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拿了女主劇本的咸魚 第15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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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局,私情,孰輕孰重?! 馮葙是季元昊登基后才積極靠攏過來的,因而完全沒有唐顯州等人的復(fù)雜思緒,話罷,他直接站起,拱手肅容:“陛下當(dāng)迎徐氏女為新后!一應(yīng)難題,將迎刃而解??!” 聯(lián)姻,歷來都是最快捷又最有效的拉攏關(guān)系手段。 徐國公府,一腳踩宗室,一腳搭北軍,乃最佳人選! 馮葙敢斷言,一旦季元昊立徐氏女為后,宗室至少有一半人能即時軟化態(tài)度。 北軍就更不必說了,徐老將軍駐北疆半輩子,聲名赫赫,人人崇敬,說是北境脊梁都不為過,多少的大小將軍都是他提拔上來的,一旦立徐氏女為后,成了徐家的孫女婿,這人心一下子就拉近了。 回頭季元昊慢慢逐個召見也不遲。 所有問題,旋即應(yīng)聲而解!! …… 季元昊靜靜坐著。 自馮葙等人告退之后,他就一個人靜靜獨坐在御書房內(nèi)。 日頭慢慢移到中線,曬進御書房殿門內(nèi)的陽光退了出去,高深偌大的殿宇變得昏暗了幾分,有小太監(jiān)輕手輕腳提著兩盞長明燭和火折進來,卻被侍立在門邊的魏謹(jǐn)不動聲色攆了出去。 許久,季元昊站起身,步出殿門,不知不覺,去了奉先殿。 任氏的牌位就供奉在奉先殿偏殿。 因著要等他百年以后,才會跟著一并移進正殿,所以這個偏殿,目前就只有任氏一人的牌位。 簇新的神龕,內(nèi)附神牌,一行金粉楷書映著蓮花寶燈和香燭,灑出柔和的光輝。 一如她的人,仿佛在端坐在那溫柔微笑。 季元昊慢慢用手輕撫過牌位和那列楷書。 登基以來,因著政治原因,他的后宮也迎進許多新人,如內(nèi)閣首傅馮太師孫女的賢妃,出身東國公府王氏的淑妃,堰國公府的何昭儀,太原真州溫氏溫昭媛,林林總總,聯(lián)姻確實是一個非常簡潔有效的手段,效果立竿見影,他能這么快坐穩(wěn)帝位,此舉功不可沒。 但不管如何,這后位,卻從未有人染指過的。 去年曾有人提及此事,畢竟天子守孝,以日代月,二十七天足矣。 但季元昊都一一打回去了。 只是今時今日,他卻不得不面臨這么一個選擇。 ——馮葙言猶在耳:“陛下當(dāng)迎徐氏女為新后!一應(yīng)難題,將迎刃而解?。 ?/br> 大局,私情,孰輕孰重?! 馮葙本人是馮太師嫡子,馮賢妃的叔父,不得不說,他此諫真不能說存有私心。 季元昊也明白最正確的選擇是什么。 他獨自在奉先殿坐了很久,一直到了夕陽西下,最后霍地起身,快步而出。 當(dāng)天,圣旨頒下,立已故徐老將軍嫡出長孫女、現(xiàn)任徐國公徐文凱的親侄女徐氏為后! 徐文凱膝下并無女兒,徐氏年方十七,因接連守孝未有婚約,正是待字閨中。 …… 圣旨才剛頒下不久,天都未黑全,卻傳來消息,大皇子與馮葙在宮門前發(fā)生激烈爭執(zhí),前者最后把后者給打了。 直接把馮葙打掉了一顆大牙。 “你說什么?!” 季元昊霍地站起,咬牙:“豈有此理,趕緊把這逆子給我押過來!” 季子穆和馮葙一起過來的,后者還捂住冒血絲的嘴一臉慘兮兮,季元昊趕緊讓太醫(yī)上前診治。 他大怒:“朕就是這么教你的?!誰給你的膽子毆打閣臣?!” 季子穆卻如同一頭負傷的野獸,眼睛赤紅:“你忘記我娘了嗎?!” “她為你而死的啊,你這么快就忘記她了嗎?!” 這怎么可以,怎么可以?。?! 她和他同甘共苦,從風(fēng)餐露宿到擔(dān)驚受怕,一路受盡苦楚直到了今時今日,他稱帝了,她卻死了,苦頭吃盡,沒能享一點的福! 她尸骨未寒?。。?! 她本來可以活的,可卻為了保護他,慘死在荒山野嶺,他的父親竟然這么快就忘了?! “你怎么能?你怎么可以?!” 季子穆憤恨到了極點,淚流滿面,為什么要立后?為什么要讓別的女人霸占他母親的位置,明明可以不立新后的,后位懸空,貴妃代攝后宮,這在前朝早有無數(shù)先例了?。?! 這一刻他的真的恨極了:“你不配,你配不上她,你配不上她?。?!” 他嘶聲怒喊,這個十七歲的少年瘦了很多,母親去世后,他好像一夜之間就消瘦下來。他本有些怕父親的,季元昊這些個孩子,沒有一個不怕他的。 可這一刻,季子穆卻不管不顧,憤怒嘶聲,他掙扎著,禁衛(wèi)一瞬都不防被他掙脫了出去,他就如同一頭重傷的野獸,嘶聲沖著皇座撲過去,兩名禁軍眼疾手快,趕緊拼命往前一撲,將他抱住,“殿下,殿下!” 季元昊臉色瞬間的青了,鐵青一片,額角筋絡(luò)劇烈跳動著,他怒不可遏,兩步大步上前,一個耳光狠狠地抽在季子穆的臉上! “啪——” 季元昊恨聲:“你這個逆子!” “給朕把他拖回去,靜餓三天,閉門思過,不反省清楚誰也不許給朕把他放出來??!” 季子穆被拖走了,嘶喊很快變成嗚嗚聲,馮葙這回是真牙疼了,他趕緊告退了。 偌大的御書房,一下子安靜了下來。 季元昊胸膛劇烈起伏,他僵立一會,最后狠狠一腳踹在御書案上! 沉重的御書案“格拉”一聲,筆架硯臺等物噼里啪啦掉了一地。 他真恨不得給季子穆一記窩心腳,但最后關(guān)頭想起任氏,這才勉力按捺下來。 但季元昊真的惱到了極點,怒罵:“逆子,逆子!” …… 而此時,圣旨已經(jīng)抵達的徐國公府。 徐國公府中門大開,香案燭寶,全府跪迎,只是圣旨一宣讀完畢,徐文凱的眉心卻緊緊蹙了起來了。 因著季元昊的旨意,徐文凱暫留京城,任驃騎大將軍并接掌整個京營。 ——可他秉承亡父教誨,并不肯讓徐家踏進前朝爭權(quán)后宮爭寵這譚渾水。 只不過,他的二弟徐文垣卻碰了碰他的肩膀:“陛下旨意,豈有臣下挑三揀四的?!?/br> 徐文凱抿了抿唇,最后在魏謹(jǐn)?shù)诙暋靶旃又剂T”催促下,不得不把圣旨接下來了。 送罷連聲恭喜的魏謹(jǐn)?shù)冗x旨天使,余光也看見面露喜色的二弟,他最終還是長長嘆了一口氣。 …… 這道立后圣旨,如同平地一聲驚雷,引起朝堂上下多少sao動就不說了。 且說楊延宗和蘇瓷。 楊延宗今這幾天就沒有不高興的,蘇瓷剛剛診出孕訊了,差不多滿兩個月的身孕。 他大手一揮滿府上下都重賞,要不是孩子還小不敢太驚動,他估計連莊子都給賞上了。 這幾天,他是真正的春風(fēng)得意,步履如風(fēng)。 這不,天一黑就趕緊回府了,所有事兒都往后推,先回房去看媳婦兒。 “這小子今天乖是不乖?” 蘇瓷剛沐浴出來,室內(nèi)暖烘烘的,她也不急著穿外衣,就一身雪白寢服倚在床頭,楊延宗單膝跪在腳踏上,親了下她的臉,又小心翼翼掀起她衣擺,親了下她白嫩嫩的肚皮。 蘇瓷:“……” 又來了。 她翻個小白眼:“你又知道是兒子的?” 楊延宗振振有詞:“女兒也好,但我還是覺得先生兒子會比較好,哥哥可以保護meimei?!?/br> 真不是他重男輕女,但楊延宗仔細考慮過了,閨女小棉襖固然好,但還是先生兒子會比較好一點。一來,他年紀(jì)也差不多了,也該有個繼承人了,不然這么大的家業(yè)給誰? 二來閨女嬌嬌嫩嫩的,他也不想有個調(diào)皮弟弟氣她,小小一只粉妝玉砌,生來就該被捧在手心疼愛的,無憂無慮,爹爹疼,阿娘疼,還有哥哥們疼,多好! “咱們生兩個兒子,再生一個閨女,兩個也行!” 他興沖沖地說。 蘇瓷:“……” 想得真美,連排行都安排好了。 蘇瓷懶得理他,一把將他的臉推到一邊,皺著臉撫了撫胸口。 楊延宗趕緊命人把銅盆拿來,他緊張擁著她,輕輕給她拍背。 蘇瓷吐了一輪,才喘著氣歪在他懷里,就著他伺候涑了涑口。 蘇瓷妊娠反應(yīng)有點大,也就是因為這樣,才這么早就確定懷孕的,不然一般大夫起碼過了兩個月才會給你明確說是喜脈。 她不舒服,楊延宗心疼得很,就想轉(zhuǎn)移她注意力了,正巧,今天還真有一樁大事兒。 楊延宗露出一抹耐人尋味的微笑:“季元昊今天下旨,立新后了?!?/br> 蘇瓷一驚:“什么?!” 她立馬連惡心感都忘了,一撐床坐起,半晌,“……是誰?” 楊延宗道:“徐氏第三代嫡二房長女?!?/br> “徐氏,徐國公府?”徐老將軍的孫女? 蘇瓷也不是不懂政局的內(nèi)宅女子,她一聽,就明白關(guān)竅了。 得到楊延宗肯定點頭,她怔怔片刻,“居然是徐老將軍的孫女嗎?” “可徐文凱會愿意嗎!”據(jù)她了解,這位徐將軍的品格和為人是很有其父遺風(fēng)的。 楊延宗卻道:“徐家并不止一房?!?/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