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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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秋忍著淚水,又展顏笑起來,說:我這是喜極而泣。 滿江雪莞爾:我知道,可你要是把眼睛哭紅了,待會兒出去叫人看見,他們會以為是我欺負了你。 尹秋說:師叔不就愛欺負人么? 滿江雪說:誰說的? 尹秋笑:我說的。 滿江雪勾勾唇角,眼神寵溺,她將尹秋額前的碎發(fā)別到耳后,復(fù)又仰首朝她吻了過去。 尹秋順從地埋下了頭,任由滿江雪親吻著自己的唇,她學(xué)會了用鼻子吸氣,卻還是止不住很快凌亂起來的喘息,她松開了繞著滿江雪脖頸的手,移去了滿江雪線條分明的下頜,她捧著滿江雪的臉,在旖旎的昏光里溫柔地回吻著她。 兩個人陶醉在彼此的氣息里,此時此刻的這個吻,比先前的吻更加纏綿,也更加忘情,沒有了試探,明確了對方的心意,親吻里交付了信任,誰都不想很快分離。 也不知過了多久,尹秋才意猶未盡地把臉抬起了些許,她依依不舍地調(diào)整了坐姿,喘著氣說:不能再耽擱了 滿江雪目光憐愛,抱著尹秋起了身,說:交代你的事,還記著么? 尹秋點頭:師叔說過的話,我都不會忘。 滿江雪笑了笑,拉過尹秋的手,與她十指相扣,說:那走罷。 白靈已在門口安排好了車馬,弟子們也都等候多時,見得那兩道相攜而來的身影,大伙兒都暗暗松了口氣。 總算來了。 東西都帶好了么?滿江雪替尹秋牽了馬,問道。 尹秋把銀票揣在錢袋里,又把逐冰掛在腰間,說:都帶好了。 滿江雪看了眼那錢袋,將肩上的錦袍給尹秋披上,叮囑:路上記得要小心,凡事多留個心眼,她說著,又從懷里取出兩張紙,把藥方也帶上,南宮憫應(yīng)該不會那么快讓你走,別忘了叫她吩咐人熬藥給你喝。 尹秋接過藥方,與銀票起塞進了錢袋,她搖頭輕笑:師叔還真是放心我個人走,萬南宮憫不肯讓我離開,我不就等于主動投入了紫薇教? 滿江雪說:紫薇教那種地方,我隨進隨出,她若敢扣著你,我就親自去接你。 尹秋說:這樣么,那我干脆就在那邊住下,等著師叔來接我好了。 滿江雪輕笑聲:倒也不是不可以。 這兩人旁若無人地交談著,眼角眉梢都帶著毫不遮掩的情意,弟子們個個都鵪鶉似地站在邊噤聲觀望,只敢在心里暗自驚嘆與艷羨。 察覺到另邊不斷投來的種種眼神,尹秋先前在房里雖然已經(jīng)冷靜過了,但眼下仍是有幾分不自在,她踩著馬鐙上了馬,先是沖弟子們頷首道別,末了才看向滿江雪說:師叔,我走了。 滿江雪凝望著她,說:去罷。 尹秋臉上余紅未消,又因著身紅裙襯得膚白顏麗,她握著韁繩,舉手揮鞭,在滿江雪的目送當(dāng)中策馬而出,駛向了前往蒼郡的城門。 滿江雪直追隨著她的背影,尹秋在馬背上數(shù)次回眸,直到她的身影徹底消失在長街盡頭,滿江雪才轉(zhuǎn)身道:上路。 弟子們齊齊應(yīng)下,各自翻身上馬,待滿江雪入了馬車,白靈才最后個動了身,她行到滿江雪后方的那輛馬車上,掀開簾子看,孟璟低眉順目地坐在里頭,顯然是在發(fā)呆,但見白靈進來,她又很快回過神來,咳嗽兩聲說:尹秋走了? 白靈看了她眼,嗯了聲:走了。 便是個聾子也該聽見尹秋已經(jīng)走了,白靈知道孟璟是在刻意掩飾,她本想趁此機會再敲打孟璟兩句,但想了想,還是決定閉口不言,懶得給孟璟找不痛快。 行人即刻朝著與尹秋相反的方向行去,出了城門,車隊沿著官道駛上了山間小路,白靈在車里脫了外袍,換了件十分低調(diào)的灰衣,又戴了個竹編斗笠,等車隊鉆進了深深密林,她才掀簾出去,觀望了陣林間的動向后,便施展輕功跳了下去。 入了林子,白靈躲在樹后又是好陣觀測,直到確認這地方無人路過后,她便沖仍在前行的車隊打了個唿哨。 很快,道形如鬼魅的黑影自最前方的馬車里飛速掠來,滿江雪也已換好了不惹人注目的黑裙,她同樣戴著斗笠,卻是比白靈多掛了層飄蕩的黑紗,遮住了相貌。 我留意過,城里跟來的紫薇教教徒已經(jīng)撤退,白靈壓低了聲音,說,這里應(yīng)該沒人盯著。 滿江雪掃視了圈周遭環(huán)境,與白靈對視了眼,回道:走。 兩人隱匿著動靜,當(dāng)即穿過樹林復(fù)又朝來時的方向疾馳而去。 第135章 傍晚時分,姚定城又落起了紛雜的絮雪,一匹駿馬自城外飛奔而來,帶著名年輕女子一路長驅(qū)直入穿過了城門,在街頭減緩速度奔走一陣后,停在了云華驛站大門口。 風(fēng)雪襲人,寒意纏身,陸懷薇甫一勒馬站定,便掏出帕子掩嘴猛咳起來,守門弟子見狀趕緊上前迎接,紛紛出言關(guān)懷。 哎呀,陸師姐回來了! 師姐這才去青羅城幾日,怎么這么快就回來了? 外頭風(fēng)大,師姐病還沒好,快進屋罷。 陸懷薇咳得胸口劇痛,幾番干嘔,她急急換著氣,被幾個弟子攙扶著下了馬,進入驛站坐了好半天才緩過氣來,一張臉白得不像話。 師姐喝點熱的暖暖身子,一名弟子奉了熱茶,擔(dān)憂道,您風(fēng)寒已久,又不肯好生歇息,這般奔波勞累,身體遲早要垮了去。 陸懷薇將唇邊的手帕移開,正要開口回話,那弟子又驚詫道:糟了,您都咳出血來了!醫(yī)藥弟子呢?趕緊過來給陸師姐瞧瞧! 發(fā)覺帕子上果然沾著一小片血跡,陸懷薇愣了愣,嗓音嘶啞地說:這幾日太忙,忙得沒時間喝藥,怎么血都咳出來了 很快,醫(yī)藥弟子聞詢而來,立即替陸懷薇把起了脈,先前那弟子嘆息道:師姐,您可一定要好好顧惜自己,眼看著葉師姐如今成了紫薇教的jian細,各大州城的驛站都傳遍了,出了這么大的事,宮外的一切都還需要您來打理,既然宮里已經(jīng)亂了,那咱們駐守在外頭的弟子們可不能亂,您若是倒下了,這一時半刻連個接手的人都找不出來。 聽她提起葉芝蘭是jian細,陸懷薇臉色一變,語氣微沉道:風(fēng)言風(fēng)語罷了,葉師姐究竟是不是jian細,還需要師叔回宮后才能定奪,連掌門都未直接發(fā)話給葉師姐定罪,你們是從哪里聽來的消息? 那弟子心里咯噔一下,趕緊垂首道:是弟子失言了,不該在背后亂嚼舌根,還請師姐不要動怒! 由于各大州城的難民都被紫薇教投了毒,尹秋等人離開姚定城前往云間城后,陸懷薇也跟著動身去了別的州城視察情況,她這陣子不論走到何處都能聽見弟子們在私下議論葉芝蘭,雖說她初初聽聞此事時也是難掩震驚,可冷靜下來分析一番,自然就發(fā)覺了不少疑點,尤其眼下謝宜君并未命人通報一二,只是將葉芝蘭關(guān)押起來,可有關(guān)葉芝蘭是jian細的消息卻是很快便傳到了宮外,陸懷薇身為主管外門弟子的師姐,自然不能讓這流言蜚語持續(xù)下去。 在事情沒有敲定之前,任何人都不得再非議此事,陸懷薇正色道,我只警告這一回,再要聽見你們妄加揣測,一律按宮規(guī)處置。 那弟子嚇得汗毛直豎,還從未見過陸懷薇這般聲色俱厲的模樣,心知自己這回是撞到了鐵板,只得認錯道:弟子記下了,師姐千萬別動怒,您還病著,可別又氣壞了身子。 陸懷薇嘆一聲,眉目間透著明顯的疲憊:我就是想著姚定城全是新弟子,沒個師兄師姐看顧著,所以才這么著急趕過來,葉師姐的事情已經(jīng)傳了好些天,但你還是頭一個拿到我跟前來說的,你們啊,還是資歷淺,有些話能說,有些話不能說,心里隨時得有個數(shù)才行。 那弟子聽她語氣柔和下來,自是松了口氣,恭敬道:師姐教訓(xùn)的是,弟子一定謹言慎行,往下再不犯了。 陸懷薇擺擺手,表示并沒往心里去,待醫(yī)藥弟子診完脈退下熬藥后,她才拖著疲累的身軀上了二樓,打算小睡一場補補精神。 這時候還未徹底入夜,廊子里的燈籠都還沒掛起來,但屋里已經(jīng)一片昏暗,陸懷薇一路上咳得震天響,胸腔里頭如同被火灼燒一般,又癢又疼,她關(guān)了門,靠在門框上急促地喘著氣,過了許久才覺得好受了點。 眼前可視度很低,街市上的燈光映照不到這棟小樓來,陸懷薇摸著黑找到火折子燃起了燈盞,房里亮起來的那一瞬間,珠簾里頭的桌邊便倏然顯現(xiàn)出了一道人影。 陸懷薇眉目一凜,條件反射般地握住了腰間的佩劍,可她還未將劍身拔|出來,便聽那人開口道:別鬧出動靜,我不想讓人知道我來了。 陸懷薇動作一頓,定睛細看,只見那里頭坐著個身姿挺拔的青衣女子,細眉明眸,神色冷淡,渾身上下都透著一股生人勿近的氣勢。 季師姐?陸懷薇先是錯愣一番,隨后便面露驚喜,趕緊快步迎上前去,你何時出的關(guān)?怎么一點消息都沒聽見? 季晚疏略略頷首,算是與陸懷薇打了個招呼,回道:秘密出關(guān),少有人知,你先替我保密。 這屋子里也沒個茶水,陸懷薇本想喚人上一壺招待季晚疏,但聽她這話便也作罷,不解道:是有什么要務(wù)得暗中進行么?掌門知不知道? 除了師叔和前往魏城的弟子,暫時還沒有別的人知道,季晚疏說,我來找你,是有事要問。 陸懷薇說:什么事? 季晚疏看了她一眼,道:暗衛(wèi)弟子跑去魏城對尹秋下手,這事你該是有所耳聞。 陸懷薇了然,嘆了口氣:何止有所耳聞,聽說葉師姐已被掌門扣押在了刑堂,暗衛(wèi)弟子都是由她親手組建,還被掌門在她房里搜出了制作面具的材料,縱然我聽聞后覺得疑點頗多,但也不敢妄加揣測。 季晚疏暗地里留意著她的神色,問道:依你之見,這事有哪些疑點? 陸懷薇答道:首先暗衛(wèi)弟子雖是葉師姐挑出來的人選,但她不一定就是暗衛(wèi)弟子背后的主謀,須知暗衛(wèi)一旦出事,掌門必會追究是誰挑選的他們,如若真是葉師姐在背后指使,她怎么可能想不到這一層?出了事第一個就得找她的麻煩,這豈不是自己給自己惹禍上身? 季晚疏嗯了一聲:接著說。 陸懷薇便又接著道:再說那面具材料,距離溫朝雨當(dāng)初劫走小秋已經(jīng)過去了好幾年,我若是與溫朝雨接頭的內(nèi)應(yīng),必然在當(dāng)時就會及時銷毀罪證,斷不可能留到今日,就算是這些年還要暗中精進易容術(shù)的手藝,也絕不會把材料擱在房里,葉師姐是宮門大師姐,她能力如何我們都心知肚明,能將整個宮中的事務(wù)打理得井井有條,令掌門贊不絕口又那般信賴,這怎么看都不像是葉師姐能出的紕漏,所以我覺得,必然是暗衛(wèi)弟子背后的人在故意栽贓葉師姐。 季晚疏靜靜聽著,沉吟片刻道:你是無悔峰長老之徒,與李副長老多有來往,能在他眼皮底下偷盜材料的人,你能說出來幾個? 陸懷薇回憶少頃,皺眉道:這事不好說,李副長老至今也未收徒,他獨居一隅,脾氣古怪,成日悶在房中鉆研技藝,除非是他老人家傳喚,一般沒人敢進他的屋子,更不要說他存放材料的暗室設(shè)了機關(guān),即便有弟子要出入清點,也需要李副長老親自開門,且清點過程中李副長老也會寸步不離地守著,以防弟子弄錯數(shù)目,所以能瞞著他老人家偷盜材料的人,幾乎可以說是一個也無。 季晚疏眸光流轉(zhuǎn),思量須臾道:你我也認識這么久了,我在無悔峰待那兩年也只與你關(guān)系要好,眼下就不繞彎子了,我此次除了查過葉師姐,來這兒就是為了查你,你在無悔峰地位不低,比其他弟子更有機會接觸李副長老,但你方才所言不假,是為實情,不過我仍是想聽聽你的解釋。 陸懷薇得了這話,自是驚詫萬分,始料未及道:師姐你你懷疑我? 季晚疏皺了皺眉:廢話少說,你只管解釋,我聽完自會斟酌。 陸懷薇胸口起伏,忍不住狠狠咳嗽起來,她捂著帕子極力平復(fù)心緒,嘆息一聲才回道:表面上看,我因著身份似乎的確比旁人更有機會接觸李副長老,但是師姐,從我被師父收到座下起,我就一直負責(zé)宮外的事宜,常年在各大州城奔走,每年除開師父和掌門的召喚,我?guī)缀踔挥羞^年時才能回宮一趟,面見李副長老的日子少之又少,更何況當(dāng)年小秋被劫去紫薇教時,我在青羅城帶完后生子弟回宮復(fù)命的路上,被秦箏打成重傷,你也探望過我好些次,我在病床上躺了多久你是知道的,我一沒有動機,而沒有作案條件,師姐,雖然不知你為何懷疑我,但我確實沒有偷盜材料,不論你信任與否,這便是我的解釋。 季晚疏一直盯著她細微的神色變化,聽完這番言論沒有很快開口。 其實她從一開始便不曾懷疑過陸懷薇,相比起溫和謙遜卻客氣疏離的葉芝蘭,季晚疏與陸懷薇的關(guān)系更好,走動也更加頻繁,季晚疏對陸懷薇的了解不說有多深,但也有個大概,暫時不提什么知人知面不知心的顧慮,季晚疏算是很清楚陸懷薇是什么樣的人。 暗衛(wèi)弟子的組建與她沒有半分關(guān)系,而她這番解釋也十分合情合理,即便真是她偷了材料,可她人在宮外,又有各大州城的弟子們?yōu)樗髯C,她也沒有時間回到宮里嫁禍葉芝蘭。 縱然季晚疏同樣覺得葉芝蘭是被人構(gòu)陷,但謝宜君既然已經(jīng)將人交給了刑堂,必然也是有借此事聲東擊西的意思,她們這些年輕弟子都能想得到的蹊蹺,謝宜君沒有可能想不到,所以暗衛(wèi)弟子背后的主謀另有其人,這幾乎是所有人都心照不宣的事,是以季晚疏仍是要接著往下查。 見季晚疏聽了自己的解釋卻不說話,陸懷薇垂眸一笑,神情透著點隱隱約約的落寞,她將沾了血的帕子收起來,沒讓季晚疏瞧見,苦澀道:師姐這一閉關(guān)就是五年,而這五年來,我回宮的次數(shù)兩只手就能數(shù)得過來,每次回去得匆忙,走得也匆忙,一直沒機會去閉關(guān)房探望你,沒想到五年后再見,師姐卻是帶著任務(wù)來查我的,我雖然不會責(zé)怪師姐,也明白公事公辦,但這心里么還真是有點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