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拿了女主劇本的咸魚 第12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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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難道還想著安臥壽安堂,當沒事發(fā)生嗎?” 能這樣,已經很好了好不好? 這是她兒子拼著傷老父的心,跪著求來的,還想怎么樣呢?! 蘇瓷都忍不住憤怒了,故意傷害致人重傷都得有期徒刑呢,顏氏這就想沒事發(fā)生了,想什么呢這么美? 有些話,楊延宗說不出口,那就由她來說! 她擋在楊延宗身前,劈頭蓋臉怒罵顏氏一頓,盯了那兩個婆子一眼,后者再不留手,火速在顏氏手臂和身體某處一按,后者身上一軟,很快拖上車。 顏氏靜了一靜,很快就爆發(fā)一頓怒罵,不但楊延宗,連蘇瓷都被她問候祖宗八輩了。 蘇瓷一點都不在意。 她回過身,握住楊延宗的手。 楊延宗立即反手握住她的。 顏氏被拖上車之后,很快就消音了,大銘拱了拱手,領著已換了裝的親衛(wèi)押著小車出發(fā)。 車輪轆轆,很快消失在直巷盡頭。 楊延宗和蘇瓷并肩站著,緊緊握著彼此的手。 第85章 內墻幾點白桂被秋風卷起落在青磚地面上,長長的內巷盡頭最后一名親兵的背影消失在視線之內,腳步聲也漸漸遠去聽不見了。 少了一大半的人,內巷一下子安靜下來。 良久,楊延宗收回視線,側頭淡淡:“使人盯著,衣食別短了,但看好,別讓她踏出莊子半步?!?/br> 這,折中一下也算有期徒刑了吧。 也不能要求楊延宗更多了。 唉,這個顏氏就好像磨礪他人生的一道考驗,難過又熬人,專門是來折磨人的。其實在她看來,該割斷就割斷吧,有些人怕真不是很值得。 當然,她也知道自己這說得也太輕快了,局外人和局內人的感受是完全不一樣的,被夾在中間的楊延宗是真心不好過。 這個男人心里柔軟的地方本就不多了,竟還不得不自剝,也是難。 他痛苦,相處久了會發(fā)現(xiàn),楊延宗這個人,其實很重情的。 楊延宗吩咐罷,側頭看蘇瓷,蘇瓷正目帶關切仰頭看他,他沖她笑了笑。 其實楊延宗舒服很多了,不單單是身體上的,諸多郁難的情緒經過昨夜,是紓解了很多很多。 他牽著蘇瓷回房,蘇瓷靠在矮榻背上,端茶自己喝了口,又給他喂了一口,他低頭喝了,仰躺在榻上,和她額頭相貼了片刻,“別擔心,我沒事。” 他緊了緊握蘇瓷的手,對蘇瓷笑了笑,片刻微笑淡了些,“父親倘若不肯原諒我,那也只能這樣了?!?/br> “如今當務之急,還是盡快養(yǎng)好他的傷的才是?!?/br> 心里有些惆悵,但他很快打起精神,“說來,徐老將軍也快到了!” 徐老將軍身體欠安,車駕走得不算快,但皋邊并不遙遠,剛楊延宗接訊,徐老將軍已抵達陽都城外五十里的缻鄉(xiāng)。 楊延宗將馬上動身出城迎接,他深吸一口氣,翻身坐起,問蘇瓷:“你要一起去嗎?” “去!” 蘇瓷眼前一亮,能出門透透氣她當然樂意的,立馬就舉手答應了。 楊延宗笑了起來,把這個大寶貝一把摟進懷里,用力抱了一下,又親了親,這才拍了拍她屁屁,“那好,趕緊換衣裳去罷。” 他目送蘇瓷顛顛兒跑進里間,她那輕快的步履和雀躍的情緒讓屋子都仿佛亮堂了幾分,一下子把他心里剩下的那點子陰霾也徹底驅散了。 楊延宗坐了片刻,也起身進屋把衣裳換了,換了一身玄色繡金線的滾邊扎袖武常服,身形筆挺,英姿勃發(fā)。 之后攜蘇瓷直出二門上馬,側頭看一眼她,“好了嗎?” “嗯!” 那就走吧! 楊延宗一揚鞭,大棕馬長嘶一聲,馬蹄沓沓,率人往側門方向疾馳而去。 …… 這短短一天多的時間里,是發(fā)生了很多事,但時間還在繼續(xù),他還需繼續(xù)前行,楊延宗從來都不是個軟弱的人物,這是一個心力交瘁時都依舊挺直脊梁的男人。 他透支過,疲憊過,煎熬過,但很快就挺過來了,出了房門之后,他依然是那么沉著鎮(zhèn)定運籌帷幄帶著幾分淡淡漠然的楊延宗! 若說唯一的區(qū)別,那大概就是看蘇瓷的目光更著緊了幾分了。 他甚至有點不舍得將她獨自留在家里。 一行人快馬疾馳,不多時,即與季元昊在城卑鄉(xiāng)莊子不遠的岔路口匯合。 季元昊用馬鞭拍了拍掌心,笑道:“徐老將軍總算到了!” 他們馬上就要給坤國舅兄妹放大招了,就是不知道對方驚喜不驚喜,意外不意外? 這陣子以退為進,他們忍得也夠久了! 楊延宗聽到這句,也不禁淡淡勾了下唇,是的,確實忍得夠久了。 不過下一瞬他視線一轉,就瞥見跨馬跟在季元昊身后的季承檀。 楊延宗瞟了對方一眼,唇角不禁往下拉了拉。 兩撥人勒停等了沒一會兒,又一陣馬蹄聲快速由遠而近。 是虔王。 蘇燕阿康等人護著虔王很快趕到了。 虔王的傷還沒好,但他一聽就立即整裝穿戴妥當,等接到通知立馬匆匆翻身上馬,以最快速度趕過來。 他單手護腹,臉色有些蒼白,但精神狀態(tài)明顯極好。 “虔王殿下,別來無恙??!” “季某安好,二位別來無恙?!?/br> 雙方簡單寒暄了一下,也沒廢話,旋即調轉馬頭,直奔驛道往北的方向迎過去。 走了大概半個時辰,離得遠遠,便見急促行走的護軍和中間的一輛大車,徐文凱騎馬在馬車側邊護著。 這動靜并不小,徐老將軍顯然也不打算打草驚蛇,因此盡可能地快了,而且他并沒懸掛自己的旗幟,護軍舉的是皋邊另一元大將宿游的旗。 饒是如此,一路顛簸,徐老將軍的臉色也不大好看,他掀簾,先重重咳嗽兩聲,半晌停住,也不廢話:“陛下還在宮中受難,別停了,我們馬上進城!” 這正中大家下懷,虔王聞言憂心忡忡,但還是抱了抱拳,感激道:“辛苦老將軍了!” “不礙事?!薄白吡T!” 徐老將軍車駕一馬當先,直奔陽都城去,在臨進城門前,他下令把旗換了,自己也把大朝服給穿上。 之后下車,翻身上馬,快馬沿著通天大街,直奔皇城中樞。 徐老將軍和旁人不一樣,他是玄宗嫡長女之子,大慶朝幾次皇帝斷嗣,但之前都是三代嫡支內承祧的,一直到了先帝之父,因為嫡支的人選實在挑不出好的了,最后玄宗才決定過繼永慶帝,后者屬小宗過繼大宗。 因此作為玄宗嫡長女之子,徐老將軍的地位一直都非常特殊的,不是宗室更勝宗室,再加上他是四朝元宿,戰(zhàn)功昭著,層層累加,可以說放眼這大慶朝,他不畏懼任何人,這里頭當然包括坤氏。 他甚至曾因為削減戰(zhàn)亡軍士撫恤的問題氣得直闖上陽殿,和老皇帝拍桌子拍凳大吵一架,最后也沒事。 闖宮,徐老將軍就干過不止一次,以前尚且不怕,現(xiàn)在自然更是。 如今的御前禁軍大統(tǒng)領是坤氏的人,上將袁良寂,宮門禁軍被擋不住徐老將軍,趕緊往上面通稟,袁良寂快馬趕到:“徐老將軍!徐老將軍,請留步??!” 他急了:“這是大內,您不能擅闖?。 ?/br> 徐老將軍見到坤氏的人就來氣:“老子就是闖了,你待如何?!” 他絲毫不避,馬鞭一揮,直接縱馬沖了進去。 袁良寂眼見快馬直沖自己而來,對方一代名宿,他也不敢使什么強硬手段,最后只得趕緊閃開以免負傷。 徐老將軍快馬長驅直入,直接穿過內宮宮門,直奔上陽殿方向而去。 “不好了,不好了!” 袁良寂余光還掃到緊隨其后的楊延宗季元昊甚至虔王等,大事不妙了! “快,快去!稟報太后娘娘和國舅爺!” 他趕緊使人報訊,但不是人人都有資格含章門內馳馬的,連楊延宗季元昊等一入含章門都立馬勒停,腳尖一點落地疾速跟上。 這個時候,家中那點事已經被楊延宗暫且放到一邊了。 他全神貫注,都在眼前! 外事更重要,只有外事順遂,家中才會有安寧日子,不然說什么都白搭。 籌謀已久,這將是收獲成果的一天! 不得不說,楊延宗全神貫注眉目凜冽的樣子真的很帥,有一種刀鋒凌厲般的危險美感,單事業(yè)論,眼前這兩個男人這一刻都攝人得動魄驚心! 楊延宗和季元昊甚至把外貌滿分的虔王都給壓下去了。 “怎么了?” 楊延宗當然沒忘記帶上蘇瓷,蘇瓷一身墨藍色的男式武士服,混在一行人里頭并不怎么起眼,楊延宗單手箍著她的腰,目視前方,他當然有留意到她仰頭看著自己,低頭看了她一眼,低聲問。 蘇瓷笑了下,“看你好看唄?!?/br> 這丫頭,他瞪了她一眼:“乖點?!?/br> 蘇瓷笑嘻嘻的,沖他擠了一下眼睛,趕緊轉頭望向前方。 今天的天很藍,秋風颯爽,金色的陽光鋪陳在漢白玉臺基和大廣場上,這座古老卻依舊巍峨莊嚴的宮城折射出金紅色的耀眼光輝。 很燦爛,就很給人一種雨過天晴的之感。 蘇瓷忍不住深呼吸了一口,空氣也干爽清新,看來今天真是一個好日子啊。 而她,馬上就要親眼見證這大慶朝的一大盛事了! 他們家和坤氏的纏斗也即將迎來大拐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