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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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江雪微微蹙起了眉。 她倒是不會怕了南宮憫,只是有季晚疏做人質(zhì),又有尹秋在旁,滿江雪終究會被牽制一二,再加上那外頭的黑衣人來路不明,會不會幫她還未可知,總而言之,目前的情況并不樂觀。 小秋,到姑姑這兒來。短暫的寂靜后,南宮憫再一次開了口,沖尹秋張開了懷抱。 尹秋看了她一眼,將滿江雪抱得更緊了。 你若是不過來,你這位季師姐可就不好過,南宮憫眸色深沉,瞧著尹秋道,你若是愿意乖乖過來,姑姑可以答應(yīng)你放了她們,如何? 尹秋看了看季晚疏,又看了看滿江雪,猶豫道:我不信,你別騙我了。 南宮憫說:我可是你姑姑,她們是些什么人?跟你半點關(guān)系也沒有,你跟著她們算什么? 尹秋說:可我跟你說過很多遍了,我只想和師叔在一起。 南宮憫說:可姑姑也跟你說過很多遍了,你只能和姑姑在一起。 若是放在平時,尹秋大可以任性一些同她爭辯,可她瞧著季晚疏,這時候再無底氣與南宮憫發(fā)脾氣,只能軟著聲音說:你如果真的把我當小侄女,就放我走罷,我不想留在紫薇教。 南宮憫從善如流道:你如果也是真的把我當姑姑,就快些過來,她笑了笑,又說,不然姑姑可不會保證你這位季師姐的安危,懂么? 這樣直白的威脅與強迫,尹秋聽得心中沉悶,不由地沉默下來。 怎么辦? 季晚疏是為了救她才來的,總不能眼睜睜看著她被南宮憫要了命? 可尹秋心心念念了這么久,好不容易才盼到滿江雪來了,她又怎么舍得離開師叔回到南宮憫身邊? 尹秋六神無主,既擔心季晚疏,又害怕南宮憫對她下手,只得將目光移到滿江雪的臉上。 師叔 盞盞明燈好似星辰,映在滿江雪毫無波瀾起伏的眸底,她伸手撫了撫尹秋的后背,直視南宮憫說:你要如何? 南宮憫輕笑:還用問?我早就派人留過書信,要你們云華宮以劍換人,你若想帶尹秋走,沒有圣劍可不行。 滿江雪說:云華宮沒有圣劍,便是有,我也不會拿給你。 那我可不管,南宮憫說,圣劍有或沒有都是你們在說,何況今夜我紫薇教損失慘重,你認為我會輕易放你們離開? 滿江雪的語調(diào)透出幾分不屑:就憑你?攔不住我。 南宮憫打量著她,說:我的確攔不住你,不過可惜這位首席大弟子已經(jīng)落入我手,除非你不顧她的死活要硬闖出去,那我倒也沒有什么意見,總壇燒了便燒了,我紫薇教有的是銀子,重建總壇不是難事,但若能叫你們云華宮失去未來的掌門,怎么看都很劃算。 滿江雪哼笑一聲:是么?她腳步微移,靠近了一側(cè)的溫朝雨,你有人質(zhì),我未嘗沒有。 溫朝雨一聽這話,頓時神情一變,暗自后悔。 真是腦子被驢踢了,她好端端的站在這兒干什么?一出來就該跑對面去的! 也是被季晚疏吸引了注意力,忘了第一時間回到自己該站的陣地,這下可好,只要她一動作,滿江雪必會輕輕松松將她制伏,何況南宮憫不見得就會為了她這么個下屬甘愿讓步。 再說南宮憫早就想殺了季晚疏,她豈會放過這么好的機會? 果然,這番思慮一經(jīng)浮上心頭,便聽南宮憫戲謔道:溫護法,你站在那處做什么,還不快過來? 溫朝雨兩條手臂都是血淋淋的慘狀,看著有些可怖,她無奈一笑,聳肩道:對不住了教主,我可不敢當著滿江雪的面逃到您身邊。 南宮憫拖長聲調(diào)說:那可如何是好呢? 溫朝雨誠懇地道:教主手下留情,我還沒活夠,不想這么快死。 可你不死,咱們紫薇教的小主就回不來了,南宮憫說,要不你舍身取義死一回去,你放心,教主我定會替你辦一場風風光光的葬禮,再追封你為副教主,你看怎么樣? 溫朝雨苦笑:別開玩笑了,人都死了還要那副教主有什么用? 南宮憫佯裝思索,片刻后又道:很簡單,我現(xiàn)在就當著教徒們的面提拔你為副教主,你看是我親自動手還是你自己動手?她說罷,言笑晏晏地看了看滿江雪,或者請你身邊這位代勞也行。 溫朝雨端詳她一陣,有些笑不出來了:你認真的? 南宮憫說:這都什么時候了,教主我哪有心思跟你說笑? 溫朝雨看了她一陣,攤手道:你要真這么狠心的話,那我只能當場叛變了,她用手肘撞了滿江雪一下,半是調(diào)侃半是懇切地問,宜君還肯讓我回云華宮不? 滿江雪靜靜看著她二人裝腔作勢,平淡道:你若有本事殺了你們教主,掌門師姐定會親自迎你回宮。 溫朝雨掩嘴,面露詫異。 你們一個讓我自盡,一個讓我殺人,是不是太不厚道了? 滿江雪說:死路一條才不厚道,你尚且有兩種選擇。 南宮憫緊跟著道:說得好,溫護法,快快決斷罷。 溫朝雨哭笑不得,看著她二人一唱一和,澀然道:你們搞錯了罷,把我架到火上烤什么?她滿面怨念地端視著南宮憫,教主好狠的心,我溫朝雨為著教中出生入死多年,既有功勞也有苦勞,如今你卻為了個小娃娃就想把我賣了?未免也太薄情。 南宮憫說:你不是一直想報答我么?眼下正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只要你往自己脖子上劃一刀,你欠我的恩情就通通扯平了,我是為著你好,怎能說我薄情? 這人倒起霉來真是連喝涼水都塞牙,對于眼前的境況,溫朝雨著實始料未及,她已經(jīng)成了南宮憫和滿江雪這局對弈下的犧牲品,至少表面看來,這件事的走向如何已經(jīng)落在了她頭上,溫朝雨現(xiàn)在的心情就跟吞了一大把蒼蠅似的,既惡心,又有苦說不出。 到底關(guān)她什么事?! 小教主,別想當縮頭小烏龜,你表個態(tài),溫朝雨只好將矛頭對準尹秋,你才是這場事件當中的主角,我可是個冤大頭,你說說,該怎么辦? 尹秋一臉茫然:我、我不知道 溫朝雨說:你怎么能說不知道?你看,你季師姐為了救你落在我們教主手里,那是不死也得脫層皮,你是個善良的好孩子,怎么能見死不救?她循循善誘,滿江雪武功再高強,也保護不了你們兩個全身而退,你還小,也不會什么功夫,你季師姐又受了傷,你們兩個只會拖累滿江雪,要靠她一個人帶你們出去,實在是太辛苦了,你不是很喜歡你師叔么?你舍得她這么辛苦? 尹秋眉頭緊蹙,神情凝重:我當然不舍得。 那還在等什么?溫朝雨說,還不快去找你姑姑? 抬眼看去,南宮憫笑意不減,渾身上下都透著一種胸有成竹的氣勢,再扭頭看看滿江雪,她目光平淡卻堅定,分毫不為所懼。 可再看季晚疏那模樣,尹秋的心很難不動搖起來。 忘了先前你答應(yīng)過我什么了?滿江雪的聲音忽然響在耳側(cè)。 我我沒忘。尹秋愣愣的。 那你松開我干什么?滿江雪看著她。 尹秋垂下眼眸,看了一眼季晚疏:可季師姐她 別管我!季晚疏猛地咳嗽起來,師叔,你快帶尹秋走! 她說完這話,嘴角又溢出幾絲血跡,被麻繩捆著的衣料處也滲出一些血色來,尹秋發(fā)覺不對勁,定睛看了看,竟見那麻繩上隱隱閃著零星銀光,不由瞪了大眼。 南宮憫注意到她的眼神,欣然解釋道:那是封住xue道的銀針。 尹秋一愣,溫朝雨也頓了一下,這才細細打量起季晚疏來。 針上涂了退功散,南宮憫笑得愜意,xue道被封,真氣被壓,就算解開繩索她也沒什么用處,小秋,你考慮清楚了,是想丟下她離開,還是回到姑姑身邊? 尹秋臉色一白,眸光恍惚:我 你什么你!見她好似要被說服,季晚疏氣地又是一陣咳嗽,不準聽她們瞎扯!我沒那么容易死! 尹秋嘴唇發(fā)抖,看向南宮憫道:我娘不會現(xiàn)身的,她說不定早就死了,圣劍也不在云華宮,你想要的都不在這里,你放了我罷,她猶豫了一下,沒忍住紅了眼,姑姑,求你了 南宮憫沖她微微一笑:我現(xiàn)在既不要圣劍,也不要你娘,只要你留在紫薇教,你爹當年留下遺囑叫我照顧你,我自然得完成他的遺愿,你怎的不懂事?胳膊肘往外拐可不好。 尹秋真是急也要急死了,又不好發(fā)作,只能強忍著憤怒道:那你到底要怎樣才能放我走? 南宮憫看了看她,忽地將目光移到了溫朝雨身上,口吻親切道:你若實在想走,倒還有第三個選擇。 瞧見她盯著自己,溫朝雨眼皮一跳,便聽南宮憫接著道:溫護法,咱們小教主不愿意回來,她還這么小,我總不能欺負了她去,你既是個大人,又站在了不該站的地方,那就由你來抉擇,只要你親手在季晚疏心口刺上一劍,我不僅愿意放她們走,還可以保證不派人追殺攔截,你意下如何? 溫朝雨突然煩躁起來:你要對付滿江雪,盡管對付她去,老抓著我干什么? 南宮憫說:我那日與你說過什么都忘了? 溫朝雨動了動唇,卻沒說得出話來。 她算是看出來了,南宮憫自知不敵滿江雪,就算此番紫薇教人多勢眾,滿江雪也不是沒有可能殺出一條血路,南宮憫是要將她溫朝雨逼上一逼,想看她的心究竟是在紫薇教還是偏向季晚疏。 燈火映照下,季晚疏一雙眼眸透著淡淡的譏諷,仿佛是在無聲地嘲笑她:這就是你甘愿背棄云華宮也要全身心維護的紫薇教? 兩人對視少頃,溫朝雨心亂如麻,她靜靜看著季晚疏,一股怒意油然而生。 我真是欠你的! 惡狠狠說出這句話,溫朝雨取下大刀,抬手便將鋒利的刀刃置去了脖間。 瞧見她的舉動,季晚疏面露驚詫,還未開口阻攔,便見一道流矢忽地越過眾人而來,直擊溫朝雨頸側(cè),頓時便將她自刎的動作打斷了去。 叮!的一聲,箭尖狠狠撞在刀面,溫朝雨被那力道一震,手上力氣全無,后退兩步后雙膝一彎,跪倒在地。 她險險穩(wěn)住身形,倉皇間抬起頭來一看,便見那樓外的庭院中正站著一個年幼的小姑娘。 那小姑娘手持彎弓,遙遙看向殿中,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朗聲道:哎喲,對不住,我不是要打你的,失了準頭啦! 言畢,她又重新取下一支利箭搭上弓弦,對準了南宮憫。 瞧見那外頭的身影,季晚疏眸光一亮,趕緊抬首看向滿江雪。 滿江雪與她對視一眼,輕輕皺起了眉。 這小姑娘到底是什么人? 南宮憫低哼一聲,大手一揮,霎時間,教徒們紛紛魚貫而出,直沖那小姑娘而去,滿江雪趁此機會擲去匕首,十分準確地割斷了季晚疏身上的繩索,爾后她收回匕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抱著尹秋沖到一側(cè),當即破窗而出。 季晚疏順手除去麻繩,無數(shù)根銀針自她皮rou里生生拉扯出來,牽帶出一長串溫熱血水,她腿腳發(fā)軟,身形不穩(wěn),晃晃悠悠地站起了身,南宮憫見此情形卻只是看了她一眼,并未出手傷她,立即朝著滿江雪離去的方向追了上去。 腦中嗡鳴不斷,渾身疼痛難忍,季晚疏佩劍已丟,只得拾起溫朝雨那把大刀閃身攔在南宮憫跟前,想將她阻攔一二,為滿江雪爭取離開的時間。 南宮憫無聲冷笑,揮出一掌拍在季晚疏胸口,登時便將季晚疏打的氣血翻涌,滾去了墻邊。 見狀,溫朝雨趕緊喊出聲:別管她了!快去追滿江雪! 南宮憫回頭看了她一眼,眼神無比銳利,含著冷意,溫朝雨視若無睹,捂著傷口蹲在原地,佯裝起不了身。 樓外,那小姑娘已然不知去向,逃得飛快,反倒是外頭那些黑衣人又霎時涌了過來,與教徒們正面廝殺起來。 南宮憫一個飛身跳出窗口,瞥見滿江雪的身影就在遠處,她提升速度窮追不舍,只差一點就要碰到滿江雪的后背,眼前卻突然齊齊闖進兩道身影,又有兩只同時朝她襲來的手,帶著強烈的掌風,殺機濃烈,登時就將她攔在了原地。 南宮憫及時抽身避開,穩(wěn)穩(wěn)落去地面,抬眸一看,面前赫然站著兩個陌生的身影。 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 那女子穿了一身紫衣,臉上戴著面紗,看不清長相,而那男人更是神秘,裹著一件黑袍,帽沿低垂下,僅能看見他臉上覆了張銀質(zhì)面具。 這兩人先是看了南宮憫一眼,隨后又互相打量起來。 南宮憫瞧了瞧他們,意外之色一閃而過,反倒莫名其妙露出了微妙的笑意。 作者有話要說: 突然發(fā)現(xiàn)我發(fā)的紅包好少啊,這章零點之前留評的小天使我來挨個兒發(fā)發(fā)紅包好了。 第61章 鮮血源源不斷自口中溢出,季晚疏在地面躺了許久,力氣如同退潮的海水一般,久久恢復(fù)不了。 她視線模糊,腦子里嘈雜得厲害,活像有一大片麻雀在她耳邊叫嚷似的,聒噪吵鬧,很是難忍。 須臾,一只手將她緩緩扶了起來,眼前天旋地轉(zhuǎn)一陣,季晚疏穩(wěn)了穩(wěn)心神,再睜開眼時,溫朝雨正抱著她,另一只手在懷中摸索著什么東西。 季晚疏喉頭哽咽,眼里布滿了血絲,沉默不言地看著溫朝雨。 把這個吃了。溫朝雨捏著一枚小藥丸,送到了季晚疏唇邊。 季晚疏不動。 見她這模樣,溫朝雨嘆了口氣,語調(diào)略有些不耐:別耍性子了,這是退功散的解藥,你若不恢復(fù)功力,今夜就別想走了。 季晚疏頓了頓,還是沒說話,她張開嘴吞了那藥丸,溫朝雨便收回了手,打算站起身來看看外頭的情況,只是她才一動,季晚疏便飛快扣住了她的手腕,啞聲道:你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