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章 請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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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榴花動身去衡州府揭發(fā)了于縣令欺上瞞下,貪墨民夫工錢的罪行。 鄭知府早有心除掉自己治下這個拖后腿的廢材,今次便順水推舟,借機狠狠懲治。 于縣令被罷職查辦,縣衙的公務(wù)由縣丞代為處理,直至吏部派新的縣令到任。于縣令的家產(chǎn)一部分用來補發(fā)民夫的工錢,其余全部充公。 消息傳開,立陽縣百姓無不拍手稱快,贊揚鄭知府為官清正,勤政愛民。 鄭知府在百姓心中的形象一下又高大了許多,只可惜百姓不知道朝廷給民夫的工錢是二十文。 貪官污吏,古往今來從不缺少,只有貪多貪少之分罷了。 九月,監(jiān)倉跟營房全部建造完工,只等著各州府將刑徒押送到來。 這個時候,榴花把在村里建口罩作坊的計劃提上了日程。 采礦的囚徒并非是死刑犯,服完苦役仍要回原籍與親人團聚的,倘若帶著不治之癥回鄉(xiāng),那與判死刑何異? 肖家村的婦人都很高興,滿心期待進作坊去做工的那天早些到來,她們也能去賺工錢了。 只榴花將建口罩作坊的計劃跟鄭知府一提,立馬遭到了否決,理由是:苦役犯皆是帶罪之身,朝廷是不會讓他們享有此等待遇的。 榴花曉之以情,動之以理進言,可鄭知府仍然絲毫沒有松口的跡象。 無奈之下,榴花只好先回去了。 灰心喪氣地走進肖家,翹首以盼的三妯娌迎上來問情況如何。 榴花面對三妯娌滿懷期待的眼神,無力地搖了搖頭。 “不同意?知府大人是好官,他怎會不同意呢?”肖大嫂子急切地問道。 榴花攤攤手,無精打采道:“鄭知府說是朝廷的意思,這事他無權(quán)做主?!?/br> “朝廷的意思不就是皇上的意思,當今的皇上也太小氣了些?!毙ご笊┳託獾?。 “大嫂,禍從口出,非議皇上可是大不敬之罪,要殺頭的?!毙と┳于s忙提醒。 老百姓說皇上的不是死罪一條,肖大嫂子這才意識到自己一時口快,險些釀成大禍,用手打了自己一個嘴巴。 “好在是在自己家里?!毙ざ┳油豪锟戳丝?,招呼榴花回屋去歇息。 榴花回到住的屋里,吩咐香兒退下,然后靜靜地思考對策。 封建皇權(quán)社會,平民百姓哪有什么人權(quán)可言,更遑論犯下罪行的刑徒。 可讓罪犯在進行對身體有危害的勞動時給予適當?shù)谋Wo,是最基本的人道主義。 若要她眼睜睜看著犯人們在灰塵滾滾的場所干活而無任何防御措施,于心何忍? 一籌莫展之時,榴花突然想起了剛才肖大嫂子說的話。 朝廷的意思就是皇上的意思,換句話說皇上整個朝廷的掌控者。 只要說服皇上同意讓犯人在干活時戴口罩,那么一切就好辦了。 想到此處,榴花的精神一下就起來了,喊香兒進來磨墨,準備寫奏折。 她是縣主,雖有品階,然并無直接向皇上上奏的資格,奏折只能先送去給何侍郎,請他代為上呈。 榴花十分清楚單憑一份奏折是無法說服專制社會君主的,因而奏折的內(nèi)容只是請旨面圣。 她身負建造采礦設(shè)施之責,若擅自離開衡州,那便是抗旨不尊,只有等皇上的旨意下達,方可入京晉見。 奏折跟給何侍郎的信寫好,榴花又給陸韻茜寫了封回信。 來衡州后,陸韻茜有書信寄到,陸知府會派人專程送來衡州。 一切妥當,榴花讓達叔將奏折與信件送去官家的驛站。 普通書信從衡州到京城,至少需要一個月,而朝廷官員專用的加急驛站,則十天足以。 信送進侍郎府,何大人看完信件,以為衡州礦山出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事,一刻也不敢耽誤,立馬帶著榴花的奏折進宮去了。 當今的慶安帝還不到四十,正是年富力強,雄心勃勃的年紀。 慶安帝即位以來,勵精圖治,開疆擴土,就沒有閑著的時候。 聽何侍郎說茶縣縣主請旨入京晉見,想了老半天也沒記起自己是何時封的這樣一個縣主。 何侍郎站在案前小心地提點:“皇上,茶縣縣主就是去年在衡州堪出大礦的那個女堪礦師嘛!” “哦,那個女堪礦師啊,朕想起來了。”慶安帝恍然大悟,問道:“她為何要見朕?” 何侍郎把奏折遞上去,搖頭道:“她沒說,臣也不知?!?/br> 慶安遞展開奏折閱覽,想法跟何侍郎基本相同,思索片刻,提起朱筆在奏折上寫下“準奏”二字。 因榴花不是朝廷官員,進京的事無需向吏部報備。 何侍郎拿著御筆批閱的奏折出宮,馬不停蹄地派人送往衡州。 陸韻茜得知榴花要進京很是激動,盼著二人能早日重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