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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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身后什么也沒有。 蒼蒼長出了一口氣,剛回過頭,就看到懷中的女孩動了動,嘴巴咧成一張深淵巨口。 她來不及說話,便被女孩一口咬斷了脖子。 在眾人驚懼的目光中,女孩把蒼蒼囫圇吞了下去,意猶未盡地舔了舔沾滿鮮血的嘴唇,陰森森地笑了起來。 嘻嘻是mama的味道呢 第109章 奇異馬戲團(tuán)(17) 觀眾席中一片嘩然。 鮮紅的血液飛濺到走道上, 原本沉浸在表演之中的觀眾如夢初醒,紛紛尖叫起來,慌張地起身逃竄。 原有的秩序在瞬間崩壞, 在交織著哭聲的叫喊聲中,驚恐的人們踩踏著別人, 涌向出口的方向。 可出口卻不知在什么時候悄無聲息地消失了,劇場變成了一座陰森的牢籠! 擠在出口處的人越來越多, 巨大的力量在人群中聚集, 向帳篷的支架發(fā)起沖擊。 鐵架被撞得咚咚響, 連帶著舞臺上的燈也開始搖晃, 閃爍搖晃的燈光與依然播放的樂曲一起, 給現(xiàn)場增添了幾分不合時宜的音樂節(jié)氛圍。 姜霽北和池閑迅速從地上爬起來,舞臺上已沒有了蒼蒼的身影。 蒼蒼沒了。姜霽北盯著下半張臉被鮮血染紅的女孩, 她管這玩意叫囡囡? 應(yīng)該是現(xiàn)實中的女兒,池閑警惕地留意著四周的動靜,不然她也不會突然失去理智。 酸菜魚正在后臺找豬肚雞,段庚和崔編輯兩人多半擠在人群里,此刻選擇逃跑并不是上策。 況且,演出還沒有結(jié)束,帳篷又沒有出口, 還不是離開的時候。 同時想到了這幾點,兩人迅速撤回座位上,一邊觀察, 一邊等待時機(jī)。 丁慧也趁亂從人群中擠了過來,回到他們身邊:不對勁,小心! 幽靈船上的幾名演員緩緩飄下,與戴著民族特色面具的工作人員們一起搖身一變, 化作奇形怪狀的厲鬼,瞬移到人群之中。 厲鬼手起刀落,隨便挑了幾個最近的人,將他們斬成幾截。 鮮血如噴泉般飛濺到帳篷頂上。 煉獄般的場景讓鬼哭狼嚎響徹帳篷:啊 女孩吞下蒼蒼之后,舔了舔嘴唇,若無其事地旋轉(zhuǎn)幾圈,配合著音樂的鼓點攀上人梯。 她順著人梯爬回海盜船,在船夫的呼號聲中,海盜船緩緩升起,消失在幕布之后精彩的表演結(jié)束了。 沒有人為他們歡呼喝彩。 似乎是對觀眾的反應(yīng)感到不滿,面目猙獰的厲鬼又?jǐn)亻_幾人。 這一次,不等人們尖叫,噗的一聲,劇場頂端突然燃起蒼綠色的焰火。 焰火順著內(nèi)帳與支架蔓延,觸到地面,在人群的注視下炸開,把每一個人的面龐都照得陰森鬼綠。 啪啪啪 短暫的寂靜之中,突然有一陣掌聲響起。 是化為厲鬼的場務(wù)和演員在帶頭鼓掌,他們一邊鼓掌,一邊對人群擺出邀請的手勢,讓他們重新關(guān)注舞臺。 沒有任何退路,絕望之情在人群中迅速傳播,被冷火閃得臉色木然的觀眾僵直著身體回到座位上,跟著場務(wù)鼓起掌來。 一柱刺眼的白光倏地打到深灰色幕布中央,無數(shù)細(xì)小的塵埃在白光中飛舞。 黑水池沉入地下,舞臺重新升起,在隆重的音樂聲中,幕布被緩緩拉開。 好了,我親愛的伙伴們。 一個嘶啞得如同鋸木頭的聲音從四面八方響起。 白光隨著聲音飛散,一個男人出現(xiàn)在舞臺中央。 他身穿黑色燕尾服,脖子上戴著一個花紋繁復(fù)的領(lǐng)結(jié),頭上是一頂黑色高帽,看起來一副魔術(shù)師的打扮。 覆蓋在男人臉上的猙獰瘢痕讓姜霽北心頭一涼。 是阮明,他低聲道,還是阮杜蘭? 各位親愛的觀眾朋友,歡迎來到我的個人藝術(shù)展活死人之夜。阮明脫下禮帽,優(yōu)雅地鞠了一躬,請允許我進(jìn)行自我介紹,我是來自越南的民間藝術(shù)家nguyen ming,生于1871年,卒嘛 他露出意味不明的笑容,沒有說下去。 是阮杜蘭。池閑緊盯著臺上的男人,他在說中文。 剛才,你們已經(jīng)欣賞了本次展出的開胃小菜。阮杜蘭笑道,最后一個節(jié)目,將由我本人親自為你們呈現(xiàn),這將是一場前所未有的精彩藝術(shù)表演,也是我一生中反復(fù)練習(xí)卻從未公開表演過的拿手好戲 話音剛落,一聲巨響從他身后傳來。 臺下的觀眾回過神來,木然的神色轉(zhuǎn)為迷茫。 阮杜蘭側(cè)了側(cè)身,他的身后,拋球小丑和四腿老人正在賣力地將一個厚重的長方體木箱推到舞臺中央。 他們一個在前面馱,一個在后面扶,口中發(fā)出滑稽的嗨喲嗨喲的吆喝聲。 那個四腿蜘蛛人不是碎了嗎?姜霽北挑了下眉,還能接回去? 仿佛聽到了他的質(zhì)疑,應(yīng)景般的,老人身上的肢體突然脫落,他再次變成只有腦袋的人棍,啪地摔落在地。 木箱往前一傾,重重壓到前面的小丑身上。 哎喲!小丑大喊一聲,滾圓的肚子像被壓破的皮球,刺溜溜往外漏氣。 阮杜蘭看了他們一眼,毫不掩飾語氣中的嫌棄:廢物,快滾。 小丑費盡全力將木箱豎立著放置在舞臺正中央,灰溜溜地往后臺蹦,老人跟在他身后骨碌碌滾動,看起來詭異又滑稽。 這個木箱是特制的,約有一人高,上半部分是透明的擋板。阮杜蘭繞了兩圈,為臺下的觀眾展示木箱里的東西。 看到里面擺放著的東西竟是一具站立的骨架,臺下的觀眾低聲議論起來。 他要干什么? 這骨頭是男的還是女的? 這骨架還能站著?不會散嗎?這么結(jié)實的? 拜托連鬼都出現(xiàn)了,你還問這種唯物問題? 池閑盯著木箱里的骨架,猜測道:這是阮南? 臺上阮杜蘭忽然四下張望,像是在觀眾席上尋找著什么。 姜霽北一直留意著阮杜蘭,見到他的舉動,心中剛一凜,就見阮杜蘭的目光落在了自己的臉上。 對視的瞬間,那張丑陋的臉上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 池閑也看到了阮杜蘭的表情,他伸出手,緊緊握住姜霽北的手腕,面色不善地回望阮杜蘭。 沒事。姜霽北低聲道,我們先看看他到底想干什么。 找到姜霽北之后,阮杜蘭收回目光,從衣袖里變魔術(shù)般地抽出一條長長的白色織物。 他要開始表演了嗎?后排的觀眾問。 阮杜蘭將白色織物完全展開。 他舉起雙臂,將上面的圖案展示給臺下的觀眾。 是返生布!姜霽北太熟悉那塊織物上的花紋了。 無論是在照片上的,還是在普柴的錄像帶里的,他都看了無數(shù)遍。 各位觀眾,請不要眨眼。阮杜蘭將返生布蒙到透明擋板上,將木箱整個蓋住,遮蔽了眾人觀察骨架的視線。 臺下的觀眾伸長了脖子,瞪大眼睛。 難道要大變活人?有人問。 姜霽北蹙起眉。 他想起在普柴那里看到的那段錄像帶,阮明試圖利用返生布復(fù)活阮南,結(jié)果復(fù)活出了一個血rou模糊的怪物,沒幾分鐘就死了。 所謂的活死人之夜,依然是為了徹底復(fù)活阮南吧? 這一次,他會成功嗎? 阮杜蘭伸出手,將返生布揭開。 木箱里的骨架似乎毫無變化,臺下有人失望道:切什么嘛,失敗了? 不!不是!你仔細(xì)看!忽然有人驚恐道,那具骨架好像長rou了! 什么哪里啊?你眼神也太好了吧? 你們仔細(xì)看! 但阮杜蘭已經(jīng)重新把返生布蓋回了木箱上,遮住了觀眾們的視線。 幾秒后,他重新將返生布掀開。 這一次,臺下觀眾清楚地看到,木箱里的骨架真的覆上了一層薄薄的血rou一樣的組織! 阮杜蘭一次一次蓋上返生布,再一次一次揭開,木箱里原本枯槁的白骨如同姜霽北手機(jī)相冊里的照片一樣,迅速地長出了血rou。 這不就是返生布rou白骨的過程嗎?! 眼前的景象讓觀眾們驚呆了,他們瞠目結(jié)舌地看著臺上的一切,身體像是被釘在了凳子上,怎么也站不起來。 阿閑!隨著骨架上的血rou越來越完整,姜霽北突然感覺到一陣心悸,仿佛渾身的力氣都被抽空了,我 池閑一扭頭,就看到姜霽北的面色白得像紙一樣,看起來十分虛弱。 哥?他目光一凝,剛把手搭上姜霽北的肩頭,便看到周圍的觀眾紛紛倒地。 在凄厲的哀號聲中,他們像被烈火炙烤的糖人一樣迅速融化,鼻子眼睛嘴巴和血rou一起往地上流,變成一攤攤血rou碎塊。 阿閑,崔編輯他們 討論組里再無動靜,姜霽北努力直起身,想找到末排同行者的身影,卻什么都沒有找到。 在消散的血rou中,一塊塊肌rou和內(nèi)臟突然慢慢地升到了半空中。 它們像被人為cao控的提線木偶一樣,朝著舞臺飛去,匯聚到藝術(shù)家身邊,如同一顆顆在宇宙中懸浮的行星一樣起起伏伏。 阮杜蘭不斷地重復(fù)著蒙上返生布和掀開返生布的動作,速度越來越快,臉上的表情也越來越興奮,夸張到幾乎扭曲變形。 在他最后一次掀開返生布時,姜霽北猛地睜大了眼睛:! 木箱里的骨架變成了一個栩栩如生的女人! 阮明的返生布成功了! 復(fù)活的阮南站在木箱里,茫然地環(huán)顧四周,似乎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這個地方。 先映入眼簾的,是站在她面前的阮明。 看到阮杜蘭,阮南臉上的迷茫被驚喜沖散,她試探地開口:cha?* 成功了!看到復(fù)活的女兒,阮杜蘭露出滿意的欣慰笑容。 阮南往前邁出一步,趔趔趄趄地走出木箱,激動地朝阮杜蘭撲去:cha! 這時,她留意到了周圍的環(huán)境,以及懸浮在木箱周圍起起落落的碎rou塊與人體內(nèi)臟。 看著臺上臺下如同煉獄一般的可怖場景,阮南像是被人打了一棍,瞳孔猛地一縮,隨即停下腳步。 她突然用雙手拽住頭發(fā),高聲尖叫起來,同時用力撕扯起自己的皮rou:啊啊啊啊 指甲嵌入皮rou中,阮南吃痛地放開手,隨后發(fā)狂地?fù)荛_圍繞在自己身邊的碎塊,用中文怒斥道:你做了什么?你這個牲口! 她一邊怒吼,一邊從碎rou內(nèi)臟中破開一道血路,目眥欲裂地沖到阮杜蘭身前,雙手用力地伸向阮杜蘭的脖子,擺明了是要掐死他。 看到阮南這殊死一搏的架勢,姜霽北認(rèn)出了寄宿于角色中的靈魂,猛地站起來:是豬肚雞! 池閑也跟著站起來,做好了隨時沖上臺的準(zhǔn)備。 這具被復(fù)活的身體里同時存在著兩個靈魂,一個是阮南,另一個是豬肚雞! 可下一個瞬間,豬肚雞的上身不受控制地痙攣起來。 她仿佛被人按下了開關(guān),剛才那股拼命的氣勢迅速枯萎,亮得逼人的雙眼也突然黯淡無光。 撲向阮杜蘭的動作還在繼續(xù),但姜霽北還是能透過那張布滿了蛛網(wǎng)刺青的臉看出來,豬肚雞的表情忽然變得溫柔嬌俏,沖到阮杜蘭身前的樣子像極了向家長撒嬌的女兒。 不用池閑翻譯,他也能聽懂此時的豬肚雞在喊什么。 cha是爸爸的意思。 這可了不得,上一秒還血海深仇,下一秒就認(rèn)賊作父。 阮杜蘭張開雙臂,口中呼喚著女兒的名字:nam! 年輕女孩的身體迅速地吸收著懸浮在空中的血rou,身處血池之中,她竟然一邊與阮杜蘭說話,一邊好奇地用手撥弄著翻飛的內(nèi)臟。 池閑聽懂了,她在問自己的父親:爸爸,這也是你的藝術(shù)作品嗎? 阮杜蘭非常入戲:孩子,這是我為你創(chuàng)作的獨一無二的作品。 看著臺上正在上演著離奇的父女情深戲碼的兩人,池閑的嘴角不由自主地撇了撇:現(xiàn)在的她,應(yīng)該是阮南。 丁慧不知道場外的門道,只好猜測道:她被角色影響了? 比被角色影響還麻煩,姜霽北撐著脫力的身體,從懷里摸出幾張剩余的符紙,現(xiàn)在的她吸收了所有人的血rou,不管她是誰,都已經(jīng)和妖魔無異了準(zhǔn)備戰(zhàn)斗,干掉罪魁禍?zhǔn)住?/br> 阮南嬌嗔的cha還沒喊完,突然間又抖了抖。 她忽然變了臉色,對著那張丑臉中氣十足地?fù)]起拳頭:cao你爸爸! 這一聽就是豬肚雞。 可惜她打了個空,阮杜蘭趁她在發(fā)抖,從袖口中抽出方手帕扔到身后。 就在豬肚雞的拳頭幾乎碰到他的臉時,阮杜蘭驀地消失,讓拳頭只擊中了軟綿綿的手帕。 與此同時,木制舞臺的一塊地板被酸菜魚向上拗?jǐn)?,斷裂的木板被大力擲向剛與手帕交換了位置的阮杜蘭。 抓住這個機(jī)會,池閑甩出黃紙,雙手一旋,用符火召喚出一頭蒼藍(lán)的巨狼。 巨狼嚎叫著,電光般沖向阮杜蘭,可剛躍幾步,它周身的藍(lán)火就被帳篷里的支架吸走。 火焰在內(nèi)帳上燃燒爆閃,隨后倏地熄滅,效果像極了一開始鎮(zhèn)住觀眾的蒼綠火焰。 巨狼在劇場里消失,但爭取來的幾秒已經(jīng)足夠,一直潛伏在舞臺下的酸菜魚從斷口處跳出,在漫天余燼中對豬肚雞伸出手:jiejie,抓住我! 豬肚雞沖他伸出手:我就知道你們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