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離后被世子盯上了 第48節(jié)
想到這周邊的地形,趙觀南解決掉身邊的一個刺客后,立即飛身上馬車,拉住韁繩調(diào)轉了個方向一掌拍向下,朝著打斗的眾人就沖了過去。 馬兒吃痛,瘋狂朝前飛奔而去。 車內(nèi)的齊昭和貫珠被顛簸的在車廂里亂撞,早在看見世子上馬車時,長青就明白了世子想做什么了,帶著人死死拖住了想要去追馬車的刺客。 受了刺激的馬兒被趙觀南控住著生生從眾人的包圍中,沖了出去。 這時一直藏在樹上的暗哨見人跑了,忙飛身去追。 這次的殺手不同于上次,不僅人數(shù)眾多且個個身手上乘,趙觀南剛才與其交手時也頗感吃力。 飛箭不停的射在車身上,后面的暗哨策窮追不舍,流箭不斷的擦過趙觀南,他擔憂的問車內(nèi)的人:“jiejie,你們沒事吧?” 車廂內(nèi)好不容易穩(wěn)住的齊昭,忙高聲回他:“我們沒事,世子你沒事吧?” “我也···” 趙觀南話才開口,馬兒被流箭所傷突然癲狂的沖向密林荊棘處亂奔,趙觀南竭力拉著發(fā)了狂的馬不讓它撞樹上。 好在有驚無險的穿過了荊棘林,但卻跑到一條已經(jīng)廢棄的嶺道上了,正是下坡陡處車速飛快。 馬車在荊棘林中跑不快,剛才一耽擱后面的人已漸漸逼近。 嶺道右側靠山,左邊就是陡峭的山坡,又因這處正處于下山斷且?guī)X道狹窄,此前不少馬車都在這出過事,這才漸漸廢棄了,無人敢再走。 本就極其危險的嶺道,馬兒又完全失控了,趙觀南看著前邊越來越窄的路,等著時機,待到了陡峭路段再也剎不住時,迅速回了車內(nèi)抱住齊昭,朝著貫珠一喊:“趕緊跳車!” 馬車朝下急速飛去,三人一同跳下了馬車,沿著側面的陡坡不停的往下滾去。 齊昭被他死死抱在懷中,耳邊只有呼嘯的風聲和天旋地轉之感。 后面快馬追他們的人,不少隨著馬車也止不住的俯沖了下去,跌落陡坡。 不知翻滾了多久,他們才終于停下,剛才跳車之時,趙觀南特意選了處荊棘密的地方,加大他們下墜的阻力,不至于徹底徹底滾下山坡。 三人掙扎著起來時,除了被護著的齊昭傷就劃傷了些腳腕,趙觀南和貫珠身上衣服都殘破不堪,二人皆是滿身傷痕。 趙觀南傷的又更重些,手上幾乎沒一塊好的皮膚,布滿密密麻麻血痕。 上面的人很快就會發(fā)現(xiàn)馬車沒人,返回來找他們的,趙觀南正要帶著二人趕緊離開。 貫珠卻過來攔住他:“世子勞煩你帶著夫人,我們分開走?!?/br> 對方人太多了,等他們反應過來很快就又會被追上的,這個時候只能分開走更為保險些,世子武功比她好,夫人跟著世子更安全些。 “貫珠···”齊昭擔心她,卻又知道是自己拖累了他們二人。 “夫人放心,那些人我雖然打不過,但逃跑絕對是沒問題的。”貫珠說完,見趙觀南沒有反對她的話,快步朝另一個方向跑去,刻意留下了痕跡。 生死攸關之際,他們沒時間耽誤,趙觀南也帶著齊昭趕緊離開了。 日頭西斜,此時已是下午,齊昭被趙觀南牽著一直往樹林深處走去,不知道對方埋伏了多少人,這個時候唯有躲在林中才更為穩(wěn)妥。 單兵作戰(zhàn),密林是天然的保護罩,就算是被發(fā)現(xiàn)了,借助地形逃脫的勝算也更大些。 到了傍晚,林中溫度急速下降,但由于二人一直在趕路,也不覺得冷,只是齊昭被趙觀南一直牽著的那只手有些黏糊糊的。 齊昭知道那是趙觀南的血,之前滾下陡坡時他為了護著自己受了不少傷,她之前想用帕子給他包扎的,但他一直不肯停下,甚至每隔一段路擔心自己體力不支,還硬要背自己走一程。 這一路傷口反復裂開,以至于到了這時還在流血,唯一慶幸的是他們這一路沒有停歇,倒是徹底甩開了后面的追兵。 眼看天就要黑了,山林里越來越冷,趙觀南的手也越來越?jīng)?,齊昭不愿意再走,想讓他停下給他處理傷口。 “jiejie,再往前走走,有個小屋我們到那兒再歇?!?/br> 趁著現(xiàn)在還有些光亮,他還可以認路,他們必須趕去那個小屋,否則在這林子里過夜即便殺手沒追來,也得凍出個好歹來。 “這荒山野嶺的,哪來的小屋?”齊昭只認為他在騙自己,停下腳步不肯再走。 趙觀南只好和她解釋:“我之前來這一塊兒狩過獵,這前面有座冬季獵人狩獵休息的小屋。” “真的?”齊昭將信將疑。 趙觀南點頭,想去牽她是手才發(fā)現(xiàn)自己滿手是血,正想收回就被齊昭握住了,催促他:“快些走吧,我走得動,你這手再流血下去估計就要廢了?!?/br> 第一次被她主動牽手的趙觀南,心立刻就砰砰亂跳了起來,回握住她的手帶著人朝前走去。 天黑的很快,趙觀南帶著她在暗夜里又走了一段路才終于到了他所說的那間小屋中。 推開木屋門,趙觀南從門后縫隙處找出火折子,點燃了屋子的蠟燭,齊昭這才看清這間小屋的面貌。 屋子狹小無比,不過方寸之地,倒也五臟俱全。 最里邊靠墻鋪著一層厚厚的稻草上面蓋著一床破舊的棉被,墻上還掛了不少工具。 門后一處簡易的鐵架子上面坐著個鐵鍋,下面還有些燒黑了木柴,邊上堆了一小堆柴火,旁邊還有個水缸。 二人的手都凍了有些麻木了,齊昭哈著氣打開了水缸的蓋子,見里面還有水,驚喜的就要去生火煮水。 山里夜間的風還呼呼的往里面灌,趙觀南關上了門就見她已經(jīng)在往鍋子里面舀水了。 齊昭蹲在地上剛想生火,又遲疑了,轉頭問趙觀南:“這大晚上的生火會不會把他們引來?。俊?/br> 這么說著,那只燃著的蠟燭也想吹滅了。 “別擔心,這深山老林中入了夜會有不少猛獸出沒,又處處有獵人的陷阱,夜里他們也不敢繼續(xù)追的?!壁w觀南拿過她手中的木柴塞進那個空蕩蕩的鐵架子下,開始生火。 齊昭聽后放心了些,難怪他執(zhí)意非要到了木屋才肯休息,原來還有這一層原因。 里面的木柴都的干的,火很快就燃了起來,烤暖和手后,齊昭又舀了些熱水出來,洗干凈自己的手上的血污后,讓趙觀南坐到那床鋪上,開始給他處理傷口。 他的一雙手背上全是一條一條被荊棘劃破的血痕,其中有四五處皮rou都有些外翻了,上邊還扎了不少刺。 齊昭小心先給他挑出了手中扎的刺,拿帕子沾了水抹干凈傷口邊緣的血漬后,還未開口,趙觀南就主動從身上掏出了金瘡藥遞給了她。 “這回終于記得帶了?!?/br> 齊昭驚喜的接過,隨口夸了他一句,小心翼翼的給他的手背撒上藥粉。 “jiejie說的話,我都聽的。” 那只拿藥瓶的手一抖,藥粉一下不小心多到了些出來,齊昭不知道該如何去回他的話,低著頭用指腹慢慢抹勻那些多撒出來的藥粉。 趙觀南反手抓住了她的手,見她不說話,自己也沒再開口。 火堆噼里啪啦的燒著,屋里暖和了不少,過了一會兒齊昭才把手抽出,低聲道:“你把衣服脫了,我看看你身上的傷口?!?/br> 趙觀南聽話的解開了上身的衣物,脫里衣時由于衣服上的血跡和傷口處的已經(jīng)黏合在一起了,他發(fā)出了好幾聲抽氣之聲。 袒露出來勁瘦的背和胳膊上傷痕錯綜無章的交織著,全是滾下山坡時被荊棘劃傷的,傷處雖多好在都不深,但渾身都是血漬糊啦的傷加上被撞的青青紫紫的皮膚看著也瘆人。 見無其他重傷,齊昭微微松了口氣,擦去背上的血污,上藥時微涼的指間才碰到那傷痕累累的皮膚,前面的人就瑟縮的一下。 “弄疼你了嗎?”她歉疚的問。 不是疼,是麻!趙觀南被她指間碰過的背部刺痛中帶著難以言喻似麻似癢的感覺,酥酥麻麻的感覺異常舒服,全身的肌膚都叫囂著極度渴望她下一次的碰觸。 怕被她察覺自己齷蹉的心思,趙觀南忍著聲,故意還和她玩笑:“jiejie若是吹吹或許就疼了?!?/br> 沒聽見想象中的輕斥,趙觀南突然整個僵住了,渾身緊繃著。 溫溫熱熱的氣息若輕羽微拂,引起前面之人的層層顫栗,是誰的呼吸聲越來越粗重。 “jiejie···” 趙觀南艱難的咽了下口水,閉眼克制著自己。 呼嘯的山風被擋在木屋外面,夜深人靜那些潛藏在心底的妄念驟然被放大數(shù)倍,慢慢侵蝕著他的理智。 他求饒似的喚她,希望她能饒了自己,他害怕,害怕在這樣孤男寡女的時候自己忍不住。 氣溫逐漸升高的屋里,趙觀南額間很快就溢出了汗珠。 “這樣世子可有好些了?” 終于,那讓他幾乎就要失控的氣息停了下來,傳來了她輕柔的問詢聲。 按捺住那些已蠢蠢欲動心思,趙觀南氣息已然紊亂:“好多···” 裸露在外的傷口突然貼上一處極其柔軟的肌膚。 他的話倏地戛然而止,前一刻被才強壓下去的貪念瞬間沖破牢籠,渾身的血液此刻都在沸騰著。 不過瞬間趙觀南轉身就拉住了那快將自己逼瘋了的人,本就所剩無幾的理智,在看見那唇瓣間沾上的鮮紅血滴之時,徹底瘋狂。 猛地把人扯進懷中,低頭迫切含·咬住了剛才一直在自己背上作惡的紅唇,撬開齒關急切的去糾纏她。 趙觀南的呼吸紊亂無比,貪婪的吸取自己想要的一切。 承受著他的狂風驟雨,齊昭被他抱坐在他的腿上,手也緩緩攬上了他的脖頸處纏繞。 雙眼慢慢閉上,試探著開始回應他的熱烈,不過才一動,就引來了人更加狂亂無章的壓迫吞噬。 腰間他的手掌熱的燙人,與之相貼的胸膛中那顆心此時此刻如擂似鼓,這樣的夜里她也亂了。 “嗯···” 若有似無的低吟聲從齊昭的嘴中溢出,像是指引了此前那個一直不得法門紓解的人。 他的唇終于離開已經(jīng)飽受他摧殘的嬌花柔·嫩之處,漸漸下移,觸足他從到過之處。 齊昭微仰著脖子,手抱在他的脖頸處,緊閉著的鴉睫顫動的厲害。 木柴上燃著的火的漸漸轉小,但房中二人的氣息越愈發(fā)灼熱,腰間的那雙手也終于不再滿足,開始四處探尋。 當觸碰到那處毫無任何抵抗之力的衣帶之時,趙觀南的呼吸越來越急促。 緊拽住那根素色衣帶,他用最后一絲理智拉回了自己,埋首在她的頸間未再越雷池半步。 他粗重的氣息不停的噴灑在自己的肌膚上,見他不動了,齊昭緩緩睜開了眼睛,嗓音嬌的似水不解的問:“怎么了?” 趙觀南緩了一會兒才喘著粗氣從她泛著粉白的頸間慢慢抬起頭,與她額頭相抵氣息交纏著回她:“jiejie我們還未成婚,我不能唐突了你。” 天知道他最后用了多大的毅力才控制住自己,他對她要的從來就不僅僅是一晌貪歡,剛剛自己差點就犯錯了。 齊昭笑了,將手放到他那劇烈跳動的胸膛處,“可是你這兒不是這么說的?!?/br> 趙觀南簡直是要瘋,自己好不容易強忍下來的無盡欲·念險些又被她挑起,他緊抓住那只放在自己胸前的小手,聲音暗啞又無奈:“jiejie,我舍不得委屈你,我可以忍下的?!?/br> 感受到掌心下那顆瘋狂跳動的心,齊昭貼在他的耳邊柔聲蠱惑著:“男歡女愛人之常情,世子又何必在乎那些虛禮呢?” 他幾次三番的救了自己,齊昭知道他想要什么。 趙觀南的理智已經(jīng)接近崩潰了,只覺今夜她就像是個妖精一樣專門是來折磨自己的。 他怎么會不想呢?他想的都快要爆炸了,她還不肯放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