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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門忽然被推開,肖雨欣興沖沖地走進來,沈總 話才剛開了個頭被卡在喉嚨口沙發(fā)上,沈均誠正摟著韓曉穎,兩人的臉幾乎就要貼到一塊兒去了! 肖雨欣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后腦勺就像被人用鐵器狠狠敲了一下,疼得耳朵里有回聲在嗡嗡作響。 曉穎乘勢從沈均誠的懷里跳了出來,張皇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和頭發(fā),可是臉上的紅暈,卻是怎么掩飾都藏不了的。 quot;什么事?quot;沈均誠沉著臉,坐在沙發(fā)上并不動。 肖雨欣早已清醒過來,她來不及理清自己的心緒,第一個想到的是去察看沈均誠的臉色。當(dāng)她看到他面龐上的不耐時就明白他此刻不好惹,只得把他所有委屈都吞進肚子里,先低聲解釋了一句:我剛才敲過門了。她的眼睛向曉穎飛快地掃了一眼。 曉穎察覺到了,臉上一時有點掛不住,況且她擔(dān)心此時再不走,等房間里沒人了,沈均誠肯定更加不會放自己離開,于是趕緊道:既然你們有事,那我先走了。 她說話的時候誰也不看,說完了便步履匆忙地朝門口飛奔過去。 等沈均誠一句話還沒說完,曉穎已經(jīng)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沈均誠把雙肘撐在膝蓋上,用手掌用力揉搓了一下生硬的臉部,拉長了聲調(diào)又問了肖雨欣一遍:什么事? 肖雨欣顯然還沒從適才的震驚中緩過氣來,直到聽出沈均誠語氣里的煩躁,才恍若驚醒似的解釋,哦,有兩家媒體說想單獨采訪你一下,都是在本地很有影響力的刊物,所以我 沈均誠做了個制止她說下去的手勢,你替我和他們溝通吧反正我們說在進行的這幾個項目你都一清二楚。 送走報社記者,肖雨欣回到自己的辦公室。幾乎是癱軟在椅子里。進沈氏一年多以來,她第一次感到有種疲倦從心底緩緩升起。 可是這疲憊并非是由工作強度引起的,而是源自于對沈均誠的失望。 她不知道沈均誠是出于什么樣的心理把自己招進沈氏的,而她對自己加盟沈氏的目的很明確,她就是沖著沈均誠來的。 早在進沈氏之前,她就認識沈均誠,也曾不止一次地聽說過他的花邊新聞。甚至還在某些公眾場合中看到他身旁一張張頻頻更換的新面孔??杉幢闳绱?,肖雨欣對自己還是有信心的,她有自信不僅是因為與生俱來靚麗的相貌,還因為她有著很強的業(yè)務(wù)和洞悉人事的能力。 而對沈均誠,她還有種很奇怪的感覺。她覺得他本不應(yīng)該是現(xiàn)在這副花花公子模樣的,無論他身邊的女孩有多甜美,于他仿佛不過是一抹必須的點綴而已,在觥籌交錯的浮華中,只有肖雨欣讀出了他笑容底下埋藏的深深寂寞。 那時候,走近沈均誠的肖雨欣是如此自信,她相信,只要他找到了能懂得他寂寞的人,他就會有所改變,不再流連于聲色犬馬。而她,無疑就是那個可以帶他回到正軌上來的命中注定的女子。 她僅花了半年時間就向他證明了自己的實力,無論做什么事,她都會不惜一切代價要把它做到滿分。她確實贏得了沈均誠對她的贊許和肯定,但那只限定在工作方面她對他來說是中性的,她代表了他工作的一部分,當(dāng)然這一部分無疑令他滿意。 而在生活中,他仿佛從未注意到她的存在,他看她的目光永遠只停留在她做出的成績上。 他依然換著花樣與行色各異的女孩約會,偶爾也會帶出去應(yīng)酬,成為別人津津樂道的話題。 對于這一切,肖雨欣沒有去妒恨那些能夠擁有他的女孩,因為她明白那不過是短暫的占有罷了,她要的遠遠不是這些。 她默默尋找屬于自己的時機,她把精力從工作中揭取出來一部分,用來精心裝扮自己,試圖喚醒沈均誠發(fā)對待女性的視角來重新看待自己。 她的努力沒有白費。 在決定某H市投資的那個晚上,她與他一起從晚宴的包廂中談笑著出來,皎潔的月光下,他的目光緩緩落在她膚如凝脂的面頰上。她終于看到了他眼眸中的怔忡與深意,那一瞬,她的心都為之震顫。 他伸出手,輕輕在她光滑的臉龐上摩挲,眼神中的柔色在堆積,你 她則果斷地抓住了那只微微發(fā)顫的手,移到自己唇邊,她在他的掌心里輕啜了一口,抬起頭來再看著他時,她瞥見他眸中燃燒的火焰,她嘴角一綻,露出一抹勝利的笑顏。 那天他喝了點酒,沒法開車,肖雨欣便先送他回家。他坐在她身邊,默默無語,只是在以為她不注意的時刻,悄悄瞟上她一眼。 和他相處久了,肖雨欣發(fā)現(xiàn)他其實是個謹慎且傳統(tǒng)的人。他的輕狂不羈更像是后天追加上去的。 到了公寓門口,他向她揮手道別,然后自己推門下車,他還沒有醉到不辨方向的地步。但她堅持要送他到家門口。她心里清楚,過了今晚,再要等這樣的機會就沒那么容易了。 他們在電梯里就吻上了,吻得如火如荼,一路席卷進他的公寓 整個過程,他都是閉著眼睛的,汗水從他臉龐上滑落至堅實的胸膛,再以滴滴跌入她的懷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