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一章 殺雞駭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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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清早在家里吃過早飯,李家兄弟和李家村的一些漢子結(jié)伴去工地。 還未走到工地入口,李福根老遠(yuǎn)就看見陶長元領(lǐng)著十來個陶家村身高體壯的漢子守在那里,且一個個神情警覺,不時往這邊張望,像是在等什么人來。 見此情形,李福根心中升起不安的感覺。 “福根,你楞著做什么?走啊,別人都走到前邊去了!”李福全看見李福根駐足不前,便不耐的催促他。 “哥,要不我們今日就別去了吧!”李福根的心里直發(fā)毛,想掉頭回家。 李福全還沒意識到氣氛異常,一下就惱火了,喝斥道:“到都到了才說要回去,合著你天天出來干活是假的,就在外邊混耍是吧?” “不......不是啊,哥......”李福根大急,想解釋卻看見陶長元帶著人往這邊來了,急忙撒腿就跑。 “抓住他,別讓那畜生跑了。”陶長元一聲令下,其他漢子立刻向李福根沖了過去。 李福根撒腿狂奔,奈何后面路上還有來上工的人,逃路受阻,很快就被陶家村的漢子們一涌而上按倒在地。 陶長元走過來,居高臨下俯視著李福根,冷聲道:“捆起來?!?/br> 一個漢子解下自己的腰帶,將李福根的雙手反捆在身后。 “你們平白無故捆我小弟做什么?陶家村的人眼里還有沒有王法?”李福全趕了過來,厲聲責(zé)問陶長元。 陶長元看了眼李福根,冷冷道:“我們?yōu)槭裁蠢λ?,你們自己心里清楚。至于陶家村有沒有王法,一會兒你就清楚了?!闭f著,向其他漢子道:“帶走?!?/br> 陶家村的漢子將李福根從地上提溜起來,押著往工地而去。 李福全感覺事態(tài)不妙,趕忙跟了上去。 一路上,來上工的人看見李福根被綁著,好奇他犯了什么事,都跟著去瞧熱鬧了。 陶長元等人押著李福根來到一處平坦寬敞的地方,陶里正和榴花一家?guī)卓诙荚诘戎?,周圍還有好些陶家村的男女老少。 李福全一見這陣勢,頓時明白今天這一切是陶家村先策劃安排好的。 李福根這時尚不知陶家人意欲何為,掙扎著高喊“陶家村人不講道理,亂欺負(fù)人。” “跪下,老實點?!碧臻L元照李福根腿彎踹了一腳。 李福根一只膝蓋著地,兩個陶家村的漢子死死按住他的肩膀,再動彈不得。 陸續(xù)趕來上工的人看見有熱鬧瞧,全跑了過來。 雪花和離時曹氏不在場,今日看見李福根,想起雪花過去在李家受的那些委屈,她恨不得上去扇李福根幾耳光。 好在昨天榴花就提醒過她,如今陶家是有頭有臉的人家了,再不能像從前那般蠻橫粗俗,一切要講理法,免得落人話柄,她這才強忍怒氣站著沒動。 “爹,人逮來了,怎么處治,你發(fā)話吧!”陶長元走到陶里正面前道。 陶里正點頭,環(huán)視四周見來的人不少了,清清嗓子揚聲道:“各村各莊的父老鄉(xiāng)親,昨日正午這漢子趁我們村中人少,進(jìn)村對年輕女子欲行不軌,如此膽大妄為之徒,倘若不加以懲治,往后我們陶家村將難有安寧。今日將歹人綁在此,是想告訴各位鄉(xiāng)親,今后若再有人敢進(jìn)村圖謀不軌,他便是榜樣?!?/br> 來的人哪個不是在賺陶家村的錢,陶里正的話一說完,周圍的人自然全跟他一個立場了。 “不要臉,好色成這樣,祖宗十八代都要替他蒙羞?” “呸,光天化日就敢色膽包天,要是我們村的,早就給打死了?!?/br> “打死他,這種不知羞恥的下流胚子死有余辜。” “打死色胚?!?/br> “對,打死他,這種爛人死了活該!“ 李福根驚恐欲絕,忙仰高頭為自己辯解:“我沒有欺負(fù)良家女子,我進(jìn)村找的是我媳婦,你們這是誣賴,我不服?!?/br> 陶里正冷笑道:“和離整整一年的女子還是你媳婦,真是天大的笑話。退一步來說,你即是去找人,女子的爹娘妹子皆在工地上,你為何不大大方方讓女子的親人帶你去,而是趁其家中人少,村里又只剩老弱的時候偷偷摸進(jìn)去?” “鄉(xiāng)親們,我只是跟媳......雪花說了幾句話,真沒有動手動腳。”李福根被問住了,又慌又怕,哭喪著臉告訴周圍的人辯白。 “嘖嘖嘖,都和離了還說是你媳婦,你怎么不說全天下的女子都是你媳婦?” “福根啊,當(dāng)初雪花為何跟你和離,咱們李家村的鄉(xiāng)親一清二楚,你是不是看別個娘家如今發(fā)達(dá)了,想把冷飯弄熱,好吃進(jìn)肚里去?” “依我看啊,他打的就是這門主意。” “哈哈哈......” 周圍有不少李家村人,一些平時跟李老頭有過節(jié)的落井下石,趁機狠狠挖苦李福根。 李福根無地自容,垂下頭不敢再出聲。 李福全焦急萬分,這個兄弟是沒什么用,可到底是打一個娘胎出來的。 眼前的情形很明顯,陶家勞師動眾搞這么大場面出來,九成九是惱恨福根昨日去sao擾雪花,今日特意弄一個莫須有的罪名來報復(fù)。 當(dāng)眾羞辱福根,也是在打他的臉,打李家的臉。 他若坐視不管,對李家將又是一場災(zāi)難! 李福全緊張思索,深吸了口氣,走到陶里正面前躬身道:“陶里正,遠(yuǎn)近的鄉(xiāng)親都知曉你一向公正,但福根這件事疑點太多,我不得不問一聲?!?/br> 陶里正上下審視李福全一眼,道:“有什么疑點?” “第一,我兄弟福根雖已與陶家的女兒和離,但他們生育的兩個閨女跟隨娘親在陶家,福根他思女心切,去陶家看望閨女有何不可?”李福全神色鄭重,語調(diào)激昂地說道:“第二,你們說我兄弟欲對陶家女兒行那不軌之事,當(dāng)時可有人瞧見了?若沒有人證,單憑一面之詞就想誣賴我兄弟福根,我這個做兄長的可不答應(yīng)。” 陶里正眼神一凝,正欲駁斥,卻見曹氏忍不住走出來厲聲道:“放你娘的狗臭屁,我家雪花帶著兩個閨女回來一年了,你們李家誰來瞧過一眼?如今還有臉說李福根這個窩囊廢思女心切,大妹二妹在你們李家過的是什么日子,你問問李家村的鄉(xiāng)親。” 頭先那些挖苦李福根的人,馬上跳出來指證,將李家把孫女如何不當(dāng)人看的事向別村人說了出來。 聽的人無不義憤填膺,罵李家人太缺德,如今有便宜占了,又想拿孩子來說事。 形勢惡劣,第一條辯不過,李福全只有把重心放在第二條上,問陶家要人證。 “事發(fā)時只有大姐和二姐在家,讓二姐作證,你又會說都是我們陶家人,做不得數(shù),哪怕是整個陶家村的人來作證,你同樣會以此借口抵賴,所以這人證有沒有一點也不重要?!币恢北3殖聊牧窕ㄍ蝗焕淅溟_了口。 李福全心里的算盤就是這樣,不料竟被榴花先識破,他的臉一黑到底,懊惱自己怎么忘記陶家最難纏的人是這個小丫頭了。 榴花無視李福全,向周圍說道:“各位鄉(xiāng)親,我大姐自和離以來與李家再從無瓜葛,若不是他們欺上門,我們犯得上來做誣賴人的事?這話說不通。還有,我大姐是什么脾性,莫說是我們陶家村的人,就是他們李家村的也門兒清,現(xiàn)在我大姐就在這里,讓她自己來說李福根有沒有做出下流事?!?/br> 她昨晚回家,聽兩個jiejie說晌午李福根來糾纏了,當(dāng)時就懷疑李福根怎會對陶家村的情況掌握得一清二楚,后來讓陶有貴去找陶長元一查,才知李福根原來就在工地上干活。 經(jīng)過眾人一番商量,便定下了今天這出大戲。 其目的:一,懲戒李福根,讓李家人不敢再癡心妄想,以絕后患;二、殺雞儆猴,以免日后真有人進(jìn)村去為非作歹。 雪花人老實,輪到她上場了不禁有些膽怯,走出來看著地上跪的李福根,猶豫著自己該不該這樣做。 李福根看見雪花神色猶豫,以為她對自己尚未忘情,忙掙扎著喊道:“雪花,一日夫妻百日恩,咱們倆好歹也做了幾年的夫妻,又是大妹二妹的親爹,你可不能冤枉我??!” 只他不提親爹兩個字還好,一提,雪花就想起了大妹二妹受欺負(fù)時,李福根不敢去找哥嫂說理的慫樣。 她咬咬牙,把心一狠,干脆響亮的說道:“他扯我的裙子。” 李福根確實拽過她的裙子,這算不得說謊。 如此簡潔的一句,如天外隕石墜海,引發(fā)滔天巨浪,人們自動代入雪花的身份,腦補起當(dāng)時的情形來。 “呸,都扒人的裙子了還說沒做不軌的事,不要臉?!?/br> “可不是,誰敢去扒陌生女子的裙子,那還不得被當(dāng)場打死。” “就是,太不要臉了?!?/br> “噯噯,我跟你們說啊,這個李福根和離后一直娶不上媳婦,估摸是憋不住了,想去找前妻瀉火?!?/br> “有道理,高見,哈哈哈......” 大伙你一句,他一句,越說越離譜,越說越荒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