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到漠北以后 第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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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事嗎?”魏硯眼看沈瑜卿。 沈瑜卿見他是對自己說話,心口一跳,莫名覺得怪異。她遲疑地搖頭,魏硯頭側(cè)向外面,一手搭在腰間的長刀上,“出去說?!?/br> 他說得隨性,大冬天胡衣的領(lǐng)口也不系,敞了一小邊,露出凹陷的鎖骨,野性張揚,上面一道淡疤,配上他這張善惡難判的臉,甚是唬人。 沈瑜卿捋過耳畔的發(fā)絲,“我記起還有事,不能隨王爺了。” 說完,她也沒等人回應(yīng),提裙就往外走。 魏硯見那抹人影匆匆離去,摸一下腰間挎刀,心想確實不能在讓她得寸進尺。 快至夜間天發(fā)寒,沈瑜卿實則剛出正廳沒走幾步,到了拐彎的墻后就讓人抓了手臂,帶到矮墻一角。 魏硯盯著她,目光筆直,“真不跟我去上郡?” 沈瑜卿手被他扣得緊,男人勁大,下手沒個分寸,掐她細白的皮生出通紅。 原想明日走,但沈瑜卿倔脾氣上來,半句都不肯透漏,偏過頭,“不去。” “好?!蔽撼幯鄣统粒敖o過你機會了。” 說罷,沈瑜卿半個身子一歪,忽地一輕,兩手險些著地,經(jīng)脈的血液都涌到頭頂。風(fēng)吹起的裙擺被大掌按下,她抓緊魏硯扣緊的革帶,使勁掙扎,“你瘋了!快放我下來!” “啪”的一下,臀rou鈍痛,她驚呼一聲,忍著羞恥咬唇,臉頰憋得通紅,喉嚨堵著一口氣,“魏硯!” 男人在她耳邊惡劣地壞笑,“沈瑜卿,我警告過你別得寸進尺。” 他步子大,走路時胯間攜的長刀肆意搖擺,刀鞘時不時拍打在她的腿上。 沈瑜卿說服自己冷靜,她抓緊他的胡衣,“你放我下來,我現(xiàn)在跟你去。” 尚在刺史府里,萬一突然遇到人…尷尬得沈瑜卿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 魏硯手臂錮得更緊,銅墻鐵壁似的,牢牢壓住她的腿,“再亂動我就把你扔到水池里?!?/br> 冰封的池水,掉下去砸穿冰洞要病好些日子。 沈瑜卿惱了,沉下臉,怕這個男人真做得出,不敢動了,趴在他肩上默不作聲。 魏硯招搖,扛著她出了刺史府,一路引不少人注目,下人懼他,只在暗中竊竊私語。 平素還沒有哪個女人能近王爺身,王妃能得王爺這般待遇,可見其受寵。 魏硯將肩頭扛著的人扔上馬,隨后一腳才馬蹬,長腿跨上去,兩臂環(huán)住沈瑜卿的腰,拉扯韁繩,打馬而去。 耳畔是呼呼的風(fēng),還有男人低沉的呼吸聲。 他的下巴太硬,擱在沈瑜卿臉側(cè)時不時戳她一下,新冒出的胡渣扎她的臉,不一會兒白嫩的皮就紅了一塊。 他俯身駕馬,沈瑜卿坐在前,馬奔馳見兩人身子忽而貼在一起,沈瑜卿瞪他一眼,小聲嘀咕,“你是故意的。” “嗯?”魏硯沒見她,專注策馬避讓街上的行人,聽她說話,鼻里溢出輕音兒。 “柳荷喜歡你,可她馬上要嫁人,為讓她死心,你才有意拿我做靶子?!鄙蜩で湮嬷怆┑念I(lǐng),抵擋簌簌寒風(fēng)。 馬奔得快,轉(zhuǎn)眼就出了城門。 速度減下,卻沒停。 “還不傻。”魏硯眸掃過她,“我又不是閑的,本不愿管這事。奈何柳先栗幾次三番暗中指引,我總不好一直當(dāng)瞎子?!?/br> 出城后風(fēng)更甚,沈瑜卿烏發(fā)松散綰了個髻,風(fēng)一吹,打在后面,擦著魏硯的臉,她頭發(fā)軟,不扎,反而有點癢。 沈瑜卿眼里冷,“那你現(xiàn)在怎么還不放我下來?!?/br> 魏硯下巴壓住她亂飛的頭發(fā),松散地抓著韁繩,“不來點硬的,你能跟我走?” 她想,本來就打算明天走的。 “到上郡我也不會幫你?!鄙蜩で浒姿谎邸?/br> 魏硯貼她耳側(cè),“當(dāng)夜之事是我的錯,這一日我已給足你面子,別不識好歹。” 他見她唇一抿,知她又要回嘴,聲又放低,似笑非笑,“畢竟是在漠北,不是上京,別那么犟,乖一點兒?!?/br> 第5章 .嘴硬拿刀太丑 “王爺!” 眼見城門幾匹健碩的馬奔騰而至,魏硯稍稍錯開頭,云發(fā)不再束縛,隨風(fēng)而動,柔柔地刮著他的下巴。 魏硯將韁繩掖給她,側(cè)身下馬。沒走遠,隔她幾步的距離。 沈瑜卿握住馬韁,嘴角撇下,想他都直接扛她出了刺史府,現(xiàn)在倒又知道避嫌。 “王爺!”隨他而出的甲卒齊刷刷下馬,恭敬抱拳,吼聲如雷,響徹天地。 魏硯壓住胯間長刀,“人都送過去了?” “按王爺吩咐,已押送至上郡。”為首的大胡子先開口。 魏硯點頭,示意他們起來。 “我的東西在刺史府,還不能跟你走?!鄙蜩で淅振R掉頭,挑起細眉看他。 女郎聲音清麗莞爾,身影綽約,坐于馬背衣袂飛舞,都聽說王爺將王妃扛出刺史府的事,幾甲卒垂頭八風(fēng)不動,不敢亂看。 魏硯牽唇笑了聲,反問,“怕跟我走?” “誰怕?”沈瑜卿眉蹙得更緊,白皙的臉蛋繃住,面上還有沒緩過的紅。 “我會派人知會你的人,個把時辰的路,騎馬很快便到?!?/br> 大胡子牽過馬來,魏硯順手拉過,長腿一跨,躍馬而上。 隨從的兵卒皆利落地上馬。都是膀大腰圓的漢子,面相兇悍,光是往那一站就能嚇人。 沈瑜卿眼掃過這些人,打馬往城門去,“你不必激我,我會去上郡,但不想跟著你走。” 騎馬的兵卒悄悄互相對視一眼,又很快垂頭,大氣都不敢出。 竟然會有人敢跟他們家王爺這么說話! 沈瑜卿騎得不快,方踏出幾步,眼前出現(xiàn)一道黑影。 魏硯橫馬擋在她面前,左手松松抓著韁繩,眼掀起,好笑地牽唇,“不想跟著我,是還想和我乘一匹馬?” 他眸子漆黑,幽暗如谷,眼里沒有笑。 魏硯在漠北做王,肆意慣了,向來沒什么耐心。能耐得住性子和她糾纏一日,已經(jīng)是他最大的容忍。 知他不是玩笑,這男人粗鄙浪蕩,說不定真又當(dāng)著他下屬的面,將自己扛了去。 “武夫!”沈瑜卿眼白他,口中含了句話,策馬掉了頭,疾馳而去。 魏硯耳力好,那句喉嚨中的嘀咕他聽得清清楚楚。 他掃了一圈馬上撓頭的漢子,眼盯著遠去的人影勾起唇,道“別跟得太緊,再把人嚇跑了?!?/br> 話罷,扯韁而去。 厲粟嚼著舌頭,“王爺方才是什么意思?” 張禾摸摸黑馬的鬃毛,“王爺說你長得嚇人。” “啥?”厲粟粗著氣,“我嚇誰了?王妃?” … 魏硯二話不說帶沈瑜卿打馬出城后,刺史府可亂了套。 柳荷即將出嫁,本還對魏硯抱有一絲希望,原以為他不近女色,自己自小與他相識總有些情分在,對他而言是不同的??稍踔獏s竟比不過上京送來的女人。 劉氏勸說好一陣,屋內(nèi)哭聲才止住。她退出來,見柳先栗在外面,揮手讓下人都退出去,不悅道“你分明知道荷兒心慕淮安王,還這般傷她的心?” “荷兒都答應(yīng)嫁人,你還想要她如何!” 柳先栗心里也不好受,哀嘆一聲,“無知婦人,淮安王縱情肆意,隨性無法,是荷兒能束得住的?” “你安居后宅,與淮安王接觸不多,只知他果敢肖勇,智謀無雙,當(dāng)初還幾次三番拉荷兒到他面前。若不是看在當(dāng)年離頤相助的份兒上,你以為他會忍到現(xiàn)在?” “淮安王雖給我?guī)追直∶妫@面子也有用盡的時候!他于荷兒無意,不愿受束縛,若強逼迫他,等他煩躁不耐,受傷害最大的只會是荷兒!” 柳先栗一甩袖,冷斥。 劉氏以袖拭淚,可憐荷兒怎么偏偏相看上了淮安王。 “你既這般說,淮安王又極其厭惡上京,那沈家丫頭…”她止住話頭,知接下來的話不好說。 “我想皇上既然送了沈丫頭過來,自然有他的緣由?!?/br> 上京送給魏硯的女人,不會沒精選過。 但柳先栗尚未想不出那位怎會如此篤定,漠北會留下沈瑜卿。若只是因為醫(yī)術(shù),他總覺得太過于牽強。 綠荷急急忙忙地收拾好小姐的衣物首飾,喚人抬了箱子到馬車里,懷里抱著新?lián)Q的湯婆子才出了屋。 因要趕著去追沈瑜卿,送嫁的隊伍腳程較來時迅疾許多。 … 城外沈瑜卿策馬已出了數(shù)里,她自幼進書院,除了學(xué)習(xí)詩書禮樂,騎馬射御亦是少不了。 她的射御在書院每年都是榜首。 馬蹄飛馳,寒風(fēng)直逼她的門面,撕裂重重烈風(fēng),沈瑜卿覺得自己是大漠里的豹子,縱情疾馳,這是從未有過的感受。 身后的人影不近不遠,剛能入她的眼底。 在她離開城門不遠后那人就追了上來。偏偏不去趕超她,就在她身后不遠的地方跟著,逗她玩似的,像粘人的糖甩都甩不掉。 沈瑜卿頗覺氣悶,勒緊韁繩,停在原地不打算跑了。 那人才慢悠悠繞到她馬側(cè)。 沈瑜卿刻意不看他,掉個頭離他距離扯遠接著往前走。 耳側(cè)聽到男人的低笑,不多時余光里出現(xiàn)他結(jié)實修長的腿,夾住馬腹的革靴。 “你跑不過我。”他篤定,眼底囂張戲謔。 沈瑜卿毫不留情說,“跟女人比?王爺臉可真大?!?/br>