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拿了女主劇本的咸魚 第2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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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瓷也攢緊長劍跟上去了,發(fā)現(xiàn)她會一點劍法,楊延宗回頭瞥了她一眼,眼神沒什么變化,但估計他心里也多少有些詫異的,這個女人真是不停刷新他的認知。 但還好,蘇燕從小練武,蘇瓷能糊弄過去,大家驚異一下也就過去了,林亦初分了一柄劍給她。 打斗并沒什么懸念的,這么多高手合攻一個,唯一可惜就是才剛開始這劉應(yīng)就放了毒。 山神廟后室很大,沒有窗戶,沖進去一瞬,蘇瓷看見一個灰衣破舊臟兮兮的男人霍地站起回過頭了,一雙眼睛赤紅赤紅的,瘋狂又兇戾! 楊延宗一句廢話都沒有,人未進門,先一抬手,袖箭“嗖”一聲!劉應(yīng)勉力一翻身還沒避過,正中肩膀。 在門外也聽到類似野獸般一聲沉重喘息,叮叮的兵刃交擊只有兩三聲,劉應(yīng)悍不畏死,而他們卻得要活口,劉應(yīng)奮力一撲佯攻!卻反手一抽破爛帳縵后垂著的一條細繩,頭頂“撕拉”一聲,梁上藏匿的七八個布包同時破裂,漫天紅色粉末兜頭而下。 又腥又臭,眾讓你趕緊屏息捂住口鼻! 劉應(yīng)抓住這個瞬間,他拉繩同時往歪斜的神像后奮力一撲,噠噠噠噠急速下階梯的聲音,“格拉”一聲,精鐵門關(guān)上的聲音! ——原來這個破舊的山神廟,卻是劉應(yīng)從前設(shè)的一個據(jù)點,底下有密道的。劉應(yīng)的弟弟劉盛不能多挪動密閉環(huán)境也不適合養(yǎng)傷,所以得待在上頭,形勢危急之下,他不得不舍下兄弟遁撤了。 眾人迅速服下解毒丹,撕下內(nèi)衣打濕蒙住口鼻,一個叫張礁的同伴跳上神臺擺弄了大約三分鐘,“格拉”一聲地道口那個鐵柵欄門應(yīng)聲而開,楊延宗率人火速追了下去。 地面上就剩楊延貞帶了三個人,一左一右守住地道口和廟門以防意外,另外還有蘇瓷,……跑一天她實在有些跑不動了。 最后還有那個劉盛。 這也是劉氏兄弟之一啊,要是能救活他,劉應(yīng)跑了也沒大關(guān)系了。 但可惜這人奄奄一息,開門那三分鐘里,楊延宗第一時間就上前察看過,這人大腿腹部肩重度的刺穿和劃拉傷,傷口最大的有三十多厘米,能看出這人的生命力很頑強劉應(yīng)也很能狠得下心,動手割除腐rou用火灼過傷口,但可惜最后效果不理想,已再次感染看見濃水跡象了,傷口很恐怖,這人也只剩一口氣了,閉著眼睛根本就醒不來。 楊延宗經(jīng)驗豐富,一看這傷勢和狀態(tài)就知道救不活了,直接就松手站起。 蘇瓷猶豫了一下,“要不,把他抬回去?” 楊延宗挑眉,側(cè)頭看她。 “額,我之前不是說研究新藥嗎?有些成果了,不過沒實驗過,但藥我?guī)砹恕!?/br> 蘇瓷遲疑了一下,她那青霉素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是提純成功了,培養(yǎng)過程還算理想的,她估摸著,有一半成功可能吧,但動物實驗沒來及做,她也不敢保證什么。 不過這劉盛也快死了,試一試也不算虧了他。 “能治?” “不知道,十之四五吧?!?/br> 楊延宗看了她一眼,沒有廢話,令楊延貞留下協(xié)助蘇瓷。 蘇瓷沒待在這里,而是就近租了間民居,她想起那個季元昊總有點怕怕的。 先把劉盛抬到洗刷干凈的床上去,很是廢了些功夫把他的傷口和身體大致清理了一下,他體表溫度很高,呼吸一度困難,很明顯是因為傷口感染引發(fā)的高熱。 蘇瓷把她唯一的那支針筒取出來,這玩意可珍貴了,水晶磨的,有點渾濁的半透明微微帶紫色,是從她爹珍藏里面翻出來的。這是蘇棣遠征西北戎時意外得來的珍貴戰(zhàn)利品,打算給閨女當(dāng)嫁妝的,被她磨出來用了。 再找了個師傅,先做個竹子模型,讓匠人明白得徹徹底底才敢上水晶,好不容易才手磨出來的,沒有橡膠,但好在有杜仲膠,最后折騰出來的成品勉強湊合能用。 蘇瓷小心翼翼打開密封的小瓷瓶,先做了皮試,隔了大約十分鐘,抽取了一針管的青霉素水溶液,進行了肌rou注射。 她心里有點惴惴,這算是第一次人體實驗,她觀察了大約半小時,劉盛的皮膚眼白呼吸等體征都沒有出現(xiàn)異常,她小小松了口氣,心里隨即高興了起來,這么說,她終于找到了無毒菌株了! 歐耶! 不過對于能不能救活這個劉盛,蘇瓷還是沒什么把握,這人傷得太重已經(jīng)在垂死邊緣了,而她手里的青霉素只能算是粗糙版,單位含量很低,想立竿見影是不可能的。 蘇瓷想了想,取出包袱里另一個青色的瓷瓶,吩咐臨時充當(dāng)她助手的楊延貞:“延貞哥哥,這個外涂的,給他傷口敷上包扎?!?/br> 蘇瓷研究青霉素的同時,先把大蒜素給提取出來了。 這玩意提取難度可比青霉素低太多了,不過效用也比較雞肋,抑制多種球菌、大腸桿菌、痢疾、傷寒肺炎等細菌真菌,對腸道消化道疾病療效顯著,現(xiàn)代其實最大用戶是養(yǎng)殖場,獸藥多。 但蘇瓷想,現(xiàn)代的藥,哪怕是獸藥,在古代好歹也能夠上神藥級別了吧? 她那青霉素最多勉強能用,路還長著呢,她可以先用大蒜素補上不足先頂著。 楊延貞雖然對這味道奇大的液體驚了下,但還是二話不說就給劉盛給厚厚涂抹上了一層。 好了,她能做的都做了,能不能活,就看著劉盛的命了。 蘇瓷觀察得很細致,不時做記錄,而事實上,花了一年多的時間,她這第一版藥物終于是宣告成功了。 注射和外敷兩種藥物之后,一個多小時后,劉盛終于出現(xiàn)了高燒稍降的跡象,至天明時,他體溫下降了很多,微弱的呼吸終于不再紊亂得像隨時就要熄滅的風(fēng)中殘燭。 這人生命力很頑強,這么下去,他真很可能會活過來的! 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蘇瓷已經(jīng)趕到山里去了。 那季元昊來得好快,他們不得不馬上轉(zhuǎn)移了。 劉盛情況漸趨好轉(zhuǎn),蘇瓷和楊延貞商量過后,把他交給其中一個同伴照顧,其他人火速遁著暗號追上大部隊了。 前方楊延宗和季元昊短兵相接,傷員很多,其中不乏重傷者,急需要她。 他們在大山里待了五天,期間甚至和全民皆兵的民寨交手過,劉應(yīng)在大山里經(jīng)營了快二十年的時間,和這些山民結(jié)下密不可分的友誼和利益瓜葛,甚至有些小寨子整個就是他的人,而越來越逼近劉應(yīng),楊延宗和季元昊爭奪也徹底白熱化,他們不但要和劉應(yīng)斗智斗勇,還有和對方斗。 蘇瓷的青霉素和大蒜素用得很快,確定無毒有效之后,她當(dāng)然不能眼睜睜看著同伴白白死去。 但她帶來的始終是不多,用到只剩下最后一針的時候,蘇瓷就不用了。 這得留給楊延宗,以防萬一。 領(lǐng)頭羊嘛,一個團隊里這是必須的,內(nèi)部矛盾歸內(nèi)部矛盾,大局她很分得清的。 當(dāng)然,蘇瓷嘴上可不是這么說的。 今日給負傷較重的傷員換藥之后,楊延宗留意到,她沒給打針了,“藥用完了?” 蘇瓷眨眨眼睛,她可不是做好事不留名的雷鋒叔叔哦,“沒,還有一針?!?/br> “不過得留著,這個,萬一你……這個得收著不能用了?!?/br> 蘇瓷小心把瓷瓶一層層包好,和針筒一起放進她的小挎包里。 不那啥歸不那啥,可她真沒想得罪他啊,得罪領(lǐng)頭羊和大佬,她傻么? 蘇瓷沖他露出一個閃瞎人眼的討好笑臉,一口白生生細白牙齒和小梨渦,看著甜美又乖巧。 楊延宗:“哦,是嗎?” 她點頭如搗蒜:“是啊是啊,我自己都沒留,光留給你的了?!?/br> 其實這么說也不對,有需要的話她肯定自己先用了。 楊延宗哼了一聲,給這心大又狡黠的丫頭又貼上一個口甜舌滑的標簽。 她有心哄人的時候,說話比百靈鳥唱歌還好聽。 “怎么?你不信?”她很真誠噠! 陰沉沉的天際,山風(fēng)吹開烏云瀉下一線陽光,蘇瓷亦步亦趨跟在他身邊,一雙大眼睛格外閃亮,活靈活現(xiàn)像會說話似的,正側(cè)頭瞅過來,那模樣看起來似乎十分乖巧誠懇。 笑得多的人,一翹唇叫就格外燦爛,青春稚嫩,就像冬日里一抹明媚春光。 楊延宗盯了她半晌,目光有些幽深,半晌冷哼了一聲,“收起你這副哄人嘴臉?!?/br> 他敢斷言,有需要這丫頭第一時間就給自己用了。 還留給他,哼。 …… 切,真難伺候。 蘇瓷撇撇嘴,懶得理他,也不和這家伙一起走了,偷偷瞪著他一眼,回自己的老位置去了。 蘇瓷非戰(zhàn)斗人員,一般就綴尾的,遇上打斗也不用她上,她保證好自己的安全就可以了。 接下來又追了一天,幾乎沒怎么停過,在蘇瓷腳丫子上磨出了第五個血泡的時候,他們終于追上了劉應(yīng)了! 和季元昊前后腳。 但劉應(yīng)這個瘋子。 就在蘇瓷以為又將和季元昊他們展開一場激烈的爭斗戰(zhàn),手心正捏了一把汗的時候,劉應(yīng)忽爆出一聲瘋狂的大笑:“你們是想要賬冊和礦山吧?!是不是?!是不是?!” 事發(fā),囚徒,死刑,潛逃,兄弟最后的死亡,終于成為壓垮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 “你們來啊,我告訴你們??!” 劉應(yīng)瘋狂大笑,手往前方一指:“此去二十里,就是大礦山??!那可是比國礦要大十倍的大銀礦?。〉V山、賬冊就在前面!!” “可惜啊,你們是去不了了??!” 劉應(yīng)瘋狂大笑,嘶喊聲中,他突然抽出火折猛地一吹,死死盯著眼前正急掠而上的兩對人馬,忽往身側(cè)某個點猛地一按!! “撤?。。?!” 楊延宗和季元昊幾乎是劉應(yīng)剛出聲,就立即發(fā)現(xiàn)了不對,兩人厲喝出聲!停在最后方的蘇瓷心心口一跳,她霍的站起,只見前方兩邊的人馬火速后撤,可惜都晚了??! “轟隆——” 一聲巨大爆破的聲音!!蘇瓷直接被氣浪掀翻,半個山頭被炸藥轟開一瀉千里,上面的人一個都看不見了,就剩一個劉應(yīng),他剛好站在炸崩的一線之后,瘋狂大笑。 “去死吧!都死去吧??!” 第20章 媽的! 蘇瓷火了,一鼓作氣爬起來掄了根碗粗枯枝,手腳并用繞到那人后面,照著他后腦勺就掄了一下,笑聲戛然而止。 蘇瓷扯下這瘋子的腰帶和上衣,撕成一條條將他手腳全身捆了個嚴嚴實實,然后連拖帶拽扔進草叢里藏著。 以最快速度處理好劉應(yīng),蘇瓷趕緊找了個能下腳的地兒,連夠帶跑沖下去。 找了大概二三十米,她就找到了阿照,阿照栽在地上一動不動,腦袋左邊有個碗口大血rou模糊的傷口,鮮血嘩嘩往下淌了一臉一頸。 蘇瓷連爬帶滾沖過去,一探頸脖,還好,有氣,她定睛一看,那傷口雖然大,但大部分都是表皮傷,還好還好,但這么快的血流速度,肯定是損傷到動脈了。 蘇瓷趕緊打開背上的大包袱,取出干凈敷料,重重按壓在他額前傷口上,另一手摸索按住他耳前的頸淺動脈,鮮血流速立即緩了。 蘇瓷吐了口氣。 但她一動他,阿照就動起來了,他眼瞼顫動半響勉強睜開,掙扎著要爬起身,蘇瓷急道:“別動啊,你是不是想活了?!” 阿照這人像他主子,平時冷臉不愛說話,蘇瓷和他其實并不怎么熟,但現(xiàn)在熟不熟關(guān)系已經(jīng)不大了,阿照勉力睜開眼睛撐著坐起,手極力指向斜前方:“……主子,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