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到漠北以后 第7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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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瑜卿動(dòng)了下,眼瞥過去,“你做什么?” “還冷嗎?”魏硯抓住她的手,牽扯著韁繩,兩臂虛虛環(huán)著,胸膛寬厚,足以抵擋向西的寒風(fēng)。 確實(shí)不冷了。 沈瑜卿眼眸輕動(dòng)兩下,“你現(xiàn)在這樣叫別人看到算怎么回事?” 魏硯扯著韁繩向前走,緊摟著她,“怕什么,你是我明媒正娶的夫人,誰有膽子說閑話?!?/br> 明媒正娶…沈瑜卿在心里過了遍這四個(gè)字。 “哪里來的明媒正娶,我嫁來的那天你喜服都沒穿,一副喊打喊殺的兇煞樣?!?/br> 魏硯眼低了低,聽出她話里的不快,輕聲開口,“等上京來了信?;厝ノ覀兙驮俪梢淮斡H,至少我還是要向你求娶才算誠意。” “不然呢,難道你還想躲過去嗎?”沈瑜卿哼了聲。 魏硯低低地笑,手臂收得愈緊,沒再多說。 求娶定然少不了,且看她今日這態(tài)度,他若沒辦好,恐怕她還是不肯依,倒底是他當(dāng)初把人得罪狠了。 過了峽谷,路寬闊許多。 魏硯牽扯韁繩,抓著沈瑜卿的手沒有松懈的架勢,沈瑜卿也就沒提要下馬的事,兩人共乘一匹。 許是礙于有人在,魏硯還算老實(shí),沒對她動(dòng)手動(dòng)腳,只是簡單地?fù)е?/br> 風(fēng)雪大,吹起了風(fēng),魏硯兩臂抱住她,擋住侵入的寒。 過山還要過一長深的洞,洞內(nèi)狹窄,這次是徹底騎不了馬。 魏硯越身踩到地上,兩掌掐住沈瑜卿的腰將她抱了下來。 沈瑜卿穩(wěn)穩(wěn)地踩住地,腰間仿佛還有他的熱。 “等我會兒?!蔽撼幗案蕉馈?/br> 一身玄黑胡服,手里提刀,臉對著她,目光落到她臉上。 沈瑜卿沒多問他去做什么,點(diǎn)了點(diǎn)頭。 原地休整,沈瑜卿看他向洞里去了,過了會兒才出來,又留下幾人在原地看守。 “能走嗎?”魏硯大步近前,側(cè)身遮擋住風(fēng)的來向,讓她暖和些。 沈瑜卿朝他看,“小瞧我?” 魏硯一笑,捉住她的手,牢牢抓在掌心里,“跟緊了。” 山洞內(nèi)漆黑一片,伸手不見五指。魏硯一手舉著火把,一手抓著她,深一腳淺一腳地走。 路不平,有水洼的地方他走得慢,盡可能讓她踩著他走過的地方。 身后三兩兵卒很緊。 昨夜魏硯已經(jīng)帶人將耶律殷設(shè)下的伏兵除掉了,雪山隱蔽,平常不會有人來,現(xiàn)在這里是安全。 沈瑜卿走得不快,水洼深,踩到些抵擋她總要緩上一緩。 走了許久。眉心忽然落下一滴水。 沈瑜卿指尖摸了下,借著火把的光看清確實(shí)是巖上落下的水,她眉心蹙了蹙,心里有種怪異的感覺,好像哪里不對勁。 “不好,”魏硯抓著她的手收緊,“巖洞要塌了。” 沈瑜卿一驚,“怎會…” “沒時(shí)間了?!蔽撼幓鸢岩换?,沈瑜卿看清他眼底的凝重,沖著后年跟隨的兵卒吼道:“快跑!” 沈瑜卿只覺眼前光影晃動(dòng),頂部垂落的水珠越來越多,滴到她臉上,手上,到最后掉落巖壁的碎渣,混著泥土的石。 魏硯半抱著她,胡服裹在她頭頂,幾乎將她整個(gè)人都塞到懷里,腳下是他迅疾的步,火把丟了,眼前漆黑,地動(dòng)山搖般有摧山之勢。 她眼看不清路,只被魏硯帶著磕磕絆絆地跑。 漫長地急奔之后終于到了洞口,魏硯停住身,沈瑜卿伏在他懷里,胸口起伏,不停地喘息。她臉頰暈紅,發(fā)絲凌亂,是方才跑得太急了。 魏硯單手抱著她,從她頸后到腰間利落地一滑,“有沒有受傷?” 他眉眼放低,也在輕輕呼著氣。 誰都沒料想到會出現(xiàn)這種情況。巖洞塌落,他來過幾次都沒遇到過。 外面天稍稍暗了,風(fēng)雪一片,他們從山洞的另一端出來,沈瑜卿整個(gè)人都被他托在懷里,昏沉中抬了眼朝他看,“只有我們兩個(gè)跑到這了?” “嗯?!蔽撼幈е?,遮掩著胡服透風(fēng)的地方。 巖洞坍塌時(shí)他們走在前面,石頭簌簌掉落,最先落到沈瑜卿身后,擋住跟隨兵卒的路,也把他們來時(shí)的路擋了個(gè)嚴(yán)實(shí)。 “在這露宿一晚受得了嗎?”魏硯低眼問她。 沈瑜卿看他,“冰洞都待過了,我還有什么受不了的?!?/br> 魏硯想倒也是,她雖嬌氣,卻也有尋常人難得的堅(jiān)韌。 “我一月前來過,前面有兩間草棚,我們先到那歇一晚?!?/br> 兩人走了一段路,大部分都是魏硯在走,沈瑜卿跟著他,她沒力氣了,他掌摟著她的腰,輕帶著她。 沒多遠(yuǎn),又見前有一行商隊(duì)模樣打扮的人,為首的是長眉長髯的漢子。 漢子見到他們似是難以置信,立即召來跟著的兄弟。 魏硯眼眸瞇了下,兩側(cè)都無路可走,干脆直接迎了上去。 那行商隊(duì)近前,先打了聲招呼。 說的不是官話,沈瑜卿聽不懂,她抬眼看向魏硯,見他沉著的眉稍稍緩了,語氣也輕下來,料想這些人應(yīng)不是外來的犬戎人。 一人領(lǐng)頭朝西面走,沈瑜卿低聲問,“他們是什么人?” 魏硯道:“當(dāng)?shù)氐纳炭?,每年到這個(gè)時(shí)候都會出來走商?!?/br> “到這個(gè)地方?”沈瑜卿難以置信。 魏硯點(diǎn)頭,“和你一樣,他們是專門售賣草藥。” 商隊(duì)到了草棚,魏硯跟在后面。 草棚顯然許久未修理了,草蓋翻飛,四面是靠山的墻,墻體厚實(shí),正能擋住自北來的寒風(fēng)。 進(jìn)了里,商隊(duì)的人正圍坐成一圈喝酒暖身子。 沈瑜卿凍得冷了,魏硯喂給她一口,她便喝了下去。 入夜時(shí),沈瑜卿面墻,睡到最里,她閉著眼,腰間忽然伸出一只大掌。 沈瑜卿說:“有人在呢?!?/br> 魏硯說:“他們在另一間?!?/br> “冷不冷?”他貼著她的背。 沈瑜卿點(diǎn)頭,“有點(diǎn)?!?/br> “給你緩緩。” 沈瑜卿還沒明白他的意思,驀然一僵,仿佛有股熱潮在緩緩流動(dòng)。 他指隔著一層布料打了個(gè)圈,沈瑜卿全身像麻了般,忍不住哼了聲。 魏硯吻著她脖頸,他呼吸重了,不禁往前壓了壓。 “舒服嗎?” 沈瑜卿咬著唇,眉心似蹙非蹙,眼眸里橫出一道波,“你混蛋?!?/br> “先給你松松。別到時(shí)候撐不開?!焙谝估?,他的指泛著盈潤的水光。 … 夜里太冷,魏硯沒怎么睡,感到懷中人手腳冰涼起身出了草棚。 草棚外落著柴,另一間草棚的人也出來撿柴,兩人打一照面。 “也來加柴啊。”那行商道。 魏硯“嗯”了一聲,“我夫人畏寒,火必要生得旺些?!?/br> 行商看他一眼,又道:“你待你夫人很好?!?/br> 魏硯柴抱到臂里,笑了笑,“沒辦法,人嬌得厲害就得好好疼著?!?/br> 第56章 .栽了徹底栽到你手里了。 魏硯回去往火上添了幾根柴,眼朝土坯的墻里看了看。 那纖瘦的人背對著他,緊縮著臂,一動(dòng)不動(dòng)。 魏硯將拿來的柴都添完了才回去。 地上鋪了一張毛氈,是方才行商的一人勻出的,并不大,她鋪在身下僅容出小塊地方,有一掌寬。 火升起,烤得草棚內(nèi)有了溫度。 魏硯躺過去,身下一半草,一半毛氈。 她應(yīng)還是冷,在他躺下后不自覺地往他懷里靠,尋著熱源,要比在外面的時(shí)候乖。 魏硯手臂收緊。 … 后半夜下了場雪,火小了點(diǎn),魏硯沒怎么睡,又去添了回柴。 天光泛白時(shí),魏硯先醒,火還升著。 沈瑜卿睜開眼時(shí),面朝著墻,身上一陣寒氣,她縮縮脖子,單手撐坐起身,身側(cè)已沒了人,肩頭披著一外穿的胡服。 是魏硯的衣裳。 沈瑜卿掃了眼,草棚內(nèi)沒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