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局食攤,郎君靠撿(美食) 第15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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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氣寒冷,除了龔成業(yè)他們,就只有兩桌客人,關(guān)鶴謠也都為他們送上三清茶,并且簡單介紹了一下。 “誒?店家娘子也會做三清茶?”食客訝然問道。 關(guān)鶴謠一愣,心想除非發(fā)明三清茶的乾隆他老人家也穿越到了大宋,否則這里還有人會做三清茶? 趙錦她是不做指望的。 結(jié)果食客下一句話成功讓她笑了出來。 “莫不是店家娘子也買了那《東朝條報》?” 關(guān)鶴謠笑自己金魚腦袋。 對了,三清茶的做法她發(fā)在那報紙上了! 食客見她抿著嘴笑,以為自己說中了,當(dāng)即打開了話匣子。 “前日我見《東朝條報》有這三清茶,也躍躍欲試,只是覺得太雅了,和我這大俗人不太相配。今日倒是在你這里喝到了!” 撲鼻而來的先是佛手的清新,他抿一口,綠茶和梅花的香氣一點點潤到喉頭,最后是一絲若有似無的松子油脂芳香。 “好喝!我回去也試試。” 他與關(guān)鶴謠道完謝,便迫不及待和詢問“什么是《東朝條報》?”的同伴安利起來。 “就是昌明街那邊的坊間小報,不知怎么突然登一些食單菜譜的。 “啊?小報登菜譜?” “你別說,還挺實用的!我家學(xué)那上面的方子腌了些蘿卜干,滋味可好!對,還有這佛手,我娘子照著做了糖燉佛手,吃完嗓子可松快了。娘子囑咐我下次再見這小報一定得買呢……” 第144章 討厭下雪、一捧雪 “怎么樣?是不是有…… 兩位食客絮絮地說著那《東朝條報》, 關(guān)鶴謠抿嘴一笑,正準(zhǔn)備深藏功與名。 這時其中一位突然道:“挺有意思的,那這些菜譜是何人所作呀?” “名字叫什么來著……三個字, 怪好聽的來著?!?/br> 另一位想了半晌, 一拍桌子,“對!叫‘棲松客’!” 關(guān)鶴謠趕緊低頭快步走開,耳尖紅的像是被那個名字燙到。 讓人家這么叫出來,還挺不好意思的。 她抱住竹托盤,下意識傻笑起來。 蕭屹是松, 而她棲于松,這是一個把他們都融進(jìn)去的筆名。 不再是無依的飛鳶,終于能夠休憩在蒼勁的枝干上, 悠閑地整整羽毛,望望晴空。 *——*——* “我的天老爺呀, 我的天老爺呀!” 驚呼不斷響在劉春花耳邊。 王娘子放下鎏金香爐,又捧起一匹瑪瑙色的素緞,小心翼翼地上手摸了兩下。 “春花meimei,你家那小娘子到底是什么來頭?” 雖然姜媒婆來說親時她也在現(xiàn)場, 但如今關(guān)鶴謠將彩禮中一些衣料和藥材之類的送了過來,她才真的有了雇傭她的那個小娘子, 竟然要嫁進(jìn)國公府的實感。 “春花meimei, 你以后可跟著享福了!” “可不是嘛!其實要我說呀, 嫁進(jìn)去沒什么了不起,誰還不嫁個人了?關(guān)鍵是婆家看不看重,瞧瞧這些彩禮——” 王娘子又依依不舍看了看滿屋貴重禮品,心里羨慕得發(fā)瘋。 “這真是看重你家小娘子!姜媒婆說什么‘當(dāng)成親閨女’我還不信,如今一看, 可不就是?!” 周娘子終于憋不住,哈哈笑罵,“你也不怕閃著舌頭,還‘嫁進(jìn)去’沒什么了不起?哎呦笑死我了,你嫁一個試試?”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笑開來。 雇主富貴,她們必然也跟著得好,興奮地嘰里呱啦說個不停。 劉春花并未回答,只是靜靜看著那些彩禮,視線落在一匹翠煙色的云紋羅上。 是那個人最喜歡的顏色。 第一次見她,她就穿的這個顏色。 她穿起來特別好看,清麗柔婉得好像繞著霧氣的青竹,看起來纖弱,實則韌勁十足,被山匪抓到地牢里時也帶著一股絕不沉落的清潔之氣。 我那時穿著什么呢?劉春花拼命想了想。 可惜記憶中只有一片灰暗,她想不太起來了。 她只記得自己被名義上的夫君帶到地牢,他讓她看守那些被掠來的新人。 “最好再教教她們規(guī)矩?!狈蚓谒钠鸬亩亲由厦艘话?,“教成你這樣聽話的最好。” 他大笑著拖著滴血的刀離去。 牢里那些人如何哭喊哀求,請她放了她們,請她聯(lián)絡(luò)她們的家人,劉春花都無意理會。 她只是沉默地坐在門口,按照吩咐看守。 只有一個人,從頭到尾沒有哭,青竹一般挺直著脊背,她甚至湊到欄桿后過來和劉春花搭話。 “你也是被掠來的嗎?” 劉春花不想回答,對方卻一直在說,說了自己的身份家世,又問劉春花有沒有受傷,問她愿不愿意一起逃走。 她的語氣一直是溫和的,看向她孕肚的視線是小心的,劉春花卻忽覺無比煩躁,她剛要開口呵斥,一聲巨響—— 地牢的門破了。 有個持□□的人影帶頭沖了進(jìn)來。 他看到劉春花,愣了一下,而后飛快垂下眼,解開披風(fēng)扔給了她。 借著他帶來的、穿透蜿蜒長廊的微光,劉春花低頭,終于看清了自己穿的什么。 是幾不蔽體的破敗粗布。 再抬起頭,仿佛轉(zhuǎn)換到了不同的場景。 這一次,劉春花也穿著厚實好看的衣料。而那個人仍著翠煙色,正抱著孩子溫柔地哄著。 “春花,你知道嗎?” 她臉上是全然的欣喜和信任,“二郎說了,會把這孩子當(dāng)成自己女兒一般。” “那可真好?!?/br> 劉春花笑著回應(yīng)她,心中卻在嗤笑:怎么可能呢? 怎么可能呢? 怎么會有這樣的人呢? 兩個娘子依舊不休的討論將劉春花拉出回憶。 劉春花默默咬緊了牙。 她都死了那么多年了,最后,竟還是如了她的愿…… *——*——* “進(jìn)來罷?!?/br> 掬月應(yīng)聲推門而入,就見關(guān)鶴謠仍懶洋洋倚在床頭,圍著一圈兒被子朝她招手。 她霎時十分懊惱。 食肆十日才歇這么一日,小娘子最近又似是總休息不好,自己不該打擾她的。 掬月這便要退出去,關(guān)鶴謠攔住她,“不打緊,我早起了。是小胡把上旬的賬送來了?” 掬月點點頭坐到床邊,將賬本遞給她,又說了自己將哪些工錢和進(jìn)貨錢結(jié)給了他,兩人就這么對了一會兒賬。 掬月聰慧,凡事都學(xué)得很快。 再過幾天就是冬至,關(guān)鶴謠再強迫自己不要去想,也難免受了些影響。 白日里心慌意亂,夜里則是睡多久都不解乏,然后第二天又是昏昏沉沉的。她這樣精神不濟,多虧掬月機靈又懂事,在一旁幫襯了不少。 “明日去慈幼局的東西我也備好了?!鞭湓乱恍Γ昂⒆觽兿雽W(xué)湯圓很久了,這回肯定開心?!?/br> “只是下雪了,明日怕是天寒路——” “下雪了?”關(guān)鶴謠聞言,一掀被子就下了地。 這可是今冬的初雪呢。 “下個雪小娘子怎么這么高興?!?/br> 掬月追兩步給關(guān)鶴謠披上小襖,后者看到她小臉上的嫌棄,忍俊不禁。 “對,小掬月不喜歡下雪來著?!?/br> 掬月撇撇嘴,無聲表示贊同——她確實很不喜歡下雪,一下雪她就心慌難受。 關(guān)鶴謠覺得她是因為幼時家貧,對寒冷有種天然的抗拒。 畢竟瑞雪不一定真的預(yù)兆數(shù)個月之后的豐年,但肯定能保證接下來幾天之內(nèi)的冰冷和不便。 “五哥不喜歡下雨,你不喜歡下雪,你們可真是——” 關(guān)鶴謠笑這兩人還挺配套的。 掀開窗板,她將窗戶打開一條縫,夾著雪花的北風(fēng)霎時切進(jìn)溫暖的室內(nèi)。 關(guān)鶴謠畏寒地縮了一下,而后伸出手去。 南方不比北方,冬天也是雨比雪多,整個冬天都沒幾場雪,更別提鵝毛大雪。 這里的雪總是更秀氣些,小小的、柔柔的,一朵接著一朵落在她掌心。 關(guān)鶴謠忽問:“庫房里還有山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