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7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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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字里行間可以推測,皇帝估計連自己的愛人都無法守候,連自己的愛子都無法成為下一任儲君。 可悲可嘆。 皇帝看著底下幾個跪地的大臣,眼神陰翳,今個兒若不能把事情解決了,這年也無需過了。 冤有頭債有主,萬事皆有源頭,皇帝坐回龍椅,揉了揉眉心疲憊道:李九仁,去把大皇子和三皇子叫來。 大臣們聞言心喜,但沒有抬起頭,陛下一直未開口讓他們起身,無非是心里不爽,想找他們麻煩,那就讓他消消火吧,他們跪就跪了,犯不著此時再碰觸對方的底線。 一盞茶功夫,收到口諭的大皇子與三皇子馬不停蹄地趕來。 陸一鳴抬頭望去,這還是他第一次見到兩位傳聞中勢均力敵的皇子,兩人金黃色的官服還未換下,陸一鳴仔細打量,其官服繡文兩肩前后為正龍各一,襞積為行龍六,間以五色云,比之皇帝的龍袍顯得更為樸素一些,但外放的貴氣無與倫比,一眼便能看出,從小學形體禮儀,走路帶風。 皇帝的容貌擺在那,皇子也不差,從眉宇間依稀能窺探出皇帝年輕時的模樣,那宮女確實沒夸張,豐神俊朗,氣質非凡。 從外觀來說,兩位皇子確實和皇帝還挺像的,不過單看兩人又覺得不是很像,只能說遺傳的部位不太相同。 話是這么說,兩人行禮又默契十足,話音重合,動作一致:兒臣叩見父皇。 大皇子起身時余光與戶部尚書對上,至于三皇子,不著痕跡地朝陸一鳴這兒瞥了一眼。 兩人起身后皇帝淡淡開口:可知朕找你倆來所為何事? 兒臣不知。 恕兒臣愚鈍。 皇帝起身徑直走到大皇子面前,皇帝的個頭稍高一些,此時居高臨下地盯著他,眼神陰鷙地說道:魏淵,朕問你,你想當太子嗎? 父皇這是何意? 他現(xiàn)在完全不敢去看戶部尚書他們的表情,被皇帝的壓迫感壓得喘不過氣來,天靈蓋發(fā)麻,背后冷汗直冒,沒有哪一刻覺得父皇如此可怕! 莫非父皇知道他這幾日的暗中行動? 不光是大皇子,一眾大臣都被皇帝直截了當的問話嚇了一跳,一時半會兒愣在原地,也不管是不是會冒犯,抬頭看向皇帝,但他們很快就明白過來皇帝的用計,這是打算讓當事者親口承認自己沒有非分之想。 大皇子可萬萬不能中了計! 噗通 被這突如起來的話戳破心思,大皇子連忙跪倒在地,慌張表明自己的態(tài)度:臣不敢! 完了! 跪地的幾名老臣心下一沉,剛才那一番據理力爭徹底化為虛無,完全做了無用功。 可悲!扶不起的阿斗! 皇帝垂著眼,低頭看跪倒在地的大兒子,嗤笑一聲:既然如此,朕立三皇子為太子,你可有異議? 臣,兒臣,大皇子沒有接收到一旁大臣們的暗示,一心以為皇帝在敲打他,早已沒有橫行霸道的勇氣,哆哆嗦嗦地回答:兒臣不敢。 不敢? 皇帝細細咀嚼這兩個字,腳步后撤,繞著幾位大臣走了一圈,冷笑一聲:朕看你們敢得很啊,聽到大皇子的話了嗎?他沒有異議,你們幾個還想說什么?讓朕來聽聽。 大皇子后知后覺反應過來,剛才皇帝問他想不想當太子居然是認真的! 他帶著懊惱的神色朝戶部尚書看過去,希望對方能幫他一把,但這一次,對方看也不看他一眼。 這一場,輸了。 這是幾個人共同的心聲。 皇帝看著這幾張挫敗的臉,感覺連外頭烏云密布的天都晴了,揚眉吐氣,心情格外舒暢。 一手好牌,架不住豬隊友,能有什么辦法?自己選擇的路,就算是屎,也得給我咽下去。 一出好戲終有落幕之時,皇帝不光把大皇子幾人趕出去,也讓陸一鳴和三皇子離開。 下雪了,三皇子仰望天空感嘆一句,希望瑞雪兆豐年。 陸一鳴伸出手接住雪花,入手即化:但愿如此。 雪越下越大,頗有凍不死人誓不罷休的意味,也不知道會有多少人死在這個雪夜。 天寒地凍,幸虧皇宮有火炕,否則這么冷的天氣,當真能凍死人,也不知小星星在家一人睡是否又忘記放腳爐了,可別凍著好。 北京的初雪早已過去,今天是近段時間下的最大的一場雪,無法與小星星一同賞雪,倒是有些遺憾。 天色暗得快,無風落雪又無聲,時間尚早,陸一鳴拿著一本冊子上床半躺著,打算看完再睡覺。 不知過了多久,陸一鳴的耳朵輕微動了動,他的視線從行字間挪開,微微上抬。 有人在靠近他的屋子。 而且人不少。 冬靴踩過積雪的聲音令他警覺,聽著不像是太監(jiān)的步伐,倒像是侍衛(wèi)刻意放輕腳步的沉悶聲,勻速、有條不紊,聽腳步目測有十來個。 呲噌 拔劍的聲音在寂靜的雪夜波動人敏感的神經。 這天氣有些冷啊,早點睡吧。 陸一鳴邊打著哈欠邊下床,走到油燈處熄滅光亮,隨后在黑暗中以瞬雷不及掩耳之勢快速跳上橫梁,屏息凝視身下,順便將小苗放出來,整個動作一氣呵成。 領隊的黑衣人打了一個手勢,示意他們暫停動作,積雪漫過鞋底,他們一腳下去發(fā)出細微的響動容易被聽到。 領頭人上前從門縫見確認陸一鳴躺在床上,先是從懷里掏出一根迷香,點燃后深入房內,讓其燃燒一段時間后,再用積雪熄滅,放回包裹。 他們事先吃了解藥,無需顧慮。 又等了一段時間,領頭人朝后面的幾個白發(fā)雪人下達指令:進! 陸一鳴有小苗自然不怕迷藥,他在梁上等了老半天,這群人才進來,小心開門后,一群人直奔床鋪。 陸一鳴挑起眉梢,在這伸手不見五指的地方行動自如,看來平日沒少來踩點,這就是大皇子的人? 暗一在床邊站定:主子說讓他下不了床,暗十,你 另一個稚嫩的聲音插入打斷:這雖然陸太醫(yī)長得確實好看,但這也太殘忍了吧? 這有什么殘忍的,只是讓他下不了床而已,又沒說要他的命。 那大哥你來,我我我我、我還是喜歡柔軟的女人,男人硬邦邦的,我可不好這口! ?? 暗十在想什么?想shi嗎? 他一把拍在對方的腦袋上,這聲音陸一鳴聽著都有些疼:你他娘的我是要把他的腿打斷,和好哪一口有什么關系!快點做!一會兒來人了! 暗十嘟囔著嘴:憑啥每次這么血腥的事都讓我來做?我還是個孩子,我怎么這么命苦 那下次女裝你來。 一句話成功讓暗十閉嘴。 他穩(wěn)穩(wěn)地提著刀走近,伸出手打算掀開隆起的被子時,突然聽見外頭有腳步聲傳來! 暗一低聲喝道:隱蔽! 同樣的招數來了兩次,暗十靠近窗戶,發(fā)現(xiàn)一根煙管插入房間內后瘋狂向領隊暗示,但是這漆黑一團的地方,暗一哪里看得見他的暗示。 陸一鳴倒是看到了,像是眼睛在抽搐。 不過,怎么有兩撥人?這兩撥人明顯不是一個主子,除了大皇子,還有誰想要害他? 暗十過了一會兒也沒見自己倒下,樂了。 嘿,這迷香居然是同款! 沒想到吧,他們有解藥! 悄咪咪的一波人在等待幾秒后推門而入,與第一波人不同,這些人明顯對地形不熟悉,有一個人還被桌角絆了一下。 他們沒有多余的廢話,找到陸一鳴床就是一頓砍,陸一鳴暗中都能清楚看到破碎的棉被散落在床上,空中飄著不少棉絮。 咳咳,這不對,床上空的!陸一鳴人呢?? 走!中計了!快撤! 這十來個人想要離開,但是第一波人反而不樂意了,陸一鳴不在床上顯然不在他們的意料之中,但是捉拿皇宮刺客那是他們的本職工作! 拿下!一個不留! 戰(zhàn)局一邊倒,很快就結束,連隔壁的太醫(yī)都沒有驚醒,若不是天黑怕傷到同伴,暗一他們還能更快。 找不到陸一鳴,他們壓著這幾個刺客打算回去審訊,陸一鳴從梁上跳下來靠近暗一,后者只察覺到身邊有位風刮過,令他毛骨悚然。 一道近在咫尺的聲音在暗一耳邊響起:既然大家都打完了,不如坐下來聊一聊? 陸神醫(yī)! 暗一瞳孔驟縮,他什么時候靠近的? 為何他不曾注意到! 剛才他們打斗的時候,他也沒有出面! 他躲在哪里? 他是如何得知他們今日會來的? 一系列的問題恰好說明,對方的身手居然在他之上! 陸一鳴心中一動,這個稱呼還真只有皇帝身邊的人叫過,他是試探道:皇上為何深夜讓你們打斷我的腿? 暗十按捺不住驚訝道:你怎么知道! 原來還真是皇帝,他圖什么? 暗一呵斥: 小十! 反應過來的暗十頓時氣鼓鼓說道:你詐我! 兵不厭詐。說完后陸一鳴摸黑在椅子上順勢坐下,那我換一個問法,如果我的腿斷了,是否意味著我能出宮回家? 暗一轉過頭面向他的位置,別的不能回答,這一點倒是可以肯定:是。 陸一鳴的指尖扣在桌面上,敲打在他們的心里,一下又一下,在黑暗中,聲音更為敏銳,暗一、暗十的手都緊握著劍柄,若他敢有異動 格殺勿論! 過了良久,陸一鳴淡淡開口,像是在說一件與自己無關的事情: 既然如此,那今晚我的腿便斷了。 作者有話要說: 看聯(lián)盟了嗎?立flag了嗎? 驚心動魄,贏了啊啊啊啊啊啊?。槭裁次蚁肟?! 激動的我恨不得趕緊寫一本電競文! 碼字都晚了,可惡! 睡了睡了~ 感謝在20211106 02:05:52~20211107 05:06:43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54935603、蘇離、歸汜 1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歸汜 10瓶;DCM520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89章 翌日, 總太醫(yī)陸一鳴,陸神醫(yī),因雪夜摸黑回房, 摔傷尾椎骨和摔斷一條腿的事情在宮內口口相傳, 淪為飯后笑柄。 而他本人, 正躺在床上歡快地吃著小星星投喂的青葡萄:夫郎剝的,真甜。 夫君,裴星欲言又止,若是讓皇上發(fā)覺這可是犯了欺君之罪。 今早夫君被人抬回來, 可把他嚇壞了, 禁衛(wèi)軍說,自家夫君摔斷了腿, 不良于行, 他聽完這話大腦一片空白, 不知道渾渾噩噩的自己是怎么進來的。 夫君這么厲害怎么會受傷呢? 后來發(fā)現(xiàn)夫君竟是裝的, 氣得他半天都沒理他。 陸一鳴一把撈過裴星禁錮在懷里, 湊近他的耳邊用只有兩人才能聽到的聲音說道:不礙事,這是皇帝特許的。 見裴星擰著眉還想說什么,陸一鳴率先開口:夫郎為何這般愁眉苦臉,莫非夫郎不想與我一同賞雪? 我想的!裴星緊攥著他的衣襟重復, 我哪有不愿意。 裴星的身子半掛在陸一鳴身上, 他趁對方不注意一點點挪動屁股, 免得自己沉重的身體壓著夫君的腿。 陸一鳴看到這偷偷摸摸的動作,心里好笑, 這潛意識還覺得他受傷呢?他的腿一點事兒都沒。 夫郎不信我?那便試一試吧,看看我是否真的不良于行。 試沒試成,穆大將軍帶著謝承從側門進入應府, 前來探望據說臥病在床的陸一鳴,畢竟陸一鳴當過幾日教官,效果顯著,既然路過應府,順道看看不過分。 穆大將軍掃視陸一鳴藏在被褥下的雙腿,意味深長道:你倒是愜意,看著不像是受了罪,恐怕心里樂的很吧? 陸一鳴留了一個心照不宣的笑,顧煥反應過來,在他大腿上用扇子拍了一下,果然沒有反應:你竟是裝病偷溜出宮!不要命了? 他快速在裴星有些櫻紅的臉上瞥了一眼,注意到案幾上殘留的一小堆葡萄皮,一副我看穿你了的表情:英雄難過美人關,陸兄也不例外。 穆大將軍的妻女還在馬車內等候,他見著了人后并未打算久留。 今日除夕,正午皇帝設宴宴請百官,凡是三品以上官員一律攜家眷到場,一來是籠絡人心,二來是為皇子選親。 最年長的大皇子成親多年僅有一個女兒,本次宮宴貴妃有意替他尋一側妃,二皇子體弱多病但卻育有一子暫且不提,三皇子剛行弱冠之禮,至今還未娶妃納妾,如今成為太子,必然不可能任由他一拖再拖,至于其他皇子,若是能選上當然雙喜臨門,選不上也可待來年再議。 可傳聞太子他不是喜好龍陽嗎? 太子的婚事他自己無法左右,如今上了這位子,可不比皇子時來的輕松,他沒有正妃當然得受滿朝文武非議,不管是為皇家子嗣也好,還是穩(wěn)固地位也好,縱然他百般不愿也由不得他。 又聊了幾句,穆大將軍起身離開。 將軍,萬事小心。 這是穆大將軍和謝承離開前,陸一鳴說的最后一句話,應離敏銳地察覺到這其中的波濤,他低聲問道:皇宮出事了? 陸一鳴指了指自己的腿:皇帝派人打的,將我逐出宮,老是認為陛下有何意圖? 什么?皇上干的? 應離拔高音量,驚異萬分。 應離和顧煥的想法不同,陸一鳴雖然看著散漫,但不像是為了同夫郎團聚就會裝病的人,他之前設想是大皇子派人襲擊陸一鳴,對方趁機裝病避禍,萬萬沒想到這幕后黑手居然是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