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局食攤,郎君靠撿(美食) 第13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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鶴jiejie自到了府上,先偷偷去大膳房,然后直接去拜見長輩,還沒有機會單獨和五哥相處呢。 于是關箏走過去,“我和大哥玩一局?!?/br> 又道:“前幾日我剛得了蓮華王家一盒龍涎蠟燭,今夜宴上點來正好,勞五哥去找來。要不……鶴jiejie也一起去罷,看上什么別客氣。” 素手輕投骰子,關箏眨眼一笑。 “我實在不記得放哪兒了,亂得很。你們慢慢找?!?/br> 關鶴謠就和蕭屹去了關箏的私庫。 那里木架整整齊齊,燈燭、冠梳、衣料等各類物品分門別類井井有條,他們花了大概……兩分鐘時間找到了那盒蠟燭。 檀木盒上王家的蓮花標趕上斗大,蕭屹拿著那盒子,百感交集,“但凡阿策有阿秦一半的伶俐貼心……” 關鶴謠不禁捧腹。 “阿秦確實伶俐貼心,還大方。我看上他五哥了,用不用客氣?” 蕭屹笑著湊過來,“不用?!?/br> 耳鬢廝磨溫存了好一陣,關鶴謠開口道:“關將軍今日看起來心情不錯?!?/br> 或者只是因為他給關鶴謠的第一印象太過沉痛了吧。 今日見他正常和云太夫人說話,就已覺得他判若兩人。 蕭屹點頭,只說找到你對他是最好的慰藉,這么多年從未見到他這么高興云云。 關鶴謠卻打斷他的滔滔不絕,輕聲問一句“你呢?” “五哥,別以為我看不出你的自責?!?/br> 蕭屹垂下了眼眸,說出了心里話:“我要是救下魏娘子就好了……義父就不會飽受相思之苦,你、原主也不會幼年喪母?!?/br> 關鶴謠就怕他將過錯都往自己身上攬。 畢竟他極敬愛關潛,又親眼見證他多年的煎熬。 “可你也差一點就死了。你當時只是個孩子,若不是命大順流而下被關將軍救下……” 關鶴謠也不敢想了,只能緊緊抱住他。 “你若非要這么說,我也并非真是魏娘子的女兒,我豈不是也對不起關將軍了,對不起原主和她娘親了?” “那怎么能一樣?” “怎么不一樣?你沒救下魏娘子,我穿越到了這里,都非我們所愿,卻還是發(fā)生了。” 就像被命運的洪流裹挾,關鶴謠想。 他們也許從來沒有離開過那條河。 只是被沖到了不同的支流里,于是有了不同的前行方向。 “這么說也許不太好?!标P鶴謠嘆一口氣,決定做一回惡人,用一種激烈直白的猜想勸說。 “但你想,如果你救下了魏娘子,她們母女就會和關將軍團聚了,原主就會平平安安長大。我呢,也就不會再憑依到她身上,我們就不會相遇了?!?/br> 沉默半晌。 “不對?!笔捯俸鋈徽f道。 他微蹙著眉,表情無比認真。 “我會找到你的。無論你去到哪里,變成什么樣子,我都會找到你的。” 就算要一次又一次,逆流游過冰冷的河。 找到,抓住,再也不放開。 關鶴謠在他懷里笑著點頭,深信不疑。 周圍是滿架琳瑯,滿箱珠璣,他們卻視若罔顧,只將彼此視作唯一的珍寶。 *——*——* 關鶴謠和蕭屹沒有浪費關箏“慢慢找”的美意,好一會兒才回到書房。 彼時關箏意氣風發(fā),而關策面前一個籌子都不剩,正萎靡地趴在榻桌上自暴自棄。 關鶴謠被逗笑,“朝請郎被贏得一點兒脾氣都沒有啦?!?/br> 對方聞聲抬起眼簾,而后脖子一支棱,瞪著圓眼看她。 說實話,關策真的很想反擊一句“小娘子你被親得一點兒口脂都沒有啦!” 但是看一眼蕭屹,他不敢。 煩死了煩死了,關策欲哭無淚地癱了回去。 等五哥娶了娘子回來,我的家庭地位又要下降一位了。 *——*——* 灌了龍涎、沉腦屑的蠟燭果然不是凡品。焰明而香翁,毫無煙燥氣,只用清淡高雅的香氣充滿整個玉饌堂。 圓月初上,庭院里傳來的琴蕭之聲與香氣縹緲相應,這般美景,如在霄漢。 可眾人圍坐的楠木大圓桌上,卻是一派觥籌交錯的人間歡樂。 云太夫人佯怒,“千防萬防,還是讓你鉆了空子?!?/br> 關鶴謠笑,手上極穩(wěn)地將rou塊片成薄薄的云彩片,“這個又不費勁,您就讓我做罷。” 此菜大名是“云夢纏花rou”,這華麗文藝的名字是唐朝人起的。在關鶴謠這兒,其實更愛它那樸實的小名——“醬肘子”。 這個肘子是關鶴謠醬好拿來的,做的時候也確實不費勁,只是耗了些時間。 上好的肘子烀熟拆骨,用棉線緊緊纏起來,是為“纏花”。而后放入老湯里小火燉了近兩個時辰在用大石板壓住。多余的肥油滋滋流出,rou則被壓得緊密結合在一起。 最后的成品外層是淡淡琥珀色的皮,往里是錯落有致、粉白相間的rou,那波紋輪廓仿佛云朵,是為“云夢”。 充分的煮、醬、壓使這rou毫不肥膩,只余nongnongrou香。 這道菜最適合冷食佐酒,關潛吃得胃口大開。 薄如紙的rou片蘸上姜蒜茸、辣椒和香油調的汁子,酣暢淋漓地一口下肚,越嚼越香,回味無窮。 他久未歸家,自然是餐桌上的焦點,眾人看他開懷,氣氛就越發(fā)輕松熱鬧。酒一盞一盞斟,菜一盤一盤上,而后便發(fā)生了一件神奇的事情——蕭屹喝醉了。 這屬實非常稀奇,他酒量極好,家里人從沒看他醉過。 父親平安歸來,和關鶴謠的婚事也正式提上議程,蕭屹從沒有這么暢快過,就放縱著貪了杯。 本就有點酒不醉人人自醉的意思,偏關潛帶回的北地佳釀尤其濃烈。 而蕭屹喝多了也是不聲不響地乖乖坐著,看起來一切正常。 所以等眾人發(fā)現(xiàn)時,為時已晚,他完全醉了。 具體的表現(xiàn)是忽然挪著坐到了關鶴謠身邊,緊緊挨著,眼睛眨也不眨地看她。 關鶴謠被眾人調笑弄得面紅耳赤,而蕭屹幫不上半點忙,與他說話也不接,只會傻乎乎地笑。 “五哥?!彼扑?,然后蕭屹就為這輕得不能再輕的動作露出了委屈的神情,可憐巴巴地拽住了她的胳膊。 關策撫掌大笑,招呼仆從,“快!快給我拿紙筆來,我要畫下來!” 關箏笑歸笑,到底沒有落井下石,而是擔憂道:“五哥醉成這樣,等下沒法送鶴jiejie回去了?!?/br> 關潛覺得侄女這話有理,頓時來了氣,哼道:“這小子怎么這么不知輕重。” 哪有比娘子更重要的事情? “看我明日不罰他?!?/br> 一聽關潛這話,云太夫人那邊不樂意了。 “五郎開心多喝幾盞怎么了?” 莫說兩年沒見,就是二十年沒見兒子,祖母可能也更疼孫子。 “你還好意思說人家?你及冠以前皮得像猴,及冠以后倔得像牛!你要是像五郎這么省心,我和你爹就能天天笑醒!” 她這話本是戲謔,可是想起母子間方才的談話……倒是真的生出幾分傷心。 四個孩子里,關潛性子明明最跳脫,卻也心思最重,心里能埋一座山,能裝一條河。 云太夫人想,如果不是找到了關鶴謠,了卻他一樁心愿,他仍絕對不會與任何人吐露當年之事。 就連她這個母親的,也是今日才知道。 當年他突然說不娶就不娶,滿金陵城什么難聽的流言沒傳過? 可無論外面如何造謠,父母兄長如何逼問,他就是不肯說出原因。 沒能想到他心里竟藏了這么多年的苦痛。 她再看一眼恨不得黏在關鶴謠身上的蕭屹,又想起已逝的丈夫。 哎,這家真是出癡情種。 兜兜轉轉,那無奈而慈祥的目光又回到了自己兒子身上。 一晃眼,當年紅著眼死犟的年輕郎君都要當人家公爹了,這可真是…… 算了,她釋然一笑,兒孫自有兒孫福,她不管了。 *——*——* “又贏了又贏了,康郎真聰明!” 掬月跳起來笑,“小胡哥哥加油呀!” 愜意秋夜,食肆眾人用過了豐盛的中秋夕食,便到院里賞月。 掬月教會了小胡和畢二家孩子們五子棋,幾人正玩兒的盡興。 三個大人則享用著新下的梨、桃、葡萄等各色鮮果。 畢二本就不善言辭,也不便和劉春花搭話,倒是他娘子盛氏一直想和劉春花聊聊天??墒菍Ψ浇褚顾茮]什么興致,問五句回一句,盛娘子只能尷尬地抓一把瓜子,裝作看孩子們玩鬧。 忽聽有人敲門,掬月飛速起身,“小娘子回來了!我去開!” 拉開木門,她卻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