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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悅心里發(fā)虛,嘴上兀自強辯:“胡說什么呢!誰說是他在幫我???我也 沒聽他提起過啊! ” “那你說你的名字怎么會上榜單? ”夏楠不依不饒。 杜悅無法自圓其說,索性來個以牙還牙:“我還想知道怎么回事呢! ” 夏楠哼了一聲,不再理她。 開工沒多久,杜悅就被陳力叫去了辦公室。 “把門關上?!标惲Τ竺媾讼伦?,杜悅趕忙回身,輕輕合上門。 “想征求一下你的意見?!标惲ζ綍r雖然磨嘰,跟她說話倒是難得直接。 “您說?!?/br> “戴總的秘書暫調到工程部去頂Betty的職了,現(xiàn)在戴總那邊缺人,呃, 不知道你愿不愿意過去幫他—下,時間嘛,大概四個月?!?/br> 杜悅聽完,還沒來得及欣喜,一個疑問立刻躥入頭腦,這么好的事怎么會 落在自己頭上? 無論是生產(chǎn)部還是工程部,整理數(shù)據(jù)的文員比比皆是,隨便提一個上去頂 班就是了,干嘛要來質量部借人? “陳總,”杜悅態(tài)度謹慎,“這是您的意思,還是……” 陳力臉上飄過一縷捉摸不透的笑意:“這對你來說,重要嗎? ” 他微妙的語氣足夠讓杜悅明白怎么回事了,不舒服的感覺從心底慢慢升上 來。她很淸楚戴高陽的為人,也清楚自己一旦接近他,將會面臨什么樣的風險。 可她沒有勇氣張口拒絕,因為她等一個這樣的機會已經(jīng)很久了。 “怎么不說話,你不會是不愿意吧?你必須明白,很多人等著這個機會哦! ” 樸悅深深吸了 口氣,終于下了決心:“好吧,我去?!?/br> 機會和風險總是相伴出現(xiàn)的,她要做的是抓住機會,把風險降到最低,她 相信自己能做到。 她不是連許暉都擺脫掉了嗎? 一想到許暉,她的心里竟輕輕漾起一圈鏈滴,有點兒溫暖,更多的則是酸楚。他走后, 果然沒跟她有過絲毫聯(lián)絡。 “希望我們以后都不會再見面了。”他的話言猶在耳,擲地有聲,而杜悅此刻回想起來,只覺得周身發(fā)涼。 她很快收斂住這不合時宜的傷感,許暉己成為過去,她也不會再給任何人那樣荒唐的機會。 第一天去辦公大廳上班,杜悅換上一套職業(yè)女裝,灰色的西式小上裝,下面是是一條緊身窄裙,那是她剛畢業(yè)花了不少錢給自己置備的,結果一直沒用上。 顏色有些老氣,但等她薄施脂粉,又把頭發(fā)在腦后一挽起來,就活脫脫成了一名專業(yè)俏麗的職場白領了,連夏楠都看得眼睛發(fā)直:“杜悅,你這一打扮,還真像那么回事! ” 辦公大廳里的多數(shù)同仁杜悅雖認識,但都僅限于點頭之交。所以,當她像模像樣挎著包走向那張位于戴高陽辦公室外面的辦公桌時,無數(shù)道目光帶著好 奇、猜疑和不屑向她發(fā)射過來,卻沒有一個人主動跟她打招呼。 這種感覺很難受,但杜悅有心理準備,她來這里不是為了逢迎誰,而是給 自己“鍍金”來了。 她己經(jīng)作好打算,只等四個月的暫調結束,就重新找工作,因此,這四個 月對她至關重要。 第一個跟她說話的是李莉,她來得比杜悅早,剛從茶水間回來。 “你好,杜悅?!?/br> 她親切的笑容讓杜悅覺得溫暖:“你好,Echo,我初來乍到,有很多地方 不懂,以后還要麻煩你多指教?!?/br> 李莉是個溫和的女孩,臉上永遠帶著三分笑,她做戴高陽的秘書已經(jīng)四年 了,別人的秘書都是一茬一茬地換,唯有她像棵常青樹巍然不倒,而且還是在旋渦的中心,不能不說是個奇跡。很多人私下議論那是因為她一貫識趣,又從來不招惹是非,所以連高純見了她都客客氣氣的。 從李莉身上,杜悅明白了一個道理,女孩子只要潔身自好,不管在什么樣的環(huán)境下都會有她一席之地,同時也能受到旁人的尊重。 李莉過來把臺式機的密碼告訴了她,又簡略地把幾個重要文件跟她交代了 —遍。 對著一份新工作,杜悅終究有些緊張,怕自己勝任不了,她壓低了嗓音問 李莉:“那我平時應該做些什么? ” “你聽戴總安排吧,他人很好的,就是做錯了也不會為難你,而且你又這 么能干,以前高純在的時候,老說你是數(shù)據(jù)處理專家?!?/br> 李莉微笑的夸贊讓杜悅有些臉紅。 “剛開始肯定有段適應期,反正你有什么問題,隨時可以問我,我不就在你旁邊嘛!” 說的也是,兩個秘書的桌子見就就隔了個辦公室的門加一小段走廊的距離,要是稍微 說抬高點兒嗓門說話’都不用站起來。 杜悅打心眼里感激李莉’她大大緩解了自己原本繃得過緊的神經(jīng)。 戴高陽和陳力在大廳的玻璃門外一現(xiàn)身,杜悅立刻看見了,他倆并肩往這邊走, 一邊還在說笑。 杜悅克制住緊張,等他們走近,起身禮貌地打招呼。 陳力先笑起來:“看看,去了戴總的手下,態(tài)度都兩樣了,在質量部時, 我可沒見你這么殷勤!” 杜悅有些發(fā)窘,幸虧戴高陽給了她個臺階:“陳總跟你開玩笑呢!別放心上,進來,我跟你說點兒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