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意你 第3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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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澄在心里把他罵了個狗血淋頭,然而嘴上,卻只能任他欺負(fù)得毫無還手之力。 誰讓這男人說的沒錯,她就是舍不得打他。 空氣仿佛一點即燃,他的吻也不再像第一次那樣淺嘗輒止。簡澄感覺到他格外發(fā)燙的手掌,和唇舌間的躍躍欲試。 突然發(fā)覺是不是自己閉得太緊,她微微松開牙關(guān)。 就被他敏捷地趁虛而入。 她整個靈魂都飄了起來,腳底下仿佛是空的,無法著力。男人卻不給她一丁點喘息的機會,進攻得越發(fā)綿密而猛烈。 她徹底癱軟在他懷里,渾身使不上一點勁,也感覺不到自己有骨頭。 直到背抵上沙發(fā),簡澄心中警報催響,睜了睜眼,看見男人剛移開她的唇,泛紅的眼圈和微腫的唇瓣,和同樣喘不勻的氣。 兩個人眼睛都是微微潮濕的,帶著某種未散的東西。 緩了許久,他才俯身又親了一口她的鼻尖,抱著她平靜地躺下去。 簡澄想起來,努了努嘴:“干嘛?” “睡午覺?!彼直蹖⑺康脽o法動彈。 十幾米長的落地窗將屋子里照得透亮,開著冷氣卻又能曬到溫暖的陽光,很舒服。只是那光太亮,閉著眼睛都能感覺到刺眼。 周寂川抬起一只手,吻落在她發(fā)間,手掌輕柔地蒙住她眼睛:“睡吧?!?/br> 三月見他們終于消停下來,坐在地毯上觀察片刻,才跳上沙發(fā),蜷在周寂川腳邊,不一會也享受地瞇起眼睛。 兩人一貓,倦懶又溫馨。 ** 簡澄說想去畢業(yè)旅行的時候,周寂川果斷請了年假。 因為往年都沒怎么休過,主任也希望這個工作狂能好好放松放松,十分慷慨地批了長達七天的申請。 阮紅瑛也會和他們一起去。 她本來是不想當(dāng)電燈泡的,可架不住周寂川一口一個阿姨叫得她心花怒放,既然未來女婿那么誠懇地邀請了,不好不給面子。 地點很快確定下來,去大理。小時候總看《還珠格格》的簡澄,對大理有種迷之向往。 這是她人生中第一次旅游,出發(fā)前一晚期待到失眠,在床上翻來覆去,怎么都沒有困意。 給周寂川打了個電話,他給她聽貓呼嚕聲催眠,也不管用,沒辦法,給她講起睡前故事。 從小不在父母身邊長大的她,沒人給她講過睡前故事,連豌豆公主都沒聽過,周寂川一邊講,她一邊好奇地問問題,也沒有成功睡著。 后來,簡澄突發(fā)奇想:“你能不能唱歌給我聽?” 周寂川似乎愣了一下:“嗯?” “我還沒聽過你唱歌?!焙喅蝹?cè)身蜷在被窩里,嗓音也和被子一樣軟軟的,“你唱首歌說不定我就睡著了,小時候我睡不著,師兄就給我唱歌?!?/br> 周寂川是聽過簡遇哼歌的,五音不全,沒一個字在調(diào)上。嗓音分明是好聽的,卻不知道怎么能唱得那么虐耳朵,于是扯了扯唇:“我和他不一樣?!?/br> 簡澄覺得他就是不愿意,嘟著嘴巴道:“小氣鬼?!?/br> 周寂川不置可否,似乎是認(rèn)了她這句小氣鬼,隨后一本正經(jīng)地問:“阿姨睡著了嗎?” 簡澄看了眼時間,都十二點多了。 阮紅瑛最近生活特別規(guī)律,按時回家給她做飯,吃完飯一起散步看電視,到十點左右準(zhǔn)時睡覺,于是篤定地回答:“睡著了吧。” 周寂川笑了一聲,磁沉的嗓音震得她耳朵發(fā)癢:“那,我去你那兒哄你睡?” 簡澄驀地臉頰一熱,整個人也快要燒起來:“不要。” 這人每次說哄她,都會發(fā)生讓人害羞的事情。 而且他現(xiàn)在越發(fā)過分起來,再也不是當(dāng)初那個溫潤如玉,如天上月亮一般清冷矜貴的周醫(yī)生了。 她總算信了那說法,男人都是會變的,越是長得帥的男人,越善變。 她的周醫(yī)生變成了大流氓。 某天他說起給她買內(nèi)衣那次,店里導(dǎo)購教他怎么量尺寸,居然還臭不要臉地用她本人試驗了一下。 美其名曰,方便下次再給她買。 想起男人手掌包裹的觸感和溫度,簡澄不禁腦袋一嗡,胸口里那顆也撲通撲通地加速跳動,急忙把整個人埋進被窩里:“我睡了!你掛吧!” 她不能再聽見他聲音了。 周寂川也不再逗她,說聲晚安便收了線。 這種激動和燥熱之下,她居然睡著得很快。 可做的夢也太過邪門。 她夢到周寂川那廝耍流氓要給她量尺寸,她不依,于是他溫柔似水地哄她:“乖,哥哥給你唱一首,讓我量個尺寸?” “……” 第33章 (三更)他搶走她嘴里軟…… 這夢做的,她第二天起床好久才緩過來。 周寂川開車過來接她們?nèi)C場,行李都是他拎的。不過簡澄和阮紅瑛行李不多,母女倆共用一個大箱子。 在樓道門口,看著周寂川把行李箱往車上放,阮紅瑛小聲對簡澄說:“家里有個男丁就是不一樣啊,體力活兒都不用自己干了?!?/br> 阮紅瑛說時是帶著欣慰的,唇角勾著淺淺的笑,簡澄也邊聽邊笑,心里卻一陣不是滋味。 她知道她被拐走后,爸爸mama不到兩年也感情破裂。 據(jù)說是爸爸非要再生一個,阮紅瑛一來走不出陰影,二來一心只想找回她,實在沒心思再生孩子,所以不答應(yīng)。 兩人一開始為了這個吵,漸漸地,爸爸看她哪哪都不爽,什么雞毛蒜皮的小事都要吵,后來兩人都受不了彼此,便離了婚。 爸爸走時還帶上了家里存錢的銀行卡,里面是兩個人結(jié)婚三年攢下來的錢,十五萬。 可mama起訴時才知道,這張卡是用奶奶名字開的戶,而里面那些錢,是爸爸每個月把兩人省下的工資都取成現(xiàn)金,再存進這張銀行卡的。無法證明存進去的那些現(xiàn)金是來自夫妻共同財產(chǎn),那十五萬就跟她沒一點關(guān)系。 而爸爸給出的借口是,阮紅瑛自從懷了女兒就沒工作,錢大部分都是他掙的,沒道理給她拿走。 當(dāng)簡澄從外婆口中知道這些事后,既恨爸爸的自私算計,也心疼mama這些年獨自承受的一切。 一個女人,沒有丈夫孩子,還要承受失去和背叛的痛苦,一定非常非常難過吧。 縱然她活得很精彩,很成功,如今在檢察院身居高位,但或許在每一個像這樣的時刻也會閃過一些恍惚的念頭—— 假如有人能幫她分擔(dān)一些,哪怕搬個行李箱,扛袋米,換個電燈泡,是不是就不用那么辛苦? 想到這些,簡澄鼻頭就酸了,心疼之余,也不禁為自己之前的不懂事感到內(nèi)疚。 “說什么呢mama,體力活我也能干,我可厲害了?!彼套⌒乃?,假裝得意洋洋地說,“您別不舍得用我。” 阮紅瑛滿臉寵溺,摸了摸她的頭:“是是是,你最能干?!?/br> 聽到周寂川在喊她們上車,簡澄便收拾好心情,一路小跑過去。 簡澄坐在副駕駛,阮紅瑛坐在后座。剛開始男人還算老實,看見阮紅瑛頭靠著車窗瞇著了,便把手伸過來撈她的手。 簡澄瞪他一眼不給他碰,他卻反而笑得如沐春風(fēng),霸道地牽住她手,無論她怎么用眼神攻擊都不松開,就這么牽了一路。 說實話簡澄挺不能理解的,他這么喜歡搞小動作,干嘛還非要叫上阮紅瑛?其實分明可以不叫的。 難不成他就喜歡這種做賊心虛的刺激感? 簡澄想著想著,不禁扯了扯唇,一身雞皮疙瘩。 如果真是,那他好變態(tài)哦。 ** 沒有直達大理的航班,三人便打算在麗江先玩一天,再坐動車去大理。 訂的是古城附近的客棧,方便晚上去逛古城。 周寂川在前臺登記的時候,簡澄已經(jīng)好奇地跑進院子里去了。 這里的裝修風(fēng)格很有特色,復(fù)古中帶著點民族風(fēng)情,院子里還有一家小小的咖啡館,門口黑板上用彩色粉筆寫著今日特價,抹茶拿鐵。 簡澄剛發(fā)現(xiàn)坐在露天遮陽傘下的藤椅上看書的男人背影有點熟悉,就見那人稍微偏了下頭,輕輕撣去指尖煙頭上的灰。 那側(cè)臉看得她愣了一愣。 對方似乎感覺到她的視線,轉(zhuǎn)過身,兩人面對面對視。 簡澄趕緊彎唇笑了笑,抬手打招呼:“周叔叔,您也在啊?!?/br> 想不到居然會在這里遇到周宸明。 “你好?!敝苠访鳑_她點了下頭,起身走過來,“來這兒旅游?” 簡澄點點頭:“嗯?!?/br> 剛想說您侄子也來了呢,周寂川的聲音已經(jīng)從身后傳來:“叔。” 周宸明看到周寂川和阮紅瑛,意外地笑了一下:“這么整齊?” “嗯?!敝芗糯ㄟb遙望著他,眼神有些意味深長,“真巧啊叔叔?!?/br> 周宸明勾了勾唇:“是很巧。” 周寂川幫簡澄她們把行李拿進房間后,就出來了。 母女倆在房間里收拾,他走到二樓廳堂,看見周宸明在那兒抽煙。 “叔。”他小聲說,微皺著眉,“不是說好直接去大理的嗎?” 周宸明乜了他一眼:“你讓我一個人去大理等你們?那我多無聊?!?/br> 周寂川無語了:“在這兒玩偶遇是吧?到時候去大理再來一次,會不會太明顯了?” 周宸明義正辭嚴(yán):“這叫有緣分。” “……”周寂川更無語了。 母胎單身到四十多歲的男人,果然腦子不會多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