只是普通弟子,與大長老也未有過什么交集,況且我現(xiàn)下這模樣待在宮里也不合適,留在姚定城挺好,請你替我轉(zhuǎn)告大長老,心意我領(lǐng)了,但我過得很好,不太想回宮去。 哪有不想回宮的弟子?師姐可別推辭了,白靈說,我知道你在擔心什么,但你放心,誰若是敢因著師姐的相貌說三道四,我身為大弟子,定然不會姑息!師姐忘了么?從前我們還一起下山執(zhí)行過師門任務,你功夫那樣好,留在這里燒水添柴實在是委屈了,既然我?guī)煾赣行脑耘嘤谀?,這么好的機會,你可千萬不要白白錯過。 程秀微微抬起了頭,再度將白靈打量了一陣,平淡道:抱歉,我并不記得有和你一起執(zhí)行過什么任務,你應該是記錯人了,我功夫一般,如今更是連許多后生子弟也比不上,大長老的這份栽培之心,我著實不配。 白靈愣了一下,古怪道:師姐不記得我?她湊近程秀幾步,歪著頭道,六年前你們被紫薇教堵在破廟里,正是我?guī)巳ハ嗑鹊拿?,當時師姐傷成那樣,險些沒了命,也是我?guī)е阋宦芳残腥チ烁浇逆?zhèn)子上治的傷,雖然后來這些年我公事繁忙,師姐你也不知所蹤,我們二人沒什么來往,但這救命之恩,師姐怎么能把我給忘了? 程秀皺了皺眉,藏在亂發(fā)后的眼睛將白靈看了又看,末了才見她露出恍然之色,意外道:救我的那個人是你?她不太自然地笑了笑,不好意思,我那時候傷得厲害,昏昏沉沉的,沒太看清你的長相,加上這么多年過去我也早就忘了,還請師妹不要怪罪。 白靈便也跟著笑了起來:所以師姐還是想起來了? 程秀嗯了一聲:想起來了,多謝師妹。 果真想起來了?白靈彎著腰,目光直白地端詳著程秀,可我方才這些話,是在騙你呢。 聽到這一句,程秀臉上的笑容頓時一僵,眉目也頃刻間透出了幾分寒涼:騙我? 六年前,我還待在新弟子院,既不是琉璃峰大弟子,也從未下過山,白靈說著,當即拔劍逼近了程秀,沉聲道,而你們當時一行人,多半都被火燒死在了破廟里,你雖然活了下來,卻不是靠宮中弟子所救,而是自己撐著一口氣僥幸脫逃,被路過的村民救了一條命你根本不是程師姐,你到底是誰! 程秀冷冷一笑,在白靈銳利的目光當中站直了身子,她動了動唇,卻是半句話也沒說,抬手便是一掌襲開了白靈的劍,又緊跟著跳窗而逃,動作十分干凈利落。 只見她這身手,白靈就更加確定她說自己功夫平平是絕對的假話,但眼見程秀已飛快逃離出去,白靈卻絲毫不急,她慢條斯理地從窗口跳下去,便見程秀意欲翻墻而出時,一道白影及時現(xiàn)身在了高墻之上,堪堪堵住了程秀的去路。 甫一瞧見攔路的人是誰,程秀便無法抑制地涌出了恐慌,她來不及多想,當即又折身而返,打算另尋道路竄逃,后方的白影卻又以迅雷之勢再一次閃現(xiàn)到了她跟前,同時朝她胸口狠狠擊了一掌,登時便將程秀打的口吐鮮血,連連倒退幾步,摔倒在地。 見狀,白靈這才一個飛身掠去,眼疾手快地拿出麻繩將程秀五花大綁起來。 先走,滿江雪看了程秀一眼,道,不要叫驛站內(nèi)的弟子們發(fā)覺動靜。 白靈應了聲好,趕緊順勢點了程秀的xue,帶著她跟上了滿江雪的腳步。 尹秋醒來時,天色才微微亮,稀薄的晨光透過窗縫映在銅鏡上,又折了一折投在她的眼睛里。 時日尚早,客棧里頭已經(jīng)響起了不少腳步聲,外頭經(jīng)久不息地回旋著寒風,身側(cè)的床榻上已經(jīng)沒了滿江雪的影子,尹秋賴了會兒床,穿好衣裳下榻洗漱時,外間的房門便被人輕輕推開了,她捏著帕子回頭一看,先進來的是滿江雪,后頭則跟著扛著程秀的白靈。 這么快?尹秋略有些訝異,我還以為你們先下樓吃飯了,正打算去找你們再一起回驛站呢。 白靈將程秀丟麻袋似地丟到地上,咧嘴一笑:你傷都還沒好,有我和師叔就夠了,這不,手到擒來嘛! 尹秋歡歡喜喜地跑過去,沖滿江雪喊道:師叔! 睡好了?滿江雪撥了撥尹秋被水沾濕的碎發(fā),說,想吃點什么? 尹秋想了想,說:來了姚定城,當然要吃云吞面了! 那行,我出去買,白靈很有眼力見地舉手道,你們先審著,我很快就回來。 尹秋笑了笑,沖白靈道了聲謝,她看了程秀兩眼,說:溫師叔還在隔壁呢,要不我們把她也叫過來? 滿江雪說:我讓薛談去了府衙,你能背得動溫朝雨? 尹秋說:師叔不能背嗎? 滿江雪說:我背她? 尹秋說:那抱過來也行。 我不想抱,滿江雪面露為難,便拽住程秀身上的繩子拖著她道,這樣也行。 尹秋忍俊不禁,憋著笑跟在了滿江雪身后,兩人拖著程秀去了隔壁的房間,溫朝雨正直挺挺地倒在床上閉目養(yǎng)神,聽到動靜便將眼睛睜了開來。 溫師叔,尹秋走到榻邊坐下,將溫朝雨扶了起來,你看我們抓住了誰? 溫朝雨耷拉著眼皮,轉(zhuǎn)動眼珠看了看程秀,說:誰?。课矣植徽J識。 是陸師姐的手下,尹秋解釋道,有了她作證,陸師姐的罪就更好定了。 關(guān)我屁事,溫朝雨毫不客氣地說,趕緊給我解xue!我憋死了! 自從被滿江雪一個手刀劈暈過去后,從蒼郡來到姚定城的路上,溫朝雨就一直處于無法動彈的狀態(tài),便是吃飯解手時也有白靈寸步不離地守著她,生怕她得了空隙就溜了。 不能解xue,尹秋很認真地說,你會跑的。 溫朝雨磨了磨牙:你凈跟著滿江雪這人學了些不該學的!真是卑鄙!我已經(jīng)落到你們手里了,我還跑什么?我總不會傻到現(xiàn)在還回紫薇教罷? 那也不是不可能啊,尹秋說,我們也是為了你的安全考慮,總之你要跟我們?nèi)ピ迫A宮當面指證陸師姐,等事情結(jié)束后,我們會再把你交給季師姐,至于季師姐肯不肯讓你走,那就不是我們能管的事了,你再忍一忍罷。 滿江雪!溫朝雨沖尹秋撒不出氣,只能朝滿江雪罵道,你這個無恥小人! 滿江雪對她的憤怒視若無睹,只是對尹秋說:先坐一坐,等白靈與薛談回來再審,我們有的是時間。 尹秋笑瞇瞇地應了一聲,拉了張椅子坐在了滿江雪身邊,幾人便就這么等著了,過了半柱香的時間,便聽廊子里傳來了一連串的腳步聲,白靈提著食盒入了房里,薛談也緊隨而來,手里還拿著張畫像。 你們說的那個柳八早就被官府斬首了,不過他在死前留了張畫像,說是與他接頭的人就長這模樣,你們看看? 白靈把幾大碗香噴噴的云吞面擺在桌上,頭一個將腦袋探了過去,看了看說:嗯?這人怎么有些眼熟,好像在哪里見到過。 聞言,尹秋也立即朝那畫像看去,面露驚異道:還真是有些眼熟,我似乎也見過他。 滿江雪眸光平淡地掃了一眼,問白靈道:你先前說,她不是真的程秀? 白靈點頭:我試探過,她中了我的套,她肯定不是。 滿江雪將那畫像與程秀來回看了一陣,說:那日我讓孟璟察看過,沒發(fā)覺什么異常,興許是懷薇的易容術(shù)被我們低估了,你再看看她臉上可有面具。 白靈會意,立馬蹲去程秀跟前在她臉上摸索起來,可好一陣過去,她也沒找著什么不對勁的地方,只得狐疑道:怪了,她臉上還真沒什么面具,說完這話,她便拿手背拍了拍程秀的臉,你究竟誰啊? 程秀神情漠然,唇角邊還在滴著血,她雙唇緊閉,一副根本不想搭理白靈的樣子,反倒是看向尹秋道:你先前說要給陸師姐定罪,定什么罪? 尹秋把嘴里的云吞咽了,側(cè)頭瞧著她說:陸師姐是紫薇教安插在宮里的細作,你不知道么?當然是定這個罪了。 聞言,程秀明顯愣了愣,半晌才啞聲說:你們怎么查到的?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尹秋說,干了壞事,就總有被查到的一天,否則我們也不會找上你,不過你放心,只要你愿意配合,坦白交代,我們就不會為難你,何況你也看見了,師叔就在此處,我說的話不會作假。 程秀驚疑不定,內(nèi)心在這一刻閃過了無數(shù)個念頭,可她看著滿江雪,又看著床榻上的溫朝雨,掙扎片刻終是認命道:那你們想問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