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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離后被世子盯上了 第31節(jié)

    “那唐清和那邊?”齊昭也明白目前她們是斷然不能再回平越城了,可就這么走了,又擔心唐清和普濟堂。

    “放心,我出來時吩咐了長青帶著人守在普濟堂,再者我如今已經知道了祝天立他們的事了,這個時候再滅口也已經遲了,而且祝天立指不定還指著用普濟堂來誘我自投羅網,無論如何普濟堂那邊他們應該暫時都不會再去動了?!?/br>
    趙觀南也大概了解些祝天立此人了,雖然狠毒但倒不至于傻倒事發(fā)后還再去滅口,只會抓住機會將人徹底利用。

    暫時也只能如此了,靖水離平越府大概也要兩日的路程,她們必須立刻出發(fā)才能在天黑之前進到下一個鎮(zhèn)子上,畢竟趙觀南的傷口還得找大夫上藥才行。

    確定了方向,三人立刻就出發(fā)了,好在雨已經停了,地上雖然有些濕滑到也不影響趕路。

    一路上,貫珠時不時的就尋些野果來給齊昭充饑,她和趙觀南是習武之人餓著趕路倒沒事,可她不能讓夫人餓著了。

    誰知那個趙觀南竟也學她,仗著武功比她好搶先摘下枝頭最大的果子給夫人,在夫人面前一直獻殷勤。

    三人在天黑之前趕到了要落腳的鎮(zhèn)子上,找到客棧住下,齊昭第一時間就給了小二銀子讓他幫忙去尋名看外傷的大夫來。

    他們要了兩間緊挨著的房間,齊昭和貫珠一間,趙觀南住在隔壁,夜里無事發(fā)生。

    第二日天一亮,接下來的行程就快了許多,他們雇了一輛馬車去靖水,剛過晌午一行就到了靖水縣城。

    進了靖水縣,趙觀南沒有第一時間去尋俞秉文。

    那群人沆瀣一氣,這靖水聽長青講也是烏煙瘴氣的,他若直接貿然帶著人去找俞秉文,很有可能一下將雙方都給暴露了。

    尋了間客棧安頓好后,在天黑之前趙觀南出了客棧。

    確認沒人跟著自己后,去了長青所說俞秉文租住的私宅,可卻沒有尋到人。

    靖水縣因一條流通全縣的靖水河而得名。

    根據(jù)卷宗記載四年前西南大旱沒兩月靖水河也隨之干枯了,可靖水河據(jù)縣志記載近幾百年來別說干枯斷流了,就連水位都甚少下減過。

    靖水河源自嶺北山脈,途徑成陽,過淮南最后再到西南由昌水縣匯入南海。

    俞秉文來靖水縣之初就是因為懷疑當年西南災情嚴重,是有人在靖水河做了手腳。

    他扮作成嶺北富商借靖水縣依靠靖水河灌溉沃土良田無數(shù)之名,借來靖水屯田的由頭好可以名正言順的探查當年靖水斷流之事。

    如今沒在住處找到人,趙觀南不知他是下鄉(xiāng)未歸,還是出了什么事?

    靖水雖已和淮南比鄰但還是屬于平越府轄下,趙觀南念及自己今日才入城不愿打草驚蛇,只得先回了客棧,明日再來問問。

    在私宅外面仔細看了沒有俞秉文留下其他的暗號,趙觀南正要離去之時,突然見對門一大戶人家小廝跑了過來,“公子等等,見您在這家門口看了許久,可是來找人的?”

    天已擦黑,僅剩一些薄弱的光打在巷口,趙觀南看著眼前突然過來熱情的小廝搖了搖頭,“不是,剛才路過瞧著這里幽靜雅致,正巧最近想換個住處,看這里好像也無人住的樣子,便想來問問這宅子對外租賃不?”

    “原來公子是想租宅子呀?!毙P看了眼對門的宅子,欲言又止。

    趙觀南看他猶豫的樣子,隨即從身上拿了些碎銀子塞到小廝手中,“勞煩問問小哥,這宅子可是有什么問題?”

    這小廝是個人精,剛才他之所以叫住趙觀南就是見他氣度不凡,想著自己過來問問,說不定能幫上些什么忙好討些賞錢花花,如今目的達成也不再隱瞞,一五一十朝趙觀南道:“宅子倒是沒問題,只是這宅子已經租出去了,公子若是想租宅子,我們這巷頭倒是還有一處宅子如今是空著的。公子可以去那里看看?!?/br>
    “租出去了?”趙觀南又打量了一眼里面天黑還未點燈的空宅,不解問:“可我怎么看著好像沒人住的樣子呢?”

    “公子慧眼,目前的確是無人住?!?/br>
    小廝拿了錢財自是恭維趙觀南,見他好像實在很喜歡對門的宅子,看了空無一人的巷道,湊近了小聲提醒:“公子聽小的一句勸,還是看看別處吧,原本住在里面的人犯了事,昨日被縣衙的官差抓進大牢里去了?!?/br>
    暗巷里趙觀南眸色幽深,面色未改故作好奇的問:“被抓了,小哥可知道是犯了何事嗎?”

    “哪里知道啊,昨日下午來了好些個官差兇神惡煞的踢開門直接就把人帶走了?!?/br>
    小廝又向趙觀南勸道:“這染上了衙門的官司,人一時半會肯定是出不來的,公子若是實在喜歡這宅子可以去西街陳府問問,這宅子就是他們家的?!?/br>
    “多謝小哥告知?!?/br>
    趙觀南見再問不出什么,謝過人后就離開了。

    本想與俞木頭匯合后,就一起去淮南找榮慶王借兵徹底了了西南這些烏煙瘴氣的事。

    誰知卻被這群狗官先發(fā)制人了,如今不論俞秉文是因何原因被抓,他都得先把人救出來再做打算了。

    趕回客棧后,趙觀南立刻去找了齊昭,靖水如今也不安全了,明天必出讓她們出城去淮南。

    房中主仆二人也在等他的消息,都沒歇下,貫珠見他來了,便出去房中在外守著。

    “怎么樣,找到人了嗎?”

    齊昭坐在客棧房間內的圓桌旁,給他倒了杯茶水推過去問。

    “出事了。”

    天氣燥熱,趙觀南出去一趟的確口有些渴,接過茶杯一飲而盡,“俞秉文被縣衙的人給抓了,jiejie,明日一早你和貫珠就離開靖水,去淮南等我消息?!?/br>
    “什么?”齊昭驚呼出口,俞少卿都被抓了,靖水縣衙這些人是都瘋了不成,堂堂大理寺少卿,區(qū)區(qū)一縣衙的知縣竟也敢冒上。

    可一想到之前刺殺趙觀南的殺手,眉心緊鎖著,這些人的確是都已經瘋狂了,穆北侯府的世子都敢殺了,他們又怎么在乎大理寺的少卿。

    “那你準備怎么辦?”齊昭問他,他讓自己離開靖水,心中定是已經有了打算。

    “他們是昨日下午的抓的人,平越府的消息沒這么快傳到,我推斷有可能俞秉文調查斷流的事引起了他們的懷疑,既是官差正大光明抓的人,目前他們應該還不知道俞秉文的身份,但他在牢里越久一旦身份暴露就越危險,我明日去縣衙大牢探探?!?/br>
    “可是你的傷···”齊昭有些擔憂,“要不我讓貫珠陪你一起去?”

    畢竟縣衙里官差不少,要從里面救人,多個幫手總歸是好些。

    趙觀南想沒想立馬就拒絕了,“不行,這個時候貫珠必須寸步不離的待在你身邊,縣衙大牢那邊的事我有把握,放心。”

    一座縣牢而已,他趙觀南還沒放在眼里。

    齊昭卻總有些不安,昨天早上那個殺手逃走了便再也沒了動靜,無論那人是受何人指使,如今任務沒完成,他定是不會輕易放手的。

    想到那人詭異的舉動,她問趙觀南:“對了,關于昨天那個殺手,你在京中可聽過這一號人?”

    “沒有?!毕氲阶蛱炷侨?,趙觀南面上沉重了起來,倒不是因為他是來刺殺自己,而是那人對齊昭詭異的態(tài)度。

    年初宮中禁衛(wèi)莫名要殺齊昭,他還沒查清楚,而現(xiàn)在又來一個罕見的高手不敢動齊昭,他不知道這二者是否有關聯(lián),jiejie身上好像是有她自己都不知道的秘密。

    這時外面?zhèn)鱽砹素炛楹偷晷《恼f話聲,過了半響,敲門聲響起,“夫人,伙計說廚房熱水好了,可以去提水了?!必炛榈脑谕饷嬲f道。

    “你去提些水上來吧?!饼R昭回了她,知道她是在告訴自己,她要去提水了,門外沒人了。

    外面的腳步了聲遠了,貫珠跟著伙計下了樓。

    趙觀南也起身,“jiejie,那你也早些洗漱歇息,我先回房了,有事隨時叫我。”

    客棧人多眼雜,他不好夜里在她房中待太久,趙觀南回了隔壁房間。

    一位提著水桶從樓梯上來的男人,見趙觀南從隔壁房間出來,忙低下了頭,垂著腦袋進了盡頭的一間房內。

    次日一早,趙觀南本想把齊昭二人親自送出城門,但齊昭說指不定靖水這邊的人指不定已經拿到了他的畫像,讓他還是少有官兵把手的地方露面,自己帶著貫珠退了房就走了。

    二人分別后,趙觀南先去了縣牢外附近的茶館酒樓都轉了轉了,想確定俞秉文現(xiàn)在是不是被關押在縣牢內。

    畢竟僅憑那小廝的話,也只是知道俞秉文被抓了,但不確定是轉移了還是就關押在縣衙大牢中。

    酒樓里商客雜亂,倒不用趙觀南刻意打聽,他只是坐了一會兒就聽隔壁桌有人說起前日縣牢里新關進一個人,聽他們口中的相貌描述,他確定了就是俞木頭。

    白天在外面觀察好地形后,入了夜,天一黑,趙觀南就進了靖水縣牢。

    里面守衛(wèi)寬松,大牢出口處夜里就倆人值守著,此刻還正喝著小酒二人互吹著牛皮。

    趙觀南在外面等了一會,又見一獄卒腰間別著一大把鑰匙走了出來,見二人喝酒,湊過也跟著嬉笑聊了一會,手上抓了一把二人就酒的花生米又走了進去,繼續(xù)巡邏。

    他剛才查看過,整個大牢就一個出口,他進去勢必得經過門口處的二人,等外面的巡邏的人剛過,趙觀南就悄聲接近了大牢門口。

    在倆個已經喝得有些迷糊的獄卒還沒反應過來時,就放倒了二人,輕步進了里面。

    靖水縣地方不大,但這縣衙的牢房到是挺多間,不過此時大多空著。

    僅有幾間關著犯人的牢房,此刻犯人們也都躺在雜亂的枯草上睡著,趙觀南一一尋找了俞秉文,又時刻注意著在里面巡邏的那名獄卒。

    他必須在下一班外面巡邏的人過來之前把人救出去,不然要麻煩很多。

    好在沒一會兒,他就看見了正席地靠墻而坐的俞秉文,見他雖然頭發(fā)凌亂,但好在身上好像沒什么傷,他松了一口氣,這樣起碼待會跑的時候不會耽誤功夫。

    “俞木頭?!壁w觀南走到木柵欄外小聲喚他。

    地上的俞秉文起初在看到地上的影子過來時,還以為是巡邏的獄卒過來了,聽見的熟悉的聲音,立刻抬起了頭,驚訝起身奔至柵欄后,“你怎么來靖水了,長青呢?”

    俞秉文被抓的這倆天,一直等去送消息的長青回來發(fā)現(xiàn)自己被抓,來救自己的,沒想到來的竟是趙觀南。

    “平越那邊出了點事,等出去再和你說。”趙觀南說著抽劍就要砍斷牢門鑰匙,本想著不驚動別人把人救出去的,可現(xiàn)在外面的巡邏時間快到了,他來不及再去找剛才那個腰間別著一大把鑰匙的人了。

    俞秉文見他要砍鑰匙,突然想起那個這兩日固定每隔一炷香左右都會從自己這間牢房門口走過的獄卒,已經消失了很久了。

    他急忙問“你見過那個腰間別著一大串鑰匙的獄卒嗎?”

    才問完就立即反應了過來,趙觀南若是見到了那人定會拿到鑰匙,可他現(xiàn)在,“不好,是埋伏快跑?!?/br>
    他的話還沒落音,寒光閃過利劍就劈斬而來,不過不是朝中牢門的鑰匙,那把劍是對準趙觀南直直襲來的。

    第34章 他怎么在西南也有jiejie

    電光火石之間,覺察到危險的趙觀南本能的躲過了偷襲。

    頃刻間原本晦暗的整個牢房頓時火光大亮,烏泱泱的已經圍了好些衙差了。

    而剛才讓趙觀南都沒發(fā)現(xiàn)的偷襲之人,正是之前刺殺他的那個頭戴斗笠的殺手。

    “你是莫老?!?/br>
    對于這個幾次三番要殺自己的人,趙觀南第一次開口說話,他沒有問他而肯定的叫出了他的名字。

    火光閃動的的映照下,那人的斗笠依舊壓的很低,聽見趙觀南知道自己的名字,也沒一絲異樣,只是笑道:“世子知道的倒是不少,只是這件事你也只能托夢告訴穆北候了?!?/br>
    說完不再遲疑,提劍朝著趙觀南而來,這一次沒了那個礙事的女人,他趙觀南必死無疑了。

    狹窄的巷道內,不過一息間便滿是刀光劍影閃動。

    殺手武功之高趙觀南知道糾纏下去自己沒有勝算,若是在外面自己打不過大可逃跑,可大牢就這一個出口,此刻被重兵把手著。

    這種情形之下他的確難以跑出去,趙觀南依舊和上次一樣只守不攻,期間頻頻聽著外面的動靜。

    殺手發(fā)現(xiàn)了他的舉動,勝券在握的笑他:“世子到了這時莫不是還想著能有人來救你,穆北候遠在漠北邊境,他只能趕得上你的祭奠了?!?/br>
    說著劍風從趙觀南耳邊擦過,他利落的旋身躲過,但呼吸顯然已經有些不穩(wěn)了,就這此時門口終于傳來了趙觀南一直等待的動靜,外面刀劍嘈雜聲混合,門口圍著的官兵們聽見動靜還沒來得及出去,外面的人已經進來。

    紛亂的腳步聲中,一聲嬌斥聲傳來,“臭老頭,本郡主看中的人你也敢動,問過我高暮云了嗎?!?/br>
    縣衙里的那些仨瓜倆棗在跟隨高暮云而來的淮南大營中的將士手里個個就跟軟腳蝦似的,毫無抵抗之力,高暮云的長鞭也在她罵完人后,立即朝著殺手揮去。

    “趙觀南你躲一邊歇著,讓本郡主來會會這狂妄的老頭,好好練練身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