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發(fā)生的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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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長銘下山時,還把金藥師的那個徒弟也拉了過來?” 陳一鳴望著眼前這一片熱鬧的場景,不由有些嘀咕了起來。 作為陳家的頭面人物,對于金極那里的情況,他也是知道一些的。 他知道金極有個徒兒,雖然不太喜歡拋頭露面,但醫(yī)術(shù)十分不錯。 興許這次就是被陳長銘拉下山來了? 他心中如此想到。 不論如何,在看見事實之前,他還是不太相信陳長銘的水準(zhǔn)。 畢竟學(xué)了幾個月就下山行醫(yī),這未免太嚇人了些。 陳一鳴心中如此想,隨后望了望眼前洶涌的人流,略微思索后,直接帶人進(jìn)去了。 盡管眼前的人挺多,幾乎將這個地方擠滿,但毫無疑問,作為身材魁梧的漢子,面對這種場合是有優(yōu)勢的。 至少容易擠進(jìn)去,而且將別人擠開了,別人也不敢說些什么。 啥?想抗議? 沒看見這些人腰上配著的兵刃么? 走入其中,望著醫(yī)館之內(nèi)的場景,陳一鳴不由一愣。 只見在醫(yī)館內(nèi)部,一個胸前有著刀傷的病人正在那躺著,臉色蒼白,不時發(fā)出陣陣嘶吼,看上去十分痛苦的模樣。 在這個沒有麻藥的年代,但凡是受了些傷,那可真是要命。 稍微動一下就疼的不行。 而在那傷者一旁,一個臉色沉穩(wěn),容貌俊秀的少年在那里站著,臉色看上去極其認(rèn)真與關(guān)注。 他在那里拿著工具,用特制的藥酒給那傷者涂抹了一下,對其的傷口進(jìn)行了清理,整個過程無比的嫻熟,讓人看了不由一愣。 很快,只是短短時刻,那個傷者很快就不痛了,躺在病床上,一臉感激的望著一旁的少年。 少年有些疲憊的抹了抹額頭上的汗水,對著一旁的傷者笑了笑,小心將其扶下病床,讓人換了一眼這傳床單,這才示意下一個傷者過來。 將這過程看在眼里,陳一鳴看的一愣一愣。 這真是自家外甥? 他有些不敢置信。 作為陳長銘的舅父,自小看著其長大,對于陳長銘的性子,陳一鳴自然十分熟悉,可以說極其了解了。 但是眼前陳長銘的表現(xiàn)卻刷新了他對自家外甥的認(rèn)知。 什么時候,自家外甥除了習(xí)武之外,竟然有這般耐心了? 竟然還會對傷者露出笑臉? 你以前不是看不起窮人么? 陳一鳴心中緩緩浮現(xiàn)出一個問號,這時候暗中觀察著前方陳長銘動作,直接一臉懵逼。 而且,那熟練的動作是怎么回事? 陳一鳴認(rèn)真觀察了一會陳長銘的動作,不論怎么看都是極其嫻熟,手法極其老道,一眼感受過去根本不像是個學(xué)醫(yī)僅僅數(shù)月的人,反倒像是個沉溺此道多年的老醫(yī)者。 而且,他做診斷治療的手法也很高明,不論是刀劍創(chuàng)傷,還是其他的一些疑難病癥,只是稍做醫(yī)治,便可以患者大為緩解。 甚至,還有著身患怪病,全身癱瘓的患者,只是被陳長銘幾根金針扎下去,再按壓了片刻,竟然就大為恢復(fù),直接當(dāng)場就能下地走路了? 這莫不是特意找來的托? 陳一鳴有些傻眼,到了這時候,已經(jīng)有些不知道該說些什么才好了。 在原地觀察了片刻,直到周圍的人少了些之后,他才深吸一口氣,帶著人上前。 “舅父?” 陳長銘望著陳一鳴,臉上的表情看上去似乎有些意外。 當(dāng)然,這是假的。 習(xí)武之人的感應(yīng)素來敏銳,以此刻陳長銘的敏銳,早早便感應(yīng)到有人正在一旁窺視,因而早早發(fā)現(xiàn)了陳一鳴的身影。 不過陳一鳴既然沒有主動出來,他便也沒有開口說些點出,就這么自顧自的忙著。 “舅父,你回來了?!?/br> 望著陳一鳴,陳長銘笑了笑,又望了望周圍。 經(jīng)過之前的一陣忙碌,此刻周圍的患者已經(jīng)少了不少,不再像之前那般恐怖。 見此,陳長銘索性讓其他兩名大夫上前,給這些病人醫(yī)治,自己則帶著陳一鳴幾人走了進(jìn)去。 走入其中,一陣藥味在四周彌漫。 一片房間里,周圍擺著一張張床,上面大多躺著人。 “這是?” 望著這里躺著的人,陳一鳴有些意外,不由望了望陳長銘。 “這是一些重傷者,還有些需要慢慢醫(yī)治的患者?!?/br> 陳長銘臉色沉穩(wěn),笑著對陳一鳴道:“前來診斷的患者里,病癥較輕者自然可以直接離開,但總有一些傷勢嚴(yán)重,或是需要長期醫(yī)治者,便放在了這里。” 陳一鳴點了點頭,隨后又看了看遠(yuǎn)處。 在遠(yuǎn)處,幾個身影正從遠(yuǎn)處走來,手上拿著些東西。 那些人來到附近,一邊給一些人換藥,一邊將一些吃食拿了過來,讓這些人用餐。 不過讓陳一鳴有些意外的是,這些人基本都不是什么正常人,每一個人或多或少都有些問題。 有些一只衣袖直接空空,整條手臂都斷掉了,還有則斷了一只腿,或多或少都有點殘疾。 “族里以前的一些族人,因為殘疾而衣食無著,索性就找過來幫忙做些事,也好有個生計?!?/br> 陳長銘望了望陳一鳴,明白他在想什么,開口解釋道。 話音落下,陳一鳴有些沉默,點了點頭,沒有多說什么。 他們走到一個房間中,隨后陳長銘主動提出,幫陳一鳴處理一下傷口。 陳一鳴沒有拒絕。 盡管從之前的觀察中來看,自己的外甥顯然是真的學(xué)到了本事的,但有機會親自試試,當(dāng)然也不錯。 他將身上的衣物脫下,露出了其下的傷口。 一道裂痕直接從背部向下,逐漸蔓延到腰步,一眼望去十分猙獰,顯得很是恐怖。 看得出來,這是道刀傷。 望著這道傷口,陳長銘皺了皺眉,從一旁拿出了些藥膏,小心的涂了上去。 隨后又是一番清理。 伴隨著陳長銘的動作,陳一鳴只覺渾身上下一股淡淡的清涼感浮現(xiàn)而出,在他的體內(nèi)游竄著。 而伴隨著這種感覺升起,在他的身軀之上,原本那無時無刻都在傳出,讓人難以忍耐的強烈痛覺竟然就此消失了,像是根本沒出現(xiàn)過一般。 “如此有效?” 頓時,陳一鳴愣了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