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晉升宗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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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神攻擊之法么?” 佇立原地,一刀將眼前老者劈飛,感受著腦海中漸漸升起的暈眩感,陳長銘臉色平靜,心中閃過這個念頭。 下一刻,虛無之中,點點滴滴的黑暗開始交織,一種莫名的氣韻籠罩了此地。 伴隨著陳長銘轉(zhuǎn)身望向遠處,在遠處,老嫗的身軀猛地一頓。 在其精神之上,這一刻一種大恐怖在降臨。 冥冥之中,一尊頂天立地,懷如神魔一般的龐大法相在降臨,始一出現(xiàn)便立刻鎮(zhèn)壓了一切混亂,將老嫗的精神鎮(zhèn)壓下去,化成了虛無一片。 老嫗的面容開始變得呆滯,這一刻整個人直接頓在了原地,被冥王法相所干擾,不僅沒法控制陳長銘的精神,反倒被陳長銘順著聯(lián)系而來,直接被其反噬。 望著這一幕,在一旁,老者心頭一沉。 “不僅將天王金身練至大成,連精神干擾之法都如此精通?” 望著一旁面容呆滯,一時半會看上去沒法恢復(fù)過來的老嫗,老頭目瞪口呆,這時候心中閃過這個念頭。 以先天九重之力干擾一位宗師,在精神層面之上對其干擾,這種事情十分匪夷所思,若是說出去了,足以讓人感到震驚與意外。 但是不知道為什么,在此刻,望著眼前獨自佇立,臉色冷峻的陳長銘,老頭一下子突然不覺得意外了。 在一天之內(nèi),他所受到的驚嚇與驚喜要遠比他過去數(shù)百年還要來得多。 眼前的少年仿佛是個無底洞,每當(dāng)你以為這是他的極限之時,他卻總能給你帶來新的驚喜。 只是如果可以的話,這驚喜老者可不想要。 不過事已至此,想不想要,也不是他能說的算的。 一把金刀猛然斬落,磅礴氣力瘋狂壓落,那種浩蕩的力量讓人驚悸,感到極其的恐怖。 在前方,陳長銘?yīng)毩辛ⅲ瑴喩砩舷碌慕鹕獨鉀_天而起,幾乎籠罩了這片長空,將這片地域都籠罩在內(nèi)。 氣血與靈王之力共同震蕩,這一刻虛無之間像是有陣陣嘶鳴聲在不斷傳來,隱隱之間能夠聽見一陣陣震蕩聲。 下一刻,老者眼前一花,一把金色長刀以一種極其刁鉆的角落斬落,轟然向著他的面容而來。 砰??! 電光火石之間,老者伸出手,五指微曲,如鷹爪般向前抓住,將那斬來的刀芒一下抓落。 隨后,浩蕩的力量向外涌去。 這個地方被一片雄厚勁氣所籠罩,直接被四面八方涌來的力量所粉碎。 狂暴的力量上涌,此地看上去像是被一頭兇獸破壞過一般,整體顯得無比零碎。 而在其中,陳長銘臉色冷峻,再次向前。 他沖到了老者身前,與其正面相對,手中金刀施展,天王金刀轟然向前,一刀刀斬落。 在遠處數(shù)人不敢置信的眼神注視下,他悍然向前,所向無畏,竟然硬生生將老者壓制,使其根本沒有還手之力。 以先天九重之身,壓制了一位宗師。 毫無疑問,這是極其不可思議的一件事,但此刻卻就這么發(fā)生了,如此的讓人驚愕。 甚至從眼前的情況來看,他不是勉強為之,而是猶有余力,天王金刀施展之間沒有絲毫的停滯感,反倒有一種無比的順暢。 在其身前,面對陳長銘的攻勢,老者的感覺尤其深刻。 身前的長刀猶如潮水一般攻來,金色的刀芒四處濺射,那種恐怖的勁氣溢散四周,像是隨時可能斬落而下一般,讓人感覺到無邊的恐怖與絕望。 縱使身為宗師,老者此刻還是不由升起一種無力感,有一種力不從心的感覺。 他的動作漸漸放緩,盡管心中警覺,但還是在不知不覺間落入了陳長銘的節(jié)奏中,被其所壓制,漸漸落入下風(fēng)。 一把長刀縱橫而下,悍然刀勢沖向前方,卻突然又頓了頓。 砰! 一陣清脆聲響傳出,原本應(yīng)當(dāng)斬落在老者身上的天王金刀被人所干擾,因而偏移了位置,斬在了一旁一塊巨石之上,將那塊巨石斬的粉碎。 浩蕩的力量散開,一塊塊碎石飛舞,籠罩了四周。 在眼前,陳長銘佇立原地,只覺腦海一片混沌。 一種虛無感籠罩在他的腦海之中,眼前仿佛有諸多幻念在浮現(xiàn),與他體內(nèi)的諸多邪念相合,干擾了他的精神。 一時之間,他整個人僵在了原地,像是對外界失去了反應(yīng)。 在不遠處,此前被陳長銘壓制的烙印再次出現(xiàn),此刻站在那里望著陳長銘,臉色看上去十分狠辣。 她站在那里,臉上一狠,這一刻臉色蒼白,一雙眼眸中隱隱露出血色,看上去極其恐怖。 “快!” 她站在遠處,一邊影響著陳長銘的精神,一邊大聲大喊:“我影響不了他太久!” “好!” 老頭立刻會意。 沒有絲毫猶豫,佇立在原地,他直接沖了出去,體內(nèi)勁氣橫飛而去,就此激蕩而出,直接一掌向著陳長銘頭頂拍去。 這一掌浩蕩無匹,其上仿佛攜帶風(fēng)雷之力,引起了四周空氣的陣陣激蕩。 一時之間,四周狂風(fēng)大作,風(fēng)雨雷電都仿佛被牽引而來,赫然是以人力引動了天地之威,要攜天地之力將陳長銘擊斃在此,不給其絲毫機會。 毫無疑問,這是老者的全力一擊,沒有絲毫的留手,一旦真的拍實了,恐怕就是一位宗師也要飲恨,不死也要被其所重創(chuàng)。 “圣子!” 遠處,望著這一幕,金刀長老臉色凝重,手中長刀橫掃,想要上去救援,卻又被眼前的古月緊緊拖住,沒法脫身。 “你就給我好好留下吧!” 在眼前,古月臉上露出一抹冷笑,直接伸出手,一掌向金刀長老身上拍去,將其緊緊纏住,根本無法脫身。 而在遠處,陳長銘默默佇立在原地。 在此刻,他精神混亂一片,神意無法與rou軀相合,根本沒法反應(yīng)過來。 相對于一位真正的宗師而言,他的精神修為終究還是低了些,或許有心算無心之下可以勉強將對方壓制,但只要對方反應(yīng)過來,甚至是豁出去,同樣可以將他壓制下去。 畢竟他這一身武學(xué),大多是橫練的無上絕學(xué),自過去那位金刀脈主身上繼承的傳承也大多是金刀一脈的武學(xué),在精神修行之法上有所缺失。 所以在此刻,面對一位精修精神一道的宗師全面壓制,他也沒法立刻反應(yīng),此刻直接僵在了原地。 不過,盡管精神上無法反應(yīng),但在此刻,陳長銘卻還是反應(yīng)了過來。 在此刻,感受著遠處老者的身影,陳長銘臉色茫然,卻下意識抬頭,手中長刀緩緩舉起。 人的rou身,是會有本能反應(yīng)的,甚至在某些場合要遠比精神的感應(yīng)來的出色。 就如同常人碰到guntang熱水時的本能反射一般,武者的身軀同樣也會有同樣的反應(yīng),而且會更加的敏銳與恐怖。 有時候,縱使精神沒法反應(yīng)過來,但僅僅只憑借著身軀的本能反應(yīng),仍然足以做到一些事。 佇立原地,陳長銘緩緩閉上眼,茫然的臉色漸漸變得平靜,身軀在本能cao縱下開始緩緩向前,以一個莫名姿勢舉起長刀。 “什么?” 望著這一幕,老者心中一震,饒是早有準(zhǔn)備,這一刻還是不由感到震撼。 以rou軀本能來做應(yīng)對,這種事情聽上去容易,但實際上卻又是另一回事了。 宗師存在牽引天地靈氣,一舉一動之間都裹挾天地之力出手。 人若身處于其中,等若以一己之力去面對整個天地,想要僅憑rou軀感應(yīng)便準(zhǔn)確從中找到薄弱點又談何容易? 陳長銘能夠做到這一點,只能說明其身軀已經(jīng)強大到一個非人的地步,縱使天地大勢加身,其亦能保持自我,甚至自那混亂的潮汐之中準(zhǔn)確找出最為關(guān)鍵的一點。 更讓老者驚訝的還在后頭。 只見在身前,陳長銘微微躬身,身軀以一個獨特姿態(tài)發(fā)力,渾身血rou賁張,一身金色血氣沖天而起。 而在其手中,那邊金色長刀正高高舉起,以一種獨特姿態(tài)展現(xiàn)。 一種致命的危險感浮現(xiàn)心頭,在此刻自心中浮現(xiàn),讓老者心中升起一種警覺感。 然而事已至此,他已然無處可退,縱使明白那種冥冥中存在的危險感,此刻也只能沖向前方,硬生生迎向陳長銘的長刀。 轟隆??! 浩蕩的天地靈氣洶涌,狂暴的力量在自發(fā)溢散,從中心之處炸開,向著四面八方蕩起。 一時之間,此地像是有無數(shù)炸彈同樣炸開一般,顯得極其恐怖。 隨后,一個身影從此處橫飛而出。 那是此前那個老者,此刻渾身上下衣袖破碎,整個人看上去極其凄慘,渾身上下到處都是密密麻麻的細小傷口。 而在其胸前,一道金色的刀痕浮現(xiàn),其上有緋紅的血液流淌,一眼望上去十分凄慘。 他從中央橫飛而出,這時候卻不關(guān)注自己身上的傷勢,一雙眼眸緊緊望向前方,想要看清其內(nèi)的場景。 在他的視線注視下,前方漸漸起了些變化。 吼?。?/br> 一聲低吼聲從中傳出,浩蕩的氣力涌現(xiàn),在此刻爆發(fā)。 在遠處的那個區(qū)域,一陣嘶鳴聲慢慢擴散,恍如是兇獸低吼,又仿佛神魔在咆哮,帶著種無比的瘋狂。 當(dāng)煙沙散去,在所有人的視線注視下,前方的場景也慢慢顯露而出。 佇立在原地,陳長銘腳下的大地已然破碎。 點點金色的血在流淌,看上去極其的神圣與璀璨,帶著莫名的力量,讓人心中不由悸動。 在此刻,他佇立在那里,渾身上下都在流血,身上的傷勢看上去同樣不輕。 顯然,在方才老者的全力一擊下,他同樣受了不弱的傷,此刻看上去模樣十分凄慘。 但是讓在場諸人觸目驚心的是,他的模樣看上去雖然凄慘,但在這一刻,其身上的氣息卻不降反升,以一種恐怖的速度正在提升著。 浩蕩的靈王之力開始上涌,在連番大戰(zhàn)之下,原本阻止陳長銘前進的那一層隔絕已然消失,這一刻在此緩緩浮現(xiàn)。 感受著這一幕,在場諸人一愣,隨后臉色不由大變。 “這是??!” 在遠處,老者的臉色猛然大變,這一刻心中升起驚濤駭浪,無比的驚駭。 “宗師!” “他在晉升宗師之境??!” 他臉色大變,這一刻猛然開口說道。 事實上,此刻他說,在場眾人也明白發(fā)生了些什么了。 因為在此刻,伴隨著陣陣低吼聲不斷傳出,在陳長銘的身上,一種莫名的牽引力開始傳出。 四面八方的靈氣開始震蕩,這一刻不約而同的被牽引而來。 在常人所看不見的微觀層面上,此刻在陳長銘的身軀上,一種獨特的勢在展現(xiàn),與外界交融,源源不斷的自四方天地中掠奪天地靈氣,向著他的身軀之中涌去。 與過去陳長銘修行太玄天功,緩慢從四方天地中獲取靈氣洗禮一般,眼前的這種方式無疑更加霸道,也更加恐怖。 在浩蕩的天地靈氣沖刷下,一陣陣劇痛感正在自身軀之中浮現(xiàn),那種感覺極其的痛苦,遠非一般人所能承受。 不過對此,陳長銘臉色平靜,早已經(jīng)習(xí)以為常了。 在過去,早在進行靈王試煉之時,他便已經(jīng)將常人所能夠體會的痛處幾乎全部體會過一遍了。 此刻這些痛處,對他而言僅僅只是小兒科。 在此刻,他佇立在原地,開始緩緩感受著體內(nèi)的變化。 四方的天地靈氣開始洶涌。 在靈氣的沖刷下,他的身軀前所未有的活躍,原本舊有的血rou開始被沖刷掉,嶄新的血rou力量重新誕生。 而在他的體內(nèi),原本在他體內(nèi)流淌,緩緩在心臟處聚合的靈王之力也開始涌動,這一刻與四面八方的天地靈氣一起,與陳長銘的身軀血rou相結(jié)合。 在心臟處,一枚黑色的符文印記自發(fā)浮現(xiàn),這一刻其中似乎有了些變化,上面的紋理變得更加神秘與獨特,一眼望去有一種極其的美感。 這種變化是在擊敗元王圣子之后產(chǎn)生的。 在此前,當(dāng)他將元王圣子擊敗之后,在他身上便有一種變化開始產(chǎn)生了。 與過去一般,當(dāng)陳長銘將元王圣子擊敗之時,對方身上的靈王之力也就開始轉(zhuǎn)移,一并被陳長銘所吸收。 這彌補了陳長銘的最后一點缺失。 早在過去,陳長銘具現(xiàn)過往金刀脈主的傳承之時,他的積蓄便已經(jīng)足夠,已然足夠其晉升宗師。 只是因為其身為靈王傳承之人,冥冥中有著限制,因而在自身靈王之力積蓄不足的情況下,根本無法更進一步,真正化身宗師。 而到了此刻,當(dāng)元王圣子被擊敗,其靈王之力被陳長銘奪取之后,這最后的一點缺失自然也被彌補。 晉升宗師的條件,就此達成,不再有任何阻礙。 佇立在原地,陳長銘緩緩睜開眼。 若是仔細觀察,可以發(fā)現(xiàn)此刻陳長銘身上的一些變化。 伴隨著他體內(nèi)的靈王之力積累足夠,此刻他的身上,一些細微的改變開始出現(xiàn)。 原本黝黑的眸子開始變化,此刻漸漸帶上了一點金色,渾身上下的氣血也改變了許多,其中帶上了一種獨特的性質(zhì),變得與之前截然不同。 而在他身軀之中,在擊敗了元王圣子之后,那枚黑色的印記似乎也一下子被完善了不少,此刻開始緩緩?fù)掏蚂`王之力,凈化著陳長銘體內(nèi)駁雜的力量。 “擊敗靈王血脈之后,不只是對方體內(nèi)的靈王之力,連對方身上的靈王血脈也一下子奪過來了么?” 佇立在原地,感受著體內(nèi)的變化,陳長銘皺了皺眉,心中閃過這個念頭。 實力到了他這個層次,對于自己身軀的變化十分敏銳。 在此刻,他能夠清晰感覺到自己身上的變化,身軀之中蘊含的血脈似乎開始了轉(zhuǎn)變,漸漸向著另一個方向開始偏轉(zhuǎn),像是一下子轉(zhuǎn)化了部分性質(zhì)一般。 這種變化不可能憑空而來,必然有其根源。 而這種根源也十分好找,多半便是來自此前那位元王圣子了。 從眼前的情況來看,與靈王傳承者之間可以彼此廝殺,借此獲得對方身上的靈王之力一般,這靈王血脈,竟然也可以依靠廝殺而得? 就是不知道,是唯有靈王之命者擊殺靈王血脈才能如此,還是說隨便一個靈王傳承者都能做到了。 “你!” 遠處,一陣嘈雜的聲響傳出,緩緩傳到陳長銘耳邊。 佇立在原地,陳長銘緩緩抬起頭,望向遠處。 在他的視線注視下,遠處的老嫗兩人正并肩站著,這一刻站在那里,望著此刻的陳長銘,就像是傻掉了一般。 “你奪取了我族圣子的圣血!” 老嫗發(fā)出一陣驚悚的喊聲,這時候視線緊緊盯著陳長銘,像是望著自己仇人一般。 “圣血?靈王之血么?” 陳長銘搖了搖頭,臉色平靜,望向前方:“殺人者,人恒殺之......” 他聲音平淡,臉色看上去格外的平靜:“你們想殺我在先,現(xiàn)在又有何好說?” 淡淡的聲音落下,下一刻,他臉色平靜,緩緩走向前方。 金色的氣血溢散,籠罩在四面八方。 這一刻,陳長銘攜天地之威向前,整個人看上去像是一尊金色的魔神,無比的偉岸與威嚴(yá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