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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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著人遠去的身影,陸母輕輕搖頭:年輕人吶,怪不得想建這么大的房子,怕是嫌我們礙事喲。 陸父前腳剛踏進門便聽見這話,滿頭霧水,不知老伴這又發(fā)的哪門子牢sao。 不過這疑惑不久便解開,等他見著這小夫夫倆,十分贊同媳婦的看法。 包餃子是一門技術(shù)活,當年陸一鳴在北方讀大學時,社團每逢冬至便會組織包餃子活動。 其實北方立冬時也會包餃子吃,立冬補冬,秋冬交際的餃子不能不吃。 但無河村這兒冬至吃的是湯圓,立冬也沒有這一習俗,他其實也是嘴饞,借著這節(jié)氣,好飽一個口福。 陸母上手很快,只教一遍便能融會貫通,她已經(jīng)在嘗試探索新花樣。 說起來,陸父也是君子遠庖廚的實踐者。 一開始陸一鳴下廚,他站在門口一臉不贊同,后來著實嘴饞得緊,每次兒子大展身手嘗試新花樣時,總能在灶房里見著他的身影。 甚至有時廚房來不及忙活,他也順手幫忙洗個菜,拿個碗。 一個月不到,嘴被養(yǎng)刁了,這會兒又有新菜色,實在干等不下去,索性一起來包餃子,反正這是在自家院里,還能有其他人見著不成? 陸父學著自家小子的手法,取皮、舀餡兒、定型,但最終不是脹破餃子皮就是捏好后四散開來。 爹,你這不行,得蘸點水打濕邊緣,再用手捏緊。 陸父老臉一紅,被兒子嘲笑,有些擱不下臉,手上動作亂七八糟,嘴里不耐煩地嘟囔著:知道了知道了。 陸一鳴將教陸父包餃子的活轉(zhuǎn)交給陸母,自己則專心看邊上人的手法。 別說,這手速還挺快,學得有模有樣,他肚里一番嘲笑對方的說辭完全派不上用場。 柳葉餃子包好啦! 裴星動人的眼笑成彎月形,眼眸中仿佛有金光在流轉(zhuǎn),神采奕奕的模樣,蓋不住那滿臉的炫耀和得意。 小星星真聰明。陸一鳴忍不住摸摸他的腦袋,真可愛。 夫君第二次叫他小星星了,他喜歡這個名字。 裴星得到了想要的表揚,他偷偷將喜悅留存在內(nèi)心深處,待夜深人靜時再一個人細細回味。 夫君喜歡什么餡兒的? 玉米豬rou,你呢? 小家伙絞盡腦汁,無法想象這些成型后的味道,不確定道:和夫君一樣? 陸一鳴探入韭菜香菇rou餡碗中的勺一頓,轉(zhuǎn)而撈起邊上的玉米rou餡,開始包元寶型餃子。 夫君好快! 看著夫君三兩下功夫,一個餃子就成型,再看看自己,小心翼翼的花好長時間才完成一個,頓時不敢再開小差,專心致志裹餃子。 今夜晚飯遲了些,咕嚕嚕的響聲此起彼伏,幾人饑腸轆轆圍坐在灶臺前,餓狼般的眼神直勾勾盯著冒煙的鍋爐,時不時舔一下干燥的唇角。 阿寶,能吃了嗎? 每隔三五句話時間,陸父便催促一遍,實在是這味道太過芳香誘人,他干癟的肚子難受得緊。 這一回,總算是得到了不同的回答:可以了。 陸一鳴做了不同的餃子皮,自然做的餃子燒法也不同,一鍋下水餃,一鍋上蒸餃。他素愛煎餃,不過考慮到晚上吃這些煎炸食物有害健康,他打算明日再做。 新鮮出爐的餃子熱氣騰騰,陸一鳴調(diào)了一碗醋碟放在中間,只可惜辣椒還沒成熟,否則倒是可以蘸著辣醬吃。 軟嫩爽滑的餃子一入口,酸醋味和玉米香甜的味道在蓓蕾蔓延,他咀嚼了幾口,點點頭,這餃子皮和餡兒調(diào)的沒問題。 沒人說話,吃不慣餃子嗎? 陸一鳴抬起頭,只見三個人滿嘴塞著食物,哪有開口的機會。 他多動的手輕輕戳了戳某只小倉鼠,后者瞪著滾圓的大眼睛,控訴他的行為。 陸一鳴不緊不慢地說道:慢點兒吃,小心噎著。 對方鼓著腮幫子,朝他比劃,一會兒點點自己的嘴巴,一會兒指指盤里的玉米豬rou水餃。 見人無動于衷,他拿起筷子夾了一只胖乎乎的、晶瑩剔透的玉米豬rou水餃,湊到他嘴邊,眉頭挑動兩下,示意他吃。 陸一鳴就著筷子叼起這只水餃,快速咀嚼后吞咽下肚,與他咬耳朵:好吃,但沒有夫郎甜。 裴星捏筷子的手一抖,差點戳到陸一鳴的下巴,他并不生氣,反倒是含笑說道:怎么,惱羞成怒了,想謀殺親夫嗎? 他聞言一臉錯愕,這人、這人怎么這樣?! 明明夫君以前是最守禮、最正經(jīng)的! 咳咳。陸父假咳兩聲,暗示兩人差不多得了,大庭廣眾之下,像什么話。 碗中的水餃很快見底,裴星捂著小嘴忍不住輕輕打了個飽嗝,夫君做得東西都好好吃,他可憐兮兮地摸一摸自己微脹的肚皮,忍不住嘆息。 可惡,自己為什么只有一個胃! 陸一鳴瞧那傻樣,心中好笑。 歲月靜好,穿越到這個朝代已有兩個月,一個月在路途奔波,一個月過著家里長家里短的日子,忙碌而又充實。 飯后消食,風干的差不多,柿餅基本成型,是時候給它們挪地方了。 夫君,是這樣嗎? 裴星按照陸一鳴的吩咐,在干燥的壇子底下鋪上一層曬干的柿子皮,而后在最外圍一圈圈擺上去蒂的吊柿,中間放上圓柿餅,每鋪一層撒一些柿子皮,層層壘高。 陸一鳴瞥了一眼,夸贊道:嗯,小星星真能干。 某小星星笑眼彎彎,嘴上不說,心里甜蜜得很,又得到夫君的表揚啦!開心! 開朗的小夫郎比平時更甜,他算是找到規(guī)律了,要想讓小星星自信起來,不光得練練身手,心理也得顧及。 教他防身術(shù)是為了他不受欺負,時刻表揚他是為了讓他對自己更有自自信。不過這是個漫長的過程,他將想法吞進肚,暫不打算告知對方。 三只柿餅壇子密封好,需靜置半月捂霜,待到小雪時節(jié),便能品嘗這老少皆宜的柿餅。 陸一鳴將自然烘干的那本冊子攤在案幾上,招呼裴星:過來。 剛溫習完今日的識字任務(wù),見夫君朝他招手,他屁顛屁顛跑過去,乍一見到惹今日夫君生氣的罪魁禍首,他又回想起夫君熱烈的吻,身體騰起一陣燥熱。 完了! 裴星總算記起來這是樹哥兒給他的受孕秘籍,夫君不會偷偷翻看過了吧?! 他結(jié)結(jié)巴巴問:夫君,怎么了? 每說一字,他就往案幾挪動一分,探出偷偷摸摸的手指,在陸一鳴的注視下一點點把冊子拉到自己附近。 殊不知這番掩耳盜鈴的舉動,引起陸一鳴的好奇,原本還不想知道這哥兒之間的秘密,這會兒他倒是想看看,這本冊子是何內(nèi)容。 黎樹該是知道裴星先前不識字的,那必然不是字帖,所以是畫本? 他輕挑眉頭,攤開一只手,語氣平緩:能讓我看一看嗎? 裴星的脊背僵硬,完全不知該怎么辦好,要是給夫君看,他會不會覺得他不知羞? 但他更怕夫君誤會,之前兇狠的模樣嚇到他,夫君那時走向他時,他還以為會被夫君家暴。 深吸一口氣,他像是豁出去一般,雙手舉起畫本,將它遞到夫君手里。 瞧這小東西愁眉苦臉的模樣,他噗嗤一下笑出聲,食指刮擦小星星秀氣的鼻梁,忍俊不禁:逗你的。 他雖好奇那本冊子到底是什么,但更希望是小星星親口告訴他,而不是逼問出來的。 油燈熄滅,待陸一鳴躺下后,裴星在他耳旁細聲細語:夫君,晚安。 一個吻輕輕落在小星星的嘴角,黑暗中,輕飄飄的聲音從云端傳來:晚安。 ****** 匠鋪的人來得早,他剛將煎包出鍋,十來個人拉著兩輛騾車,叩響了他們家的門。 門是在院內(nèi)晾衣服的陸母所開,隊伍中老少層次不齊,每個人手里拿著些工具,面相兇狠,還以為是來鬧事的,可真把陸母嚇了一跳。 憶起昨日里一鳴的話,陸母越過人群,確認那騾車上的材料,才松了一口氣。 你們是匠鋪的人? 是的,夫人,這是陸一鳴家嗎? 這人的面相在一群人中算是和善,平緩的眉毛不似其他人龍飛鳳舞,看著更為親近,這人是帶隊的師傅,名叫曹平。 陸母讓人稍等片刻,去叫一鳴出來接待。 從城西到五河村坐車沒有一個時辰是到不了的,可想而知,這群人在天未亮時便結(jié)隊出發(fā),這足以證明這家匠鋪的重視程度。 陸一鳴朝人打招呼,老人和他孫子不在,不過這領(lǐng)頭人與他們的面容有些相似:你是店家的? 曹平套著近乎:我是店家的二兒子,曹平,本次建房帶隊的人是我。 他想起什么,熱情道謝:多謝你那日將圖紙賣與我們匠鋪,閣下點子實在巧妙絕倫,曹某佩服。 客套了一番,陸一鳴領(lǐng)人前往建址。 批復(fù)地址面積,里正已派人測量完,用木樁子做了標記,占地面積約有兩百平,其中包含了設(shè)計圖中的院子。 術(shù)業(yè)有專攻,陸一鳴只負責一些設(shè)計圖的內(nèi)容解疑答惑,具體實施還是得靠這些有經(jīng)驗的工匠。 不需要舊房重拆,建房的速度自然快上一些,畫完地面上各個需要挖的點,他們拿上工具開始挖地基,手法熟練而快速,一點兒都不拖泥帶水。 陸一鳴沒有多待,回去取了一桶燒開的熱水和幾個陶碗,放置在他們休息的地方,供口渴時潤喉。 這些人手腳勤快,不過三日,地基基本成型,估摸著用不了兩天便可以開始平鋪搭建。 飯食方面,這幾日都是匠鋪自帶,陸一鳴見那清一色的白面饅頭,皺著眉,怎么好像自己在壓榨工人,原本這次房屋建造便不需要銀兩,如今這伙食倒是可以替他們改善一下。 利益交換是有天平尺度的,偏向任何一方都不利于合作共贏,做人準則問題,他成基地領(lǐng)袖前,一直信奉這一點。 午飯不用帶了,以后我們會送飯菜過來。 真的?! 與曹平說了這事后,對方眼睛都亮了,早就想嘗一嘗這垂涎已久的菜肴。 這些天聞著從陸家飄出來的香噴噴的菜味,工匠們工作時實在忍不住吞咽口水,甚至在午飯時,看著自己手里的白面饅頭,還能就著這香味下飯。 只不過是望梅止渴,全靠想象。 這會兒見陸母端著香氣撲鼻的rou味,他們的眼都直了,哪里還顧得上手里這白面饅頭,一個個伸長脖子去瞅那肥瘦相間,色澤紅亮的紅燒rou。 陸一鳴做了一大盆,留了一碗自食。 他特意從鎮(zhèn)上買了五花rou和冰糖,這純炒出來的鮮嫩紅燒rou,肥而不膩,味醇汁濃,就是怕油膩的小星星也能吃這三層紅燒rou。 曹平差點激動地流眼淚:比悅來的還好吃! 喲,頭兒,這家店可在鎮(zhèn)上火熱的緊,一座難求,你這默不作聲地早就去過了?也不怕嫂子知道了打斷你的腿。 幾人熟悉的很,曹平聽他們打趣自己也不生氣。 那兄弟幾個兒可不能告訴我那婆娘,我還想健全的和你們一起去。 他們也就說笑,平凡人家哪里舍得花這么多錢就為了去吃一頓,搞不好真得被打斷腿。 不過我聽說,前段時間推出了新菜色,還有試吃菜,頭兒你有沒有吃到過,同咱們講講唄。 幾名小工雖沒有去過悅來酒樓,但不妨礙他們有一顆向往的心,聽人描述這口味,四舍五入不就是去過一趟酒樓了嗎?到時候家里的媳婦問起來,還能裝一裝,說是頭兒請客。 把黑鍋甩給頭兒,反正有他頂著。 我也就去了那一回,新菜是奶白鯽魚湯,那鮮美的味道,至今唇齒留香,至于那下酒菜,叫什么酸豆角,味道有些奇怪,量很少,一會兒就沒了。 味道怎么奇怪了? 哎呀,我也說不上來,第一次有點嗆喉,但越吃越想吃,上癮。 一群人似懂非懂,聽著這話還是不知道這酸豆角到底什么味,砸吧砸吧嘴,也不知道什么時候能上一回悅來酒樓。 休息的時間還沒過,他們剛吃完飯,曹平見陸大廚來了,忍不住拉他分享,說起那奶白鯽魚湯如何如何好吃,那酸豆角如何如何上癮,都快跨到天上去。 做工前,曹平還拉著陸一鳴,勸說道:小東家,你有機會一定要去悅來酒樓試一試,你這紅燒rou啊,與那奶白鯽魚湯有的一比,堪稱一絕。 陸一鳴面色古怪地看了他一眼,點點頭,沒說什么。 看來顧煥的酒樓經(jīng)營的不錯。 ****** 夫君,這樣真的好嗎? 兩人背著簍子裝了些食物,開始往小陰山后走。 有什么不好的,不是說了,你把這套拳學會了就帶你去小陰山后的溫泉嗎? 可是...... 夫君僅留了一張字條在桌上,便帶了他出門,沒有事先打招呼,直接先斬后奏,這會不會讓阿爹和阿娘生氣? 放心好了,那片區(qū)域我探測過,沒有大型野獸出沒,是個為數(shù)不多的安全地帶。 裴星嘟著嘴,他哪里是擔心這個,不過夫君難道不是一直在家嗎?什么時候來過這兒,他怎么不知道? 【小星星懷疑你啦~】 某苗又開始刷存在,探測的事情確實不是他所為,是小苗自己忍不住跑出去,先探個究竟,不過一無所獲。 【你能分株了嗎?】 【你想干嘛?】 一個月的恢復(fù),陸一鳴對自己的身手挺有自信,只是想給裴星多一層保障。 【如果你可以了,我想讓你分一株子植株到他身上,保護他?!?/br> 【嗚嗚嗚,見色忘義,我好命苦啊~】 【說吧,怎么補償?!?/br> 【我要湖底的寶物,之前沒找到,你幫我找找?!?/br> 【成交?!?/br> 這一段對話裴星聽不見,也不可能聽見。 這二十幾日的鍛煉,讓他的身體rou眼可見健朗起來,如果說之前是一顆一吹就倒的小樹苗,現(xiàn)在就是生長期的小樹。 不過奇怪的是,這么久的練習,陸一鳴身上的腹肌壯實了不少,反觀這人,還是清瘦的模樣,不漲一點肌rou,也是奇怪。 體能上升,往日里看不什么,這番長久走路就非常明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