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0)
如果真的這樣下去,他都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么畜生不如的事情來。 偏生穆白還抬起了頭,漂亮的眸子混著水汽,懵懂地問:不不來嗎? 沒有等到答案,穆白似是有些遺憾:我們好像都不做什么 明明粉絲寫的CP文里,情侶都會做很多事情。 紀澤壓低了眸。 他靠近浴室門邊,門鎖咔噠一聲鎖上,俯下身吻住了穆白的唇。 穆白茫然地張嘴回應(yīng),朦朧中只感受到紀澤的手不斷下移,緩緩觸碰了穆白。 一瞬間,有什么在大腦里瞬間炸開。 穆白弓起背,酥麻的電流沿著脊椎爬上腦髓,唇間溢出幾聲破碎的嗚咽,卻被紀澤牢牢掌握在掌心,動彈不得。 他的指尖抓上紀澤的肩膀,把那里的衣服揉成一片。 紀澤看見少年的臉都漲得通紅,唇邊滿是淚水的咸意,唇瓣稍分,卻被穆白咬住下唇帶回來,毫無章法地觸碰著。 他干脆重新吻了上去。 浴室里,水聲淅瀝。 紀澤從穆白唇邊緩緩移開,到水龍頭處洗凈了手,幫穆白系好扣子。 走吧。紀澤說,時間不早了,回去睡覺 甫一將鎖扣拉開,就看到費安吹著口哨從走廊邊過來,看到他們,還熱情地揮了揮手。 聽到費安的腳步聲,剛才還活蹦亂跳的穆白現(xiàn)在總算回過神,瞬間躲在身邊縮成一團,就連脖子都是難耐的粉。 紀澤啞然失笑。 怎么能慫得那么快。 喲,紀澤你回來了穆白也在。費安感嘆:你們關(guān)系真好啊,還一起上廁所。 基地的浴室兼洗手間一共兩間,并排在一起,挨得很近。 費安那么想并不讓人意外。 穆白剛松了一口氣,就感覺有幾根修長的手指在毛巾的遮掩下穿過他的指縫,將他的手牢牢握在掌心中。 很暖。 他身子隱約顫了顫,卻沒掙脫,僵著手臂任由紀澤握住,胸膛里的青蛙兄弟迅速擴增到青蛙祖宗十八代。 不對現(xiàn)在是青蛙家族的演唱會了。 紀澤斂起眸,遮住眼底的笑意:嗯,的確很好。 作者有話要說:全員直男的世界.jpg 感謝在20211016 18:53:46~20211018 18:56:10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26036441、不候 1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瓿崽、起名廢 10瓶;不候 7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六十八章 穆白這一晚睡得很不好。 睡是睡著了,但夢里的內(nèi)容一段接一段,一次比一次離奇。 最夸張的一次,他夢見了他和紀澤待在私人溫泉里,不知道為什么突發(fā)奇想脫了褲子,然后湊在一起比大小 他還輸了。 準確點來說,贏的希望有那么一丁點渺茫 穆白撓撓,趴在床上長長地嘆了口氣。 另外一張床上,紀澤又沒了身影。 他昨天睡得晚,今天難得多睡了幾個小時。 意外的是,紀澤居然起得比他還早,陽臺上還掛著一條仍在滴水的浴巾。 穆白沒想明白,直起身刷了牙,睜著惺忪的睡眼走向餐廳。 里面已經(jīng)坐了不少人,隊友們都起了床,聚在一起吃早餐。 對于早睡早起星人而言,已經(jīng)很久沒有見過這種合家歡的場面了。 隔著墻板,就聽到了梁天粗著嗓子的聲音。 你沒睡好?梁天問。 嗯。紀澤的聲音淡淡響起,帶著沙啞的底音。 怎么了,該不會是什么小組賽第二輪連敗的夢吧。費安頓時緊張起來:我們要不要去上柱香驅(qū)驅(qū)邪?。?/br> 梁天氣得敲他:別說喪氣話!這第二輪還沒開打就想輸,你是想恥辱退役對吧? 不是噩夢。紀澤瞥了他們一眼,垂下眼睫:準確來說,是美夢。 怎樣的美夢能讓人睡不好啊。Other百思不得其解。 該不會是春夢費安嘿嘿笑了起來,我知道有個明星選手早上起來洗澡了,是誰,我不說好吧。 正在吃飯的隊友當即放下了筷子,抬頭看向坐在椅子上的紀澤。 紀澤抬眸,輕輕掃了一眼,隊友們又鵪鶉般低下頭去,嘴角確是怎么也掩不住的笑。 大家都是男人。 話不必說得那么開,懂的都懂。 哈哈哈,夢到嫂子了?Other忍不住道。 紀澤咽下一口熱牛奶,喉結(jié)漂亮地滾動。 他沒有否認:嗯。 喔?。。?! 這個答案顯然出乎意料,一群老單身漢平時給自己找對象都沒有那么積極,登時一頓口哨。 這還是紀澤第一次提起他的神秘女友。 費安恨不得當即拿個話筒,昭告全世界:嫂子到底長什么樣啊?別藏著掖著,讓我們看看。 羨慕了?紀澤懶懶地靠上椅背,放下牛奶杯:等他愿意的時候,自然會告訴你們的。 到底是誰,平時也沒怎么見你離開基地啊。梁天不由也加入了討論。 Other:一定長得不錯,賭一手大美人。 費安:你這話說的!我們紀神是那么膚淺的人嗎?你看他平時都不玩女刀樂芙蘭什么的,專玩加里奧酒桶這種丑比 同樣是酒桶使用者的Other頓時不滿意了:你什么意思,小心我把剛才的話錄下來發(fā)給厄加特星守保護協(xié)會! 梁天樂呵呵地:費安啊,你再不減減,身材就跟酒桶有八分相像了。 費安: 費安掃了一圈周圍的瘦子,默默放下了手里的雞腿。 穆白在門口站了幾秒,手指都是僵的。 他不知道話題怎么就繞到了他的身上。 尤其是紀澤那句淺淡的嗯 穆白咽了口唾沫。 他又想起昨天晚上的事情了。 這些事情,一定是很親密的人才能做得出來吧。 在此之前,他從來沒有想過,可以幫另外一個男人做這種事,而且還能那么舒服 穆白緊張地捏了捏衣袖。 感情不能是一方單方面付出。 他感覺,他也要對紀澤做點什么才行。 里面的話題已經(jīng)逐漸演變成了厄加特星守到底是什么等級的皮膚,厄加特何年何月才能上賽場,碰上敵方下路厄加特最喜歡的伊澤會是怎樣的節(jié)目效果等等。 穆白輕出一口氣,走了進去。 剛站到餐桌邊緣,就聽到紀澤平靜地接過了話茬:的確很好看,無論什么時候 救命,好秀,戀愛的酸臭味涌過來了!費安夸張地捏住鼻子。 阮毅止不住地搖頭:嘖嘖嘖 就連梁天都開始嘀咕:其實吧,我感覺這個話題聊多了有傷隊內(nèi)友誼。 紀澤笑了笑:你們自己問的。 那我以后不問了行吧,再也不問了!謝邀,基地伙食很好,不需要加餐。費安一副要撐死的表情,突然注意到一旁站著的穆白。 少年站在走廊出口,一身淺藍色睡衣顯得更干凈清秀,白皙的腳踝露出來,踩在一雙白色拖鞋里。 他低著頭,看著自己的腳趾,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怎么了,來吃飯啊。費安指了指剩下的空位:阿姨說你太瘦了,特地加了雙份的蛋。 穆白腦子好半天才轉(zhuǎn)過彎來,悶悶應(yīng)了聲,從紀澤身邊經(jīng)過,坐到預(yù)留的位置上。 碟子里果然放著兩個蛋。 似乎是他起床那陣才特地去燒的,還冒著騰騰熱氣,看著就讓人胸腔跟著暖起來。 穆白夾起一個,小口咬著,忍不住抬起眼,悄悄地往了一眼紀澤的方向。 似是感受到他的目光,紀澤恰好也移過了視線。 眼神在穆白臉上停留了片刻,而后,紀澤勾起唇,很淺很淺地笑了起來。 在朝著他笑。 穆白感覺心臟猛地一震,指尖都不聽使喚了。 男人笑起來,也能那么好看嗎? * 今天的氣氛格外活躍。 直至早餐快吃完,隊友還在聊天。 紀澤的女朋友他們倒是不談了,又開始聊其他選手的感情史。 你們知不知道SU那個笨比,蠢直一個。他沒打比賽之前就跟女友認識了,別人那么高的學(xué)歷,為了他進LPL做主持,情人節(jié)給他送花暗示,都不知道女孩什么意思。最后還是他拿了那年的德瑪西亞冠,女孩在場下主動吻他,你猜這家伙怎么著?阮毅說。 怎么樣了?Other屏住呼吸。 他去年才加入JG,入隊最晚,也是其中資歷最淺的職業(yè)選手。 SU當場哭了,哭得跟狗似的。原本挺感人的告白畫面,結(jié)果變成了他流傳到國外的表情包。阮毅笑起來:感情這家伙一直以為自己是單戀,女孩內(nèi)斂不敢找他的隊友,為了接近他要了紀澤的聯(lián)系方式,他還以為人家暗戀紀澤,把紀澤當成情敵針對了好幾局! 當場哭了 穆白捏著杯子,滿腦子都是自己當初丟人的模樣。 這樣嗎。紀澤對這些八卦向來不上心,難怪他們打野總抓我,我還以為 梁天笑著問:以為什么? 紀澤笑笑:還以為他們找到了唯一可能打贏JG的方法。 梁天: 還有外賽區(qū)的阮毅越說越上頭。 眼看著這起個頭就沒完,梁天連忙打斷:夠了夠了,都別八卦選手。今天約了兩把訓(xùn)練賽練陣容別這個表情,打完獎勵你們半個月公費旅游。 喔!!眾人死了一半的表情總算鮮活了些。 梁天想起了什么,目光移向穆白:對了小白,今天訓(xùn)練賽還是麻煩你再辛苦一下。 畢竟是不是同隊,梁天說話總是委婉許多。 穆白當然不可能有意見,點了點頭。 只是 穆白沉了沉眸。 紀澤已經(jīng)兩天沒有參加訓(xùn)練了。 以前再怎么忙,他都會抽空練那么一個多小時,很少這樣直接一開始就休息。 而且紀澤身上換掉了睡衣,穆白原本以為他只是洗澡順手換了,沒想到還有出門的打算。 紀澤的手很嚴重嗎?但紀澤什么都沒跟他說。 穆白抿著唇,從位置上站起來,徑自去了訓(xùn)練室。 紀澤目光順著他的背影,移開視線。 你要跟他說一下嗎?阮毅悄聲問,他看上去還挺擔心。 不用了。紀澤搖頭,等確定下來再說,目前也不知道手術(shù)的具體情況。 阮毅咂舌:所以情況到底怎么樣了? 還行,不做就這場表演賽打完退役,手術(shù)成功就S賽打完退役。紀澤慵懶地闔上眼,職業(yè)的訓(xùn)練強度太大,損傷已經(jīng)造成,醫(yī)生說想多打兩年只有一個辦法 什么?阮毅緊張地握住筷子。 紀澤笑笑:投胎到十八歲。 阮毅: 阮毅拳頭硬了又硬,差點就要成為單殺Fade第一人。 你監(jiān)督他們好好練,Other很多時候還是會上頭,打法沒有你穩(wěn)。紀澤說,我先走了。 阮毅沉默,目送紀澤帶上門離開,什么都沒說。 之前一起組建起JG的幾個人,最先走的是兼職老板的AD,其次就是他。 如今,紀澤也要退役了。 之前在網(wǎng)吧一起打游戲沖分的時光,就像一層霧般,蒙在他眼前,轉(zhuǎn)眼散盡。 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 阮毅移過眼,看著訓(xùn)練室已經(jīng)紛紛點亮的電腦,以及坐在正中央,正認真聽著梁天訓(xùn)話的少年。 好在新的宴席,已經(jīng)組建起來了。 LPL的中單,遠沒有落幕。 * 穆白握著鼠標,進入了游戲。 他滿腦子還是剛才基地門口響起的關(guān)門聲。 紀澤真的出去了。 他出去干什么了? 還是醫(yī)院嗎,會像昨天一樣很晚回來嗎? 紀澤又是為什么,才不告訴他? 等等,他好像壓根都沒問 那么要問嗎? 穆白很不擅長這種主動和別人溝通的事,開口的句式在他大腦里盤旋了半天。 甚至想起了當年網(wǎng)上流行的天上那朵云像不像你欠我的五百塊 對面的塞拉斯忽然在他面前站定,頭上刷地彈了個小表情。 那是歪著腦袋,貓耳朵旁邊頂了個問號的悠米。 穆白沒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他cao縱卡牌站在了旁邊,同樣彈了個UM的圖標。 塞拉斯: AD】:你是不是蠢。 AD】:你忘記買裝備了,別人給發(fā)表情了都不知道回家嗎? 今天的訓(xùn)練賽是和UM約的,頂替中單輔助位置的是二隊新人,穆白在之前聚餐的時候見過一面。 穆白看向右下角裝備欄,果然空空蕩蕩,就只有一顆善良的游戲系統(tǒng)自動塞進飾品欄的眼。 【UM丶Woo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