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到漠北以后 第5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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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瑜卿給他擦著藥,指腹抹得都是苦藥味。 “你小瞧我了,這些東西不至于掏空我的家當。” 從上郡起行沒想過會出現(xiàn)這種情況,帶來的藥雖少,卻也不至于能全都用沒了。他這次傷得厲害,筋脈盡斷,就算用盡了藥連她也并非全有把握。 沈瑜卿板著臉,開口,“近日先別走了,在這里養(yǎng)養(yǎng)傷?!?/br> 魏硯沒做聲。 上完藥,沈瑜卿重新拿起夾板夾到他的臂膀上。小心地避開傷口,用繩線慢慢系著。 “昨夜你為什么不去找我?”沈瑜卿不禁皺眉,她一整夜沒睡好,他卻有意瞞著她,這事又不是能瞞一輩子,早晚都得知道。 系完了繩線,她方要站起身,又被他收到懷里。 魏硯眼底沉沉地看著她,“你說得對,是我慫了?!?/br> 沈瑜卿面朝向他,看清他眼底濃重的墨色。 他沒再繼續(xù)說,手還摟在她的腰上,下巴蹭著她的脖頸,有些日子沒顧得打理,刮得她細白的皮.rou紅了。他盯住她的眼,“現(xiàn)在你能不能告訴我那珠子究竟只是暫時被放在匣子里,還是永遠被放在匣子里了?!?/br> 沈瑜卿心口怦然跳了下,毫無預兆。 她斂下眼底的神色,回他,“這與你有什么干系?” 被她如此回了一嘴,魏硯氣得哼了聲,鼻下出氣,順著她的頸去壓那朵柔軟,沈瑜卿躲避不及,被他狠狠壓住,報復似的,在上咬了一口。 “你是狗嗎!” 沈瑜卿吃痛,眼瞪著他卻一點用都沒有。 “有你哭著求我那一天。”魏硯笑得邪氣,力度放輕,探入她的齒縫,輕輕勾著。 大約世間再也沒有如此柔軟清甜之物了。 … 后午的時候沈瑜卿從氈帳出來,魏硯在她身側。 張禾前來稟事,見王爺手正緊抓著王妃,且甚是親昵,他硬是低著頭不敢多看。 看到外面有人,沈瑜卿手動了下想拿走,魏硯反握了握,才徹底松開手。 “夜里我去找你?!彼谏蜩で涠叺驼Z了句。 沒料想到他會說這句話,還是在外面,也不知張禾聽到?jīng)]有。 沈瑜卿唇抿了抿,沒答他的話要往自己的氈帳走,忽他手又拉過來,無懶地撞她的肩,“聽到?jīng)]有?” 張禾低垂著頭裝死。行軍要求目力和耳力,這些話他自然都聽到了,心里埋怨呼爾丹忒不識趣,明知王爺與王妃一同來,還安排了兩個氈帳。 “做夢!”沈瑜卿冷著臉轉身走了。 魏硯看著那道影唇線提了提,又想到已是殘廢的胳膊,笑便沒了。 他不在乎這把rou身會如何,是殘是廢,他都無所謂,但對她而言不同。 魏硯收斂心思,看向張禾,“何事?” 張禾躬身道:“王爺,關押牢獄的降兵招了,確實是耶律殷下的行兵令。不過這些兵來得怪異,除卻幾千是耶律殷部下,其余竟是陽關出逃的流民?!?/br> “屬下猜疑陽關一事是否與耶律殷有關?” 耶律延自上位一直安守本分,有交好意向,從未與關內(nèi)發(fā)生過什么沖突。陽關一事絕非短時間出現(xiàn),若與耶律延有關,那張圖紙他必然已經(jīng)看過,何必費盡心思來奪。 或者是…耶律殷看不懂那張圖紙。 這便說的通了。 “傳我軍令,召集雍州,靈州,梧州三州兵馬圍攻西可倫?!蔽撼幊谅暤?。 張禾嚇了一跳,集三州兵馬,可是不小的陣仗,“王爺,這…真打?” 魏硯冷笑一聲,“佯攻,打到他們投降,派使者去趁機把耶律殷給我抓來?!?/br> 張禾就知道王爺手段狠,沒料想這次用了陰招,他偷偷看了眼魏硯的右臂,想耶律殷將王爺惹惱,這下算是倒了大霉了。 圖紙上的秘密,耶律殷的膽大,看來那糜爛的朝廷早有了里應外合的狗賊,老東西在位子上真是一年不如一年,竟放任他們肆意妄為。 … 天邊昏沉,尚沒入夜,呼爾純再次發(fā)病。 這次要比前一夜更甚,從氈帳里沖出,瘋癲了般狂躁大笑,四五侍從都壓不住。 沈瑜卿聽到動靜,披好外氅方掀開帳簾出去。 眼前忽晃過一道人影,她下意識向后退,那人跑過又停住,驀地回頭看她,披頭散發(fā),衣衫不整,笑意驚悚詭怖。 “你是淮安王妃?”說的是官話,清晰流暢,聽起來卻有些古怪。 沈瑜卿錯著步,眼見醒柳提劍走近,她使了眼色,示意她先別過來。 “你是誰?” 呼爾純掐著蘭花指拍拍臉,嬌俏地笑出聲,“我呀,我是魏硯最愛的女人。” “魏硯有正妻,既然他愛你,為什么不娶你?”沈瑜卿淡淡地問。 “你閉嘴!”似是激怒了她,呼爾純眼眸瞪圓,白皙的皮膚爆出可怖的青紫紋路,攀附于整張臉,可怖至極。 “他說過娶我,他說過!他說過一輩子只愛我一個女人!” 呼爾純眼底陰沉,就要向她撲過來。 沈瑜卿早有準備,側身要躲過去,腰上一沉,被人拉了下帶到一側。 她撞到他胸膛,離得遠些,魏硯帶著她的腰,一手托起她的臉,“她傷你了?” “我沒事?!?/br> 四下人都被鬧了出來,人多,沈瑜卿不自在地別過頭。 魏硯唇貼了下她的額才稍稍離得遠些,一手剛要去牽她,她已側身一步,隔得距離遠了。 手僵著,魏硯抬頭看過去,明白了。鬧得動靜大,都被驚醒,她的婢女正過來,呼爾丹也出了氈帳,四處都是人,不同于他們私下的獨處了。 魏硯看她一眼,不禁想到她剛到漠北時,他刻意的避嫌,如今倒像是因果相報,嘴角扯動,沒說什么。 “你們都干什么吃的,快把公主拉回去!”呼爾丹吼過跟來的下人。 又是一片慌亂嘈雜,遠遠又嚷著那幾聲,“有鬼,有鬼啊!” “王爺,純兒病重,我代純兒向您賠罪?!焙魻柕ぷ龆Y。 魏硯說:“多派幾個人看住了?!?/br> “是?!焙魻柕ひ娝剖桥?,面有慚色,忍不住抬手擦擦額頭的冷汗。 沈瑜卿看著呼爾純被帶遠,眼里凝神。 “怎么了?”魏硯問他。 沈瑜卿臉仰著,撞上他黑沉的眼,目光閃了閃,“你和呼爾純以前發(fā)生過什么事?” 呼爾丹聽不懂官話,候在一旁,怕王爺有吩咐沒敢走。 夜里黑,他身上的胡服換了,身形挺拔,腰間挎刀有懾人氣勢。 魏硯低頭瞧著她笑,唇角勾著,一股子痞。 “這么想打聽不如到我?guī)?nèi)我慢慢告訴你?” 沈瑜卿白他,“誰要去你帳子,我是有正事要問你。” “我懷疑呼爾純中了巫蠱之術?!?/br> “你確定嗎?”魏硯面色有幾分凝重。 沈瑜卿繼續(xù),“其實還有一件事,軍師的病并非中毒落下的舊疾,也是中了巫蠱之術?!?/br> 魏硯聲音沉沉,“當真?” “我不會看錯。” 呼爾丹在一旁看他二人你來我往,聽不懂官話也插不上嘴,一時茫然,不知自己該不該走。 已是入夜了,寒風涼薄,沈瑜卿出來匆忙,草草披了件外氅,此時雙頰凍得通紅,唇瓣發(fā)白。 “進帳再說?!蔽撼帥_她抬抬下巴,是他的氈帳。 沈瑜卿站著沒動,他左臂過去帶她的腰,“別鬧,聽話?!?/br> 沈瑜卿心想誰鬧了,她只是覺得這一切太快了而已。 呼爾丹在原地請示,“王爺,我…” “你也隨我進來。”魏硯道。 三人入了氈帳,落座后魏硯坐在沈瑜卿身側。 沈瑜卿回想了一遍呼爾純當時說的話。 巫蠱之術為禁忌,朝廷命令禁止所用所學,因此能精通巫蠱,且能cao控人心的巫蠱少之又少。 呼爾純白日嗜睡,夜里發(fā)病,發(fā)病時語詞凌亂不得章法,可見背后人尚不能完全控制,而且呼爾純說的又是官話,非胡語。 “公主近幾個月有沒有時常接觸什么人,或者做過什么奇怪的事?”沈瑜卿問。 魏硯解釋完,呼爾丹忙回道:“近幾個月純兒一直都老實得待在氈帳里鮮少出去,更別說接觸到奇怪的人了?!?/br> 這便怪了。 沈瑜卿撥著袖口的珠扣,心里想了想,若不是呼爾純自己往外跑,那又是因為什么? “你最后一次見呼爾純是什么時候?”沈瑜卿側過頭,眼朝他看。 魏硯道:“兩年前?!?/br> 沈瑜卿蹙眉,呼爾純中巫蠱絕不可能是在兩年前。 “怎么了?”魏硯離她近,臂伸過去,虛虛攬她,搭在她腰上。 沈瑜卿說:“有些不對?!?/br> 呼爾純所中巫蠱像繪心蠱,會放大人心中執(zhí)念,若是只在兩年前見過,怎么會在近日才發(fā)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