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拿了女主劇本的咸魚 第3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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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的結(jié)果,也確實(shí)如大家所期盼的。 給了藥之后,當(dāng)天楊父的高燒就退了下來了,沒有退全,但溫度降了很多。 之后三天,有多次反復(fù),但溫度都沒有拔高得很厲害,并且沒多久就褪了。 五天,楊重嬰終于醒了,雖虛弱,但神志清醒,蘇瓷按壓觀察過傷口,沒有再感染跡象。 她歡快地說:“問題不大了,哪怕伯父后續(xù)傷口再見反復(fù),也足夠咱們回到綏平了?!弊銐虻鹊降诙┧幜?。 小小的客棧,瞬間爆出歡呼聲。 楊父被攙扶斜靠著坐起,顏氏紅著眼眶撲到床前坐著,等大家情緒稍稍平復(fù)了一些,楊延宗退后了一步,一掀下擺在床前跪下! “爹,娘,孩兒無能,讓爹娘受苦了!” 顏氏放聲大哭,撲下床捶打又抱。 楊延宗一動不動,都受了,攙扶起母親坐在腳踏上。 顏氏嚎哭捶打一時未停,楊父喝道:“好了,哭什么哭,你家做什么的?你兒子又是做什么的?!” 楊重嬰聲音雖虛弱,但顏氏不敢再哭,楊重嬰微顫伸出手:“宗兒,你來,你手如何了?現(xiàn)如今外頭局勢呢,……” …… 蘇瓷在楊延宗跪下顏氏嚎哭的時候就悄悄退出來了。 人家父母子女團(tuán)聚,她就不湊熱鬧了。 她晃蕩著腿,坐在二樓的欄桿上,回頭眺望暮色夜空,落日余暉去盡了,殘紅渲染,暮色悄然籠罩,深藍(lán)色的夜幕上,月亮不知何時爬上樹梢,星星一閃一閃的。 她微微翹唇,救活了楊伯父,她現(xiàn)在心情超級不錯。 ——楊延宗他媽有點(diǎn)難搞,制住她以后就全靠他了。 原書楊重嬰最后還是不治身亡了,蘇蓉可是受了這位小顏太太好幾十年的磨搓,這個她可不敢興趣哈,還是給先給對方上個籠頭吧! 蘇瓷在翹著腳在欄桿上坐了沒多久,楊延宗就出來了。 “去哪了?”言下之意,出來作甚? 在楊延宗眼里,蘇瓷即將是他的妻子,這種場合她也該在場才是。 他瞟了她翹起的腳一眼,斥了一聲:“沒規(guī)沒矩。” 蘇瓷趕緊把腳丫子放下來,笑嘻嘻沖他眨了眨眼睛:“那不是還不是嗎?” 回答他第一個問題的。 我還不是你家的人呢,“我在伯母多尷尬啊?!?/br> “你說對不對?” 楊延宗輕哼一聲:“巧言狡辨。” 眼前的女孩子,好像什么時候都能找到最讓自己舒適的狀態(tài),除了一開始裝腔作勢那時,她就沒在他面前真正緊張過。 她兩手撐著欄桿,晃蕩著兩只腳丫子在欄桿上坐著,腦袋轉(zhuǎn)悠,月影婆娑,姿態(tài)閑適,她身后空蕩蕩掉下去就是二樓,但她一點(diǎn)都不見怕。 也是,開膛破肚面不改色,她膽子大得很呢。 楊延宗上前一步,箍住她的腰,兩人距離一下子無間隙,額頭和額頭碰在一起,他睨著她,輕哼一聲:“當(dāng)人媳的,也不說好生照應(yīng)婆母,自己跑出來玩兒,那是哪家的規(guī)矩。” 這個嘛,蘇瓷一貫秉承差不多就行的理念,況且,她還沒嫁呢。 她斜睨他:“那你呢,你能把我爹當(dāng)你爹尊重孝敬嗎?” 兩人目光相對,有點(diǎn)噼里啪啦的意味。 楊延宗掐住她的下頜,“你乖乖嫁我,就能?!?/br> 話罷,重重吻上去。 封住這張讓人著惱的小嘴。 …… [明天更新延遲至晚上10點(diǎn)~] 第25章 蘇瓷好不容易把人扒拉開來,嘴巴已經(jīng)被這家伙吮得熱熱疼疼的。 她摸摸嘴巴,瞪:“你這人怎么這樣?!” 自從兩人確定關(guān)系之后,動不動就啜一頓,親了少說也有七八次了,未婚夫妻還是得適當(dāng)保持距離在他眼里就是狗屁。 還沒一回是淺嘗即止的,這人的吻和他的人一樣強(qiáng)勢,弄得她每次親完之后總有點(diǎn)擔(dān)心被人看出來,社死現(xiàn)場。 蘇瓷趕緊左右瞄瞄,好在除了樓下守門并沒留意上面的兩人外,并沒發(fā)現(xiàn)其他人影,她這才收回視線,白了他一眼:“我記得咱們還沒成婚吧?” 想親就親,這合適嗎? 她抗議。 楊延宗:“無甚差別。”反正不久就成親。 他經(jīng)歷那么多驚濤駭浪,能力之下自是隨心所欲,不然還竭力往上爬做什么?難不成就為了找條框約束自己? 笑話。 他嗤笑一聲。 蘇瓷秒懂,這不就是游戲規(guī)則制定者思想嘛,果然啊,老話說得好,性格決定命運(yùn)。 嘖嘖,撇開其他不說,這個男人還真是危險又迷人。 魅力杠杠的,殺傷力也杠杠的,但衷心告誡一般人還真別想著嘗試去駕馭的比較好。 “喂喂,你干嘛呢……唔!” 小姑娘還有點(diǎn)微喘,捂著唇,青蔥般的五指底下是剛被吮得紅艷艷的小嘴,粉臉飛紅,輕嗔薄怒,瞪大一雙圓溜溜的大眼睛,黑白分明,如春林染霧,蒼翠濃郁得下一刻就要滴出水來。 一支早杏探春闈,滿園嬌色關(guān)不住,一汀煙雨,尖尖露頭,青稚又嫵艷,這兩種迥異又相反的風(fēng)情和顏色奇異地匯集眼前這個青蔥女孩身上,卻一點(diǎn)違和都沒有。 她不知在想什么,那雙黑白分明的眼珠子滴溜溜轉(zhuǎn)了一下,唇角微微往上翹了翹,狡黠得像一只偷腥的小肥貓,正偷回味什么只有自己才知道的秘密。 楊延宗眸色深了深,盯了她半晌,心里不滿意,他不滿意就直接表達(dá)出來,剛才松開的手臂收緊,他掐住她的下巴挑眉:“想什么呢?” 蘇瓷:“沒想什么?!?/br> 她眨眨眼睛,露齒一笑,一副三好學(xué)生十分乖巧的模樣,前提是那雙眼睛甭那么亮,那看起來倒還能有幾分老實(shí)樣子。 楊延宗輕哼一聲,不輕不重咬了她臉頰一下,她終于小小驚呼一聲,他這才重重噙住她的唇。 結(jié)果就是蘇瓷捂住臉,她好擔(dān)心自己臉上留下了一個牙印啊啊,咬回來她更不干,吵吵兩句,她欄桿都不敢坐了,這個高度太合適壁咚了,呸,真不是個好地方。 她趕緊跳下來,拉著楊延宗往下走,還是賞月吧,最重要是下面有人,安全。 楊延宗被她拉著在光溜溜的小院子溜了一圈,守門的兩個小伙子倒是一臉嚴(yán)肅目視前方了,但蘇瓷不知為毛總覺得他倆余光暗戳戳往這邊撇,蘇瓷:“……” 蘇瓷正想轉(zhuǎn)戰(zhàn)后院,就被楊延宗叫停了,“回去吧?!?/br> 他擁著她上了二樓,將她送回房間:“早些休息,明天趕回綏平?!?/br> 提到綏平,他眼神就有點(diǎn)變了,那絲淡淡的閑適不見蹤影,眸光重新變得幽深沉沉。 也該回去了。 楊延宗勾了勾唇。 …… 楊重嬰傷情好轉(zhuǎn),所有陰霾隨即一掃而空。 畢竟,楊延宗烏川一行接連告捷,最終達(dá)到了預(yù)期之中最好的結(jié)果。也可以預(yù)期,先前綏平所有的障礙和困難都會迎刃而解,這難道還不值得高興嗎? 反正蘇瓷心情就不錯,她身邊的人也是。 不同來時的山雨欲來,回時一路輕舟。 翌日登上北返綏平的客船,大船平緩,一路逆水行駛了七八天,抵達(dá)來時那個綏平的私人小碼頭。 碼頭上挨挨擠擠早翹首等了好多人,蘇棣、蘇燕、甚是陳氏蘇蓉都來了,兩家人遭逢磨難輾轉(zhuǎn)零落,如今平安無事,終于驚喜相逢。 陳氏得消息,早早就帶了家里兩個女孩前來接了,船甫一靠岸,一看清兩邊面容,不管以前私下關(guān)系好還是不好的,一時都不免淚盈于睫,緊緊握著手痛哭失聲,把之前積攢下的所有驚懼通通都痛痛快快哭出來。 蘇棣第一時間上船去看他義兄:“大哥,你傷如何了?!” “沒事,沒事,好多了。” 蘇棣和楊重嬰都很激動,兩人少年因緣結(jié)拜的義兄弟,后來一起從軍,軍中傾輒兩家根基淺薄從一開始就同進(jìn)共退,這么多年下來感情愈發(fā)深厚,說是親兄弟也不過。 擔(dān)架抬下來,甲板前的顏氏和顏姨娘早已哭得像個淚人似的了。顏姨娘倒不同世子,她不知情的,唯一的親meimei流放邊陲生死不知,她倒是真擔(dān)心每天焦急上火,央了王妃今天特地來接,姐妹倆一見面就抱頭痛哭。 這一片喜相逢的笑聲哭聲中,唯獨(dú)有一人心情是不大美妙的,那人就世子季堰。 顏姨娘哭了一輪,突然察覺兒子站在邊上不吭聲也不動,她忙抬頭,笑著招手:“世子,世子,您來瞧瞧你顏姨母唄?!?/br> 楊延宗和季堰目光微動,這兩人一個站在甲板前的碼頭最邊緣,一個立在平臺盡頭的臺階上,隔著喧囂繁雜的笑聲哭聲,目光一動,就這么碰在了一起。 季堰笑了一聲,露出一個很高興的表情——他今天不是為自己來的,他是奉六王之命、代六王來親迎楊延宗的。 楊延宗捷報(bào)傳來,六王爺當(dāng)時正與幕僚及世子等人商議外事,聞訊拍案而起,一連說了三聲的好! 季堰快步行來,人群紛紛避讓,他一直行到了顏氏姐妹及楊延宗面前:“顏姨母,您可還好?” 他低頭問候一句小顏氏,抬起頭來,不管心里想的是什么,他都沒表現(xiàn)出來,微笑對楊延宗道:“慎行,做得好!烏川一行可圈可點(diǎn),連父王都贊賞有加啊?!?/br> 代六王前來迎有功之臣,那自然得表出足夠的關(guān)切和熱忱的了,他笑著說,手在楊延宗肩膀拍了拍。 楊延宗沖綏平城方向拱了拱手:“王爺謬贊,愧不敢當(dāng)?!?/br> 他面帶感激,語氣有些淡卻十足的誠摯,表現(xiàn)得同樣無懈可擊。 有跟出來的王府幕僚哈哈大笑:“誒,慎行這可就太自謙了啊!” “就是就是,哈哈,楊兄弟,快走吧,王爺還等著呢?!?/br> 接下來,兩邊就分開了。 蘇瓷跟著大部隊(duì)回營回家,至于楊延宗,則和世子一行翻身上馬,第一時間先回六王府復(fù)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