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局食攤,郎君靠撿(美食) 第14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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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鶴謠臉撞上健碩的胸肌都有點疼, 只聽年輕郎君危險的聲音從頭頂傳來。 “你且摸摸, 哪里不成熟?” 你這個行為本身就很不成熟好嗎?! 但她不敢說,霎時安靜如雞,臉埋在他胸口,只聽得見蕭屹沉穩(wěn)的心跳。 一下、兩下、三下…… 她愣這么三下心跳,蕭屹已經(jīng)捉了她的右手向自己身上探去。 關鶴謠漲紅了臉, 拼命掙扎,就感覺蕭屹在低低地笑,氣得她想咬一口,又怕硌掉了自己一口小牙。 蕭屹在她發(fā)頂落下一個吻,又輕側過身體巧妙地壓制住她左臂,完全封住了關鶴謠動作。 “阿鳶以前最喜歡摸我了,怎么現(xiàn)在不摸了?” “既然你不摸……” 本來圈著她右手腕的大手滑入她五指之間,緊緊握住,修長有力的手指糾纏著她的。掌心相貼,只磨蹭了幾下就出了細汗,也分不清到底是誰的。 “……那就輪到我了?!?/br> 蕭屹將她右手又往后帶了帶,關鶴謠便被迫挺直了身子。 她心如擂鼓,像是千萬只蝴蝶要從心口振翅飛出。 感受這令人愉悅的鼓動,蕭屹滿意地喟嘆,“心跳得好快?!?/br> 明明你的心跳也越來越快,關鶴謠側頭瞪他。這句不甘示弱的話還未來得及行經(jīng)喉嚨,就被對方的唇阻住了前進的路。 關鶴謠在他懷里無助地抖起來,輕喃著讓他別留下痕跡。 蕭屹沒有功夫說話,只一把抓過關鶴謠丟在旁邊的兔毛圍脖晃了晃,野心不言而喻。 “我也不能一直戴著啊……” 她抗議,然而抗議無效。 終于得到婚約運行承諾的蕭屹情緒過于昂揚,他熱情地吮舐那截晃眼的嫩白,像是焦渴之人撲到一泓清泉里。 被逼出哭腔之前關鶴謠推他,“去、去駕車,我們回家?!?/br> 被抱下車的一瞬,關鶴謠就飛跑出去幾步,戒備地看著蕭屹。 那仍泛紅的眼尾微微上挑,小勾子一樣撓在蕭屹的心上。可他知方才將人欺負得有些過了,此時不敢再冒進,只能站得離她大老遠柔聲哄。 “我們去書房謄食譜?你不是明日要去交稿子?” 關鶴謠點點頭,一步一步蹭過來,牽住蕭屹往書房走去。 從暮春到深秋,她和蕭屹已經(jīng)合寫出了數(shù)百張食譜。 她是按照季節(jié)輪轉,應著當季食材的順序寫下來的。這對于穿越而來,相當于探索一個“新世界”的她本人來說,是非常合適的。 因為此世缺少許多食材,比如關鶴謠為之三天一哀悼,五天一哭鬧的土豆。 可是相對的,也有許多在現(xiàn)世已經(jīng)絕跡的作物,比如那被稱為“瓠瓜”的蔬菜,看起來像茭瓜又像葫蘆。 宋人甚愛瓠瓜,一對在嘗鮮季能賣到一千文錢。 現(xiàn)世也有瓠瓜,可是那形狀和味道又并不和這里的完全相同。 想來,是在漫長的作物培育和進化過程中被改變了。 面對這些“新食材”,關鶴謠從后人的角度,再結合前人的經(jīng)驗對其進行解析,也自有一番趣味。 應著時節(jié)購入的食材便宜又優(yōu)質,關鶴謠反復推研已知的食譜時,還又新創(chuàng)了許多菜。 直到寫這樣著寫著,她發(fā)現(xiàn)一個未曾注意的巨大bug—— 這套依季節(jié)編纂的食譜,沒有時效性。 比如她現(xiàn)在寫了十來道芋頭菜肴,可是等這套食譜發(fā)行時,芋頭最好的季節(jié)早就過去。 芋頭算是耐儲的,用陳芋頭不過口味上差一些??蛇€有許多食材,曇花一現(xiàn),錯過就要等到明年。 關鶴謠想盡快把這些菜譜分享出去,讓家家戶戶都能及時嘗到美味。 于是,她就想到了報紙。 在此時,沒有媒介的時效性比報紙還強了,有些小報都可以做到一天一發(fā)。 她想要購買一個小方塊版面,也不用太大,每次剛好刊登一個食譜。 然而,關鶴謠懷揣著雄心壯志走訪了幾家報坊,就碰了幾次壁。 人家要么想登時政新聞,要么想登精怪故事、文人詩詞。 任哪一家,都不覺得登個菜譜有什么意義。 簡直滑稽! 這小娘子不是胡鬧嘛! 所以哪怕關大廚自費出版,純純地想回報社會,都報之無門,一時十分沮喪。 幸運的是,食肆中有一位家中開報坊的???,偶然聽關鶴謠說起此事。 他覺得關鶴謠廚藝確實不錯,便做了個人情:說可以在他家小報上刊登,讓關鶴謠先交一些過來,隔三差五的,若是無其他事情可刊刻,就把她的食譜印上去發(fā)了。 關鶴謠喜不自勝,一邊在心中將這位榮升成本店高級會員,一邊精心準備。 今日要和蕭屹最后對對稿子,明日就交過去。 炭爐小火烘著粗鹽,也給書房里添了一抹柔軟的暖意。 關鶴謠盤腿坐在美人榻上,拿著竹夾從粗鹽里挑出一顆顆白果。 剝開干脆的硬殼,深黃色的果仁就露了出來。 中間飽滿兩頭尖的胖胖紡錘形,有著老式糖果一般的蠟質表面,明亮又可愛。 這鹽焗的白果還有些燙,可她仍忍不住一邊剝一邊吃。 入口軟糯,溫溫熱熱,而那特有的微苦香,也和孕育它們的樹一樣帶著別致的靈氣。 白果畢竟有輕微毒性,她吃了十來顆便停下,又給蕭屹剝了一些放到小碟子里。隨后扒拉扒拉砂鍋里的鹽,想著留著下回做鹽焗鵪鶉蛋正好。 蕭屹自桌案邊抬頭喚她:“我寫好了,你來看看?!?/br> 關鶴謠端著小碟子走過去,拿起來一張張看。 酥黃獨、蓮藕rou丸、板栗雞、南瓜釀rou……每道都是金秋佳味,被蕭屹按照關鶴謠的白話版本“翻譯”成書面語。 關鶴謠看過,沒什么問題,喂蕭屹一顆白果作為獎勵。 “好了,該我謄了?!彼咚鹕怼?/br> 蕭屹是“公職人員”。萬一他的筆跡被有心人利用,以拼接裝裱之類的歪門邪道偽造文書就糟了。 所以他寫出的菜譜,關鶴謠再謄抄一遍。 蕭屹靜靜看她寫字,從端正握筆的手指看到她認真的側臉,最后看回那一手好字,忍不住又稱贊幾句。 “義父也看過你的字?!?/br> 他接著說道,“就是你傳到洙州那張字簽。他當時嚇了一跳,這才和我細細問起你。我后來方知原來是你的字和魏娘子的很像,所以他才那么驚——” 他忽停住,和猛抬頭的關鶴謠直愣愣對視。 兩人都意識到了這里的不對勁。 “可是,這不應該啊……”關鶴謠先出聲。 她的字都是在現(xiàn)世練的,是mama教的,哪和魏娘子有什么關系? “真的像嗎?” “……應該是很像的。”蕭屹遲疑著開口,“否則義父不至于從幾個字就看出來?!?/br> “其實,我第一次見你的字也覺得有幾分眼熟,現(xiàn)在想起,是幼時偶然見到過義父珍藏的魏娘子書信?!?/br> 語音落,兩人相顧無言。 天色已暗,外面下起小雨,稀稀落落打上屋檐。 不知為何,聽到蕭屹說出這件事,關鶴謠忽覺得有一股怪異的情緒在心尖翻涌。 可這情緒雖然怪異,卻柔和,又平緩,沒有令她感到不適。 就像此時屋外的秋雨,涼是涼了些,可到底能潤澤萬物,滋養(yǎng)明年的春泥。 世事飄渺,天意難測,關鶴謠已見過太多奇人奇事。 也許,是因為她的身體發(fā)膚受之魏娘子,于是在“寫字”這種物理層面的舉動上,就也和她有了幾分相像? “這種時候,就要向大王學習?!?/br> 關鶴謠低頭淡笑,停止去思考這個問題,隨口岔開了話頭。 “對了,既然要發(fā)在小報上,我們就得起個新筆名?!?/br> “用你原來那個不就很好?” 飛鳶客——關鶴謠之前寫《天外雜記》時用的名字。 “不行,得把你加進去?!标P鶴謠很認真地回應。 不能剝奪了蕭屹的署名權不是?她還記得自己要給他個二作呢。 可是,只寫個什么“關二”“蕭五”也太憨了。 忽頭頂燈泡一亮,關鶴謠饒有興致道:“我們合起個名字好不好?” 蕭屹自然答應。 可惜關鶴謠絞盡腦汁想了半天,只毫無新意把兩人姓氏一合,吐出一個“關蕭”,還被蕭屹給否了。 “倒也不是不行,只是和阿簫重名了。” 原來那位關鶴謠一直沒能得見的、關箏的雙生兄長,正是名為“關簫”。 “你也快想想??!” 關鶴謠哀嘆一聲,扭身抱住蕭屹耍賴,腦袋煩亂地在他腹上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